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血脉_澎湃》第78章


巨狼退却了。
风暴撕扯着三头斗犬防线,除了风的哀嚎之外,别无其他,无数绿色的眼睛在漆黑的夜色中走出来,巨狼、和它们的兄弟。
有一个传说,每一个五十年的冬季,都是最冷的冬季,那时,来自库代黑的败土之民将会卷土重来。
罗慕图卢斯站在城堡上,安娜塔西雅拿着她的斩马巨剑站在他身侧,罗慕图卢斯目光如炬,风雪和距离对他的眼睛没有任何阻碍,他看见法兰在对他微笑:“这下麻烦了。”
“败土之子,法兰·利顿·费迪南德。”
“晚安,我的义父。”
第60章 第六十章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诸神喜欢冷眼旁观
远在临春城的图拉打碎了一个杯子,玻璃碎片割破了他的手指,血流下来。
加拉赫在离三头斗犬防线半天路程的地方,忽然,他的心口,好像被人狠狠踢了一脚,绞痛。
神秘之地,安德莉亚捂住嘴,克莉斯多用角摩擦着她的脸颊,泪水从她眼睛里滚落,变成星辰的碎片。精灵们沉默下来,不再跳舞,树也停止摇摆。
约书亚夫人坐在窗边,看着骤然消失的三个月亮。
所有人都看着没有月亮的天空。
三轮曜月消失之夜,败土之民,卷土重来。
漫天飞雪逐渐掩埋了薇拉的娇艳的身体,冰冻了她的血液。
白天不可避免地逝去。
花瓣凋零。
光明在这一刻变弱在白昼最后的疲惫呼吸中。
黑夜降临,遥遥浮现的星之灵魂,远离我们被束缚的这个世界,这个悲伤、恐惧和死亡之地。
睡吧,爱人;永远睡吧。
夜晚会守护你的灵魂。
深深拥抱这黑暗。
睡吧,爱人;永远睡吧。
聚集的黑暗会带走我们的灵魂,用冰冷的怀抱迎接我们,深入女王心里的虚无,她掌握着我们的命运。
勇士们梦见了上空的黑暗,并感受夜之伴侣的救赎,还有她,对怀抱里人们的关爱。
睡吧,爱人;永远睡吧。
夜晚会守护你的灵魂。
深深拥抱这黑暗。
睡吧,爱人;永远睡吧。
我们闭上眼睛,灵魂得到安宁,让我们听从她的吩咐,向她坦承自己的弱点,臣服于她的意志。
寂静的力量充满天际,它的深度超越世人。
投入它的双臂,我们的灵魂将会飞翔,那是恐惧和悲伤的终点。
睡吧,爱人;永远睡吧。
夜晚会守护你的灵魂。
深深拥抱这黑暗。
睡吧,爱人;永远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应该是龙枪编年史里的诗。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胜者将会屹立,败者将会倒下
加拉赫抱着薇拉残缺的肢体,在冰封的三头斗犬防线上久久伫立,缺了一条胳膊的守卫军士兵拍拍他的肩膀,他将薇拉埋在了城墙下最干净的一块土地。
清晨,当他劈开层层树枝灌木赶来防线之时,远远望去三头斗犬防线被红色的血掩埋,他的心狂跳不止,就像有什么在牵引他,让他在深达一米的雪地里刨出了薇拉的遗体。她还是那么美,加拉赫哭泣着抱起她的头颅,她的头从脖子上断开,加拉赫深深的吻着她冰冷的唇,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也是最后一个吻。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人,天刚刚破晓,所有人和狼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士兵说到。
败土之民对史诗大陆的人来说是不可知的神秘存在,人们畏惧他们,当巨狼的獠牙近在眼前时,许多人都失去了拿起手中武器的勇气。
加拉赫对败土之民的了解比其他人多一些,但也多不了多少,他问道:“你们的将军在哪?”
士兵说到:“罗慕图卢斯将军受了重伤,现在正在城堡里休息。不过,你是什么人?”
加拉赫仿佛下定了决心般的说到:“我是加拉赫·班塞,来自埃罗森林的自由阵线联盟。”
刷地一下,无数把即使钝了但依旧散发着冷光和血光的刀剑对准了加拉赫,加拉赫没有丝毫惧意,他朗声说到:“我已经不是他们的人了,这次来有重要的情报要告诉罗慕图卢斯将军,请务必让我见他。”
一个中年的独眼长发男人从人群中走过来,两边的人纷纷给他让路,他走到加拉赫面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浓密的大胡子一翘一翘地说到:“跟我来,将军在等你。”
没有任何城堡是坚不可摧的,在败土之民疯狂的袭击之后,许多因为风化而松动的石块断裂,很多缺少了胳膊或者眼睛的士兵在抬着同伴的尸体,在战争中,只要能活下来,就比绝大多数人幸运了。
罗慕图卢斯上半身缠着厚厚的绷带趴在床上,安娜塔西雅忧虑地看着窗外搬运尸体的士兵,说到:“这一夜,最少有五千人死去。”
罗慕图卢斯说到:“战争总是如此,我们战斗,是为了不让更多人死去。”
安娜塔西雅抚摸着斩马巨剑上明亮的明珠,说到:“败土之民是什么样的东西?他们来的时候我们的士兵没有一点察觉,你看见了吗?在黎明前一刻,光线照射前的刹那,所有的败土之民和他们的巨狼,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是魔法……”
罗慕图卢斯摇摇头,他的脸上有点灰暗的苍白,失血过多的嘴唇上下碰触,“不,不是魔法,而是一种我们不知道的力量,你看见了吧?他们已经和人有很大的不同,我认为可能跟他们的信仰有莫大关联。在我研究图腾文明的时候,发现了很不可思议的一点,如果把力量比作一棵树的话,魔法就是它的一条支干,而武技则是另一条支干,但是,一棵树怎么可能只有两个支干?”他朝窗外望去,一棵比斗犬城堡还有高出一截的巨大树木迎风摆动着枝条,“一棵树的支干有无数条,至于枝条更是难以数尽。”
安娜塔西雅放下巨剑,转手拿起一根鹅毛笔在白纸上画出了数的形状,末了说到:“可是你们的教庭否认这一点,所有的异端都被推上了绞刑架。其中就有我的同胞。”
罗慕图卢斯不知道是不是该为安娜的同胞的不幸默哀,“我们奉行一神论,奥丁全知全能,他是一切之父。”
安娜将过长的卷发捋到耳后,像波斯猫一样踮着足尖跳上了桌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看着窗外雄伟的高强,似乎要把山和天分开成两半,“教庭说三头斗犬防线是谁建造的了吗?是你们的神吗?”
罗慕图卢斯沉默片刻,说到:“是的。”
安娜塔西雅歪着如天鹅般曲线优美的脖子道:“亲爱的,你相信吗?”
罗慕图卢斯回忆道:“当我还是个少年时,在俄拉荷马城、克里姆林宅邸中无忧无虑的生活之时,推开塔楼的窗户我就能看见抹大拉教堂的青铜大钟和无数白鸽在飞翔,对还是个孩子的我来说,那里是神圣的,我曾经的梦想是想成为为信仰而战的圆盾骑士。尽管我现在已经是圆盾大骑士,但我并不想为了教庭献出我的生命。”
安娜塔西雅微笑,在他苍白的嘴唇上印下一吻:“明智的选择。”
有人叩响了门,萨麦尔浓密的大胡子先塞了进来,他冲两人说到:“将军,安娜大人,有一个自称是埃罗森林战士的年轻人要见两位,我把他带来了,现在在外面。”
埃罗森林?安娜塔西雅马上想到了被她扣押的薇拉,她差点就忘记了,“萨麦尔,你看见薇拉了吗?”
“她死了,被败土之民砍成了两截,加拉赫是来找她的。”大胡子萨麦尔说到,“加拉赫把她埋在了防线脚下。”
罗慕图卢斯说到:“让他进来吧。”
加拉赫走了进来,他的眼神比往常更冷,安娜塔西雅在他进来之前就想好怎么安慰他,可他看起来似乎不需要别人的安慰,他蓝色的眼珠比冰天雪地还要清冷,看起来就如冰雕般俊美。
萨麦尔摘下帽子,抖了抖上面的雪,一点也不在乎是不是失礼;“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再叫我。”
暗红色花纹的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安娜塔西雅和罗慕图卢斯都没有说话,加拉赫亦没有先开口,安娜塔西雅不知道他是否恨他们,因为如果不是她留下薇拉,她就不会死于败土之民的手中,连全尸都没有。
“阁下。”加拉赫看着罗慕图卢斯,“我已经不是自由阵线的人了。”他忽然这么说道。
安娜塔西雅和罗慕图卢斯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神中的疑惑不解,罗慕图卢斯嘶哑着声音问道;“埃罗森林出了什么事?”
加拉赫摸摸肩膀,那里有一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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