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梦钟声度花影(清穿)》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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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李大方地在我对面坐了,执壶为皇帝倒酒。皇帝叹道:“一个红李,一个露叶,暂时是没办法加封的,封低了,委屈了,只能——紫霞和绿珠先走了一步,倒得了大解脱,免去如今的诸多尴尬——”
红李说:“奴婢一家,包衣出身,得蒙皇恩,已经是天大的造化。奴婢近侍皇上和格格多年,无怨无悔——”
三人于是举杯,一干而尽。
22 微风暗拂花枝动,几点残红扑酒罂(前篇)

雍正三年二月,日月合璧,五星联珠,朝臣纷纷来贺,帝龙心大悦,自此更是深信天命予朕,降此祥瑞。皇帝坚定了瓦解朋党的决心,对年羹尧的处分,也不再犹豫不决。
雍正三年三月,年羹尧表贺日月合璧,五星联珠,将“朝乾夕惕”误写为“夕陽朝乾”,皇帝大怒,认为他“自恃己功,显露不敬之意”。于是,皇帝更换四川和陕西的官员,先将年羹尧的亲信甘肃巡抚胡期恒革职,署理四川提督纳泰调回京,使其不能在任所作乱。
年贵妃得知皇帝借此小事大做文章,心知不妙,原本装病,如今却真的病了。福惠阿哥正式鞠养皇后宫中。
这一日,贵妃略觉得身体有些舒泰,命大丫头给她装扮了,于凉亭抚琴一曲。由于心绪不佳,一曲高山只到一半,琴弦嘣声而断,贵妃大惊,险些倒地,近侍丫头忙扶了她回房。
本想歪在榻上歇了,旋即又坐起,命丫头换上朝服,她要去见皇帝。
此时养心殿竣工,皇帝开始在圆明园临朝听政。
贵妃乘船到九州清晏,伺候的太监说皇帝还没有下朝。她等了一会儿,坐不住,命人用软轿抬她去养心殿。她从来就不是束手待毙的人。
下人无奈,四个太监抬了她来到养心殿东暖阁,皇帝正在炕上批折子。折子堆积如山,皇帝伏笔急书,没有注意到她来了,侍立在旁的太监魏珠连忙提醒:“皇上,贵妃娘娘驾到——”
皇帝才四十多岁,却已经戴上了老花镜。闻听贵妃来了,就放了笔,取下花镜,起身相迎。贵妃见皇帝无事人一般,不由得悲从心来,跪倒在地,不起。
皇帝知她为何而来,叹道:“你是你,你哥哥是你哥哥,你这是何苦来呢?”
贵妃垂泪道:“六阿哥不到五岁,皇上难道忍心让六阿哥因外家获罪,而——”
皇帝扶她起来,劝道:“亮工狂悖,御史和地方官弹劾多起,朕不能完全置之不理。不过你放心,受处分的只有他一人,不会株连你的老父和大哥希尧——”
贵妃见他如此说,知还没有恩断义绝,哭道:“皇上若真能如此,玉媚也无话可说。二哥胆大,骄横跋扈是有的,但他绝不会如外边的人说的那样,有谋逆之心——”
皇帝闻得此言,疑虑顿生:“你在深宫,如何能知道外边的人说什么?”
贵妃自知失言,只好给自己圆谎:“二哥手握重兵,又干预地方政事,有人以此生事,也不是没有可能。皇上原来颇为眷顾臣妾二哥,一般罪名不足以撼动皇上,所以臣妾揣测,是不是有人——”
皇帝明知她说谎,却没有点破,只是说:“爱妃当顾惜身子。虽即将入夏,然你自幼体弱,还是要仔细些——”
因皇帝许诺不株连,贵妃暗自揣测,恐怕对二哥的处分也不会太重,于是谢恩,放心离去。
贵妃宽了心,身子一日好似一日。她没有想到,皇帝对其二哥的处分,已经如上了弓的箭,蓄势待发。
四月,解除年羹尧川陕总督职,命他交出抚远大将军印,调任杭州将军。年羹尧年少得志,仕途一路畅通,三十岁不到就成为封疆大吏,当今皇帝为皇子时,二人私交颇好,惺惺相惜,于是他没有死心。在赴杭州将军任的途中,逗留在江苏仪征,观望不前,希望皇帝还会改变主意。
皇帝得知此事,怒,在年羹尧调任杭州将军所上的谢恩折上批道:“看此光景,你并不知感悔。上苍在上,朕若负你,天诛地灭;你若负朕,不知上苍如何发落你也!……你这光景,是顾你臣节、不管朕之君道行事,总是讥讽文章、口是心非口气,加朕以听谗言、怪功臣之名。朕亦只得顾朕君道,而管不得你臣节也。只得天下后世,朕先占一个是字了。”
贵妃闻得此言,大惊,知事无挽回,再次病倒。皇帝前往探视,她坚决不见。
紫堇将从别处听来的闲话说给我听,我叹道:“她这是在学李夫人呢。”
紫堇奇怪:“什么李夫人?”
“汉武帝的李夫人——”
“什么?她能和汉武帝的李夫人相比?”
“怎么不能比,她也是多年得专房之宠。这么做,是为了让皇帝不忍心对她的家人下手。”我想起当年和皇帝的约定,摇头。
紫堇问:“姐姐,你摇什么头?”
“如今咱们年纪大了,说给你听也无妨。当年皇帝和我约定,他的妻妾,只要有后,绝不再碰。但年氏连生三子,前面一个夭折不算,福惠阿哥才周岁,年氏就怀了孕——他为她破了誓言,所以,专房之宠并不是假的——”
“什么!”
“我知道你们会怪我。但是,我从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大同之地而来,忍辱负重近三十年,看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结婚生子,你知道我心里是怎样的吗?”
紫堇摇头。如今她已经三十出头了,饶她比往常沉稳了,却还是嗟叹不已:“姐姐,这也太狠了。你知道后宫有多少怨妇吗?”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更何况——”
紫堇打断我的话:“难怪你独独对她那么狠,其实你是真的翻了醋坛子,我一直以为你不在乎呢?”
“她很特殊,因为她哥哥,我不得不让步。可是,我从没有甘心情愿过。”
紫堇因为有儿子,况且她一直是个随时守分的,倒也没有过多的诘难我,只是推说身体不适,回别有洞天住了几日。
第三天,她又腆着脸皮来到了山房,给自己找台阶下:“姐姐,我从来没得过宠,也从没想争宠。因为姐姐的照顾,天申被他老子当宝贝似的看顾着,我也想通了。”
我并不饶她,说:“你是为天申想通了吧。”
她不好意思。
我叹:“你这样,我能理解。若不是这样,我才真要担心了。”
“为什么?”
“你在乎,说明你心中有皇上,但又能顾大体。往后我不在了,你要多照顾皇上——”
“姐姐,你就别胡说了,你能比我大得了多少?况且,听说今年要选秀,各地适龄女子已经在路上了,我就是想照顾皇上,轮得到我吗?”
我笑:“皇上是个重情义,守礼法的人,纵然再来佳丽三千,没有一个能大了从潜邸出来的旧人——”
二五月,各地秀女抵京,皇后召有主位的后妃前往牡丹园商议选秀之事。
除了贵妃病重,其他人都到了。因为今早春吉说红李病了,偏我赶着往牡丹园来,所以皇后说什么,我也没听清楚。身边的紫堇推我,我才回过神。
“皇后问你,可否要放丫头出去,换新人进来?”紫堇说。
我忙请罪:“红李病了,我有些担心,冒犯娘娘——”
皇后知道我对此事不关心,遂笑道:“姐姐言重了。不过若是要新人,和其他诸人一样,将要放出去的丫头的名字报上来,到时候我们姐妹一起去选人。既然红李姑娘病了,让兰儿送些补品过去——”
我谢了皇后,说:“我回去问问。我那里的丫头,若有愿意出去的,再给娘娘回话。”
皇后点头,又说:“皇上的意思,他年岁已长,朝堂事情又多,无意选秀,说是没的耽误了女儿家清白,无奈祖宗规矩如此。皇上让我们自己挑,他那里按规矩拨几个过去就行了。至于出身世家,不得不封的,让我们姐妹几个斟酌——”
我笑道:“既然皇上不在乎,我们就把好的都放出去,或自己留着,他那里派几个老实些,样子周正的也就是了——”
熹妃也笑,接话:“若是皇上问起来,漂亮女儿家都上哪儿去了?我们只回话说是姐姐藏起来了,想来皇上也不会怪罪的。”
于是众人皆笑。
皇后笑了一会,说:“既然没有意见,我这主事的也好办了。到时候再请各位姐妹们一同斟酌。”
因一同在潜邸伺候多年,皇后并不轻易摆架子,始终站在大局的角度,为每个人考虑。这也是众人服她的原因。
回到山房,我去看红李,她说是前几日游湖染上风寒了,因怕我担心,自己也抗得住,就没有回我话,今日实在是不能起身了,才——
我问秋如,有没有请太医来,秋如说太医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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