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酒缘》第73章


“还说没东西,快把剑谱交出来!”刚刚的发话女弟子,脸色一变,带着众人齐齐向前迈了一步,“你再不交出来,就别怪姐妹们无情了,你是什么身份,一个疯婆子的女儿,还想霸占着那人的剑法?”
“没有,我没想霸占,那就是本普通的剑法!”丫头死死捂着怀里的剑谱顺着墙角蹲了下来,整个人缩成一团只留一张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围过来的众人。
“还敢狡辩,动手,抢下来!”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早就蠢蠢欲动的几女都是扑了上去,阁内虽然禁止弟子武斗,可她们只用手臂指甲一样能让人痛不欲生。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各种捏掐抠拽,不一会儿缩在墙角的丫头就已经是浑身伤痕。
“不能给你们,不能给你们。”
不算其他,仅仅这本剑谱是生平第一次有人送给她的东西,就让丫头无论如何都不能松手,虽然身上越来越痛,甚至整个后背都已经快没有了知觉,她依然双手扣死,下巴磕在膝盖上。这是她多年挨打的经验,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怀中的东西不被人抢走。
。。。。。。
“怎么你不管管?”远远的屋顶上,花呈剑看向丰晓晓。
“我其实挺为你这侍剑阁悲哀的,难怪这些年越来越差劲了。”丰晓晓嘴角翘了翘,脸上却是一片冰冷,既没有说要帮也没说不帮。
“越是时间长远的门派越是如此,那群人里哪一个与我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呵,越来越有出息了。”
丰晓晓点点头“没有人该为了别人活着,你也是。”从对方嘴里学来的话,再说出来却是更加刺人,让花呈剑狠狠翻了个白眼。“兰亭,让那群东西滚回去禁闭。”
“慢着,”听到花呈剑要让她们禁闭,丰晓晓一伸手拦住了,“让她们退下就成了,我还有几天才走,总得留下点什么。”说着见花呈剑脸色不是很好又解释道“放心,我不出手,让那丫头动手就行了。”
“你就那么自信,这小丫头才刚入气海,里面可是有不少气海巅峰的,这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如你我一般。”
“那就让她变成你我这样的人好了,”丰晓晓转身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走了,今晚还有一场大戏呢。”
花呈剑身后的兰亭见状皱眉道“这人怎么这样?真的就看着那女娃子被人欺负?”
“她大可以选择交出那本剑谱,是她自己的决定,既然选了就得承担。还有,你要再不去,可能真的要出事了。”
兰亭惊呼一声,不顾踩碎了一排的屋顶,赶紧向那群人奔去,只留下花呈剑一个人站在屋顶被朦胧白光遮罩的脸上一双眼睛闪烁着阵阵神光。
等看到兰亭驱赶走了那群弟子,将丫头扶起来后,她轻轻叹息了一声,一甩宽大的衣袖,轻轻抚摸着藏在其下的万古长青,转身追上了还未走远的丰晓晓。
“花灯会上有好些热闹的地方,等舞剑结束了,要不要一起逛逛?”
“说说有什么?”丰晓晓依旧是一身贴身的睡衣,一副刚刚起床的模样,他那套不知名姐姐缝制的麻布衫因为追不上飞快增长的身高已经洗净放在小黑守着的包袱里了,从方无悔那儿借来的锦衣也是破破烂烂,原先帮花呈剑洗衣服时还会穿套仆役的,可他自己又觉得别扭索性一直这样穿着,反正也没人说他。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还有,记着先把茶室那套新裁的衣服换上。”
听到衣服,丰晓晓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你会做衣服?”
“你觉得我像会做衣服的人嘛?”
“听说你有四百套款式差不多花纹针脚不同的,我还以为都是你自己做的呢。”
“哦,那是兰亭缝的,帮你做衣服的也是她。”
说到这里,丰晓晓一顿脚步,“当你的侍女可真不容易。”
花呈剑从身后摸了摸丰晓晓的头顶,不过月余原本只到她下巴的少年已经长到了鼻子处,“起码还能过得去,不像某人开口就是前路艰辛,生死未卜,唉,傻孩子,干嘛要互相伤害呢?”
第87章 年节之中,花灯会上() 
样式与花呈剑相差不多,只是小了一号的月青色长衫质地上佳,大小也正好合适。修理整齐的头发用同样颜色的葛巾包住束在脑后。虽然手中提着形似拐杖的杀吾剑有些不太搭,可在场众人都是知道这少年手里是把什么样的兵刃自然不会小觑,相互衬托下,竟然有种别样的威严感。
“阁主,你与丰小先生真的要亲自上台?”白发白须的万泰来守在花呈剑身边一脸苦相,这花灯会上表演的都是些戏子,让民众看个乐呵的,侍剑阁阁主什么身份,怎能跟这些戏子为伍?
“剑谱准备好了么?”花呈剑一边帮丰晓晓扎好腰间系错了的带子一边问,虽然没有直接拒绝,可态度就说明了一切。
见她主意已定,万泰来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都已就位,便离了后台,身为副城主,他得与方圆一起在城楼上坐镇,以防真的有不开眼的年兽钻进来。
后台是临时搭起的,后门就是偶有花船划过的护城河,不一会儿伴着阵阵鞭炮声,一朵朵烟花绽放出来,将并排站立的两人身影拉扯成红色绿色不成样子。
“又有傻子跳河了!”花呈剑笑指着一处,“年年看这些傻子才有些意思。”
“干嘛跳河?”丰晓晓眼看着就有数十人齐刷刷的跳进了大半结着寒冰的河水里不由奇道。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那块刻了缘字的铁牌么!”花呈剑看不清晰的脸上满是讥讽“前些年兴起的青楼揽客手段,每年这个时节会有一块刻着缘字的铁牌掺杂在烟花里,谁能捡到就能任选一个头牌共度春宵。”
正说着,一个射偏了的烟花直接从空当里钻进后台来,砰的一声炸响,然而这朵烟花显然是选错了地方,刚刚散出火星就被花呈剑一袖子甩了个干干净净。
叮叮咚,一块黑黢黢的圆形铁块侥幸没有被吹飞,沿着地板径直滚到了丰晓晓脚下。
“你说的不会就是这个牌子吧?”丰晓晓两根手指捏着满是黑灰的铁块,上面隐约还能见到一个雕刻古怪的缘字。
显然也没能料到的花呈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手捏铁牌一脸傻样的少年,“是啊是啊,你快去找个头牌好好快活去吧。”
丰晓晓歪了歪嘴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那么在意送你咯。”说着一抛丢给了花呈剑。
她也没有嫌弃上面的污渍,一把接过“那么多人抢着要的东西你居然还嫌弃,看来你真的是不知道东西金贵。”说着像是给自己找借口的话,她从怀里取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又把那铁牌包了起来,然后交给一直跟在身后的兰亭“这位爷赏的东西,你记得帮我收好了。”
丰晓晓翻了个白眼,“唔,对的,还有个曾经是青楼头牌的成天追着要嫁给你,貌似是叫秦什么花来着,结果别人抢着要的你居然还嫌弃,真是不知道东西金贵。”
一句话就将身后的兰亭憋的脸都红了却不敢笑出声,后台几个正在小心化妆不敢弄出声响的戏子也是心下感叹,果然,只有同一层次的才能说到一起,要是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开口调笑。
然而丰晓晓还没有说完,学着之前对方摸自己脑袋的样子摸了摸花呈剑的头顶“唉,傻孩子,干嘛要互相伤害呢?”
“两位先生,该您们上台了。”戏班的班主进了后台小心提醒着还在调笑的两人。正要反驳的花呈剑打掉丰晓晓咸猪手,一摆衣袖露出悬在腰间的万古长青,伸手将它提在手上。
“走吧,该我们了。”
丰晓晓应声也点点头,将杀吾剑攥紧了一些。两人刚掀开布帘,便爆发了一阵欢呼声,数不清的人影将搭在河边的擂台围的水泄不通。
台上乐师还未动作,便有一阵音色清亮的曲声传来,却是邙风社自己编的曲,提前知道了花呈剑为何上台的她们自然是不落人后,先行定了调子。人海都被这音色压的稍稍一静,从中分出一条小道来,穿着白衫的秦怜花笛子横在嘴边,缓步走到擂台前。
原本还在演奏的邙风击鼓也随着秦怜花的步子停了下来。来到台下的秦怜花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痴痴的望着花呈剑,让站在一旁的丰晓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个,咱们还是继续吧。”
脸色有几分不好看的花呈剑点点头,拔出万古长青,一抹翠绿以她为中心缓缓散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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