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191章


上尧君直视着他,神色冷寂,开门见山的问,“条件?”
魔王沉笑了几声,望向上尧君的目光里含着发自肺腑的钦佩与敬畏,言语间也是不敢冒犯的尊重,“本王想邀请上尧君与我共分这天地苍生。”
这意思就是要笼络上尧君背叛天下苍生,与之狼狈为奸了。
我拽着上尧君的衣袖,不自觉附上了几分重力,心也跟着提了上去。区区孩子的性命与这安定天下的重责,在他的心里,究竟是孰轻孰重。
仿佛过了很长的时间,甚至连空气都是静止的。我的手心里拽出了汗,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着。
我甚至已经做好了他宁负我也不负天下的心理准备,可他却云淡风轻的开口了,轻的像是缕一触便散的风,浮荡在我的耳畔。
他说:“好。”
我望着他,望着他的眉眼,贪婪地望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像是在做梦,可在他脸上呈现着的每一个细枝末节又是那么真实。
我觉得我是这全天下最幸福的人,我的男人,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男人,从未承诺给我名分的男人,沉默寡言的男人,最终却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选择了辜负这天下苍生。
。。。。。。
他将我带去了紫栖宫,从头到尾,因他那淡淡的一个‘好’字,就让我一直恍在梦境。
“你不该答应魔王的,用生灵涂炭的结局去换这一个孩子的性命,不值。”我望着他,虽然心痛,但却是每一个有理智的人该有的想法。
他握着我的手,唇边带着浅浅的笑纹,可眼底的深处却蕴藏着寂静无比的坚定,“孩子与这天下苍生,都是我的责任,我都要护住。”
听他的意思,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我心里的愧疚焦躁总算息了几分,在魔域染了毒气,连累了胎儿,本就是我身为母亲的失职,若是再徒给这未出世的孩子增添杀孽,给一世英名的上尧君留下千古骂名,那我才是这四海八荒的罪人。
“难道你答应魔王只是缓兵之计,现在你已经有了两全其美的办法?”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神色温柔的望着我,“不过要铤而走险一回。”
“什么法子?”我生怕他说得办法会与他的安危相系。
他拥住我,在我后背轻抚了几下,“你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其余的事,都由我替你遮风挡雨。”
我心里暖意横生,安心靠在他的膛间,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屋门轻响,缓缓渗进光亮来。寸心的身影袅袅,立在日影斜晖里,不偏不倚,正与我打了个照面。
她的影子不稳,稍稍颤动着,施着水红胭脂的脸蛋上变得刷白,可还是擎着一张再标准端庄不过的笑脸,端着手里的托盘,轻轻走了过来。
“妾身给尊上炖了羹汤,尊上快趁热喝了吧。”看他的目光脉脉含情,好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样。
上尧君没有答话,目光自她身上一扫而过。
她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冷漠相向,神态体统自如,将手里的托盘置于桌上,自顾打开羹盖,摆好羹匙。
上尧君没有理会,全程冷漠,召来了玄鹤,并当着寸心的面,将他指做我的贴身侍卫。
任凭寸心如何装模作样,此刻那张含着笑意的脸也如面具一般的渐渐开裂。
我知道,上尧君当着她的面,将自己的贴身仙侍指给我,是为了保护我,令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所忌惮。
为了能更好的保护我,上尧君将我留在了紫栖宫里。至于他娶了寸心这一事实,他一句解释也没有给我,甚至三人相对时,他一个反常的动作都不曾出现,依旧那么坦荡,自然。我曾经无数次的料想过,未来某一天当上尧君亲口向我坦白已经娶了寸心为正室,我究竟该以怎样不露痕迹的表情来应对?上尧君会如何天花乱坠的描述他的苦衷,以求得我的谅解?
可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来的那么快,我预演了无数个实情败露的场景,或大打出手,或哭哭啼啼,或各自仇恨,都归于了此刻的平淡,此刻的各怀心事。
玄鹤跑了一趟雾泽山,将暖儿接来了天宫。上尧君早就在紫栖宫里为了选好了一宫住址,位置虽偏,却花木宜人,就连殿里的装饰,也与雾泽山的竹屋里一般无二,木桌木椅,木床木镜,简单而朴素。像是这人世间最赤裸裸,干净而纯粹的爱情。
我看得出,这里的每一个摆设,都是上尧君一刀刀雕刻出来的,我甚至还能从这些光滑精致的木头间,看到上尧君认真的侧脸。
用这一刀刀,为我留住了隽永而深刻的时光。
我的心,彻底静下来,不在乎名分,不在乎流言蜚语,有他那一句在魔王面前不急不缓的‘好’字,就足以令我此生追随。
我从玄鹤的口中得知,当日在闲人庄外的守战,魔族胜归,而一向战无不胜的闲人庄弟子,连同青霄,一并受了重伤。
照理来说,我事先已托凤族后主将魔族布阵的具体方位传了出去,就算是偷袭,闲人庄也应当早有准备,且有战神之称的青霄督战,怎会败北呢?
我正想着如何寻个借口,去与青霄见上一面,问个缘由。然而说曹操曹操到,半盏茶的时间后,青霄就特地来见了我一面,神情间是从未有过的严峻。
青霄跟我说,他此次来的目的,是求我救四青一命。
他说,诛缘剑是上古神剑,集聚天地灵气邪气,同样也是克制魔族的一件利器,可若是剑中没了剑灵,就如绣花枕头,不堪一击。
第二百三十六章:恶毒人() 
邢台一难后,四青魂魄消弱,青霄为了更快的医好四青的形体,就将他收入了体内养着。
可闲人庄与魔族的首战就败下阵来,青霄伤重,自是顾不了体内的那一道四青薄魂,这才与我道出了真相。
而救回四青的关键,就在于我。四青既然认了我做主人,无非是因为我身上带着最纯粹的佛香,能够荡涤他身上的邪气,而这种佛香,早已在日积月累的凝聚中溶于我的血液中。青霄说,要救四青,就必须每日在他的魂魄上淋上一碗我的血。
四青遭此劫难本就是为我,就算抽干我的血,只要能救他,我也心甘情愿。
青霄将四青的魂魄封在了香炉里,就要急匆匆的走。
我叫住他,“你的伤,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轻轻说了句无碍,可他的脸上明明没有一丝血色。
“我已经传出了魔族布阵的三个场地,闲人庄的弟子一向英勇,怎会输呢?”
他的双眉忽然紧蹙,一向和如春风的脸竟沉了下来,目不转睛的将我望着,半晌,才似笑不笑,语气晃动的问,“那消息,是你传出来的?”
我不明所以的笑了笑,看着他,“是啊,我阴差阳错的被魔王抓走,后无意间得到了这个消息,又恰好在魔域里遇到了凤族后主,就拖她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
他的脸色很白,神情又很阴郁,一直盯着我的脸,像古庙里面无生机的佛像,令我不寒而栗。
“怎么了?”我轻声道。
他极其缓慢的摇了摇头,唇角微微弯着,笑得很牵强,“记得,不要根任何人说,这个消息,是你传出来的。”
然后不等我再问,就快步离开了。
我对青霄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烦闷,只能去找上尧君指点一下迷津。
在这个冰冷森严,秩序井然的天宫里,在这个不容许我释放天性的紫栖宫里,其实我很抗拒与上尧君的接触,正是因为太爱,反而害怕,害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会成为牵连他的把柄。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在宫殿里,我偶然发现了一张写满相思的书信。
我已无感于一目十行的情话,可那娟秀的一字一字,那么熟悉的笔迹,却让我看到了陷阱。
这封书信的笔迹与我在望生山下收到的那张字条出自一人。
而这个始作俑者,除了寸心,不会有旁人。她想让我死,要借助魔族之手。
我想到腹中孩子的九死一生,想到在魔域里担惊受怕的日日夜夜,想要上尧君为求解药铤而走险,全都是因为寸心的这个陷阱。一时气愤难平,便直奔了她的宫室。
“我被抓去魔界,是你早已预谋好的吧。”我横冲直撞的进去。
她脸上有些难看,很快便稳住心神,施施然的从卧榻上起身,“妹妹到底在说什么,什么魔族,姐姐我可一句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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