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第103章


奚钰轻抿了口酒放下,起身而去,正当殿中疑惑之时又见帝妃与张贤人再回坐上,竟是取了壶酒来,想来帝妃是亲自取酒去了。
奚钰离开之时被人引去了后殿,扒了身上繁冗国服拆了凤凰于飞,再瞧得一身宫人装扮的清月进来心下便放了心。正欲走之时瞧得小未子,眉间微蹙,“他是何人?”
“他是于我报信之人。”
“哪个宫的?”这话是奚钰看向小未子问的。
小未子当即惶恐不敢与帝妃直视,当即跪地道:“回娘娘,奴才圣徳宫的。”
“起吧,日后这些个礼节也废了,无须跪。”奚钰话落便准备走,小未子依然磕了个头再起身,道:
“娘娘随奴才来,此去圣徳宫奴才知道处隐蔽的。”
奚钰顿了顿,此人若有心害她,定不会冒着危险于清月报信,当即便点头由他带路,她与清月跟在其后。
圣徳宫中依然安静,奚钰等人悄声入了于太妃平日诵经的祠堂,盛绝与高贤已等候在此。
“九叔……”奚钰悲喜交加,远远朝他扑去即刻扑进他怀里,她就知道他定有全身而退的法子。从今往后,他们便是寻常百姓了,这一刻竟是喜极而泣,双双落下泪来。
盛绝抬手抹去她的泪,“别哭,我们走,瞒不了多久定会被他们拆穿,我需尽快离开。”
“好!”她自己抬袖擦干泪,与他一起,即便亡命天涯也不怕。
忽而悲从心中来,她当真是个祸害,三年前因她连累身边之人与她逃命。今日在她身边之人即便是君王,也难逃这好似被诅咒的厄运,难道她煞星降世?
盛绝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带着她离开,却忽而转身眸色生寒看向小未子。高公公即刻会意,即刻移形换位下一刻便扣上小未子喉咙:
“何人?”
清月与奚钰皆大惊,清月道:“大人手下留情,正是此人娘娘才能顺利来此。”
奚钰知盛绝不能容小未子,与其留下他不如一同带走,便道:“高贤,留他性命,一起走。”
高公公微顿,抬眼看盛绝,“主子?”
盛绝点头,高公公当即松手,却依然心有防备。小未子以为这命定是活不成了,却没想帝妃如此信任他,他何德何能?当即跪地磕头。
盛绝带人下了密道连夜离开,奚钰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因取暖一事与他争讨,二人意见不合便就此作罢。却不想,他竟当真于她弄了条密道出来,且这入口竟选在圣徳宫。
实在不得不佩服他的果断。谁能想到于太妃宫中有条通往宫外的密道?
小未子也惊愣许久,他在这圣徳宫当差几年了,日日在祠堂外走,竟不知何时建了条密道。如此隐秘,即便那康靖王得知帝妃二人出逃又如何想得到会是从此地出去的?
盛绝令高贤点燃火药将身后密道炸了,奚钰慌忙阻止,盛绝不解,奚钰纯粹是可惜了这庞大工程,只道:“留着留着,炸了可惜,兴许日后还能回来瞧瞧老朋友,总有用处的。”
她这话是玩笑,岂不知还真有那一日。
盛绝无奈,刮了下她鼻子,令高贤封死了下密道的入口,几人这才离开。
再说宫外三十万大军压境,整个帝宫外黑压压一片人头,铁骑踏得地面震动,全城百姓闭门不出,静候今夜帝宫大变。
三十万大军连夜赶来,就连密道下盛绝等人都感受到来自地面的震动,小未子惶惶恐恐,轻声道:“祖宗保佑,万莫让那些铁蹄子将地面踏穿了!”
此言帝妃等人即刻笑声而出,这宫人倒是胆小的可爱,连清月笑着摇头,只叹息道:“小未子,地面若真被踏穿了,这头一个送命的便是你。”
小未子骇得面色大变,早知道他好好生生在圣徳宫守着,也不该寻着帝妃娘娘人好活该跟了出来。又见得帝妃与陛下都在笑,当即得知被清月忽悠,又是好气,跺脚道:
“贤人自是跟着娘娘身边见过大世面的,小的一辈子也未过帝宫,如何能与贵人们相比?竟因此得了贤人的打趣,真真好生气人。”
盛绝神色轻松,一直握着奚钰的手不曾放过,只单单回头瞧了眼闹脾气的宫人并未出声,拉着奚钰快步前行。若途中有这样之人令她开怀,倒也能勉强带着。
清月摆手道:“可莫再贤人这般叫,叫声姑娘便是,出了那劳什子宫,我们便都是新生之人,都是一样的。”
“姑娘说的是。”接话的是高贤,如今只有主仆,没有君臣。小未子心中一阵感动,自幼便被家人送进了宫,从未遇到贤人与帝妃这样的好主子,连连头,竟是连话也出不得。
此刻瞧那盛金帝宫外头,大军到,宫门大开,大军长驱直入,骇得宫中内侍惊慌失措,为首将军提着大刀直冲入金殿,刀开鞘血光立现,候在金銮殿外的宫娥与宫人即刻毙命,大殿开,殿上百官女眷吓得四下逃窜,竟是无处遁形,躲无可躲。
将军带刀而入,粗犷面容上带着狠戾,怒目横瞪殿上君王,刀一指,大声道:“君王应爱民如子,百姓凄苦王却罔顾天下苍生好大喜功在此饮酒作乐。今日本将将顺应民心推了你这暴君以正朝纲!”
百官骇然,竟然曹将军竟然公然逼宫?
百官吓得惊慌失措,却见君王面色半分不动,命人取了诏书来:“众臣听旨!”
太师与康靖王互看一眼,不明这君王穷途末路了还在搞什么名堂,微顿之下却依然跪地静待宣旨,众臣见太师与康靖王都跪了地,当即也跪地,那操大将军顿了顿,竟然也跪了下去。
君王面带笑意,示意宣旨:
“定天下之大乱者,必待天下之将才,有天下之将才,必当付之以天下之大任。今天下纷乱,黎民遭难,宵小之辈借此煽动,至民不聊生,孤王欲安之而未能,虽良、平无所施其智。今王兄康靖王爷,宅心仁厚,国士无双,足当大任。故择日斋戒,设坛具礼,拜为国君。将责以平南方各州郡,而一天下,如反手也。尔等令其为尊,行拜礼以当天子,屈者,奉其教令以济乃公事。反者,以逆臣之罪诛杀,钦此!”
圣旨一宣,殿上哗然,皆不可置信望向君王,再、看向康靖王。兵变之际,竟得君王此诏书。若今日君王被迫立下诏书禅让高位,康靖王无论如何也会被天下诛骂,终难掩其反朝野心。而今,却是君王亲自拟诏书让位,如此,虽于了康靖王光明正大的理由,却依然难以服众。
张尚书等人怒目相对,当即指责康靖王狼子野心不足以当君王,为得大位便已然将龙袍着身,此乃篡夺高位之心昭然若揭。
太师终究不出一声,以他看透世事之能总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君王曾经雄霸天下,何以今日主动让位?曾经君上的铁血手腕令人闻风丧胆,为巩固其位不惜诛杀手足,如今此事,断然不是君王所做。
难道,有诈?
倒是康靖王以为高位已如探囊取物般唾手可得,当即手抢宫人之诏书高举:
“尔等还不速拜孤王?”
太师摇头,如今终将看出此人不是君王之才,大遂交与他,绝非长久!
虽如此,却是头一个跪地叩拜之人。太师一叩首,太师门下之臣与摇摆不定之人当即为保命,即刻跪拜。张尚书怒其不争,当即欲夺圣旨,痛呼君王收回成命。然,君王却一脸漠然,任由忠臣跪拜而无动于衷。
张尚书见帝王漠然又急急跪首帝妃,却依然如此。康靖王大笑,当即令曹将军以对天子不敬之罪将张尚书等人押进牢中关押。大殿之上即刻传来老臣声聚泪下的痛呼:
“大遂亡矣,大遂亡矣--”
康靖王转身直上高坐,双目直直看向君王,道:“九弟,该让位了,乾元殿乃九弟寝宫,今夜孤便也准九弟回宫夜宿,明日九弟便带王妃出宫,孤早已在宫外为九弟安排了居所。”
此言一出,殿上皆惊,如此,康靖王合谋太师夺位之心昭然若揭。
只听君王道:“谢君上!”
当即与帝妃二人在曹将军‘引领’下入了乾元殿,身后金銮殿上,叩拜新君之声如雷贯耳。
当夜,百官退,和硕提剑进宫逼问父亲为何如此,他虽痛恨君王,却并未反朝之心,他并不想背上反贼逆臣之骂名。康靖王晓以大义将天下事情与和硕分析,动之以情以万千百姓为由,这高位他坐也是万不得已之事。
和硕扔了剑道:“什么太子我不愿当,父王只答应孩儿一件事!”
“你且说来听听,若为父能为定答应你。”康靖王见儿子让步总算放下心来。
“孩儿要父王允我九叔性命,孩儿要娶钰儿为妻!”和硕严肃道。
康靖王大惊,“荒唐!那沅姝既非不是帝妃,也是你九叔之妻,你乃堂堂太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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