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凤的传说》第69章


他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把周兴请到自己家里。两个人你劝我喝,边喝边聊。酒过三巡,来俊臣叹口气说:“兄弟我平日办案,常遇到一些犯人死不认罪,不知老兄有何办法?”周兴得意地说:“这还不好办!”说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来俊臣立刻装出很恳切的样子说:“哦,请快快指教。”周兴阴笑着说:“你找一个大瓮,四周用炭火烤热,再让犯人进到瓮里,你找一个大瓮,四周用炭火烤热,再让犯人进到瓮里,你想想,还有什么犯人不招供呢?”来俊臣连连点头称是,随即命人抬来一口大瓮,按周兴说的那样,在四周点上炭火,然后回头对周兴说:“宫里有人密告你谋反,上边命我严查。对不起,现在就请老兄自己钻进瓮里吧。”周兴一听,手里的酒杯啪哒掉在地上,跟着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说:“我有罪,我有罪,我招供。”
杨启旺心里也是疑惑,这活人能说话,死人的骨灰也能说话不成?
第108章 109,滴血() 
“杨发瑞,你上次抱着的骨灰现在何处?”张其危问杨发瑞。
“放在我寄居的旅店里。”
“你速去取来,我好找他问话。”张其危说。
付宜兴本来觉得这案子已经眉目清楚了,怎么还又多生了一个枝节,问什么骨灰。他想,张其危的智慧没有问题,一定是有他的深意。
不一会儿,杨发瑞就抱着两坛子进来。
“哪个是你父亲的骨灰?”张其危问杨发瑞。
杨发瑞把左边一个抱上来。张其危命杨发瑞在里面取一块骨殖出来。
张其危见这骨殖白中带黄,是生前服药时间很长的缘故。如果骨殖发黑则是中毒而死。
“杨启旺,现在如果能够证明这骨殖就是你大哥杨启兴的,那么,杨发瑞的忤逆罪名成立,我们一定会严惩这不孝之子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张其危对杨启旺说。
“我就是有一个疑问,这死人的骨头又不会说话,怎么能够帮我说明杨发瑞就是不孝之子。”杨启旺说。
在当时的条件下,人死了所谓的火化就是将尸体架在柴火上烧,人的脂肪之类的被烧掉,骨头还是成型的,这时就由火化的人将那骨头敲碎,装在坛子或者木头盒子里。那些骨灰就从来没有被完全敲碎过。就是后来有了火化炉子,用柴油来火化尸体也不能把骨灰完全烧碎。
“有典籍记载,有人做过一个实验,就是人死后如果只有骨殖了,怎么鉴定这骨殖是不是你的亲人,这亲人指的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就把活着的人的鲜血滴在骨殖上,这血就会流进骨殖里面去。你明白了吗?”张其危说。
“知道了。”杨启旺回答说。
“杨发瑞,我再次问你,这骨灰可是你父亲的?”张其危对着杨发瑞说。
“是的,大人!”杨发瑞肯定地回答。
“杨启旺,你上前来,用这消过毒的小刀,在手上割破一点口子,有血能够滴在这骨头上就行了。”张其危对杨启旺说。
杨启旺很听话地上前,将自己的食指割了个口子,就有鲜血流出滴在骨殖上。这血一挨上骨头就沁入到骨头里去了。
“大人,你看,这血沁到骨头里去了。这是我大哥的骨头。”杨启旺很是高兴地说。
“这骨头和你有血缘关系不假,杨发瑞,你可知罪?”张其危故意厉声问杨发瑞。
“大人,这人和这骨头有血缘关系就算不假,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就忤逆了?”杨发瑞说。
“大胆刁民,年纪不大,倒还铁嘴铜牙,刚才已经证明了,这骨殖和杨启旺的血能够融合,说明他们有血缘关系,也就是他就是你的叔父,你打你的叔父就是以下犯上,不是忤逆是什么?”张其危声色俱厉地说。
杨发瑞做出委屈的样子说:“大人,他和这骨殖相融合,不见得和我的相融合。”
“你说的倒是的。好,你试一下,看你的血是不是会融合进去。”
杨发瑞就用刀割破自己的手指,血就滴在骨殖上流到里面了。
“大胆刁民杨发瑞你还有什么话说?”付宜兴这时就开始办公了。
“大人,我无话可说。”
“杨启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告你的侄子忤逆之罪,我认为成立。”付宜兴说。
“好,现在原告被告双方都对忤逆一罪认为事实清楚。我现在宣判。”付宜兴说宣判的时候把声音还故意拖长。
“大人,冤枉。忤逆之罪不能成立!”杨发瑞说。
“为什么?”付宜兴问。
“大人,前几天我还在这里告他想独吞家产,不让哥嫂进祖坟安葬,致使他的哥嫂到今天还不能入土为安,这又要怎么讲?”杨发瑞突然转到前几天的案子。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现在简单,锣做锣打,鼓做鼓敲。杨发瑞乃杨启兴之子,杨启旺之侄。现杨启兴已夫妻双亡,杨发瑞就是杨启兴财产当然的合法继承人。又杨启兴生前没有和兄弟杨启旺对家产进行分割。为免起纠纷,现在由雎县县衙派员对杨家财产进行登记,然后按照天朝有关法律采用长六,弟四的比例,也就是杨发瑞继承六成,杨启旺继承四成进行财产分割。杨启旺和杨发瑞双方如果隐匿财产,一经发现,即剥夺财产的继承权。你们有异议吗?”付宜兴宣判完就望着杨启旺和杨发瑞。
杨发瑞肯定是没有意见,杨启旺也说不出什么。他知道当时的法规是保护长房长子的。
“我还有请求。”杨发瑞说。
第109章 110,天理() 
杨启旺见杨发瑞还有什么要求,心里是万分紧张。
“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付宜兴说。
“我的父母到今天还没有下葬。”
“你的身份明确了,哪还有什么说的。择日下葬吧。”付宜兴说。
“大人,现在该说我的案子了吧?”杨启旺要出那口恶气。
“你别慌,让我百褶裙里寻跳蚤,一折折的来。天朝以孝治天下,作为晚辈,应该尊敬长辈,这才不失做人的准则。你可知道自己的过错了。”付宜兴问杨发瑞说。
“小民知错了。但小民也是迫不得已。”杨发瑞说。
“你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说来听听。我来帮你剖析。”付宜兴说。
“大人,几天前我宁愿跪钉板,以下犯上状告我的叔父不认侄儿,不认兄长骸骨的冤情吧。当时叔父为了独霸家产,坚决不认侄儿,致使小民父母不能早日入土为安,致使小民有家不能回。可是小民又苦无证据证明自己就是杨家的长房长孙。才苦思苦想出这个下策。让叔父主动承认我是他的侄子。”杨发瑞将理由说了出来。
“大人,杨发瑞其行该惩,可其情可谅。”张其危趁热打铁说。
“大人,不行,我一把年纪,被一个小孩子欺负了,你们竟然想包庇他,让他逍遥法外。一定要严惩这个目无尊长的不孝之子。”杨启旺说。
“天朝以孝治天下,本来提倡晚辈要认识到没有不是的父母。那是晚辈的认识觉悟问题。做长辈的为老要自尊。古话说父慈母爱,才会子孝弟悌。你一个做长辈的在晚辈眼中,没有了长辈的尊严,晚辈怎么会尊重你。再说,你不认这个侄子也罢。大哥大嫂的遗骨你不让在祖坟里下葬,这也是忤逆之罪。现在我赞成治杨发瑞的忤逆之罪,但你的忤逆之罪也逃不脱。”张其危忍不住了就教训杨启旺说。
“张县尉说的有理。我原先还只是考虑到杨发瑞年幼无知,以教育为主,张县尉一语惊醒梦中人。你状告侄子,没有想到自己也身犯忤逆之罪。好,叔侄二人都按忤逆的事实来量刑。”付宜兴做张做势地说。
“大人,我撤诉。”杨启旺还算清白,知道自己这个状子术语民事案件的自诉案件,也就是民不告,官不理。在那时虽然还没有严格意义的公诉自诉案件之分。但已经有成例了。
“大胆刁民,你把朝廷公堂视为儿戏所在,想告状就告状,想撤诉就撤诉,不给你这等刁民一点教训,传出去将来大家无事生非,都以起诉撤诉为乐,下官岂不累死。拖下去,打二十大棍。”付宜兴对杨启旺这种为富不仁的人是非常恼很的。毕竟自己是科举出身,饱受世态炎凉之苦。
“大人且慢,这杨启旺本该教训,我看能不能让他们叔侄和解,我们对睦邻还提倡友好。叔侄也应该互敬互让才是最佳境界。”张其危说。
张其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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