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嫡女》第67章


“你少往脸上贴金。”宛宛毫不留情的鄙夷。
“夫人此言差矣,我说的可是事实,”江子清煞有其事地道,“如我这般相貌堂堂,地位尊崇,闲着还能白拿俸禄的夫君,全天下可没几个。”
“那安岫算不算其中一个,”宛宛见他如此得瑟,不冷不热地讽刺道,“他好歹还有替人治病这门手艺,万一哪天无权无势还能混口饭吃,你有吗?”
江子清顿时噎住,好半晌才道,“我会画画,千金难求。”
宛宛嗤笑,“那是因为永安王的印。”
……
“季宛宛,我明日就去求圣上给安岫赐婚,”江子清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眼,“免得你红杏出墙。”
宛宛冷冷回道:“你还是先管好自己,求圣上别给你纳侧妃才是。”
江子清一时间接不上话,沉吟好一会儿,忽而笑道:“你越发牙尖嘴利了,从前都是我气你,如今倒是反过来了。”
这一点,宛宛也发现了,“难道你打完仗,伤了脑子,没以前灵光了?”
江子清闻言,眸子陡然沉下去,阴测测地道:“脑子可能是不够灵光,但身子却是越发勇猛了。”
说完,他就直接将衣服脱下,露出了还包着白纱布的胸膛。
宛宛顿生怯弱,“你脱衣服作什么……”
“洞房。”
“你不是说要重新拜堂。”
“等不及了。”
宛宛的脸上升起红晕,“你的伤还未完全好,还是不要。”
话未说完,江子清已然俯下头封住了她的唇。
一点一点撬开她的贝齿,与她唇舌交缠。
偃旗息鼓的欲望重又燃起,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宛宛只觉身子陡然一凉,衣物尽数被除去,取而代之的是他温热的手掌,肆无顾忌的在她身上游走。
宛宛整个人已然酥软无力,昏沉沉的,任他为所欲为,直至感觉他将自己的腿打开,她才稍稍抽回了一丝意识:“不要,会痛……”
现在说不要晚了,江子清的理智已然流走殆尽,唯有欲望在眸子里炽热的燃烧,等这一天,他实在压抑的太久。
再也按捺不住,他挺身而入。
撕裂的疼痛顿时蔓延全身,宛宛张嘴欲叫,却立即被江子清堵住。
“过一会就不痛了。”他蛊惑着,引诱她初尝禁果。
带着丝丝痛意的快感袭来,宛宛再也无法思考,只能下意识地迎合他的冲动,任他的唇舌肆意侵占她的所有,带着她一波接着一波地攀至顶峰,领略那巫山云雨的欢愉。
天旋地转之下,唯有爱意清晰。
77第76章
江子清一连十日未进宫商议政事,圣上派人来请;江子清皆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拒不去。
永安王因熹亲王造反之事立下大功;一时间风头正劲;此时朝堂之上倏尔少了他;想不引人关注都难。
不知何故;流言陡生。
传闻说永安王流连美人之榻,春宵苦短日高起;再无闲暇参与政事。
此类谣言;是人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再加上永安王的这位美人,恰恰就是曾经在京城狠狠火过一把的那位三家世族公子皆上门求亲的季家哑女,从前的流言因此再次被扒出来,这一传十,十传百,顿时就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从前道宛宛是天上落下的仙子,引得青年才俊青睐,如今却说她是狐媚化身,勾得郡王不务正业。
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除了有人刻意在背后推波助澜之外,江子清与宛宛确实在屋里呆了三日三夜,承欢侍宴无闲暇倒也无错。秋分秋云如今看见自家小姐都忍不住捂嘴轻笑,惹得宛宛一阵娇羞。
圣上不久后又派人来告知,初九晚要以皇家名义在城内放映一批邻国进贡的烟花,听闻美轮美奂,绚丽无比。圣上此举有普天同庆的意味,想必是庆贺能平定熹亲王造反,了却多年夙愿。介时圣上会微服出巡,邀江子清也前去,一同在凌波台观赏。宛宛动了心,有意去看上一看,如此江子清正好去面见圣上。
这一晚,秋云在为宛宛挑衣之时,无意间发现自家小姐不知何时多了件淡粉色的底印上繁花不落地的襦裙,美艳而又不失清丽,秋云一眼相中,欲让宛宛穿上。
宛宛见之才想起这是从前落水时江子清取来清惠公主留下的衣物给她穿的,一直也未找到机会相还。秋云央求着,说王爷见了指不定有多欢喜。
宛宛想了想,她从未见过清惠公主,然光看这衣裙的精妙就能想象这位婆婆是何等绝代芳华的人儿。或许她这一穿能勾起江子清对娘亲的记忆,也是她对这位婆婆的一种缅怀。
于是宛宛应同了秋云的建议,为了能与此裙相称,宛宛还令秋分特意为她梳妆打扮一番。从前宛宛不施粉黛,也是清丽佳人,所以经常一脸素颜,就连她自己也不知晓,原来浓妆艳抹下来,自己会是如此模样。
宛宛看着镜子里的容颜,微微有些陌生,显出些许不自然来。
耳边不停的回响着秋分秋云调侃味十足的惊叹与赞美,直到侍从来报,王爷已备好马车,等王妃前去。她俩这才噤了声,领着宛宛出了苑子。
宛宛远远就望见着月白色织锦长袍的江子清,虽没有笑,眼底的冷漠却淡了很多,已非初见他时的那般疏离。
他见到了宛宛,有微微的愣神,嘴里忍不住缓缓轻吟:“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宛宛生出羞涩,幸而衬着夜色,看不分明。
江子清将近前的宛宛揽入怀里,附在她耳边继续念着:“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宛宛的眸子里闪动着腻人的笑意,轻声和:“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永以为好也。”江子清接住话,抱起宛宛上了马车。
凌波台沿江而建,高高筑起,屹立在夜色中,四周环绕着长廊亭台,触目江景,灯火斑斓,半真半幻,妖娆万分。
平日里,也会有百姓来此游赏,圣上选在此处观烟火盛景,也是想微服出巡与民同乐。
只可惜,圣上虽有心,朝臣们却不会袖手旁观,与民同乐,虚有其表。
从离凌波台很远的地方就开始有侍卫把关,只允许衣着体面,举止文雅之人进凌波台游赏,稍稍不入流的人皆被驱逐出去,这么大地方连个要饭的都见不着一个,满目尽是荣乐之景。
江子清与宛宛下了马车,徐徐沿江边走着,时不时惹得路人驻足观望,惊叹于他俩的般配之至。
就在路过凌波台边的一座石桥时,宛宛右侧忽而响起了悦耳的女子声音:“是四妹妹吗?”
宛宛闻言侧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娇艳若花的绝美容颜,正是丽嫔季宛嫣。
她今日穿了一件绛紫拖沓裙,珠玉镶缀,行之微动,雍贵中平添魅惑,美眸轻泛,瞬间华彩流溢,她道:“永安王赶得巧,圣上刚还在念叨你怎地还不来。”
她边说,边指了指凌波台的东面,“圣上现下就在那儿与两位大臣聊的正欢,永安王快些过去罢。”
江子清点头称谢,转而又望向宛宛,似乎是寻问她的意思。
季宛嫣见此景,忍不住笑道:“圣上在聊政事,我们女子不便在边上听着,四妹妹就与本宫一起观赏这江景,说些体己话罢。”
宛宛朝江子清安抚一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不要走远了,很快就来接你。”江子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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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宛点头答应。
他这才缓缓离开,去了凌波台东面见圣上。
“四妹妹好福气,看得出永安王是个有心人。”季宛嫣道。
“姐姐此言差矣,”宛宛反问道,“难道圣上就是无心之人?”
季宛嫣似笑非笑:“本宫还真下不了定论。”
宛宛摇头否决:“圣上微服出巡,单单只带姐姐出来,怎可能是无心之人。”
季宛嫣立马就笑开了花,嘴里却嗔怪道:“四妹妹伶牙俐齿,这是绕着弯儿取笑本宫。”
宛宛故作糊涂状:“妹妹愚笨的紧,不知哪儿有取笑之意?”
季宛嫣道:“四妹妹这胆儿一天比一天大,想必是被永安王给惯坏的。”
“他哪有惯我,”宛宛的语气里带着几缕娇羞。
季宛嫣当然听的出来,曾经她虽极力克制,却也怀有过少女缱绻的思恋,见宛宛与永安王的情意绵绵,心中难免升起一丝羡慕和隐隐的嫉妒,但很快,这念头就烟消云散,后宫佳丽三千,往往就是因为嫉妒二字,被害的尸骨无存,她早就看透这个理,唯有宽容大度才能真正保住圣上的荣宠不衰。
嫉妒要有个度,拿捏的好便只是使使小性子,反而增添情趣,过了份就是矫情令人徒生厌恶。
季宛嫣希望宛宛也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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