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如梦亦如幻》第62章


徐意没注意秦风前面的话,倒是对他那句“我比你认识她还早”深有感触。
宁夏脑海里嗡的一声就炸开了,来不及思考任何东西,也不想去思考。
秦风不理众人,继续说:“对,我一直喜欢她。在你没来之前,我觉得我是最靠近宁夏的人。可是自从你出现以后,她好像住进了你的生活里,再也不出来了。我就想,我们明明那么像,为什么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夺走她。”
他又喝了一杯酒,苦笑道:“你头发被烧的那次,其实不是意外,是我故意烧的。怎么会有人拿着打火机去学校,还会在别人的头发上点燃。傻子都不会相信是个意外,只有你相信。我就明白,为什么宁夏愿意和你在一起,只因为你是一个傻子。我和你还是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你愿意相信所有事情,所有人。因为你从来没有企图心。”
“从那以后,我也没想到怎么会和你成了那么好的朋友。我心里越来越沉重,我还是喜欢宁夏,也心底也把你当成是最好的朋友。只是鱼于熊掌不能兼得,随着逐渐了解你,我也知道了,其实你并不是没有任何企图心。”
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陈年,宁夏似乎就是他的底线和企图,决不会让人触碰她。就像是之前的钱前一样。
宁夏也回过头注视着身边的少年,他眼睛望着秦风,又不像在望他。是一个无底的深渊,表情冷得跟冰一样。这样的反应,前所未有。
众人都在等陈年如何反应,秦风说完也如释重负般的坐在椅子上,不论陈年如何,他都不会后悔。他觉得好朋友之间不应该有所隐藏,不管是之于谁。
陈年也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咚咕咚喝下了肚。重重的叹了口气,“那你要我怎么样?”
秦风说:“你愿意放弃宁夏吗?”
宁夏咬住嘴唇,等待答案,似乎现在自己成了一件等待别人易手的物品。
陈年沉重的摇了几下头,“可是,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秦风笑了笑,“可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陈年也笑,看着宁夏说:“或许我们俩才是鱼和熊掌呢。”
宁夏也喝了一杯酒,白酒的辛辣顿时让她想吐出来,她捏住鼻子,硬是灌进了喉咙。酒是个幌子,有些话得借着酒意,或是假借着酒意才好去说出口。
但是她什么也没说,一杯酒下肚,屋里的空调冷风一吹,她就已经摇摇晃晃,方位正好,力度也正好,堪堪倒在了陈年的怀里。她勾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你是个大傻子,全世界最大的傻子。”
陈年只是笑,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她扶回到椅子上。
秦风大笑几声,“这样就好了,我终于可以宣布重大的消息了。”
众人惊诧:“你不是已经宣布了吗?”
秦风含情脉脉的看着徐意说,“从今天开始,我要追求徐意了。”
林木森握紧拳头,骨节响动。
秦风说:“和平竞争,你不介意吧。”
“好。”
徐意轻笑,呡了一口酒杯里的酒说,“追求我?就因为我和宁夏像?你是要把我当成替代品呀。”
林木森冷冷的盯着秦风。
“随你怎么说,我会追求你的。当然我不会去妨碍你的。”
“我好歹和宁夏宁顺琪都是朋友,你这样好吗?”
秦风拍了拍林木森的肩膀,“我的对手也不只是你”
秦风转头望向徐意,苦笑道:“你和宁夏确实很像,我喜欢你也并不是要找一个替代品。感情是不能替代的,如果可以的话,结果就不会是这样了,这个你应该比我明白吧,我们是同类人。徐意,你的一个眼神,我都能看出端倪。前面我说的那些话,也只是想看看陈年的反应。看起来,他已经选择了呢。”
“我是真的喜欢你,不可否认,有你像宁夏的缘故,但是现在已经和她无关了。是一种喜欢到另外一种喜欢的延伸。你为何不试试呢,告别得不到的吧,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徐意淡淡一笑,将酒杯里的酒一干而尽,“你怎么会知道。”
宁顺琪抱起酒瓶,嘴角带笑,眼里却闪着泪光,她大声说:“你们都有故事,我没有。我要喝酒。”
她仰头“咕咚咕咚”的把白酒灌进喉咙里,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睛里流出来,和从嘴角处溢出来的酒汇到一处,滑落到了耳边。
徐意伸手去夺她的酒瓶,“喝多了难受。”
“不喝更难受。”宁顺琪执拗的继续灌,灌得越多,酒味好像倒是消散了不少。兴许是酒精起了作用,麻痹了神经,和味觉嗅觉。同时也麻痹了那颗动荡的心。
宁夏从椅子上挣扎地站起来,一把抢过她的酒瓶,“不许喝了。”
宁顺琪掩面哭泣,声音从指间穿出,“我的什么东西,你都要夺走才开心吗。”
宁夏呆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从认识宁顺琪时,她就是个没心没肺,永远在笑的女孩。而作为她朋友的自己,也就真的把她当作是没心没肺了。可是,有谁会没心没肺呢,强作开心的背后究竟隐藏了多少辛酸呢。
为什么,总会有人爱而不得。到底是爱得不对,还是爱得太唯一。
“对不起。”宁夏紧紧抱住她说。
第65章 2009年 荷尔蒙() 
宁夏独自一个人把宁顺琪送回了宿舍,看着她在洗手间里吐得死去活来。莫名的心疼,她胃里翻江倒海,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幸存。
宁夏不知道她对秦风的情感有多重,她这娇小的身躯是否能够承受住。
“宁夏,你回去吧,我没事的。”宁顺琪再一次从洗手间里回来,撑住床说道。
她脸色苍白,那双眼睛漂移不定,没有了聚焦,怎么会没事儿。宁夏不知道如何去处理,造成宁顺琪这副样子的人是秦风,可是症结似乎在自己身上,无法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去安慰她。
“顺琪,对不起。”这是宁夏唯一能做的,不明所以也无济于事的道歉。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宁顺琪稳住心神,茫然不定的坐在床上,眼睛看屋顶又看地面,始终找不到落脚点,就像那份一厢情愿的感情一样。但是又无法割舍,至少无法主动去割舍。只能任由别人来切割,人为欲殂我为刀殂,这就是一厢情愿的代价。
宁夏站在她前面,挡住了微弱的灯光,宁顺琪是蛰伏于黑暗中的另外一处黑暗。
宁顺琪的室友说:“我们会照顾她的,你先回去吧。”
“嗯。”宁夏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去看她,也许她在恨自己吧。
回到宿舍,宁夏躺在床上,已经熄灯了很久,她辗转难眠,望着房间,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她明白一定有什么东西,只要开灯就能看见。就像某些秘密一样,藏在心底,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或是粉身碎骨。
和秦风相似的陈年竟藏了一个那么大的秘密,足以将宁顺琪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那么陈年呢?是否心底有一个更大的秘密,又将摧毁谁呢。
睡在下铺的徐意,也没有睡着。宁夏能够听到她一直翻身的声音,她或许也在黑暗中找寻找不到的东西,但是她又在想着什么呢?
宁夏小心翼翼的从上铺往下爬,到了床边,徐意默默地往里面挪了挪,空出了位置。宁夏顺势躺在她的旁边,侧身过去面对她。
两人在黑暗中,长久的对视。谁也看不清谁的模样。
宁夏轻轻问道:“你睡着了吗?”
“嗯。”
“你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
“我想和你聊聊天。”
“嗯。”
“你有什么秘密吗?像秦风一样。”宁夏轻轻问,她记得秦风说过,他和徐意是同类人。
“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宁夏在她耳边轻轻说,“晚安,夕。”
徐意拉过被子,把宁夏裹在里面,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冷冰冰的墙面,和她呼出的热气接触,液化成了水气,化为滚烫的泪珠,流过脸颊,流到嘴角,很咸也很苦。
第二天,朦朦胧胧之间,就听见王宁馨在宿舍喊,“两只懒猪快起床,要迟到了。”
放了一个冗长的暑假,宁夏已经完全忘记了需要早起这件事,身心都没有做好准备。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喃喃道:“快快快。”
身体却往里边缩了缩。
王宁馨哭笑不得的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们的班主任凶得要死,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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