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贪局在行动》第45章


謇镎庵质峦皇顷ら裣欤床患谀睦铩?br /> 李鸣也算讲究,完事了不是给你背袋米,就是给你偷只鸡,他的工作性质对他的这种活动也有方便条件。有时还不惜花大钱领你出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你说作为一个山沟女人,还想咋的?同时,有这种爱好的人村里又不止他一个,渐渐就物以类聚,形成了一股力量,手下就生出了四梁八柱。时间长了,谁家有个大事小情得要先请示他们,他们点头的要按他们的意思办,他们不点头的你定了也千万不能办,办了也给你搅黄。村里有个叫于忠的老实人,发送老人想土葬,这里是山沟子,土葬很普遍,大不了乡里来收个三五百元的罚款也就算了。于忠觉得这是怕人事,事先请示他们怕让人家为难,就谁也没告诉先悄悄将老爷子尸骨掩埋了,然后准备过个三天五天的请这帮山神土地喝一顿再说。结果老人家在地下生活了还不到五个小时,可能床铺都没有铺好,县民政局的就找上门来。软说硬说硬是逼着把老人家请出地下拉火葬场火化了。
事后李鸣点着哭叽叽的于忠脑袋乐呵呵地说:“这事谁也不怪,都怪你没整明白,真打算土葬,先拿个三头五百的我请民政的哥们喝一顿不就完了,谁家不土葬?关键是你老蔫……以后再有这事包我身上了。”
去年秋天一个外乡人来柳树村卖西瓜,李鸣手下一个叫胡全的小兄弟捧起一个大西瓜磕开就吃,吃完抹抹嘴巴转身就走。外乡人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拦住胡全要钱,胡全回手一拳:“给你钱,真他妈认钱,也不看看你爹是谁?”打得卖瓜人顺鼻孔冒血,一急拿起鞭杆子就给他一下。这下好了,胡全手往后屁股一伸,噌地拽出一把匕首,嚓嚓给卖瓜人肚子截出两个血窟窿,跟着嗾地蹦上去咋咋几脚,卖瓜人胳膊腿全给踹折了,又拿起风刀要挑卖瓜人的大腿筋。周围的人赶忙说情,胡全说看在乡亲们的面子上没办法了,要不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周年!卖瓜人的住院费现在还没报呢,也没敢来找,胡全就扬言:卖瓜人再敢踏进柳树村一步,让他到阎王爷那里都找不着尸首。前一段“严打”,有群众举报了这件事,可县公安局一直抓不着人,听说每次抓人前两个小时,乡派出所准有人把信送过来,你说咋抓?
老饱学看得清清楚楚,宁长起初记得很有劲,笔划一挑一挑地像跟谁治气,记着记着手就开始发抖,眼睛盯着本子像看着仇恨,牙齿也格格地响着。老饱学就很激昂,赶忙给宁长的杯子里续满水,说话嗓门更高了,手指挥舞得更有力量,很有点像老人家在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气势。弄得那老实巴脚,一直在门外为他们站岗放哨的老伴赶紧进屋里让他小点声。
他们要惦念上谁家的小鸡小鸭子,不出三天,准保连窝端走。前些日子听说乡里姚书记要过生日,全村仅剩的三条狗一宿工夫全部在柳树村消失了。这回好,半夜里生人钻到谁家屋里也不用防备狗咬。去年黄书记老母亲有病,说吃猴脑子有效,李鸣现到外乡把一伙耍猴的请来表演,又好酒好菜非留人家住宿,结果第二天早上两只大猴的脑袋都没了,耍猴的也给绑在门口的大树上……
宁长身上呼呼冒汗,脸儿煞白,呼吸也很困难。老饱学赶忙说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说吧。
宁长这一宿就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李鸣这些人的恶劣形象一直在他眼前闪现,他真恨不能拿一挺机枪把这些混蛋都给突突了。
早上一起来就头重脚轻,恶心呕吐,徐胖子赶紧和老黄头张罗找大夫,何玉花背着药箱很快赶到村部。值得一提的是,身边还跟着一个婷婷玉立,长得嫩水葱似的大姑娘。
打针、吃药、拔罐子(这是何玉花的拿手项目),又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就舒服很多,头脑也轻松了。这时太阳已经西沉,看着床头上冒着热气的姜汤和热腾腾的荷包蛋、宁长就很感激,眼睛也有些湿润,他是个重感情的人,看来人间情谊还是处处有的。何玉花今天也显得很文静、慈爱,一身的素花衣服和她的实际年龄非常吻和,言谈举止都很适度。看来人要不是人为地搔首弄姿,忸怩作态,将会减少多少烦恼和误解呢。闹心的是她身边坐着的那个嫩水葱般嫩的大姑娘,宁长一见她就想起前不久局座给他介绍的县医院里一个刚刚毕业的小护士,两个人几乎如出一辙,宁长各方面的自然条件几乎使小护士心荡神迷,可就是为了这一只眼睛……想一想已经二十七八的人了,只因家父当年的嗜酒,使他白白耗费掉的这只眼睛,在恋爱问题上打了多少折扣,往往一经介绍什么都一妥百妥,只这只眼睛成了通向爱情大门的死神,十有八九在这里被一刀斩杀。
他不由得叹一口气,何玉花马上凑近来,“宁科长(何玉花和我们现在的许多人一样,只要带着官衔,不管大小,总要呼其职务的),还哪不舒服?”说着就用那柔软的手指抚了抚宁长的额头,虽无那天陪餐时的异香,却别有一番风情。宁长赶紧闭了眼,“很好,很好。”并意识到刚才走神,就说了很多感谢话后,请何玉花他们回去休息。何玉花再三嘱咐该咋样用药,该咋样休息后,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水葱般鲜嫩的大姑娘也腼腆地朝宁长看了好几眼,一时间他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何玉花她们刚走,黄书记就来了。在一番几近废话的关切与寒暄之后,黄书记悄悄凑近宁长,核心是探寻他对刚才那水葱般鲜嫩的大姑娘的看法。说该女芳龄刚好二十一岁,是正在县医院实习的卫校护士生,马上就要毕业分配,百分之百黄花姑娘无疑。父母都在县城工作,虽说是工人家庭,家庭条件可是不错,膝下又只此一女,自己单独住着一间半的房子,结婚连房子都有了,只要宁长同意,此事可当场拍板定局。宁长为之一震,他又想起了局座介绍的那个小护士……自己也……可他干啥来了?据说前几任调查组都在关键时刻走神出差才无功而返,在全县闹得沸沸扬扬。何况黄书记这等人物此时为他介绍这般姣好的女子,其意真是不打自招……
听说有一次一个调查组的一个鳏居小老头,黄书记硬给介绍一个三十来岁的小媳妇,两个人刚到一块就让李鸣给抓了个现行,弄得案子没查完就成了被查对象。自己的长相自己最清楚,尤其老饱学等一大帮群众,对他已开始信任,身为党培养多年的国家干部,真要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就冷笑着说:“谢谢,我有对象了。”黄书记就悻悻地走出去,脸也寡白寡白的。
一会儿徐胖子从村部的另一个屋子里走过来,他趁宁长有病的空档,把这几天的调查材料重新整理一遍。他有一个请求,想趁晚上的空闲和瘦老头喝一杯,借此也摸摸情况。宁长知道他是又来酒瘾了,更知道这家伙喝起酒不要命,不醉倒不收兵,就不想答应,但见胖子这几天也很辛苦,这里条件又不好,瘦老头也是可以争取的群众,一个人喝酒又没意思,就答应了。但有三条:一是必须自己拿钱买酒买菜;二是白酒不能超过二斤,不能和瘦老头拼酒,时间也不能超过两个小时;三是要注意影响,不要让群众,尤其村干部看出到群众家喝酒。徐胖子爽快地都答应了。
可一出门,他就在小卖店买了四瓶“红高粱”和几样小食品。
瘦老头家很简单,两间草屋,一铺火炕,一套铺盖,一张饭桌。两个人在桌子上摆上小菜,启开酒瓶,就开战了。据说瘦老头在柳树村喝酒是很有名气的,曾有连续喝倒五个挑战者的记录。徐胖子一见酒,就嘻嘻笑,早把宁长的叮嘱忘到了脑后。两个人都手把酒瓶,看谁先干,后干的除正常喝酒外,每瓶要加罚半瓶白酒。瘦老头只知道自己在村里喝酒有名,不知道徐胖子在县里喝酒有名,那晚上虽然和徐胖子较量一次,终因喝酒太多,都记不得了。这下就想先发制人,两只小眼睛诡橘地一挤,拿出当年挑逗女人的气势,一口气喝有半瓶白酒,歪着脖子乜着眼看徐胖子,意思是说,服不?徐胖子先摸一下自己那比县以上领导人都要肥厚的肚皮。操起筷子,狠命地夹几口菜送进嘴里,就低头用牙叭地启开瓶盖,一仰脖子,“红高粱”就汽水似地朝他的喉管里灌下去。
瘦老头起初没留意徐胖子的喝酒,只觉得这家伙吃菜下手太重,只两筷子,一盘切了十多分钟的白菜拌干豆腐几乎荡然无存。正心疼得直眨眼睛,见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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