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宠姬之奴柒》第155章


“想我秦文昌一声,忠遵先王遗言,以武力强国;且料晚景凄凉,失儿走女的竟无储君……”
“啊!——啊!——”秦文昌张张嘴,伸着手要抓住馨妃的葱白玉手,他要抓的其实并不是馨妃,而是身旁的人的活人体温。
可这在众人的眼里,无不显示出秦文昌胜是宠爱馨妃,连临走前都想牵着她的手。
当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啊咳咳咳,啊咳咳咳!”秦文昌一连串的腹语都被这咳嗽掩盖,他明白,他已经说不出话来立不了储君了。
“好狠,好狠。”秦文昌死死的抓着馨妃葱白细腻的柔胰,万千的言语都只能在喉咙处化为咳不出的痰盂。
“最毒妇人心呐,最毒妇人心……”
太子已亡,未避免秦文昌令立储君,馨妃自是要做些手脚的。
“圣上!——圣上!”宫人们“噗噗噗”的跪倒一地,秦文昌还没走呢就开始呼天抢地。
皇后更是着着一身黑衣绸缎,绕过跪满内殿的宫女、内监,飘然到床榻前,嚎啕着,“夫君!——我儿尸骨未寒,圣上明鉴啊!——”
一声“夫君”一声“我儿”让秦文昌的双眼亮了亮,浸润了泪水的双眼亮起来犹为光彩,简直犹如新生。
御医摇摇头,只叹,“回光返照,回光返照。”
殿外的大臣们已经闻声而来,丞相周易良更是被大家围得无法伸展四周。
如此节骨眼上,八世子秦徽言领着南宫玺煜的皇家军汇集皇城脚下;当今皇后是周易良之女,这太子已亡,十公主已下嫁普通官宦人家,若是十三世子登基,只怕这皇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十三世子党也凑成一团,馨妃已经传话,母族封地的将领们早已启程前往皓沣;只是他们如何也没想到,太子亡了竟蹦出个不见人首的八世子来。
还结盟南宫玺煜起兵到重光门了。
大家叽叽喳喳,嘀嘀咕咕着,殿堂好不热闹,比早春的集市还喧嚣上几分,却没人敢在此刻主持大局。
“付衡呢?”突然有人一叫,立刻就有人随着应和,“对啊,付统帅呢?!”
“荀副将军福副将军也不在。”高稳聪惊愕得咬着自己的舌尖了。“左统领右统领皆不在!”
“哎呀呀呀,手握兵权的将军将领竟都不在。”韩大人已经开始胡乱大叫,“完了完了,这先秦江山怕是要易主了。”
“呜哇哇——”
满殿的惊恐之声,伴随着寝殿娇娇弱弱莺莺燕燕的一声声,“圣上!——圣上——”
满室的喧嚣,陡然清净。大家呆眼看着内监们步出,“哐哐哐”的在大殿门阶上对着苍天以头抢地、以额触地三次。
“噹!——噹!——噹!——”
长钟三鸣,奏响国丧。
“光宗圣上驾薨!——光宗圣上驾薨!——光宗圣上驾薨了!——”
366。第366章 为情所困10() 
“啊!”
一声娇弱的惊呼,月夜下被猛虎围攻女子只能下意识的用双臂挡在额前,毫无反抗能力的惊声尖叫着,“啊,救命啊!——”
“聒噪。 ”
没有想象中猛虎的撕咬恐吓声,也没有人群火光的声影,只是一声淡然中带着鄙夷的“聒噪”二字,竟让碾辛心安了下来,泪水“咻”的一声就染上明媚的眸子。
那原本就生得妩媚动人的眸子,一染上了薄薄的泪水,就让人觉得心都揪了起来,仿若她那明媚的双眼一眨,泪水就要滴进人的心里。
“哇,燕君呐,别扔下碾辛好不好,哇,碾辛没家啦,碾辛会洗衣煮饭打扫啦,哇,燕君呐……”碾辛想扑进燕玄嬴的怀里失声痛哭,可是又碍于身份王奴等级悬殊,只得在原地跺脚抹着眼泪,“碾辛伺候您还不成嘛?”
不谙世事的姑娘,将一切的过错都毫无怨言的忘记,在静谧的月光丛林中,没有穿履靴的小丫头跺手跺脚的聒噪着、哭着,不安分的吵着、闹着,就像是被遗弃在林间的孩子试图唤起月神的注意。
燕玄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碾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闹着。
“哼,只有这种不会看人眼色的笨丫头,才不会明白他回来已经说明了什么。”
月,静极了。
月下的丛林,舒适极了。
等到碾辛因为猛虎的恐吓闹够了,看见燕玄嬴的欣喜哭足了,才小心翼翼的吸着鼻尖,胡乱的擦拭着自己的小脸,不安的将脏兮兮的双脚紧紧的靠在一起,又因为夜间的凉气吸吸了鼻子。
“唔唔。”碾辛抽泣着,偷偷的瞥眼瞧着燕玄嬴,却见坐在马背上的男子纹丝不动、岿然如泰山的模样,过了许久才浅浅淡淡的带着鄙夷问道,“哭够了?”
深处王位的燕玄嬴,自是最不喜女子哭闹的,像奴柒,悲痛到极致也是不哭不闹,只是一双眼空洞无神。
忽然,燕玄嬴又觉得:“柒丫头和小碾儿真的不像,性子长相全然不沾边,怎的当初竟觉得这丫头像奴柒了?”
穿着里衣的小丫头,跑了不知几里的山路,汗水已经将里衣沁得透明,露出里面嫩红的肚兜;一张小脸被小手擦得脏兮兮的,鼻尖红红的、眼睛肿肿的,发髻倾斜,墨丝松散。看上去……
看上去像被人轻薄凌乱了一番。
“咳。”燕玄嬴用轻声的干咳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躁动。碾辛见燕玄嬴皱着眉头瞪着自己,更加以为自己衣衫不整,连忙背过身,理理衣襟、衣袖,又将光着的小脚在草上蹭了蹭,才不安的转过身,耷拉着脑袋,不敢偷看燕玄嬴一眼,“燕,燕君,我牵着马儿走吧。”
燕君。
碾辛为何如此称呼自己,燕玄嬴不知,但或许有一天,待他一统这乱世江山,改王位为君位,授命于天也是不错的。
燕玄嬴没有答话,碾辛也不知是从,只得唯唯诺诺的跑到白驹前,拍拍它的脸儿,“好马儿好马儿,快走吧快走吧,一会儿那老虎又回来了。”
“这认主的战马又岂是会随意跟人走的,”燕玄嬴眉飞色舞道,“这是认人的千里战马,比千里马还万里挑一的御……”
“唔……”燕玄嬴话音未落,它这万里挑一的战马竟低下脑袋,蹭着碾辛的颈窝,暖暖的鄙弃气流让碾辛“咯咯”的笑着,欢心的光着脚丫跳着、叫着,“小马儿小马儿。”
“上来。”眼看着碾辛惊恐不安全散,反倒抱着自己的战马乐呵呵的笑着,还又被蹭香了去,燕玄嬴一把把碾辛抱上马背,一边抽动着马腹肚,低咒道,“色马。”
“哇啊!——”碾辛惊呼,连连想抓住燕玄嬴又恐自己手脏脸脏的,连连抱着战马的脖颈,“呜呜,小马儿小马儿。”
好色的战马竟就慢悠悠的小跑了起来,使得碾辛因为恐吓抱得更紧了,就“嗡嗡”的喘着鼻息,弄得燕玄嬴哭笑不得。
“你倒蛮讨家禽走兽欢心的。”燕玄嬴打趣的戏谑道,不料碾辛竟理直气壮的回话道,“对呀,隆冬天我还抱着最会下蛋的老母鸡睡过呢,可暖和了。”
“宰了它!”燕玄嬴闷声道。
“啊?!”碾辛回首,转头看向燕玄嬴,双手更加用力的抱紧了马脖子,“已经宰了啊,燕君您前些日子就是喝了它的汤呢,好可惜哦,它真的是最会下蛋的母鸡了……”
“嗯。”燕玄嬴才不管那母鸡会不会下蛋呢,只要碾辛无法再抱着它睡觉就成。
摸摸碾辛的小脑袋,因为剧烈奔跑已经凌乱的发髻摇摇欲坠的,燕玄嬴嗤笑道,“全没女人味儿。”
“啊!啊!”紧随着就是碾辛抱着脑袋惊呼了,以及燕玄嬴爽朗的笑声响彻了丛林。
“圣上这是……”
等候燕玄嬴的黑衣人们不知燕玄嬴竟日为何总是爽朗的大笑,笑声酣畅淋漓得像酩酊大醉而归于山林桃源的世外高人一般。
早春的胧月,将圆未圆,透明轻飘的丛林夜舞,轻柔的遮住淡雅的月光。
就像燕玄嬴将披风系到碾辛身上那般柔,早春的山谷树林,仿若笼气了一片青烟,股股脱脱,置身梦境。
奔置山头上,那村庄、山谷、丛林都已与月夜混为一体,月光清幽,看不见的村落人畜酣眠,只有那漫天的繁星夜不愿眠的谈天说地着、跳着舞、眨着眼。
“小丫头,可想好了。”伫立在山头,燕玄嬴那比月光还轻比月色还静谧的话语在碾辛的耳畔响起,男子低醇的嗓音舒缓着她的神经。
“逍遥仙人逍遥游,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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