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又一春》第149章


贺嘉轩一拳砸在电脑桌面,连显示器都颤颤巍巍的;他脸色非常难看,胸口不住起伏。
居然砸东西!胡丹更愤怒了,声音提得更高:“你什么意思?给我道歉,马上!”
她的丈夫用实际行动拒绝了:只见他绕过她朝门口大步走,就像她是一根石柱似的。胡丹想也不想便扑过去,用力拉扯他肩膀和胳膊:“我就一句话,你要我还是你姐姐?你到底跟谁过日子?”
这个问题有点像“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到底救谁?”好在贺嘉轩并不纠结,他力气大,步伐也快,抢先冲进书房把门关紧,到晚一步的胡丹气冲冲拍着门:“姓贺的,你给我开门!”
门板岿然不动,仿佛丈夫冷漠的脸庞。
第119章 第 119 章() 
2012年7月底,北京
周青羽一千遍一万遍憧憬过两个宝宝的模样; “大小龙人像你还是像我”这个话题也和丈夫讨论过一千遍一万遍。
用她的话说; 我眼睛大; 鼻子又高又好看,嘴唇小小的,最关键是脸型好,标准的鹅蛋脸耶……看看周雁程; 看看我大舅,那都是进了小学就有女生追的好嘛?再看看你,脸这么大,一点都不上镜。
丈夫平时倒什么都她说了算,关键问题却不肯让步:像我多好。看我五官; 这么端正; 对吧?女儿像你可以,儿子一定要随我。
山哥颜值可一点都不高,周青羽嘟囔着开始举实例; 我手指这么长,小时候所有人都让我去学钢琴呢,你手指头又短又粗; 一看就是干活儿的。
丈夫沉默,把能编程能写代码的两只手掌举在眼前翻来覆去盯了半天,迷惑地问道,短吗?
她立刻把从《灌篮高手》里学到的篮球知识扔给他:你看,你一只手都拿不起来蓝球;丈夫哑口无言。
先把《灌篮高手》、樱木花道和篮球放到一边; 单手拿篮球对眼前这个小家伙来说必然是十八年后才关心的范畴。
他只有一个枕头那么大,脸红红的,眼睛紧闭,嘴巴无意识的微微张开,头发倒是黑黑密密。当爸爸的小心翼翼把熟睡的小家伙儿抱起来送到妈妈怀里,动作轻柔的仿佛这个小宝宝是个稀世珍宝。
小家伙儿轻飘飘却又重如山岳,黑发毛绒绒带着新生儿特有的清香。周青羽蹭蹭他皱巴巴的小脸蛋,立时湿了眼睫。
亲亲热热好一会儿,直到爸爸把他小心地送回小床,周青羽才松了口气。自从有些虚弱的儿子被送进保温箱,她的心就被分成两半,一半留给身边女儿,另一半挂念着触及不到的儿子。
都过去了,她告诉自己,两个宝宝好端端的都在眼前,睡得安安稳稳。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丈夫坐在她身旁,也尽量离两个小婴儿近一点,活像个展开羽翼护着鸡崽的老母鸡。“青羽。”
火烧出生以后,周青羽很认真地问过卢珊升级妈妈的感受,后者一边耐心的给哭闹不休的儿子垫纸尿裤,一边唉声叹气恨不得拔苗助长。“这就套上了,小祖宗啊,你可劲儿长吧。”
这种感受周青羽现在体会了个十足十。眼前两个小家伙儿才这么小,这么稚嫩,什么时候能跑跑跳跳,越长越高?真希望他们像莲花化身的哪吒三太子,迎风就长,三头六臂,下东海闹龙宫。
直到丈夫胳膊搂过来,周青羽这才收回思路,目光兀自停留在两个宝宝身上。“嗯?”
郑远山语气透着心满意足“我想到个事儿,这两天也没顾得上跟你商量。”
和病房保温室两边跑的郑远山不同,对于躺在病床的周青羽来说,刚刚抱回来的儿子还有些陌生。
眼前小家伙儿裹着蓝天白云小薄被睡得安稳,左手还伸出被外翘了个小小的兰花指。对于一个在保温箱里住了四天三夜的小男孩儿来说,位于几尺之外的同胞姐妹显然活泼的多,后者刚刚被喂饱,打了个小小的奶嗝之后就又陷入梦乡,时不时扭动手脚或者偶尔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唧声。
郑远山认真的说,“以后还是哥哥妹妹吧。”
这话在周青羽脑海里转了个圈,总算反应过来,“那就反过来了?”
他点点头,显然经过深思熟虑。“我想了想,男孩子嘛,还是当哥哥好,责任心重点,以后才能经得住事儿,还能照顾妹妹,女孩子就好好养养。”
世事无常,周青羽有种重新轮回一世的感觉,几乎心花怒放了。她立刻一本正经的对两个小家伙宣布,“淼淼以后就是妹妹啦,小森林,你要当好哥哥,赶快追上妹妹啊。”
郑远山被逗笑了,“正好,以后我带着小森林锻炼身体,天天打蓝球,省得你欺负我们,说我们连球都拿不起来。”
这话说的她来了兴致,兴致勃勃研究起儿子翘着兰花指的小手,看起来只有一个饺子那么大,指甲粉粉的。“让妈妈看看,手指长不长啊?我妈妈说淼淼长得像你多点,哎~”
伤自尊的郑远山用力亲了她一口,“像我有什么不好?嗯?有什么不好?”
“哼哼,像你也没什么不好,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人追~”周青羽拉长声音。
郑远山哈哈大笑,声音震得小森林“啊”了一声,“怕什么,嫁妆早给她攒好了,到时候追的人太多,我得帮她好好把把关。”
听着丈夫雄心壮志,周青羽往那边凑凑,伏在他怀里。稳健有力的心跳在耳边砰砰,砰砰,砰砰,她从未感觉郑远山如此亲密过。
以往他是她的爱人,她的丈夫,她的人生伴侣,如今多了个崭新的身份,她孩子的爸爸。
眼前两个可爱的宝宝好像一座小小弯弯的桥梁,把他和她紧紧相联,就此血脉融通,密不可分。
“我以前。。我姥姥信佛,逢年过节都去庙里拜,初一十五吃斋菜,平时在家里烧香上供。我老妈昨天还去了趟八大处。”她擤了擤鼻子,想着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有些伤感……老人家离世十余年了。“我以前问我姥姥,拜佛拜的那么虔诚,有什么心愿?她说,也就是给家人求平安。山哥,我真希望,以后咱们都平平安安的,淼淼和森林,我爸我妈咱爸咱妈,周雁程,阿福和花花,还有你和我,再也不分开。”
与此同时,被小女主人诚心祝福的花花并不开心。
雪中送炭易,锦上添花难。
花花还记得自己和阿福重逢时的情形。小女主人要生崽子了,女主人便把阿福带上楼养着……阿福又回来了!
欣喜若狂的花花满地打滚,把女主人都惊着了,以为它吃小鱼卡住喉咙,阿福更是一溜烟钻到桌子底下。
跑什么呀,我,我,我再也不欺负你了,我们当好朋友吧?花花追着它喵喵叫。
可惜阿福并不领情。
花花很快发现,挽回一段破裂的友情远比破坏它困难的多。或许它以前做的太过火,不光小女主人不放心,阿福自己也像只竖起尖刺的小刺猬时刻警惕着,只要它靠近撒腿就跑,等它吃完了饭才小心翼翼过来,时刻黏在女主人身边,就连睡觉的时候也躲它远远的。
仿佛花花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啊不,坏猫。
喏,比方说现在,主人把餐盆填满,叫着它俩名字。
花花嗅一下碗里绊着鸡胸肉的猫粮,眼角瞥着对面:阿福正蹲在那里斯斯文文嚼着食物,半截尾巴甩在身后。它蹑手蹑脚走过去想表示友好,对方立刻警觉的停止动作,女主人也伸腿把它扒拉远远地,“去去去,你的碗那头儿呢,别跟人家这儿墨迹。”
我就是想离它近点,我又不抢它的饭。
可惜主人听不懂它的话,阿福匆匆吃两口跑了,只剩下花花生闷气。
厚着脸皮跟过去。阳光暖洋洋晒进来,阿福占据了窗台,安安静静舔爪子洗脸洗耳朵。花花小心翼翼从床上跳过去,四爪刚一落地阿福便僵在当场,一蓝一黄大眼睛盯着它,爪子还伸在半空,着实有点滑稽。它试着伸伸脚,阿福连忙弓起身准备往其他地方跳,它只好又缩了回来。
我走,我走还不行么……两只猫大眼瞪小眼对视一会儿,还是花花先打了退堂鼓。
太阳下山之后,两位主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说起来人类真是没意思,天天千篇一律毫无新奇感。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也是如此的花花一边吐槽,一边盯着窝在女主人怀里的阿福。它正懒洋洋洗脸洗耳朵,舔爪子舔尾巴,时不时用可爱的脑袋蹭蹭女主人衣裳,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主人给它抓痒痒,它?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