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殇》第164章


“你果真在玩弄本王……”凤毅痛苦的脸色加重,瞬息,铁骨大掌来到了木若南的脖子,猛地钳住了她。
“你不是心甘情愿吗?”木若南不服输的顶了回去,一张惨白的小脸腾起了雾气,只是凤毅看不到。
他们之间,谁玩弄了谁于股掌……
木若南轻风云淡的一句话,却将凤毅的心生生撕裂开来,毫不留情的,那样残忍,他眸底隐上了一层淡淡的透明,只是木若南看不到。
原来他也会这么的痛!痛的不能呼吸!
曾经她就是这么痛吗?
凤毅慢慢的松开了手,他轻轻抚上木若南的脸。
“你爱他,对吗?”他问道,眉眸之间已没了刚才的狂狷。
木若南迷惑了双眸,她幽幽望着凤毅,他的痛苦,仿佛就是她的痛快根源,爱恨始终并兼交织着,不能分离。
“你明知,又何必故问……”轻轻的声音拖得那般细长,在凤毅的心上划开了深深的口子,反复着,那样畅快淋漓。
“若南,忘了他,忘记好吗?”他的声音很低很低,令人揣测不出一丝的虚实。
木若南笑了,笑的那么美丽,可她的笑,到底有几分的真切。
“谁能忘得了谁……”她应道,声音虚无飘渺。
曾经,她好痛,没有人陪着她痛,只有人看着她痛。
如今,她快要不痛了,可是他却痛了。
凤毅一脸的失魂落魄,他着急将木若南搂进了怀中,感受着她和孩子的心跳,她们都是他的,是他的妻儿。
“重头开始……一切重新开始,让我好好照顾你和孩儿……”他痛苦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听着那样真诚。
仿佛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
真的可以这样吗……
“你爱我,可你更爱李环儿!这里,真有那么痛吗……”木若南回复着他当年说过的话,细长的指腹在凤毅心口指着。
“若南,对不起!”凤毅拥紧了她,酒精的麻痹亦不能咸缓心口致命的刺痛,快要让他疯掉了。
“对不起,没那么容易……”木若南呢喃了一句,冷若冰霜推开了凤毅。
凤毅心口一沉,似落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彻骨的寒意蔓延着周身。
“你非得这般倔强,我已经对你低声下气……为什么不可以放下过去,放下仇恨,别忘了,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凤毅痛苦的咬牙切齿,拉住木若南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忍受着心头割据的痛。
木若南缓缓垂低了头,她看着高高隆起的肚子,那是她的孩子……
一双凤眸里闪烁着迷人的恍惚。
凤毅的话,多么动听。曾经,那是她最想的,最想要得到的幸福!
“那李环儿怎么办……”她面色皆染了柔情,声音缓问道。
却充盈了试探……
“若南,放她一条生路,别让恨蒙灭了你的理智,好吗?”是祈求的语气,还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试图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木若南瞬息冷下柔意四起的凤眸,身上的气息皆肆意着冷漠的寒,拒人之千里。
愿宁让恨反噬了她,甚至吞没了她,也绝对不会放下那挖心的痛。
然是痛了,那便痛到底!
“凤毅,你听清楚了……不是我死,就是她亡。孩子的命,怜儿的命她就是死一千次也不够偿还我。而你,就为你那痛祭奠吧……”木若南放声大吼着,晶莹的泪珠断点续流着,痛意狂缠着她。
凤毅放开了木若南的手,看着她这几个月宁静下的真面目,原来是那样的扭曲。就如环儿所说,她果真不再是愿来的木若南了!
“我既不会让你出事,也不会任她去死……”凤毅说的斩钉截铁。
他怜爱睇着木若南的带泪的脸庞,语气前所未有的柔情,又道。
“若南,你若肯放下仇恨,放环儿一条生活,我可以逐她出府,从此往后,不再与她再面,此生只要你一人……”
他知道,今生不能没有了她,他会像失去了水的鱼儿,干渴而死,她将是他生命的源泉,生生不息。
“放过她,不,可,能!”木若南定定望住了凤毅,一字一句就像钉死了凤毅,令风毅紧紧捏起了双手。
指骨受到强劲的迫力,而啪啪作响。
凤毅俊美如天神般的脸骤然冰封,冷沉下来的心脉寸寸结冰,他看着木若南,心痛到了极限的麻木,再也难拿他欲痛。
“本王痛了!”他回应了木若南问他的话。说完,他转掌冷冷掀翻了身旁的木桌,转身离去!
第173章
毒日顶空,张扬着火辣辣而放肆的烈光。
木若南坐在梨花树下乘凉,避开了日头,她还是那一身招牌惹眼的青绿色。
手中把玩着一把稍沉的骨扇,时不时啪地一声又展开了,给自己驱驱热。
几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自那回去见过凤然之后,她知道凤毅打心里惦记上了凤然,凤毅是何许人也,她自然清楚得紧,再者,江南是他为王的地界,所以她不能让凤然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也不会!
当让月容拿着折扇去找凤然和苏静时,离府不远的无匾小院已是人去楼空了,他们已然离开了,不知去向。
她知得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拿着失而复得的折扇,心里几许滋味,同时也莫名的有一丝的伤感……那样的感觉,糟透了!
“小姐,赶紧的,选个花式吧,明日便是端阳节,再迟就来不及了……”在屋子里忙碌的月容走来出来,端了一盘子的布料。
木若南听罢,微微睁开了一只眼睛,她挑望着月容盘子里的布料,一脸兴致缺失。这儿的人就是太过迷信,事儿太多,每回过一个节都要折腾掉半条命,不管是大户人家还是小户百姓皆是如此。
“我不需要这个……”她简单朝月容回道。
“那可不行,这香囊可不但有避邪驱瘟之意,而且有襟头点缀之风呢,就连府里的丫环都在凑着银两弄一个精美的香囊……”月容满是不赞同道,她坐到了一旁落的石凳上,放下了木盘子,将其中的花式布样一一给木若南过目。
木若南瞅了几眼,惊觉这香囊特别之处,禁不住的点头,确实很精美。
到了端阳节,一些大户人家都会秀制香囊,每人一个,都深信是避邪驱瘟之意,便亦将香囊下尽了心思,内有朱砂,雄黄,香药,外包以丝布,清香四溢,再以五色丝线弦扣成索,作各种不同形状,结成一串,形形色色,玲珑夺目。
木若南为自己挑了一个喜爱的丝绿色花样,样色清爽。又为月容和荣奇两人选了同一个色系。
“小姐……”月色踌躇了一会,她慢慢细出了声道。
这段时日,小姐和王爷连面也不碰,让大伙在一旁干着急,这么多年终于苦尽甘来,拌个嘴就是了,闹成这般你我皆不待见,又是何苦。
“不用说了,你去忙吧……”木若南打断了月容吞吞吐吐的话,她合起了手中的折扇,整顿了一下身姿,闭上双眼,接着养神闭目。
月容这会儿见了木若南的不想说谈的模样,便止住了未说出口的话,看来小姐的性子是拧上了,偏偏又碰上了王爷冷清的性子。
这时,一个小丫环走了过来,在月容耳边细细了几句。
“嗯,都快让抬进屋里吧。”月容欣喜应了一句,便让丫环退下了。
“小姐,宫里又送来了东西,还有一位女官,在前厅堂等着小姐……”月容说话时,木若南便挑开了眼皮。
“扶我起来,去看看……”伸手,让月容扶起她。
女官,那定是营姑姑来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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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王府前厅堂
一位身着正装宫袍的女官心急向厅堂外盼望着。
“营姑娘就安下心吧,南儿一会便来,坐下喝口凉茶……”青太妃笑逐颜开说道,让丫环为营姑姑呈上了茶水。
“呵呵,谢太妃娘娘……”营姑姑也不客气,有说有笑坐到了一旁,她睇着青太妃一脸的欲言又止,便搁放下了手中端起的瓷杯。
“太妃娘娘可真是福气,再过三月,就要抱上白白胖胖的孙子了……”营姑姑提了个头。
青太妃被营姑姑这话着实说中了心头,她脸上挂满了蜜笑,禁不住的点头,弯了话语接着道说。
“只是啊,当今太子本宫倒还没看上一眼,心里总是惦记着……”青太妃语气有些伤感。再怎么说,端木东终是她的亲外甥,血缘断不了,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何况他已做了父亲。
“东儿他……”她抬眸看着营姑姑,轻轻说出,又慢慢止了住。
“皇上一切安好,太妃娘娘勿太过挂念。”营姑姑笑着道出了青太妃最挂念之事,她招过来了一个手捧着精美木盘的宫女,从盘子拿出了一块上等的祖母绿玉石,鸡蛋大小,稀罕少见。
“这是皇上吩咐奴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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