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修之刃》第47章


上来,一边哄笑着喊道:“有人揭榜了,有人揭榜了。”一边不由分说推着辛澽就朝街边一座楼台走去。
辛澽张口分辨了几句,这帮人根本就不理不睬,这让辛澽产生了一丝不妙的感觉,不会是落入了什么圈套了吧?这帮人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幸灾乐祸,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在劫难逃的猎物。他手里的红纸早被一人夺去,那人将红纸高举,喊道:“快去告诉女郎,有人揭榜了。”
辛澽一听女郎,不禁一愣,后来反应过来,这时候对女子的称谓便是如此。也就是他不懂,当初对桑云舒称呼为“姑娘”,而桑云舒当时也大大咧咧,根本没有注意说话的细节。他又猛然想起了一个很狗血的片段,不会是哪个富家女招上门女婿吧?相信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的他,不由地脑补起那个大小姐的形象:一会是一张大如面盆的胖脸,眼睛挤成一双细缝;一会是一个骨瘦如柴、满脸雀斑、嘴歪眼斜的面孔他神识往楼中一扫,全身不由一顿,在顶层的一间雅室中端坐着一个清丽的女子,身着淡紫色长裙,乌黑如墨的长发在头上挽成飞天髻,紫色的宽大圆形衣领竖立着向两鬓伸展,衬托着一张凝脂般的鹅蛋形脸,两弯秀眉如同笔勾墨染,一双杏眼恰似两汪盈盈秋水,泛着淡淡的亮光。她显然已经察觉到了楼下的动静,轻启朱唇,向身边的丫鬟吩咐了几句,挽着两个发髻、身着翠绿短衫的丫鬟顿时迈着小步噔噔噔地跑下楼去。
辛澽打消了自己原来的想法,不过又疑惑,像这样一位画中仙子般的女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呢?那张告示他也看了一下,意思含混不清,大约是要经过几关考核的意思,最终的含义还是不清楚。自己弄不好又被牵扯进了一滩浑水中。
辛澽也是个不怕事的主,虽然对那位大小姐没有什么兴趣,但他对凑热闹还是比较向往的,不得不承认,每个人都有一颗闷骚的心,平时看似肃穆端正,举止彬彬有礼,一旦有外因诱发,心中的某个隐藏属性便会被激发出来,霎时判若两人。辛澽也不例外,加上他艺高人胆大,于是便半推半就地从了。
不多时,那个丫鬟已经风风火火地到了楼下,众人推着辛澽也刚刚进门。看到这个丫头下来了,几个人中有一个领头的说道:“水禾姑娘,人给你送来了,你就接着吧。”
那个叫水禾的丫鬟显然不是善茬,她双眼一瞪,说道:“什么我就接着?我接客吗?你的舌头是不是不想要了?”
那个搭话的人立刻怂了,陪着笑说道:“口误口误,还请水禾姑娘不要见怪。”
“哼!先给你记下,你们都出去吧。”水禾双手一叉腰,小脑袋往上一扬,鼻孔朝天傲然说道。众人竟都不敢多言,本来想看看热闹,这下都灰溜溜地出去了。
水禾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辛澽一番,就像人市上购买人口一般,辛澽不禁被她打量的有些不自在,他没好气地说道:“看够了吗?”
水禾嘻嘻一笑,说道:“这位小郎君还挺有性格的,想让我多看,我还不稀罕了呢。你听着,想见我家女郎可没有那么容易。你得先过我这关。”
辛澽一听“郎君”这称呼,即使他明白这只是对男子的一种泛称,但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总觉得和“夫君”非常类似。至于前面那个“小”字,已经被他忽视了。这些都不是重点,他得先澄清一下自己没有任何目的,于是连忙解释:“我先说明一下,不是我揭的榜,是”
水禾一听,双眼又瞪圆了:“不是你揭的榜,难道是榜文自己飞到你手上了?”
辛澽一听,赶紧问道:“你怎么知道?”
“哼,就算是那样,榜文也到了你手上,还是算你揭榜的。”水禾一副“我已经拆穿了你”的表情,又说道:“你不是心里没底,想缩回去吧?”
辛澽这下心里也有点火了,这个“缩”怎么就让他想起了某种水陆两栖生物了呢?他把身板一挺,说道:“谁怕了?出招吧。”
水禾“扑哧”一声笑了,她抬手掩了一下小嘴,说道:“你还挺逗的,又不是比武打斗,还出招。”顿了顿,又笑着说道:“好吧,那我就出招了,你听好了。”
辛澽心说,不会是出对联吧?以前听女儿念叨过什么“天对地,地对天,日月对山川。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那就糊弄糊弄得了,谁知道水禾竟然考校起了他的数学:“九头鸟九头一尾,九尾鸟九尾一头,现有九头九尾鸟数目不详,观其头共计一百四十五,其尾一百有五,问九头、九尾鸟各几何?”
一提到数学,辛澽马上提起了兴趣,也不管背后究竟有什么名堂了,反正谁也奈何不了他。再考虑这个问题,这是个鸡兔同笼问题的升级版,直接算也能算出来,但用二元一次方程组更快,辛澽问道:“只要能算出来,方法不限?”
第58章 88烟远树声幽,辛澽逢紫苏() 
水禾轻蔑地说道:“只要你算得出来,随便你用什么方法。”
辛澽说道:“那好,拿纸笔来。”
水禾一愣,睁大了眼睛问道:“纸笔?你不会是想先画出那么多脑袋和尾巴吧?”
辛澽笑着摇摇头,水禾吩咐了一声,马上有人奉上文房四宝,辛澽提笔饱蘸浓墨后,在纸上刷刷刷地勾画了起来,水禾看着除了零星的两行横写的字还认识,其它的弯钩横画看得她一头雾水,这位不是想画符求解吧?
辛澽也有些无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用毛笔列方程的第一人,本来在心里即可完成,但他对于数学有种骨子里的喜爱,也许是以前的专业计算占了很大的比例,所以将演算过程列到纸上,对他来说是种难以诉说的愉快历程。不多时,他便演算完成,将笔往砚台上一搁,说出了答案。
水禾对于他算出了答案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所用的方法。辛澽也不遮掩,他通过风如晦向永初帝提交的那些信息时,已经把这些给包括进去了,可能是信息量过大,还没有编制完,加上有些东西动了很多人的根基,比如活版印刷术,所以肯定遇上了不小的阻力,至今没有推广开来。
对于楼上的那位女郎,辛澽也起了几分好奇之心,像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钟情于吟风弄月的所谓才子,这位女郎看来对数学,在这个时代应该叫术算吧,情有独钟,不得的不说是个很耀眼的另类。如果有人对此感兴趣,他不介意再添加一把助力。
那位女郎显然身边不止水禾一人侍奉,很快又有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丫鬟,与水禾梳着同样的双髻,迈着小步子扑扑扑地下来了。
水禾一看,惊讶地问道:“青芽,女郎有什么吩咐?”
名叫青芽的丫鬟先是面带羞涩地飞快地扫了辛澽一眼,然后脆生生地对水禾说道:“女郎吩咐招呼这位郎君上去。”
水禾说道:“可是后面的”她感到奇怪,后面的问题还没问呢,前几天所有来应对的人都在楼下被她后面的题目给挡了回去,今天怎么就直接招呼上去了?
青芽说道:“女郎说了,后面的暂且放下吧。”
水禾便不再多言,转向辛澽说道:“恭喜郎君,你是第一个被女郎邀见的,楼上请吧。”说着手掌往楼梯处一伸,示意辛澽上楼。青芽则手脚麻利地将辛澽演算的稿纸抢先一步抓在手里,噔噔噔地跑上楼去,让水禾直跺脚,只好在后面给辛澽指引方向。
辛澽不紧不慢地一步步踩着木质楼梯,向楼上走去。上到三楼即到了顶层,辛澽知道那位女郎的雅间位置,但还是将目光投向水禾。水禾先一步走到门口,喊了声:“女郎,客人已带到。”
一声宛若莺啼的声音传入辛澽的双耳中:“请这位郎君进来吧。”
辛澽一进门,一丝淡淡的清香顿时沁入心脾,他当然不会做出深呼吸的猥琐举动。他双手一拱,平静无波地说道:“辛澽见过这位女郎。”“原来郎君叫辛澽。小女子姓芮,名紫苏,冒昧劳烦郎君,还望不要怪罪。”女子起身盈盈施了一礼,然后伸手一指旁边一具几案之后,轻启朱唇悠悠说道:“郎君请坐。”让青芽奉上茶水后,挥手让两女退下。
辛澽一见状,道了声谢后,跪坐于几案之后。紫苏也款款坐下,不等辛澽发问,便解释说道:“小女子自幼喜好术算之道,对于子书经集之类兴趣索然,对于吟风弄月的才俊亦是敬而远之。眼看已双十年华,却因小女子这离经叛道之举,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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