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锅粥!》第166章


风雨来正楼后面有一小院子。初夏时节,若是平日,晚上会有不少客人坐到院中饮酒做乐。但今日临安的情况,自然是空无一人。
下午的阴云未散,天无星月。院子里一片无尽的深暗,又被少数房间透出的光线点缀了些许隐隐绰绰的昏黄。
重涵取出了行囊里的剑,先练了练入静运气,随后在院子里舞起了钟承止下午才教他的——扶山剑法完整二十四式。
这套剑法前二十一式重涵毕竟从小练起,掌握得极好。而最后三式若不带上内力去舞,则有形无实,无法真正掌握。故钟承止先只教了重涵内功,未教剑法。但内功钟承止并未像扶山剑法这样直接教缺的三段,而是略做修改。重涵完全未发现是自己原来练的内功功法的补缺融一。
这好像即是让重涵自己选择,若并没想在武功上有精进,有些事便无须知道。
重涵只觉得钟承止做的所有事都一步一步思虑深远,若论智慧,实在是常人难以攀及。而论武功,更是如此。若是武功高强,还可以同景曲、成渊那样帮着钟承止打斗,可自己又偏偏不可能在武功上有大成……那还有什么能帮上钟承止的呢……
重涵用力挥出一剑,剑气带得一侧大树上树叶片片落地。
“二少爷,就在不远处,一刻钟不用。”
长苑不声不响走到了重涵旁边,禀报了一句。
重涵将剑归鞘:“那带我去。”
长苑扶住重涵腰,一跳上了屋顶,直朝某处奔去。
……
行了没一会,长苑放下了重涵,自己消失无踪。
重涵身前,一座精美而高大的勾栏在夜色中沉静。
这处乃是临安臻融庄的——云棚。
那日日喧嚣夜不知眠的臻融庄,此时处处皆是黑寂,只有云棚内里的三楼雅间,还透着些微光线。
重涵走入云棚中,四处看了看,又在昏暗中朝着楼梯走去。
忽然,二楼栏杆沿上的灯笼全亮了,就好似霞凌阁节目即将开场。
小冯掌柜站在楼梯口给重涵见礼:“重大人。”
重涵稍有些吃惊,对着小冯掌柜回礼:“这位……?”
“老夫临安臻融庄的小冯掌柜。重大人既然来,应是知道臻融庄与霞凌阁的关系。”
“嗯……我听承止说过几次霞融派,只有臻融庄有霞凌阁的酒,临安又无霞凌阁……”
重涵想钟承止前几日给自己递信是通过霞凌阁,但临安没有霞凌阁,再加上上述原因,便推断臻融庄与霞凌阁是一家。而霞凌阁既然说过“凡是重大人来,有任何要求,都须应下,并全力以赴。”,于是重涵便要长苑出来找临安的臻融庄在哪,并带自己来碰碰运气。
小冯掌柜点了点头:“重大人没猜错,臻融庄庄主与霞凌阁阁主确实是同一人。”
“那……能帮我递封信么?”
“当然。重大人请。”
小冯掌柜将重涵带到三楼的雅间,并取来了笔墨纸砚给重涵写信,自己退到了窗户边。不过今日窗外只能看到空荡荡悄无声息的云棚。
重涵写了一封不长的信,封好交给了小冯掌柜。
小冯掌柜看了看信封:“重大人放心,至多三日可送达。”
重涵点点头:“那多谢小冯掌柜,劳烦了。”
小冯掌柜收好信,将重涵送到楼下。重涵再次道谢告辞,离开了云棚。
待重涵出了云棚大门,小冯掌柜上楼,去到三楼另一个雅间。
雅间里一个背影正站在窗边看着重涵离开的方向。
小冯掌柜走到背景身后,将重涵写的信递上:
“钟大人,是给河北东路大名府重熔大人的信。”
钟承止转过身,接过看了看信封,又还给了小冯掌柜。
小冯掌柜接回信:“钟大人需要拆开查看吗?”
钟承止摆摆手:“不用,尽快送达便成。我的信也一样,这次非同寻常,绝不可耽搁。”
钟承止说完便欲离开,小冯掌柜又说道:“钟大人稍等。”
这时门外进来一位侍从,拿着一个包裹。
小冯掌柜接过包裹又递给钟承止:“因为拿到别处去洗涤,耽搁了数日,望钟大人见谅。”
钟承止打开包裹,是立夏之夜用大杀阵后,放在臻融庄的那套衣裳。
只是这衣裳本被血泥染得近乎全黑,现在却干干净净好似崭新一样,完全回复了那清清爽爽的雨过天青色。
钟承止不禁展颜一笑:
“真是太感谢了。”
……
重涵回到风雨来,轻手轻脚进入房间。房里没有亮灯,钟承止面朝内侧躺在床上,似乎已睡着了。
重涵脱下外衣,上床钻进被子里,从背后搂住钟承止准备睡觉。
钟承止却突然一翻身,吻了上来。
重涵立刻把钟承止压到身下激烈地回应,片刻间就将钟承止的衣裳全扯下,扔出了被子。
俩人喘息着分开,重涵抬起头说道:“明儿……还要早起……”却忍不住把头埋进了钟承止身上。
钟承止将手伸到重涵衣服里:“涵儿……别生气……我不想你有危险……别让我担心……”
“怎可能生你的气……”重涵在钟承止颈间不住的吮吻。这不知明儿又要多几个吻痕来。
钟承止把重涵头捧起来:“邹夫子这事,可以利用下,不过你别想着自己去,更别想自己偷偷去,知道么?”
重涵把自己衣服散开,将钟承止整个人都包进衣服里:“嗯……都听媳妇的。”
钟承止笑了笑,又吻了吻重涵,手在重涵衣服里将重涵贴身紧紧抱住。
肌肤炽热地相抵,轻轻地摩擦,俩人就这么拥缠亲吻着……一起入眠。
……
作者有话要说: 嗯……再次说下,文里京城的位置并非汴梁,临清位置也与现实有差。一个北移点,一个南移点。
另外明儿更新放晚上
第164章 最安全() 
临清; 灯火晃耀; 无夜无眠。
小樊楼的老鸨在一楼楼梯旁站着; 眉头拧得与其手上的手绢一样。
如此三更时候; 一楼却坐满了厢军; 穿着军服; 猜拳喝酒,脚边桌上还摆着兵器。堵得想来寻花问柳的普通客人没几人敢进来。小樊楼的姑娘小倌们都清闲多日了。
老鸨也没男人胸膛可拍了。加之今日樊可然给小樊楼添了不少新伙计; 一个个都人高马大体格甚佳。老鸨本想调戏下,结果不知为何; 一人的胸膛都拍不到; 躲得都像轻功高手似的。于是老鸨更是烦躁; 决定再去找樊可然,好好谈谈如何把这些厢军给轰出去。
脚刚刚踏上楼梯……
“哈哈哈哈哈!”
一个厚重而洪亮的笑声从门口处传来。
这笑声老鸨听过; 转身望去。
“老鸨!把楼里的姑娘们全给爷我叫来!”
老鸨一看,立刻眉眼一弯,一步三扭地走到门口。手夹着手绢就往那宽厚的胸膛上拍:“乌大爷~你怎不见了这么多日子?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老鸨说着靠近了几步压低声音:“乌大爷快帮着把一楼这些厢军都给轰走了。乌大爷只要吼几声,他们保准跑得比耗子还快。奴家再给乌大爷找楼里最好的姑娘; 五个一起,如何?”
“哈哈哈!”乌铁开怀大笑; 低头看着老鸨,“那真是劳烦老鸨……”忽然,乌铁一手猛掐住了老鸨脖子,“……用心了”
“呃……呃……唔……”老鸨被掐得喘不过气,双手抓着乌铁的手; 痛苦地呻|吟。
乌铁手逐渐抬起,老鸨脚都离开了地面。乌铁垂着不屑的目光翘着嘴角:“去叫你们家堂主下来。”
“唔唔……呃……”老鸨脸色越来越难看,周围的伙计都停下手里的活儿朝乌铁望来。而厢军们就好似没听到也没见着一样,继续猜拳的猜拳,喝酒的喝酒。
整个小樊楼一楼,一片喧闹嘈杂中,静立着一群伙计与门口的乌铁对峙……
“放开她!!”
樊可然正好同两位香主一起从楼上下来,见到此景大声喝道。
“呵呵。”乌铁眼珠左右一转,扫了一圈周围,“别以为我不知你这些伙计的身手。真不错,居然能请得动幽冥门派的人。”
“你想如何?”樊可然走到一楼中间。
乌铁哼笑一声:“劳烦小樊堂主带我去个地儿而已。不然……”
“呃呃……唔唔……”乌铁手加重了力道。老鸨已面色惨白,表情急剧扭曲,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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