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瓜裂枣傻狍子》第69章


失重感叫谢景山下意识得便要掷出法器来,奈何两臂被温白死死搂住,只得作罢。
风从下来,温白摊开四肢,与谢景山十指相扣,手臂微微用力,凑近恋人的脸,蹭了蹭他的鼻子。
谢景山视线正对着温白,他衣服本就系得不紧,此时风又大,两襟直接被吹开向上翻卷扬起,能看见他线条流利的肌肉曲线,在劲瘦的腰部自然收紧,整齐的腹肌纹理下人鱼线隐没在下丨身的衣物里,非常漂亮。
谢景山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再盯下去,将眼闭了起来。
距离睡眠还有十几丈的距离,温白松开一只手,两指扣环靠近嘴唇,吹了一声嘹亮的哨音,不远处,金龙低沉的应和声响起,水面被分开两路,清亮的水花翻卷起来,琉璃似的。
谢景山松开温白,在水波荡漾的水面脚尖轻点,方圆百里的水面瞬间凝结成冰,包括那溅起的水花也被固定住了那一瞬的惊艳绝伦。
谢景山负手立于冰上,温白侧骑在金龙背上,翘起一条腿,手肘撑在膝盖上,笑吟吟得看着他,抬手画了个圆,以谢景山为中心,一瞬间春意盎然。
冰面上不可思议得长出了柔软细嫩的草,柔嫩得触感比编织的地毯还要绵软,草丛间开着细碎的小花,白底粉心,非常少女。
温白咳了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那些粉色的花朵一下都低了头下去,再抬起时变成了柔和的浅蓝色。
大金龙抖了抖两根长长的龙须,有些好奇得拍了拍飘到它面前的雪色花瓣。
漫天雪白。
带着香气的白。
飘飘摇摇的梨花雨中,温白从龙背上跃下,嘴角噙着笑,往谢景山走去。
他身后是连绵的远山,连带着琼楼玉宇,连绵出孤傲不羁的高处不胜寒;他脚下是寒冰,偏生出绿草如茵还繁花似锦的春水一处弯。
温白立在谢景山面前,抬手扶落他发上共双肩的落梨白,慢慢握住他的双手,眼角眉梢都是笑,眉眼温和,好似将那一潭春水尽数装了进去,他看着他,心里又酸又涨:“景山。”他说,“我们就这样,一年四季,生老病死,从手执青丝到白发相结,就这样,一路走下去,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谢景山瞳孔微微得收缩,他看着温白在他面前慢慢矮下去,单膝跪地,仰着脸看他,眼睛却亮晶晶的,温暖,鲜丨活,充满生命力。
谢景山抬手抚上温白的脸,温白一手反握住他,歪了头去蹭,一边继续目不转睛得盯着谢景山,一边伸出一点舌尖去舔他的掌心。
温热,□□,带着些情人之间不言而喻的情丨色丨味道。
“好吧。”谢景山扬了扬眉毛,“我姑且先答应你。”
温白笑着拉谢景山触向自己的胸口,将他的掌心紧紧贴着自己温热的胸膛,谢景山微微一愣,有什么东西正攀上他的手指,低头去看,正是那株细小的植物,如今它已然变了个样子,通透碧玉,像是什么质感极好的宝石似的,头尾相互缠绕住,半指宽细,顶端斜斜生出一片顶尖略翘的叶片,着实好看。
“景山。”温白握住他这只手,低下头去轻吻他的手指,含笑的声音又低又沉,“景山,你就是我的命。”
谢景山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又说胡话。”
温白拉谢景山坐下:“你如今修为到什么阶段了?”
“已是金丹后期,但有些瓶颈了。”
温白笑着摇头:“那是昨天,如今你即可突破瓶颈。你脚下这寒潭亦不是凡品,可安心破关,我替你护法。”
谢景山心里虽有些疑问,但还是依言盘腿坐好,将体内真气游走一遍。
行至丹田之时,忽如百川汇海,猛地壮大了起来,丹田之内有股温暖有力的力量,融入谢景山自身的真气,甚至引导着他的真气波动流转,所行所至所顿,皆是闻所未闻,曼妙无比。
“双修之法,运用得当,双方皆能受益良多。”温白将手抵在谢景山后腰之处,替他疏通经脉,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将人哄的高兴了,以后才有吃肉的好日子。
谢景山不疑有他,也没多想,闭了眼入定起来。
傍晚时分,伏在冰面上闭目养神的大金龙猛地睁开双眼,轻巧地滑至温白身旁,温白理气收势,在金龙背上借力高高跃起。
冰面发出耐受不住的细微咔嚓声,随即被一股看不清的力道压得碎为齑粉,水击冲天,无道水柱破空而起,将谢景山围在中间,随即化水为冰,成型为兽,咆哮声响遏行云,惊得林中禽鸟走兽嘈嘈切切。
温白并指为刀斩向一头冰鹰,未想这猛禽快得像闪电,一扭身避开,利爪却以极为刁钻的角度抓来,在温白面前堪堪停住。
金龙甩尾抽向旁边的冰龙,力道之大竟将那冰龙的后半段直接击碎了,不想那破碎的部位直接凝成了一条锁链,兜头便往金龙身上招呼。
大金龙抖掉身上松松捆着的冰锁链,俯身往谢景山身边游去。
谢景山睁开眼,进阶为出窍期后体内更为轻盈,所有神识五感,皆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丹田内真元流转,妙不可言。
温白从上面缓缓落下,手中拿着一枚传音的玉简,翘起一边嘴角:“又有人来上门挑事儿了,师傅可愿辛苦劳驾陪我走一趟?”
谢景山负手而立,下巴微扬,端得是一副张狂模样:“便战。”
作者有话要说:
没话说
第61章 番外之傅何后来怎样了(上)
温言心一共生了三个孩子。
大儿子温甫的出生非常曲折,前前后后折腾了很久,连她自己都要绝望得以为这孩子终究是保不住了的时候终究是老天垂怜,前有谢景山寻来的银霜剑槟荆笥治掳赘憷吹母魇狡婊ㄒ觳菡湟钪匾氖歉岛斡眯耐费龅囊恢旯袒曛Γ舛魃さ囊蠹撸婊盥始停帜岩员4妫唤斜纠淳兔嫔糁桨椎母岛胃有槿趿耍雌鹄此坪蹙鸵鸹窍扇チ恕?br /> 温言心刚刚怀上的时候还是修真的底子,后期转为魔修,这转变对成人而言并不十分要紧,对胎儿而言却无非灭顶之灾,可惜她之前对这些并不知晓,这使得这第一个孩子虽是侥幸活命,却体弱异常。
伏山在想尽各种方法寻医问药后决定带温甫离开修真界,往魔修那里住一段时间,待他身体好一些之后再回来。
走之前温甫和屋子里各个人相拥道别。
温言心难过得直淌眼泪,伏山走过去安慰她:“又不是不见面了,过个三五年我就接他回来了。”
温甫刚学会走路,还不能太理解发生了什么,他趴在温白肩膀上伸着小手抓谢景山的头发往嘴里塞,遗传了伏山的碧色眼眸一眨不眨得瞪着谢景山,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吃得非常带劲儿。
温白伸手抵住小侄子的牙关把谢景山的头发抢救出来:“小兔崽子,什么都往嘴里塞。”
温甫眨巴着眼睛看着温白同样碧色的眼眸,咯咯得笑了起来:“爹爹。”
还在安慰媳妇的伏山脸瞬间就黑了。
傅何见状忙帮忙打了个圆场:“逮着谁叫干爹谁可得给份厚礼,这可不是白叫的,是吧宝贝儿?”
温甫咯咯笑着扑进傅何的怀里,蹭了一会儿又抓起傅何的头发往嘴里塞,一边含含糊糊地重复他刚刚说的话:“宝……宝贝儿。”
傅何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从袖子里摸出一片血红的叶子:“怕是不能看着你长大了,给你一份大礼吧,心肝小宝贝儿,你可要好好长大。”
温甫抱着傅何的手,将那东西吃了下去,打了个饱嗝。
谢景山看了傅何一眼,傅何冲他笑笑。
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谢景山是知道的,说委婉些是固魂用的,说得直白些就是续命了。
温甫如今心智不稳,以后性格怕是暴躁易怒,好大悲大喜,喜怒皆伤身,他命脉又窄,最易骤亡,傅何取这东西给他无异于将自己的命替他续上,将那窄路凭空拓宽,叫他顺遂平安。
“反正我也没几天了。”傅何亲了亲温甫的小脸,“便宜你了。”
温甫有样学样,也去亲傅何,傅何被他逗得直笑。
几人闹了一阵,伏山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将温甫抱了回来,他有些不善言辞,盯着傅何看了半晌,憋出一句谢谢。
傅何冲他摆摆手:“命都是你们救来的,谢什么。”
一提这话温言心又止不住要哭,傅何只得凑过去又安慰她,伏山趁着这么个空子又与温白谢景山交代了几句,赶紧走了。
伏山走了没几日,傅何就跟温言心说自己想出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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