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206章


众人纷纷回礼,点头称事。
“三天前九祭攻了灵界,灵界伤亡惨重。谨防万一,我就像天君请了道旨,召来了四海八荒的各位武将军,一来是商议对战事宜,一来是飞派几位将军来保护军力薄弱的丹凤山青丘等地。”上尧君道。
“那好,请诸位前去休憩,凤族老祖身体抱恙,不便见客,今晚小女就替祖母一尽地主之谊,请各位将军吃个宴席,若招待不周,还望各位海涵。”我拱手为礼。
一群人客套客套,回敬几个礼,便都由仙厮领着散去了。
临了,我又生怕自己这一个小女子难以入得了这众多资深武将的发眼,有失我凤族礼节,又令仙厮去寻了凤渊哥哥作陪。
上尧君走近我,目光似欣慰似赞扬又似苦痛自责。
“怎么了?”我问。
他缓缓吸一口气,吐出满身惆怅,浅浅笑着,抚上我的脸颊,柔柔的摩挲,“我看到你如今的成长,不再是当初那个只顾自己逍遥的小孩子,将凤族大小事宜处理的井井有条,觉得欣慰高兴。可我又难过自责,是我自己没有能力,去给你无忧无虑的生活,去带你远走高飞,才让你在这如花的年纪,经受旁人不会经受的苦痛,承受旁人不敢承受的责任。”
他的眼里都是心疼,那么深,那么深,像水一样圈圈裂开。
我握住他覆在我脸边的手,故意撑开笑容,笑得明媚,“人总是要长大的嘛,我母亲已经私心给了我两万年无忧无虑的日子,可到了凤族的危急存亡关头,我身为凤族子嗣,总得要承担起一些什么,这也算是人生的一种历练。”
他扬起唇间,随我笑着,但满脸苦涩如洪。
忽然,他捂住胸口,面色惨白,自袖中取出一个帕子紧紧捂在唇上,闷声咳嗽起来。
我搀住他,未离的话像魔咒一般,一遍遍的回响在耳畔。
他的身子抖动着,又极力压制着,云淡风轻的神情微微碎裂,一丝丝痛苦渗入他皱起的眉心间。
我咬着下唇,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流出泪。
慢慢地,他的呼吸趋向平稳,不着痕迹的将牢握在手心里的帕子收入袖中,回头笑浅,拉过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我跟着他走,一步一步,踏在日影斜阳里,风送落花香,时光都慢了下来。
我摊开手,手心里赫然躺着一滴殷红的血,已在掌纹里参差不齐的渗开,像痣像花,像缄默无言的相守。
可我知道也许再没有相守白头了。
这滴血正是从那方绢子上落进我手里的,默默的坠落,就像他的生命一样。
晖光渐暮,浮在我的脸上,跌进我的眼里。他的背影在碎金的光芒中,温柔而又遥远的笼罩着。他牵着我的手,泪在眼里成网,我看不清他的模样。
。。。。。。
夜晚,久居沉寂的丹凤山,因为一场宴席热闹了起来。
这里越热闹,我的心里就越烦躁。
未离的话,我一个字都未跟上尧君提过。我不敢面对他对我这付之生命的深情,更害怕去亲口道破生离死别。
第二百五十五章:我有了身孕() 
席散后,我将上尧君带去了我与未离相约好的地方。
到时未离已在此等候,背着身子,头微微扬起,望着天边霜月,夜色杳杳,晚风习习,撩起他如浪的发尾,翻起他长袖如华。
我偷瞄上尧君的神色,虽无恙,却越发埂?br />
“未离。”我唤他,拽着上尧君停下步子。
他的身子僵硬片刻,仿佛是镶嵌在无尽夜幕里的一缕孤魂,转即缓缓扭动身子,不偏不倚的面朝我们。
风如蓑,卷起覆在他额下的长发。幽幽清光下,他没有再戴那半张面具,五官一览无余的展露。
右脸上深沟浅壑,疤肉相垒,正是烈火燎烧后的样子。他站在不远的低丘上,阴红的双眸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别样妖冶,别样柔软。
宽大的华袍下被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扯开,露出一个小脑袋,小小的脸上是不合时宜的警惕,漠然望着四周环境。
阿灼。
那是阿灼。
我暗暗握紧上尧君的手,眼眶外顿时泛出了潮意。
未离一挥手,一手抱起阿灼自山丘上一飞而下,慢慢走到我们跟前。
阿灼紧紧扯着未离的衣裳,低蹙着眉,一双眼睛黑黢如墨,如蛰伏在危险丛生中的小兽,冷而悍,没有属于这个年岁的天真灵动。一想到她无父无母,孤身于魔界的这如许年,我心里就像是被针扎着,被蛇蚁啃着。
未离跪下身,扯着阿灼也跪下来。
阿灼曾在九重天上与我相处过一段时间,想必还是记得我的,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如何,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像极了寸心。
未离两手相叠,以头扣地,缓缓朝上尧君扣了三个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上尧君视若无物,面色淡淡,却受了他的跪拜。
也许他早就原谅了未离的过错,也许他从来都未怨过未离。我知道他的性子极冷,心却是善的。
“阿灼,这两位是你的亲生父母,快给他们磕个头。”未离顺着阿灼倔强的视线,笑着指向我们。
阿灼麻利地直起身子,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目光犀利,一一扫过我与上尧君,袖下小拳紧紧攥着,紧绷着嘴。
我心里极痛,蔓延到五脏六腑里也是痛的,却得咬着牙咬着肉微笑着。
上尧君默默搀住我。
四目相视的刹那,我看到他的眼里是与我一般无二的情绪。
我救了阿灼,却没有机会尽到一个身为母亲的责任。我别无选择。
“阿灼,快跪下!”未离怒瞪着阿灼,语气倏厉。
我朝他摇了摇头,隐下眼里的泪花,上前一步将他搀起。
“当初我能救得了她的性命,就相当于放弃了身为母亲的机会,我现在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她不理我,理所应当。”我掩了掩唇,可哽咽之声太浓,竟吞不下口去,低低忍泣道:“我。。。。。。我只是心疼她一个小小的孩子,在魔界里生长着,而身为母亲的我,却到现在才知道。”
上尧君拢住我的身子,宽慰道:“没事的,孩子还小,再多些日子她就会跟你相熟了。”
我默默点头,心头哽结,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瞒着寸心将阿灼带来了,以后就让她跟着你们吧,毕竟我与寸心已没了几天活头,不想再让孩子跟着我们受苦。阿灼她虽身蕴魔性,但十分聪慧,你若是一个劲的对她好,她自然知道和你亲近。”未离摩了摩阿灼的柔发,看样子满面疼爱,想是在他和寸心那里,并未给阿灼吃多大的苦头。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乱糟糟的一股脑马上问道:“阿灼的生辰是几日,平常最爱吃什么?喜欢吃甜的还是辣的?最爱玩什么?平常喜欢去哪里?”
未离看着我求知若渴的模样,轻轻笑了声,“阿灼在胎里时,曾浴过红莲业火,所以比平常的胎儿晚了万年才出生。她应与九重天上的那个小天孙是同年生人,只比他晚了半个月,正是腊月初九。至于她喜欢的吃食玩意儿,长在魔族的孩子不兴那一套,你留在日后相处中慢慢发现吧。”
我望着阿灼,尝试着伸出手,勾住她的指头。她极其嫌恶的看着,正想挣开,恰好对上未离递来的一个严厉眼神,立马乖乖的垂下头。
她小小的掌心柔软如棉,在我手心里安静的蜷着,像是历尽严寒,刚刚破土而出的一株幼苗,我亦悲亦喜,亦酸亦甜。
“未离,谢谢你。”
他望着我,莞尔一笑,视线却悄悄摸摸越过我,望向上尧君,情绪万种。
世事多变幻,沧海成桑田。他们被岁月伤得累累,虽结了痂,不再流血,可他们的师徒情分注定不会再完好如初。
所谓失去,即使为神,我们也措手不及。
上尧君望着未离,眉目淡淡,既无喜,更无忧,像是对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只与我道:“走吧。”
话罢,便自顾移出了步子。
他的长影落在无边月色里,显得清清瘦瘦,旁人读不出他的伤。
“你准备去哪?”我问。
他悠悠一笑,怅然道:“我还能去哪,自然是去陪着寸心,同生不能,同死也算是一桩美事。”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上尧君?”我道。
他看着我,缓缓垂下眸子,阴下一片翳色。良久,他才张开眼,神色忧戚,“有。”
“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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