《奸臣有个白月光》第121章


顾钊是真情实感,可顾淮笙听着却好一阵牙酸,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不想再继续这个让父子俩不自在的话题,顾钊主动问起了别的:“不说我了,倒是你,你怎么打算的,当真要……”顿了顿,才接着道:“待烎王登基,那就是一国之君,为皇室开枝散叶便是责任,后宫妃嫔必不会少,那时候,你怎么办?”
“赵越无心皇位。”提到赵越,顾淮笙才惊觉一不留神居然已经喝了好几杯酒,赶紧心虚地把酒杯酒壶推到一边,拿筷吃起花生米来:“如若不然,他不会到现在还迟迟不肯登基,内阁那几个老匹夫,也不至于急得到处堵人了。”
“哦?”顾钊听的一愣:“可这皇位除了他,还能有谁?”
顾淮笙纵肩:“我哪知道,他心中自有打算,用不着我操心。”话是这么说,想到之前被堵吏部的事,还是忍不住皱眉:“不过话说回来,内阁那几个老匹夫虽然古板迂腐了些,但好歹本分,也就是萧薛两家已经不在了,否则无事都得搅三分,可不会这般老实,追着求着人登基。”
“以张大人为首的那几个内阁大臣,可是向来为太子马首是瞻,我原本还有些担心,不过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顾钊道。
“太子堂都是老顽固,整日里满嘴江山社稷,不怪当初几个臭皮匠加起来,也不是萧薛两家的对手。”提到这内阁,顾淮笙眯了眯眼:“他们眼下能为了所谓的社稷追着求着赵越登基,将来就一样会因此而绑架他,逼迫他做一些违背意愿的事,所以啊,别说他无心皇位,便是有意,也绝不会让他们牵着鼻子走。”
这个顾钊也是知道的,所以顾淮笙说完,他就点了点头。
天色昏暗之际,父子俩才从酒楼离开,该说开的都说开后,气氛比进去时和谐许多。但两人并没有再一道,顾钊还得去药铺抓药先走了一步,顾淮笙则是上了马车,直接回宫。
刚回到宫里,就听说了赵邑服毒身亡的消息,顾淮笙也只是笑笑。
“宗人府那边特地差人来给顾大人递的消息,不过顾大人好像并不意外?”近身伺候的宫女见状道。
“有何好意外的?”顾淮笙摇头:“好死还是赖活,与我何干?烎王那边可知道了?”
“知道的,也往烎王那边给递了消息。”其实宫女觉得,宗人府这事办的颇是迷惑,三皇子服毒身亡,大可以直接上报烎王就可以了,特地交代人来这边通风报信是何居心呢?这也就她近身伺候,知道两人的关系好的没话说,不然还以为这一出是顾大人别有居心呢!
顾淮笙闻言点了点头,这事儿便直接翻篇不过问了,至于赵邑后事安排,也轮不着他。
“对了,六皇子如何了?”想到那小孩儿,顾淮笙边走边问。
“吃过药烧没多久就退了,然后一直在睡,这会儿都还没醒呢。”宫女笑弯了眉眼:“顾大人您是个好人!”
“怎么了这是?”突然被发好人卡,顾淮笙一脸惊讶。
“您是个好人,要不是顾大人,六皇子病了都没人知道,多亏了顾大人!”见顾淮笙面露疑惑,想想不对,解释道:“实不相瞒,奴婢刚进宫时蹭被欺负过,当时被浣衣局的嬷嬷罚洗了一大堆的脏衣服,还三天不许吃饭,是六皇子路过撞见,天天把自己的馒头省下一半带给奴婢,奴婢才能熬过来,他与奴婢有恩,奴婢都记着,可奴婢只是一个奴才,人微言轻,却帮不上他什么,甚至他被欺负的时候,奴婢都没办法护他……如今看他能得顾大人庇护,哪怕只是一时,但能让他安心养病治病,奴婢也感激不尽。”
原来是这样……
顾淮笙笑了笑抬脚跨进门槛,正准备朝内殿走,身后就传来了太监尖细的通报。
“禀顾大人,云嫔娘娘求见!”
顾淮笙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麻朵,然而还没等他做出回应,麻朵便进入了视线,依旧明艳动人,只是人肉眼可见的憔悴许多。
进了门,麻朵也不行礼,只是暗示性地扫了在场宫人一眼。
顾淮笙会意,当即挥手遣退了宫人,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翻杯子倒水。他总感觉那酒楼不如以前醇厚,喝过后还口干,这一路都口渴的很。
“顾大人,你要求的我都已经做到了,现在尘埃落定,你当初许诺我的,是不是也是时候兑现了?”麻朵看顾淮笙这一副冷处理的姿态,眉头都没皱一下,上前一步直接道。
第124章 那便除了
顾淮笙嘴角邪勾没搭理,顾自倒水喝水,完了再吃块点心,他这一副散漫不羁的态度,让麻朵当即冷了脸色。
“顾大人现在,是要过河拆桥么?”麻朵美眸瞬间一抹毒辣之色,交替腹前的双手便缓缓放了下来,垂在身侧,蓦地攥紧。
“要求的你都做到了。”顾淮笙拍拍指尖的碎屑,侧转过身微扬下巴看向麻朵:“麻朵,你很聪明,可我顾淮笙,最讨厌的,就是聪明人,尤其聪明过头的。”
麻朵面无表情:“你当初拉我上贼船的时候,也说过,我很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想来那时候,你是欣赏我聪明的。”
“我有说过这话?”顾淮笙歪头。
“这不重要。”麻朵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顾大人只需记得,你说过,事成之后,就放我与家人团聚就行了,君子当一言九鼎,顾大人最好别食言而肥。”
“我们这里有一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顾淮笙站起身来,负手笑看麻朵:“或许,你没有听过?”
“你什么意思?”麻朵美眸一眯,冷冷的瞪着顾淮笙。
“我什么意思,你真的不懂吗?”顾淮笙掏出一支刻有苗疆巫师图腾的袖珍木葫芦:“那这个呢?”
麻朵看到顾淮笙手上的木瓶,瞳孔骤缩:“你……”
“你们苗疆人的爱,还真是与众不同。”顾淮笙转开视线,嘲讽地啧啧两声:“你爱他,却还是杀了他,然后一瓶蛊毒,送他仇人下九泉,与他黄泉相伴,缠缠绵绵双宿双栖,你说,你这安的什么心呢?知道的,你是为爱报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撮合姻缘的红娘呢,你们苗疆人表达爱意的方式,也太令人费解了些,可惜啊,我心里只有我家烎王,赵邑这颗歪瓜裂枣,我是没兴趣的,让你保媒落空,不好意思啊。”
麻朵死死盯着那支小木瓶,咄咄逼人的气势不在,眼底闪烁满布惶色。
见麻朵梗着脖子不说话,顾淮笙眉头一挑:“嗯?”
“这……”麻朵慌乱的不敢看顾淮笙的眼睛:“不是我,这,这个不是……你,你哪来的?”
顾淮笙瓶子随手一抛再接住:“哪来的,你应该清楚才是啊?”
“我不知道!”麻朵深吸口气稳住心神,抬头直视顾淮笙:“我也记得,你们这里有一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顾大人随便拿个东西,就栽赃我歹心,所谓抓人那脏,你总得拿出证据来吧,否则,没有的事我可不认!”
顾淮笙笑笑,把握着木瓶不接话。
顾淮笙这样,麻朵忽然一阵心慌,强撑的气势一降再降,最终一落千丈。
“顾大人,我……”
“这东西……”顾淮笙笑容一收:“云嫔娘娘该是知道的呀,那小宫女不正是你宫里的么?”
麻朵……麻朵紧咬下唇,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顾淮笙眸色一沉:“把人带进来!”
麻朵下意识转头看向殿外,就见云墨拽着一小宫女走了进来。那宫女不是别人,正是这些日子在顾淮笙身边伺候的那位。
“大人!”云墨冲顾淮笙点点头,将宫女一推跌跪在顾淮笙面前:“人带到了!”
“大,大人……”宫女战战兢兢稳住身形,看看麻朵又看看顾淮笙:“奴,奴婢,奴婢……”
“小丫头就是太大意,主子给你的东西,怎么能不好好收着,说丢,就给弄丢了呢?”顾淮笙笑容一如既往温柔和煦,那笑意直达眼底,那眼神,就好像真的把人给宠进了骨子里:“这事我是帮不上你了,你还是自己给你家云嫔娘娘请罪吧。”
“顾大人,奴婢……”宫女闻言一脸茫然:“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奴婢愚钝,还请大人明示,什么东西丢了,奴婢,奴婢没有丢东西呀?”
顾淮笙笑看麻朵一眼,伸手摸了摸宫女的头顶:“小小年纪,怎这记性就不好了呢?”
顾淮笙动作明明温柔宠溺,笑容却教人不寒而栗,这小宫女算是挺扛的住事的了,这会儿也不禁微微变了脸色,额头浸出汗来。
“大,大人……”
“记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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