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第98章


“不说了,说了你也不高兴听,我何苦来哉?”奚钰低声道,伸手抓着他手掌不让其在腰上乱动。
他伸手要解她衣衫,她不反抗任他胡来,他将衣衫尽开的人抱上腿坐着,探唇吻着她雪白的脖子,低声道:“我的娇儿,你可站在孤王的位置考虑过?为孤想想,孤弱将此事压下,天威何在?”
古往今来这面子从来就是个最恼人的包袱,百姓暴乱君王颜面扫尽,以他阴狠的性子如今未斩杀暴民已算仁慈了。可,她不明白,为何不做仁君,为何要处处凌驾于人之上?他的骄傲固然重要,可这被佞臣利用便酿成太多无辜与惨案。
她不言,在他情动将她压下身之时她才开始循循善诱,“王,臣妾有些怕…”
他入了去,将她紧紧扣着,吻上她面颊道:“有孤在,别怕。”
她咬着唇呼吸有些急,伸手抱住他身躯翻身匍匐在他胸膛,面色诱红撩人,今夜的她似乎有些主动,叫他心中暗暗欣喜,正为她发狂入魔之时她却道:
“臣妾怕…听闻这行宫下活埋了千人…那,大殿上的、朱丹乃鲜血所染……”
她话未落他猛地的将她压下猛烈动作起来,生生断了她后面的话,她不甘心,话还未说完伸手推他欲令他缓慢些。然,她越推,他却越发发狠,叫她生生只出了几声嘤咛。她忽然扭动身子避开他的身从他臂弯里滚进了榻内,转身喘着气道:
“九叔,听我说完好么?”
然,他眸色被火烧得极旺,正值兴奋处岂容这般溜走?欺近将她固定欲再行凶,她瞬间气恼,竟扬手打了他一耳光。
“哌——”
她傻了,呆愣着,他亦愣了,眸中火热瞬间冷却。她知道事情搞砸了,欲解释却又不知还如何说起,咬着唇又松开,空气也见渐渐冷却气氛僵持而令人难堪。愣了半晌,她竟伸手抱他,主动亲吻讨好。
然而盛绝却将人推开翻身下榻,随意带了袍子大步离开。
“王……”奚钰急急撑起身目光追出去,但见他清冷背影没有任何回头之意,她心下一阵痛意肆起,垂眼看着手,面色痛苦,她怎么可以出手打他?明知他那般冷傲之人,她怎的就出手打了他?
夜凉如水,适才的激情瞬间消失殆尽,倔强的两人又开始陷入冷战。
盛绝的书房与寝宫一墙相隔,只要奚钰在寝宫外观望便能与候在书房外的高公公打招呼,高公公每每见奚钰出宫来都极想表示然而又欲言又止。
这位孤高的帝王最大的致命点便是内心内郁结时便不理朝政,不理任何人,而最令人头疼的是连自身性命都不顾,他不急,可身边之人是急坏了。
奚钰一听,他又如此将自己与众人便无言以对,他堂堂君王,如何能有这些个脾气?
曾经她还是他的臣时便多次听高公公提及王多日滴水不进,想来那时便已在与她置气,只是她当时并不明白。她苦笑,这是在变相的逼她啊,明知她不会忍心任他如此。
奚钰本欲要僵持,然而张尚书连同太师等朝中大臣多日不见君竟求门求到她这里了,她本已决定不再多管朝中事,可如今她当真能放着殿上跪的一地朝中大臣而不管么?
奚钰叹息,好言退了所有朝臣,道:“本宫自会处理,诸位退下吧。”
众臣交头接耳一阵,想来再跪下去也无济于事,便跪安离了去。
晚间奚钰亲自煮了清凉润肺养胃生津的雪耳汤,屏退书房内宫婢缓步而入。盛绝身姿依然英挺,立在案前作画。奚钰抬眼瞧去,案上地面散落极厚一层画纸,想来这些时日,他便以埋头做画而打发时间的。
☆、君心似我心
奚钰跪地,将托盘高举,低眉顺眼道:“王,请进食!”
盛绝抬眼看她,眸中神色纹丝未变,奚钰早知他脾性如此,便已料到他不会回应,便再道:“臣妾惹怒天颜罪该万死,故,亲自熬了汤前来请罪!望陛下抬爱,受了臣妾这心意。”
盛绝搁了笔墨,除开面色冷戾外并无任何情绪,依然是那磬石般清冷之声,道:“呈上来吧。”
时候有些疲惫,坐下身手轻按眉间。他即便几个日夜未合眼未进食,他自身依然是那般光鲜,绝不会让她看到任何狼狈模样。他这身体本已残破透支,而她瞧见的却依然身姿英挺。
奚钰将雪耳汤放在案上,小心将纸叠起来置于另一边以免溅上汤水,继而再抬手为他代劳。手轻轻按压他太阳穴,连同头部各大穴位都指压过去,力道刚好。
奚钰见他不动口,便道:“不合口么?此汤虽有几分甜,却有清亮润肺、生津养胃之功效,九叔,您喝些吧。”
顿了微顿,又欺近他笑道:“九叔,需要钰儿喂你么?”
他侧目,她正眨着晶亮之眼瞧他,他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道:“为何今日过来了?孤以为你便还有气我一阵。”
奚钰叹息,勾着他鬓间发丝道,“分明是你在气我,却总要将诬赖我,好不公平。”
“钰儿不听话,孤王也没有办法。”盛绝道。
奚钰轻轻绞着他垂在身前的长发道:“张尚书带着大臣在臣妾宫里跪了大半日,臣妾实在无奈,只能答应。”
“如何想的?”他问。
还能怎么想?倘若她再越矩多问了朝中之事,怕是得彻底进冷宫了。只道:“钰儿是九叔的妻,夫君不愿意钰儿做的钰儿便不做。朝中之事,日后钰儿再也不多问,即便满朝文武全跪我面前,我也不理。九叔为笼,我为雀,只愿做九叔一人的金丝雀。”
盛绝手顺抚着她青丝,这般讨好的话即便不是真心他听着也好。
次日盛绝便接见朝臣了,不用多说这帝妃娘娘起了多大作用。高公公候在书房外见奚钰过来即刻满面喜气迎过去,低声道:“娘娘金安,王上在一朝呢。”
奚钰抬眼望了眼紧闭的御书房,脸上带着笑,道:“那本宫过会子再来。”
她刚转身,高公公即刻又跟上去道:“还是娘娘有法子,王上身边有娘娘提点,老奴也安心了。今晨老奴服侍王上时发现他颜色好多了,还喝了少许粥食。”
高公公满脸都是笑,君王开始进食这在他看来远比上朝重要得多,他本是盛绝身边的老宫人,自然是把盛绝当至亲之人在照顾。他这宫人还有什么可涂的,有个自小便守着的主子说是当真亲儿看也不为过,那份忠诚与关爱旁人是万不能相比的。
“嗯,烦恼公公多照看着些陛下。”奚钰道。
高公公即刻接话道:“主子好了做奴才的才能好,老奴照顾王上几十年自当尽心尽力,娘娘且放心。”
奚钰回了宫又读了次千痕与她的书信,得知南方大旱心中叹息,这时间大旱,想来秋收时怕要闹饥荒了。前一次的漓州水患她同样是从千痕书信中得知具体,想来王并不知太师已偏向了康靖王吧。昨日她见太师竟也跪在大臣中请命,想来是为掩人耳目。
太师党野心昭然若揭,已经离间漓州与朝廷的关系,此次又借修建行宫一事再次成功挑起秭归百姓之怒。负责这宫殿的工部侍郎同样是太师学生,建行宫征用劳动力,男女老少日夜兼程赶工。有吃食却并未结工钱,被埋在宫殿下的几千尸骨对其家人也并没有多余的补给,以致民怨极深,再加上天子莅临,强行向民众搜刮钱财与宝物,百姓被逼到绝境终才暴动反抗。
而这些事实全被太师党上下全全压了去,王所谓的真相便是和孝世子有异心,那怒气如何不往和孝世子身上撒。
奚钰合上书信,旱情严重尚能应付,她担忧的是秋收时。
想想终是烦心的将书信往一边放,昨夜所说的再不问朝中事并非以退为进对付他的法子,她是真有这心。她身为宫妃,长久以来未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插手过问朝中事,而此若换得先帝,怕是早废了宫妃身份撵出了宫。
她一直以为自己曾被封王拜相如今即便成了后宫之妃也与平常女子不同的,她依然还要那份与众不同的优越,却不知这是帝王的大忌。皇族盛氏一族先辈从未有过僭越之例,他若依了她那便是乱了纲常乱了规矩。
罢了罢了,她不管便是。
提笔与夜千痕回信,全全问候了几句便收尾,只字未提旱情之事,她如此,想来了解她脾性的夜千痕是明白的。
这日夜里,太师果真进了天牢,与和孝世子对谈至深夜才离开。次日,和孝世子便被君王放了。
转眼秋季已到,圣驾启程还朝,盛都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奚钰坐御撵上在入城时掀了帘幔瞧外面,满街跪地迎驾的百姓匍匐在地,她抬眼往上过十里飘香时果然见得夜千痕与良华。
良华见到奚钰很是兴奋的挥动手,夜千痕身形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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