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嫡女》第66章


安岫微愣,这个问题从宛宛嘴里问出来;显得异常奇怪,她作何关注朝堂政局?很快,他就联想到关于胡阁老很中意永安王,要将自己的宝贝独女嫁过去做侧妃的传闻。想是为了这事罢,他道:“当朝以胡、顾两位阁老为首,圣上极为倚重二人,只是近来熹亲王造反之事,顾阁老一派中出了逆臣,受之牵连,势头大减,胡阁老从始至终都忠诚圣上,从无二心,受到圣上亲口御赞,一时间风头要压过顾阁老。”
宛宛闻言,陡然嗤笑一声,脸色顿时和缓起来,仿若冰雪消融,春意回暖。
安岫不明所以。
宛宛朝安岫福了福身,“王府已至,谢安公子一路相送,宛宛现下可以自己回去了,就在此作别罢。”
安岫朝前方望了望,虽离永安王府还有一小段距离,但是已能隐约看到王府大门,猜想是怕两人同路被王府的下人撞见引来节外生枝,于是道:“送到转角罢,让我能看见你安然进府。”
宛宛悄然叹息,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她不是不知安岫的情意,只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回应了,现下这样尤有纠葛,反倒是拖累了他,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了却妄念。
宛宛沉吟了半晌,才道:“我已经是郡王妃了,你”可还未说完,就被安岫打断。
“我知道你是郡王妃,”他说道,“我一直都知道。”
“知道还对我好……”宛宛的声音细弱虫鸣,她并非草木,怎会无情,安岫对她的好,她自是看在眼里,只是这种好并不能让她用情爱来报答,但让她对安岫烙狠话,实是难以出口。
“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但我可以喜欢你,”安岫认真说道,这些话他斟酌了千百遍,终是能当着她面说出来,“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宛宛的唇微微开启,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安岫深吸口气,继续说道:“我都还没开始争就输了,一道圣旨,你就已经要嫁给子清,于我而言,一点也不公平。”
宛宛看着安岫略带孩子气的表情,硬生生挤出四个字聊表劝慰,“圣意难测……”
安岫的目光有些黯然,却含着笑道,“幸而这番话终是能亲口告诉你听。”
接下去是久久的静默。
宛宛低下头,盯着裙角半会,才道:“我回去了。”
“好,”安岫站定步子,看着宛宛越来越远的身影,神思飘忽起来,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到她。
宛宛进了王府,入到苑子里,远远就见到秋分翘首期盼地往门口望,见自己的身影一现,秋分飞快的就迎过来,想是一直在等她。
“小姐,你怎地才回来,”秋分情急之下,方才想起喊错了称呼,连忙纠正,“王妃,王爷在屋子里等着与您一道用膳,可您现在才回,怕是菜都凉透了。”
随即,她压低声音,道:“王爷脸色不怎么好。”
言下之意,就是让自家小姐悠着点,王爷指不定在生气。
宛宛抬头看看天色,现在当才是吃饭的点罢,怎么菜就凉透了?再说江子清近日不是忙得很,都是深更半夜才得回,今天倒是回得早。
他自己不在吃饭的时间吃饭,等久了又干她何事!纳侧妃的事还未跟他算账,他倒是先跟她置上脾气了。
宛宛冷哼一声,抬脚进到屋子里。
江子清穿了件碧色镶金丝的袍子,腰系白玉带,彰显出几分皇家贵气,他正看着满桌的菜怔怔出神,听到宛宛的脚步声,头也未抬,冷冷道:“去哪了?”
宛宛本就心有怨气,根本未去搭理他,只是去看看满桌子有何菜色,这一瞧,更生闲气,一盘盘的可不就是她特意命小丫鬟去馆子给他买的招牌素菜。
“没胃口,不吃了。”宛宛看完菜色,就掉头要走,不愿跟他呆一块。
【〃文〃】手腕猛地被江子清抓住,“你今天去哪了?”
【〃人〃】他又重复问道。
【〃书〃】宛宛甩开他的手,“不关你的事。”
【〃屋〃】江子清陡然站起,重又拉住宛宛的手,将他硬是扯来自己身边,沉沉道:“见到安岫了?”
是带着反问的陈述。
宛宛瞪了他一眼,想要挣脱他的手,一字一句道:“明知故问。”
江子清闻言,手中更加用力,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进了永安王府,休要再与其它的男人有牵扯。”
凭什么指责她,他自己都要纳侧妃了!宛宛心中忿忿,却不想把这事挑明了说,把自己整得像个怨妇太难堪。
所以,宛宛只能撇开脸冷哼以示对抗。
见宛宛如此态度,江子清隐忍的怒火一瞬间燃起,他捏住她的下巴,俯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不温柔的,带着丝丝霸道。
宛宛挣扎。
江子清反而吻的更深,像是要将她吞下去,丝毫不给她喘息的余地。
这几天他公务繁忙没有陪她,心有歉意,今日特意早些回来,结果她却不再府中。一查之下,才知她陪季家的三姐姐季宛芷去了济安堂就诊。
济安堂是谁开的,京城里无人不知。想到宛宛要去见安岫,江子清就气闷。还好她的小丫鬟带回了素菜,说是王妃特意为王爷买的,他这才舒坦些,耐着性子等她回来一起吃。
结果,季宛芷都回府了,她还没回来!
他担心之余,就动用了厂卫的探子去查,这下好了,原来是安岫亲自送她,一路上慢悠悠走回来的,所以才迟迟未归。
江子清越想越气,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不要这样……”宛宛抗拒的声音弱了几分,软软地挠得人心痒。
江子清的呼吸加重,将宛宛打横抱起,放在床上,自己随即倾身上去,不待她反抗,就牢牢得将她控制住。
压抑的欲望被怒火点燃,江子清狠狠地吸允着宛宛娇嫩的肌肤,手掌游离而下,解开她的衣带,扯散那繁琐的衣襟。
宛宛无力地喘息,容颜之上泛起娇羞的红晕,艳丽得像绽放的繁花。
但是,她一想到他即将要纳侧妃,而现在却逼着自己与他做这种事,就羞愤不已,却无力反抗,怒火化成丝丝黯然,尽数显露在脸上。
江子清停下了动作,靠近宛宛的脸侧,目光里除了隐忍的欲望,还有无法言喻的痛楚,“你真的爱上安岫了吗?”
他以为她的黯然,是因为安岫。
宛宛刚想否认,江子清却打断,不愿听下去,自故自地道:“就算你爱上他,我也不会放你走,这辈子你就是我江子清的人。”
仿佛是在宣告自己的权利,他在宛宛的颈项上狠狠吸允,强迫式地留下印记。
见他误会,宛宛终是坦露心中所想,“圣上要做主给你纳侧妃了吗?”
江子清明显一愣,偏着头,疑惑道:“你如何得知?”
宛宛哼了一声,“你是要等到圣上昭告天下之后才打算告诉我吗?”
江子清怔了半晌,喃喃道,“原来你是在为此事生气。”
宛宛不回话。
他忽而笑了起来,“夫人在吃醋。”
宛宛瞪着江子清,“这是原则问题。”
江子清双手撑在宛宛两侧,认真看着她,“圣上不过是随口说说,做不得数。即便他真要给我纳侧妃,我也会回绝的。”
“金口玉言,你还能抗旨不成,”宛宛闷闷道,“你命府里的管事买红布,还特意选上好的缎子做嫁衣,难道有假吗?”
江子清没想到宛宛居然能把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解释道:“做嫁衣不是为了迎娶侧妃。”
“那你没事作什么嫁衣。”
“为了你。”
……
宛宛冷笑两声,“我都嫁进来了,还作什么嫁衣,这个谎一点也没有可信度。”
“那你也得信,”江子清慎重道,“我们之前的婚事只是为了应付熹亲王,就连洞房花烛夜也是你独守空房,我一直对你心有愧疚,想跟你像普通人家那般,再拜堂成亲一次,想着等事情皆置办妥当,再告诉你听,谁知你现下就胡思乱想吃起醋来。”
宛宛听着江子清的解释后,觉得可能确实是这么回事,顿时心中就舒坦许多,看江子清也没先前那么嫌弃。
“那圣上真要给你赐婚怎么办?”宛宛道。
“我就如实告知圣上,家里有头母老虎,我娶不得别人。”江子清逗趣道。
宛宛还真思虑了半晌,点头道:“到时你就这么说罢。”
“那我的名声岂不是坏了?”江子清故作后悔这个提议。
“坏了就坏了,你本来就是个瘸子。”
“此一时彼一时,”江子清道,“朝臣都知晓永安王腿疾已治愈,现下可是一等一的乘龙快婿,想攀亲的太多了。”
“你少往脸上贴金。”宛宛毫不留情的鄙夷。
“夫人此言差矣,我说的可是事实,”江子清煞有其事地道,“如我这般相貌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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