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殇》第165章


“这是皇上吩咐奴婢给太妃娘娘捎带来的礼物,可见皇上也将太妃娘娘放在了心上……”她将鸡蛋大小的祖母绿递给了青太妃。
“这个兔仔子……不枉本宫疼了他那么多年啊……”青太妃双眸充了泪花,她接过硕大的祖母绿,声音有些哽咽念叨着端木东幼时的称呼。
营姑姑一听,噗嗤笑出了声,手忙捂住了嘴,满眼的笑意。
“既然你来见南儿,便是有话跟她讲吧,看时辰这会快来了,本宫就不凑热闹,给你俩清静清静……”青太妃跟营姑姑客套了几句,便同丫环离开了厅堂。
木若南赶来时,在厅堂外面站了小会儿,抬眸瞅着里边的营姑姑,心头复杂之意萌生,究竟是见,还是不见!
“……王妃近来可好!”营姑姑柔爽的声音从厅堂里边传出,身姿坐木椅上站了起来,明显看到了木若南。
木若南走进去,望见仍是一身粉色宫装的营姑姑,绝美的脸蛋上挂上了浅浅的笑意,还有一丝的温暖。
“我很好……”她轻声回道,一双小手摆放在肚皮之上。
营姑姑慢慢走上前,她深深看着眼面的木若南,可她看起来,似乎真的很好……皇上应该会放心了。
“你胖了……”营姑姑笑着说道,牵起了木若南的手,这话令木若南听着会心一笑,脸上更加的柔了。
“可是,皇上瘦了……”营姑姑还是道出了口,即便知道木若南不爱听,可她忍不住,这一句话听着别样的忧伤。
果然,木若南柔笑的脸上缓缓面无表情了,她看着营姑姑,凤眸中生出了一抹防备,尽管当初在宫中的时候,营姑姑对她备加关怀。
“不要猜疑,也不用防备,我只是带替皇上来看看他的妹妹……看你可过的好!”营姑姑幽幽叹气,对木若南坦诚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也可以回去了……”木若南退后一步,放开了营姑姑的手,她冷声说道,一双凤眸只有淡漠。
“难道你不想知,皇上过得怎么样?”营姑姑着急的声音,不能理解为何眼前这个柔弱女子会这般的狠心,她和皇上仅仅是一母同胞,并不同是生父!
“不用了……月容,送客!”木若南武装起她一贯的冷漠,对营姑姑开始冷言相向。
原本以为,营姑姑只是来探望她的,没想到她仍是在当说客,一遍遍为她剥析着端木东所谓对她的爱。
“好吧,我会对皇上说你过的很好,再不用他担忧了……”营姑姑有些无奈,她看着微微垂首的木若南说道,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杯塞到了她手中,领着一众的宫女走出了厅堂。
木若南在回东苑的途中,碰到了许多日不见的凤毅,她慢慢顿住了脚步,朝他走来的方向看去。
突然之间,她好想靠在他的肩膀歇喘上一口气。
手里紧捏着营姑姑塞给她的小瓷杯,一路走着,她都没勇气打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这一刻只觉得心里好累,好想哭泣,鼻尖泛酸的难受。
她二百多个日夜藏潜在面具下的脆弱,在营姑姑到来的时刻瞬间爆发了。
凤毅一袭黑袍劲装,他一手握住了侧腰旁挂着的长剑,周身气势磅礴走来,他俊美的面庞看到木若南没有一丝的变化,一双墨眸还是那么的冷冽,连眼皮也没有动一下。
木若南心里紧了紧,她没有给凤毅让道,而是直直站定在了小道中间,正面向视着凤毅,一身清爽飘逸的气息还是别样的迷人。
在两人要紧跟着碰面之时,凤毅突然侧开了步子,绕开她,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冰冷的气息冻结住了木若南的扬起的发丝和微微颤抖的睫毛。
他们从一条线上终于岔开了,变两成两条各自不同的线,那最终,还会继续交接在一起吗?
木若南转过身,看着凤毅毅然决然的背影,她微微一笑,眉眼皆染上了诡异的笑意。
“凤毅,你在恨我么,呵呵……”微弱的声音最后飘散,只当作她从没开口说过这句话。
回到东苑后,木若南慢慢打开了营姑姑走之前给她的小瓷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溢了出来,飘漫在了屋子里。
屋子里充斥着,都是属于端木东的味道,那浓浓的血腥味之中参渗着极淡的药香味,没错,这正是他的血独有之处,百毒不侵,珍贵无比。
以至于将她从死亡的边缘都给拽了回来!
木若南猛地放开了瓷杯,逼人的泪水贯彻了她的双眸。
为什么伤害之后又来弥补,还可以一遍遍以哥哥之名介入她的生活。
她根本不需要他的关心,那样只会让恶梦永无止境的纠缠着她,不是哥哥,而是恶魔……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哥哥!祝你永远痛苦……包括我……”木若南呵笑出了声,清浅忧伤的笑声荡漾着。
第174章
每逢农历五月初五,又称端阳节、午日节、五月节、夏节……各种叫法。具有了几千多年的旧习俗,每到了这一家家户户都悬起了神像,挂草薄,吃粽子,饮雄黄酒,佩香囊……
少年佳节倍多情,老去谁知感慨生,不效艾符趋习俗,但祈蒲酒话升平,鬓丝日日添白头,榴锦年年照眼明,千载贤愚同瞬息,几人湮没几垂名!
“小姐这诗写得真好,可我看不懂……”月容双肘摆放着在案台上,下巴搭在手臂,自言自语说道。
这时都快近午时了,小姐真还有心思在屋里作诗,大伙都在前厅苑忙着,今日要吃团圆饭。
木若南干脆利落搁下了墨笔,她拿起一旁的湿帕子,轻轻开干净了手。
“这诗是一个古人之作,我只不过只抒发心情,缅怀古人而已……”木若南眼皮也不抬一下,她出声说道。
“小姐,求您了,这时大伙都在前厅苑,若今日的团圆饭小姐不去吃,主母位空缺了出来不是便宜了某人?府中上下可都睁眼看着……”月容苦闷接过了木若南的话,用词极是夸张道。
木若南可没被吓到,她走到了梳妆台前,从抽格中拿出了安胎药丸,倒出两粒干吞下了。
她转身看着月容,弯着美美的秀眉说道:“谁说不去了……”
月容蹭的跳了起来,她跑上前,将木若南接坐在梳妆台前,把盒里一堆一堆的胭脂水粉全摆了出来。
“干什么呢?”木若南拧着秀眉,故问道她。
就是过一个端阳节,怎么搞得似相亲那般,新衣掌,新香囊,头发上带插带了一片艾叶,现在又上为她上妆。
“当然是扮的艳压群芳啊!”月容兴奋道。
“不用了,你去打盆水来,我把洗脸……”木若南当下泼了月容一身的冷水,睁着绝美的凤眸幽幽说道。
月容顿时吃鳖,她收起了梳妆台前的胭脂水粉,一脸的兴致缺缺。她不明白,小姐怎么就跟别人不同,性子又拧,这样一来,怎么和王爷和睦相处,不正是着了李环儿的道么。
——
去前厅一路上木若南看着府中每个丫环头上还有腰间上都佩戴了艾叶和香囊,她不仅弯起唇微微一笑,死气沉沉的凤王府今日倒有点生气了。
跨进了前厅苑,木若南看到了朱红大门上贴着稀奇古怪的神像,还有用菖蒲作剑,插于门楣,这一切都是用来驱邪魔,看着是又邪乎还渗人。
“王妃来了。”荣伯迎了上去。
木若南脸上柔笑点点头,她抬眸向前看去,只见一红一黑的两个身影坐在了席桌旁,静静等候着午时……而主位上却是空缺着,不见了青太妃的身影。
“母妃怎么还没来……?”木若南微微凑拢了眉头出声问道,视线落在了那两个身影,她的浅笑显的甜笑又显孤寒,难不清真切。
荣伯微微垂着首,道:“太妃娘娘出府一趟,说是要去庙里上香,一会儿便赶回来……”
木若南听着,微微收蹙的秀眉更紧了起来……这个时候去庙里上香?
“今早我怎么没听说呢……”月容小声唠叨着,一双眼晴在木若南身后同样瞥向了席桌之上的两个人,小手抓紧了木若南的袖口。
“这个时辰去上香?”木若南有些不确定,她眸里盛满了迷惑,最近母妃有些行为真是令人越来越费解了。
“王妃请放心,荣奇护送着太妃娘娘,再过一会就快回来了,王妃先上座吧。”荣伯笑眯眯说道,领木若南便坐到了指定的席位上。
席桌上,最奢华的那个主座自然是属青太妃,再便是左右两旁的副座,王爷王妃各自靠拢在青太妃左右,按着规矩,王爷身旁只能挨着下代子孙并座,而王妃身旁便是她掌管的侧妃或夫人妾室。
这样一来,李环儿只得挨紧了木若南,而不得靠在凤毅身旁!
然而去年冬至光景,李环儿却明目张胆有违规矩而靠着凤毅身旁落坐。相反,今年她倒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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