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嫡女:金牌毒妃》第395章


听了王两的回禀,宇文寅猛的一拍桌子,愠怒的神色自眉目间浮掠而过,温和清雅的表相龟裂开来,显露出一块一块残缺而又狰狞的表情,要多骇人有多骇人。
“夏侯容止仗势着本王对颜绯雪有情,以为我就不敢把她怎么样是吗?本王定叫他懊悔无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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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外一座临时而起的高架之上,宇文寅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身旁站着一女子。女子被绑在一根立起的木柱上,满面凄惶之色,不停冲着宇文寅发出‘呜呜呜’疑似哀求的声音,却被忽略个彻底。
彼时,得到宇文寅邀战的帖子,夏侯容止骑马率百余锦衣卫纷沓而来。奇怪的是,在锦衣卫中间,还有一辆神秘马车……
由于宇文寅此时的注意力都放在夏侯容止身上,倒也并未对那辆诡异神秘的马车多加关注。
高架之下,夏侯容止骑在枣红马上,一身劲黑衣袍隐隐勾勒出他俊挺颀长的身形。微微扬起凤目,迎视着宇文寅阴冷近乎挑衅的目光。倏尔,余光扫到一旁被紧紧绑束在木柱上的女子,眼光不经意的一闪。尽管飞快敛去眼底异样神色,然那瞬间的惊愕仍毫无保留地落在宇文寅的目光中,引得他心情大好地牵起唇角,连着声音也多出一抹胜券在握的悠然从容。
“世子想必也该知道本王今日唤你来此的目的,本王也就不赘言了。世子妃暂时在我这里‘做客’,念及本王与她昔日之情,本王自是亏待她不着。不过……”
宇文寅隐晦地提到‘昔日之情’,实有威胁警告之意掺杂其中。如今,颜绯雪在他的掌控下,他自然可以‘为所欲为’。若是夏侯容止不肯妥协,说不定他一怒之下会用‘行动’来了却多年来的未解之愿也未可知。
‘不过’带出了转折,他话锋一转,声音蓦然变得阴鸷森冷:“我营中将士们现在却是脾气正躁的时候,不定就会趁我一时不察对世子妃做出什么……”
“你究竟想怎么样?”
夏侯容止咬牙截断他的话,几乎自齿缝里挤出的话音带着浓重的阴霾与一丝并不难察觉的肃杀之气。
似是对激怒他感到十分的开怀,宇文寅声音低沉地笑了两声,眼底有狡黠的光影一闪而过。
“本王想怎么样,世子焉有不清楚之理?又何必多此一问?”
夏侯容止倏然握紧了袖下双手。因用力过猛,指节发出咔吧咔吧疑似错位的声音,甚是骇人。
“想要我放了你?做梦!”
笑容自宇文寅唇边渐渐敛去,原本含笑温和的目光倏尔若寒风过隙一般,瞬间闪过森冷的阴霾。
“世子应该对本王更客气些的。”
阴冷的声音一落,一个眼锋扫过去,王两会意,顺势举起手中软鞭狠狠向女人身上扫去。
“呜呜——”
女人发出的声音凄厉得近乎刺耳。王两这一鞭子刚好打在她左胳膊上,瞬间,皮开肉绽。
宇文寅眼见夏侯容止脸上闪过不忍的神色,觉得不够,对一旁等待的王两又是抬了抬手。随后,王两手中软鞭再次无情笞在了女人身上……
“呜呜呜呜呜……”
女人口中发出连串的呜鸣声,却因嘴里被布包所封,空间有限,饶是想‘求饶’也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求救地看向宇文寅,目光凄楚。
宇文寅却是看也不看她,只拿眼尾扫了扫高架之下面容略略呈现铁青之色的男人,心里别提有多快意了。
“怎么样?世子可是想清楚了?”
见夏侯容止依旧紧抿双唇,不发一语,宇文寅心底油然升起了一丝狐疑。按说,不应该啊。夏侯容止与颜绯雪的感情有多亲厚,他不是不清楚。以夏侯容止对颜绯雪的重视程度,为了她连命都舍的出去,怎么现下对颜绯雪的连番遭虐却是无动于衷?莫非……所下力度还不够?
攸关自己能否冲破敌军重重包围逃脱出去,宇文寅对夏侯容止模棱两可的态度又有些捉摸不透,不觉的,眼底就掠过些微不安的情绪。
倏尔站起,他大步跨至绑于木柱的女子面前,不知何时紧握在手的断刃蓦然抵在了女人颈边。
见状,女子漆黑的瞳仁猛然一缩,惧骇得险昏厥过去。嘴里持续发出呜呜呜疑似哀求的声音,腮边肌肉因惊吓而不住的抖动。
“夏侯容止,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了她吗?”
遥遥目视着骑在马上神情冷酷的男子,宇文寅冰冷森寒的声音透着仿若豁出一切的决然。言下之意,若他有事,颜绯雪一样也活不了。就是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让他夏侯容止痛苦一生!
高架之下,夏侯容止眼眸微微一闪,面部表情僵硬,好似正在极力忍耐压抑着什么。
“自古,战场上成王败寇皆有定数。王爷气数已尽,又何必苦苦为难一个女子?传了出去,岂非落人口舌笑柄?”
他本是劝说的话,听在宇文寅耳朵里却成了示弱的体现。肆无忌惮地大笑两声,宇文寅面部五官呈现出近乎狰狞的扭曲。
“哈哈哈,你认输了吗?”
夏侯容止凤目微眯,觉得此时的宇文寅根本已陷入一种病态之中。轻叹一声,他语气毅然地说道:“如果王爷执意要为难一个女人,我也无法。君命在身,我断无可能会放王爷走。”
正是这句话,彻底将宇文寅激怒。眼底一丝血色阴霾铺陈开来,抵在女人颈边的匕首不觉微微一抖,锋锐无比的刀锋瞬时在女人洁白的肌肤上划出一道血痕。
“呜呜呜……”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惊吓,女子眼中瞬时有豆大的泪珠滴落,不住地摇着头,乞求宇文寅的手下留情。然而,根本已丧心病狂的宇文寅又怎会如她所愿。
“宇文寅,本王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到底放不放本王离开?”近乎咬牙切齿地问。
“不能放!”依旧毅然决然的回拒,甚至连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迟疑都不曾有。
宇文寅终于忍无可忍,手起刀落,划开了女子颈边动脉。瞬时,血流如注!女子因惊骇而瞪大的双目缓缓闭上……临了,眼角滴下一颗不甘的泪珠,却被无情的风扫落,瞬间挥发于空气之中,竟是分毫的痕迹也不曾留下。
在那之后,宇文寅嘴里发出一阵畅快近乎疯狂的大笑声,为自己能报复到夏侯容止感到空前的快意。
然而,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却不经意扫到从不远处的马车上走下的人,眼仁蓦然一颤。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已经……明明已经……
彼时,走下马车的颜绯雪动了动越发沉重的腰身。许在坐在马车里的时间长了,她只觉腰酸得很。
宇文寅瞠目结舌地看着手托后腰步履轻缓走上前来的女子,如遭电击。
夏侯容止则是已跃身下马,大步如风地迎着女子走过去,体贴入微地搀扶大腹便便行走不便的爱妻,丝毫不觉这番举动落入一干锦衣卫下属眼中会有什么不妥。横竖,他爱妻如命已是出了名的,又何必‘掩耳盗铃’一般的去掩饰什么?
绯雪与他相视一笑,笑意璀璨若碎钻一般点缀在她美眸中,越发透出清丽脱俗之美,令夏侯容止呼吸一窒,几乎要融化在她的笑容里。
迈着轻缓而悠然的步伐,绯雪与他双双来到高架下,挑眸望向架台上难掩惊愕神色的男子。不期然,绯雪视线里映入身染献血已气息全无的绑在木柱上的女子,眸色微微一黯,不由得摇头一叹。可惜了!正值豆蔻年华,却这般莫名其妙地殒了命。估计就是到了阎王面前,女人都会大呼冤枉吧?
片刻的惊愕之后,宇文寅脑中灵光一闪,恍然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伸手去碰触已没了气息的女人的脸,果然在她下颚不甚明显的地方摸到了些微不平的棱角。就势沿着那凹凸不平的棱角,猛然撕开了女人覆于面上的人皮面具。当那‘庐山真面目’露出,宇文寅猛地倒退两步,瞳孔急剧紧缩,目光中闪着惊涛骇浪的波澜,震愕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怎么会这样?被他亲手杀死的,居然……是他的妾!
而此时站在高台下的颜绯雪,则忆起了当时发生在夏侯府的一幕情景。当闻仲来报,说媃葭派了人来接绯雪过府一叙,绯雪已然知道事情有异。就在她更衣之时,隐月却忽然出现,称要扮作她去赴约。
当时的她,几乎没有一丝犹豫,断然回拒了隐月的‘提议’。为了她,已叫冥月无辜丧命,不能连隐月也出事。那样,她后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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