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腐败中成长》第64章


扭头看着贵先生:
“我还是被拐骗了,是吧?”
贵先生“嘿嘿”笑着说:
“你心甘情愿的!”
元子“呸”了一声,举拳敲打他:
“就是被你骗的。”
吉离副行长说:
“你要是继续‘一边发娇嗔,碎揉花打人’,我们就走啦!”
元子赶紧坐直了,请两个行长去慰劳支行的职工。
看望过职工后,光震行长问:
“工作上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吗?”
几个科长已经赶过来团团围住两个行长。计财科长文秀说:
“招待费不够用。”
众人全笑起来,赞叹文秀这句话说得好。
光震行长当即表态:
“开发区支行同其他支行不一样,有很多特殊情况,那就追加点招待费吧!”
桑可以说了支支的情况,问有没有福利政策。光震行长忽然沉下脸,对吉离副行长说:
“回头找护生唐莲商量一下,孩子无罪呀!”
从此光震行长就心情不好。
贵先生无意中听见他在跟吉离副行长嘀咕:
“他们太狠毒了,四条人命!就不怕早晚有人来清算这笔帐?”
吉离副行长说:
“四个人跟公孙礼一样,不是坏事做得太多,而是知道太多的坏事。”
光震行长说:
“也不完全一样!这四个是糊涂人做糊涂事,死到临头了还认为仅仅是运气不好。
“那公孙礼却是机警过了头!急急忙忙要把自己洗涮干净,必然就要被人家当成叛徒,叛徒能有什么好下场!”
送走两个行长后,贵先生将他听到的话对元子讲了,元子叹息一声:
“谁是好人谁是歹人我都搞糊涂了。阿姨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就是束空待我也是很好的,感情上我更倾向他们,我们之间有一种家里人的亲情。”
贵先生又将公孙主任生前讲过的金库的事对元子详细讲了,元子听得心惊胆战:
“我在计划处的时候就去追查过金库的事,我早就怀疑这里头有鬼!”
贵先生问:
“这事会捅开吗?”
元子说:
“还是离他们远点吧,胆子也太大了,惊天动地的事情呀!”
贵先生说:
“我一直在想,公孙主任肯定同杜家几个一样,也是被人杀了灭口。不然案件为什么就破不了呢?包括残害香香的那些凶手,一个都没抓住!”
元子低声对他说:
“你别讲出去啊!高点的人一个都没有走,高点一定要抓住残害香香的凶手,然后把那幕后指使的人揪出来。”
贵先生问:
“怎么不见那些人呢?”
元子说:
“那些人都是鬼!”
二十六 严肃的纪律
高点从上海赶来,见面就对元子说:
“老妈下达一个任务,叫我务必调查清楚,妹妹在崦嵫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元子问:
“你打算怎样去告我的状?”
高点说:
“我已经想好了!打算对老妈说,高人同志的家人嘛,不管到哪里不管落在谁手中,都会被人利用的,除非把她关起来锁进闺房。”
元子笑嘻嘻夸他:
“这句话快接近董事长的水平了。”
香香一旁问:
“早就编好话了,还专门跑来干什么呢?”
高点装着一脸怃然:
“这话问得人好伤心哦!”
香香红了脸,不无恼恨地说:
“说说话就说出让人难堪的话来。”
高点赶紧陪礼。
高点说,现在有两件事对于他来说特别重要,一是要把那些坏蛋揪出来,二是要把他的人塞进开发区的领导层。
可是周维坤市长和单一光书记的态度,出人意料的强硬。他们决不同意MDI公司和商业银行再派人进入开发区的党委班子。
维坤市长对高点说:
“现在不是谈家里的事啊,这个关系先摆正。仅从工作而言,开发区党委班子的组建是市委市政府考虑的问题。
“我们已经形成了一个统一的意见,大部分干部要从崦嵫派去,目的就是要确定党对开发区的绝对领导地位,这是政治大局,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高点说:
“MDI公司也要建立党的组织,我们推荐的人也是合格的党员干部,我们的党员与崦嵫的党员有什么区别吗?”
维坤市长说:
“这些都是市委决定的,不是我个人意见。”
高点问:
“市委哪些人决定的?”
维坤市长说:
“集体研究决定的!”
高点说:
“既然可以决定也就可以否定。如果你们一点都不考虑我们的情绪,那我们肯定惊恐不安。我们就很难正确理解,到底是对我们缺乏信任,还是在把我们当成异已分子!”
维坤市长大笑着说:
“我对别人可能会心存顾忌,会把你当成异已分子吗?”
高点说:
“个人之间的关系与两个集团之间的关系不能混为一谈,是吧?”
维坤市长突然沉默,过一阵叹息一声说:
“最近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是晁盖不义还是王伦不义,你说呢?”
高点哑然失笑:
“我看晁盖和王伦都是特定条件下的必然选择。”
维坤市长又问:
“宋江和方腊可以联合吗?”
高点说:
“关键是方腊不要学王伦,宋江不要学晁盖。”
维坤市长说:
“这恐怕很困难。宋江让出水泊梁山后,不过就是一群被招安的游寇,方腊至少是兵足粮广。”
高点觉得她话中含有怀疑自己在上海无法立足才投入崦嵫的意思,胸中涌动被轻视的激愤,突然缄口不语。
维坤市长意识到此言过于尖刻,急于扭转,便起身说:
“不要我们一家人去为了两个集团的工作较劲,一起找一光同志谈谈吧!”
单一光书记领两人去一间小会议室,三人轻轻松松说了一阵笑话。
维坤市长将话引入主题。
一光书记不无夸张地长叹一声说:
“这是政治上的原则问题,恐怕不能讨价还价。但是对MDI公司我们可以……怎么说呢?比如在政策上看看,我们还能不能再作点让步。”
高点说:
“一光书记的意思,还是不肯给我们居民待遇啰!我们有不少人的户口正在逐步迁入,组织关系也要转移过来,MDI公司不是贴在崦嵫的一块狗皮膏药。”
一光书记说:
“干部任用有一套程序,居方正同志后来还是通过上面直接调任才解决的。你现在推荐人进开发区领导班子,我们也得按程序办呀!能不能采取以后增补的方式逐步解决,这一趟车就算了吧,不急于一时!”
高点见难以促动,告辞后就直奔商业银行。
他意识到必须跟杜光震联手,否则即使自己的人挤进去一两个也是势单力薄。
几天前光震行长也向市里提出过同样的主张,不仅没有得到支持,甚至没有受到高点这样的客气待遇,而是遭到维坤市长和一光书记的严厉训斥。
现在他正在为此羞愤恼恨。
高点来找他说:
“要他们妥协看来只有摊牌了。”
光震行长说:
“现在摊牌相互损伤都很大。”
高点回到古集,怒不可遏。
元子贵先生香香任由他一个人发了一通火,然后叫他去凉都打高尔夫球,说是陈沉早就约好的。
一听陈沉的名字高点又上火:
“一群笨蛋!”
香香生气地说:
“你们的事真是烦人!赚你的钱,争什么官呀?”
高点说:
“这你就不懂了,做生意的人不能变成一头猪,任人宰杀。长不出獠牙来也要学乌龟,驮块硬壳在背上保护自己!”
几个人都被他这个比喻逗乐了,香香问:
“硬壳也没有呢?”
高点扮出一副鬼脸说:
“那就咬屠夫一口!哇——”
香香被他那副鬼样吓得格格笑着躲到贵先生身后。
高点老鹰捉小鸡样要抓拿香香,香香边笑边闪避。
高点也是还了童心,哈哈笑着捕捉,元子一旁助兴,贵先生胸中荡漾起湖光潋滟般的欣慰。
起个大早,一行人分乘几辆车奔赴西凉省省会凉都。
干支河在凉都汇入长江,入江口一座小岛,通过狭窄的长桥后汽车驶入岛上。
整座小岛就是一个度假中心。
四面波涛滚滚,岸边柳树儿挥舞着嫩枝条,岛内散落着造型各异的小屋。
一尊汉白玉裸女雕像头发飞扬,双臂凌空搂抱,肢体的优美几近极致。基座上鲜红四个大字:
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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