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刺客:囚徒之舞》第123章


夜已很深,我们却都无法入眠,便点了一盏灯,倒了一杯店主人备在桌上的酒,相依相偎的谈天说地。
我们讲那些不曾有交集的过去,讲这些年不曾有彼此参与的乐事,仿佛这样才能将对方的生命填补
。最后讲得讲无可讲了,便一起看着旅店墙壁上那张古旧而斑驳的地图。他的手指沿丝路游走,抵达地图之外渺远的尽头。
“我们可以沿着这条路一直走……沿栗特朝南,到大夏…”
弗拉维兹把地图撕揭下来,手绕过我的身体,搁在我的腿上,逐个念出每个古老的地名,甚至有些地方相关的传说,就像幼时那样一一讲述给我听。
我听得入神,却是因为他柔而沉的声音,心像积满了水的海绵,一点一点饱胀起来,落到至深的实处。
最后他讲到口干了,喝了一口酒问我,最想去哪。
我盯他手指的影子沉默片刻,才意识到我终于拥有了所谓的自由,却发现一直渴望的去处就在他的掌心里。是不是太不男人了?不,简直像个孩子。
“我一直想去探索更远的东方,譬如丝国,或者印度,去亚历山大也没有到达过的地方。”我啜了一口酒,指了指地图的边界,违心而假作雄心壮志的说。
他没有立即答话,窥透了我的心思似的。把我的手拢在掌心,贴着我的脸颊喝尽那杯酒,湿润嘴唇在我耳侧翕动,柔声要我猜他想去哪。手一面把酒倒在我胸口,一路顺着腹部向下探去,停留被他□□过的沟壑,点了一点。
我浑身一抖,他总有办法叫我缴械投降。
即使不说,答案不言而喻。我捏住他的下巴,扭头擭取他嘴里残留的酒,仿佛酩酊大醉。
笠日,使我醒来的是一阵不远不近的骚动。弗拉维兹竟不在房间里,我的心里离开冒出一丝不详的预感,走到窗边将窗帘掀开一条缝。远处,从栗特的城门涌进一长队乌压压的人马,另一扇城门则已有了封锁的势头。
亚哒人是不愿招惹波斯军的,能这样大张旗鼓的进来,只有可能搜查我们的追兵。是我们太大意了,以为逃出了波斯的疆域就不再有事。
“弗拉维兹!”我穿好衣物,在旅店上下寻找他不到,便慌了神,谁知刚一出门,就与一个裹着纱丽的印度女人撞了个满怀。
抱歉,我急促地将她推开,腰被不紧不松的一把勾住,才察觉这女人的身形过分高挑,遮面的纱巾下露出一双狭长半眯的眼。
在我一愣的同时,腰上的手挪到屁股上,十分放肆的捏了一把。
坐在门口的店老板吹了声戏谑的口哨,我窘迫地拽着他冲到马圈,一路冲到偏僻的城区里,挤进崎岖窄小的古道里。穿巷的风迎面灌来,弗拉维兹身上浓郁的脂粉香气直扰鼻腔,我浑身鸡皮疙瘩不禁都起来了,他双臂却似蛇一样将我缠得死紧,头搁在我肩窝,一幅小鸟依人的模样,时不时隔着纱巾咬一口我的脸颊。
我从没发现弗拉维兹有这样……有趣的一面。
可等到进入人潮汹涌的城道,我便觉出他这样做的明智。
我们似一对再寻常不过的年轻夫妻混在出城的商队中,也许从某些路人异样的眼神来看,我说不定被当成了贩卖异族女子的人贩子。
———尽管弗拉维兹的手在纱巾下抚摸我的大腿,将我弄得面红耳赤,也不会有一个人同情我的处境。
第128章 【终章 ·上】() 
随熙熙攘攘的人流混出城门外时,我一眼在门口缉查的军队里看见了伊什卡德的脸,而仿佛是一种默契似的,他也不经意地看见了我。
绷紧的神经一下子舒缓下来。只是一瞬间的对视,他便挪开了目光,喝令着军队朝另一扇城门行去,最后不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珍而重之的点了点头,向他道谢,以及道别。我知道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聚了。
不等远离栗特的城门,弗拉维兹便拽住缰绳,一夹马腹,驱马扎进暮色之中,好似要将我的过往、他的伤痛,悉数抛下。
没了追兵在后的迫力,我们披星戴月,行得时快时慢,在夜幕降临的时分抵达一处游民的部落。这座不大的绿洲围绕着一泊月牙形状的湖,我们挨着一个偏僻的沙丘扎了营,受到游民们的邀请,一起围坐在篝火边共食。
交谈中我得知这里的游民们来自遥远的各地,有附近的亚哒人、波斯人、罗马人、印度人、丝国人、哥特人,还有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异族。晚餐很丰盛,尤其不缺醇美的烈酒,更不缺各具特色的歌舞助兴,令人眼花缭乱。
由于弗拉维兹还是一幅女人打扮,不时有人朝我投来艳羡的目光,甚至有人吹口哨调戏他。这时候,不知假如有人知道他曾是罗马帝国的王会作何感想。
想着我不禁有些难受,弗拉维兹却似毫不在乎,仿佛兴趣盎然的观看着表演。不知不觉我喝得有点多,还和一个胆敢来掀弗拉维兹面纱的家伙打了一架。当然,在我把他揍得不省人事前,弗拉维兹就及时阻止了我———
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一个印度舞女的模样把我抱回了帐篷。
有那么一瞬间我简直羞耻得想死,神志又即刻被返潮的酒劲吞没。
我醉醺醺的勾着弗拉维兹的脖子,眼前全是他纱丽边缘晃动的流苏,在灯火里闪烁着迷离的光晕,引得我愈发头晕目眩。
“明明不能喝,还喝这么多?”他眯眼审度我,替我抹去嘴边酒液,又取了水壶以口喂我。我喝得太急,呛了他满襟,水沁湿他紧绷的勾花的露脐胸衣,显露出男子胸腹的沟壑来,却有一派说不出的倒错而旖旎的风情。
脱脱掉吧。我就脱口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便觉帐内火光蓦地暗了几分。
“好啊”耳畔促狭地一笑,流苏在他脸颊上暧昧的跳跃,“你来脱。”
一字一音乃至呼吸都近乎引诱。
配合着扰人心魂的脂粉香气,让我真有种被女子勾引的错觉。
也许是平时被他欺负惯了,酒劲作用下我不禁蛮横起来,反守为攻地把他压到身下,胡乱扯拽他轻薄的裙裾,一手顺着小腿摸进去,如同一个焚身的醉汉。
弗拉维兹却很意外地顺从,任我坐在身上胡来。
想起过去种种,我便愈发放肆,刻意像对待女子一样低头咬开他胸衣上的扣子,抱了些讨债的心思。
他的脸半掩在纱丽里,像隔了一层雾障,天生蛊惑人心的一双眼睛更柔情溟濛,足以将千年冰河溶成雪水。
我这样看着,便只想在这人眼里流淌一世,可嘴里却不肯讨饶,一手装模作样的掀去他的纱丽:“我娶了你,尤里扬斯弗拉维兹。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合法妻子。你愿意向爱神阿弗洛迪德发誓,一辈子忠于你的丈夫吗?”
“我愿意。”
弗拉维兹配合地攥住我的那只手,染了胭脂的薄唇印上一抹烙似的红痕。
这角度俯视时,我才赫然发现,他的胸膛上绣了一串名字,心尖蓦地一颤。
我的名字,带着独具风情的勾花,一看就是印度式的刺法。
想是今天去换这身衣服时顺便刺上的。
我细细抚过刺纹,忽地有些不甘这非我手笔,却见他不知从哪拿出一枚细针和一个铜瓶,不由愣住。
“才学会的手法,可能会有点疼。”他笑了一下,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悬在我肩头,等我点头应允,才一笔一划的刺上胸口上与他相同的位置。
许是酒劲麻痹了疼痛,独剩下入骨及髓的甜蜜,甚至有近乎与他肉…体交合的快意。针尖在皮肤上旋转时,我几度颤栗。
待到完工了,一身大汗淋漓,身体也燥热到了极点,光是被他以舌尖消毒,就几欲泄了身。
等溃堤的神志勉强堆聚,人已被他搂到腿上扳回了局势。
妩媚的裙裾撩高到髋部,被汗液濡得半透,底下露出的却是英姿勃发的男体,裹着金箔镶边的亵裤,畸艳得不堪入目。
只看了一眼,我就周身热遍,羞耻得无地容身,身下却剑拔弩张。
他用湿透的纱丽裹覆在掌心,时轻时重的揉捻,手心纱布仿佛一把细沙,只逼得我腹中酒液随快意一并涌下,控制不住地尿了他满身。我又窘又羞,却抵不住泄身后浓重倦意决堤扑来,双眼一闭,脑子便断了线。
半梦半醒之间,只感到身体被翻过去,被从后贯穿。
耳畔柔声细语的唤着我的名字,身下攻势却如疾风骤雨,全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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