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仙君来压寨》第130章


踏古觉着,佚慈今天的样子,正是内伤无疑,给他尝一尝这个丹药,自是最好。
她行动莽撞,走路快些的话就会时常不稳,她怕这个看起来十分羸弱的小瓷瓶一个颤巍便从药盘上摔下去,粉身碎骨,她走的这一小段路程,单是为了维护它也用了不少的精力。
眼下终于到了佚慈门前,她亦松了口气,未免夜长梦多,便急急忙忙的扣响了佚慈的门。
“笃笃~”,她抬手在门板上敲了敲,却意外的很久没有听见回应之声。
“笃笃~”,她又扣了两下,空气中凝着沉默,她亦心生疑惑。
为了确认什么,她还特地望了望佚慈窗前灯火。佚慈的习惯,她了解很多,如果他夜里出门的话一定会熄灯的。因为莫黩时常与他睡在一起,他怕夜里灯光太亮将它惊醒,若是它醒了发现佚慈又不在房子里,一定会作上一作。相反,如果是他已经睡了,也一定会熄了蜡烛,因为他有光的情况下很难入眠。
可眼下灯光亮着,屋里却没有声音,这件事无论怎样看都透着古怪。
踏古心里突然翻了个个儿,有个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这佚慈该不会是因为内伤太重,而在自个儿的屋子里晕了过去吧。
想到这一点,倒是有很大可能。踏古心中一急,便想也没想的推开门冲了进去。屋子里不知被什么雾气萦绕,带着些沉杂的香气,又有些浑浊。
她不晓得这雾气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更加不妥,便一边在雾气中摸索着走向卧室,边走还边试探道:“佚慈。。。?”
依旧是一片死寂。踏古慢慢的摸索到了佚慈的床,之见一片雾气迷蒙中,只有莫黩小小的身形蜷在被子里,嘴还撅着,眉头还皱着,似有火气。踏古猜,应该是因为白日里出去又没有带上它,它才生了这样大的气吧,竟连梦里都消减几分。
她将手中药盘放在一旁,替他掖了掖被角,转而才又拿起,小心翼翼的向外头走去,因怕吵醒莫黩,她的声音便放轻了许多。
“佚慈。。。你在吗。。。。?”
卧室里没有,前厅也没有,踏古在原地打转,心里急成什么似的,不知道佚慈究竟在哪里?
彼时她正没有头绪,却蓦地听闻一处水响。
似有什么东西掉落在水中,溅起了点点水花,又迅速落在水面上,随涟漪一起铺陈开。
本是极为细微的声响,踏古却听的格外真切,因为四下里太静了,她现在又十分敏感,所以听觉就变得灵敏异常。
她放缓了脚步,向声源处走去,还是不忘念叨,“佚慈,可是你在那里?”
还是没有声音。
踏古便更加心惊,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些。
她看到了一处青山墨染的屏风,方才那声音想是从屏风后面发出来的。她又不知这屏风后面藏着的究竟是什么人,想到可能是魔界的走狗,又在心里做好了化出丹朱的准备。
走进屏风边缘时,察觉不到什么异动,她便索性一个大步冲了进去。
却在看清屏风后的事物时,身心巨震。
“啪~!”的一声,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刺耳又突兀,药盘摔在了地上,凝露丹撒了一地,踏古脚下踉跄,不留神便踩在了上面,但她依旧好似没有察觉。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浴桶中,女子醉人的面容,那慵懒带着水汽的眸子,听到声音后,竟慢慢的睁开了,一双剪水眸子无比魅惑。
她看向踏古时,表情先是疑惑,再是惊讶,最后,却慢慢浮起了一抹笑意,得意至极的。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她在花坞的美人靠上想事情想的睡着了,眼下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对,只是一个梦。
“踏古??”,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其中夹杂着慌张和惊讶。
踏古的心猛地一个抽搐,随后是一种愤怒又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回过身来就是一个手起手落。
又是“啪”的一声脆响,整个世界便都安静下来了
第140章 碎心弦() 
月辉撒了一地薄凉的银粉在窗外,屋内的烛火却燃烧着和煦的光泽。
踏古虽身处温暖的室中,心却早已跑到屋外,被银粉打的拔凉。
她震惊的看反正我就是不讨人喜欢,我知道了你也一样讨厌我是吧,不是她的错,是我的错,看自己掌心停在半空中,还隐约泛红的手,又震惊的看了看佚慈白皙的面颊上那抹红晕,整个人都木了。
她放才做了什么?她打了佚慈?
她竟然出手打了佚慈?
浑身猛的一个战栗,她慌张又心疼的伸手向佚慈的脸探去,想要仔细看看她下的多狠的手,到底严不严重。
可佚慈,却紧跟着后退了一小步。他眸子里泛着冷凝的光芒,面无表情的看着踏古。
踏古心中一愣。
佚慈的这个眼神,她见过,那是她见过所认识的他,大抵最冷漠的表情了,她还曾庆幸过,这样的表情,她从未见佚慈在自己面前流露过,却不想,如今,竟一语成齑。
这种无声的寒冷,似乎比深冬的风雪还要透彻。
踏古一时竟没了勇气也失了火气,她下意识的便避开了惭愧的低下头,磕磕巴巴的解释道:“我见她。。。。我方才见她在你房中。。。。”,她居然看见织梦在他的房间里洗澡,她一时间竟难以启齿。
说完这句话,她眼风偷偷扫向佚慈的脸时,却发现他的眼神愈发深邃了。
他无甚语气的逼着踏古继续说下去,问道:“你看清楚了吗?你看见了什么?”
踏古心中一颤,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从未见他对她这样过,她难以适应,更不能反应。慌张之余,瞥见沐桶里浑身尽湿的织梦,方才还对着她笑的春风得意来着,此时不知为何竟闭上眼了。
这样诡异的做派,难免叫人恼火。她想只不过是佚慈过来了而已,她却要在他两这场戏中充当一个看官,凭什么?她方才的气焰呢?方才的得意呢?她那样看着自己的神情,为什么不叫佚慈也看一看,让佚慈知晓知晓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可眼下她却收敛了对她的所有锋芒,依旧在佚慈面前表现出一种娇弱的模样,即便是无声的睡着,也依旧是惹人怜爱。
踏古对她的恨意登时便被她的这个事不关己的睡颜给激怒了,她转身指着沐桶中的织梦,突然间就涨了好些底气,“我看见了她,她在你房中沐浴!”
她又回过头去,突然间推向织梦,“你给我睁开眼睛!不要装睡!你方才不是很有力气在嘲笑我吗?如今怎地又睡过去了?”
佚慈委实不料踏古突然间竟有如此冲动的举动,心中一惊,急忙去拉着她,“你做什么踏古?!快些住手!”
他扯着踏古的袖子,脚下却蓦地踩到了什么,他心急没去理会。而踏古亦没有理会他,只当做此时佚慈是心疼织梦,一边摇着织梦的肩膀,还一边难过的喊到:“你怎么能这么会伪装,到现在居然还在装睡?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怎能有这样晦暗的心肠?!”,往日里织梦对她的那些小动作顷刻间仿似历历在目,她平时都那些当做茶余饭后的小插曲,听一听看一看,体会体会,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便过去了,可如今这些事情却在她脑海里不可遏制的清晰起来。她这才恍然,其实这些事情她从未释怀过,即便她装作过去了,也从不曾在心里过去过。
她毕竟是女儿家,她毕竟也有喜欢的人,这些事情,她又怎么会不在意?即便她自欺欺人已经不在意了,其实这些事情还是在她心里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她。
初次见面时,她对自己有分有寸的笑,青丘境内时,她与自己针尖对麦芒,后来这一路上,不但虚假待自己,还时不时的在私底下无人时拿话刺一刺。
这些她曾没有看做特别重要的事,如今终于联合了起来,给了她狠狠的一击。见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她终于开始害怕了,她将将得到的佚慈,似乎又快要离开她了。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比天塌地陷还要叫人胆怯的事情。
佚慈这厢始终拉扯踏古却不得手,他也不知道突然间她哪里来的这样大的力气,他竟拽也拽不动。眼看着浸身在水桶中的织梦被剧烈的晃动,隐约中,还有脱力与伤势复发的征兆,佚慈不免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心中一急,便蓦地提高了嗓音,“踏古!你冷静冷静!可以不要这么无理取闹了吗?!”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