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腐败中成长》第89章


不了干系,也可以闹得沸沸扬扬了。如此一来,那维坤市长跟束空的关系,自然就会被大家议论纷纷,维坤市长因此就有可能岌岌可危了。
但是景尚甲做事,从来都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这起案子,无论从哪一点来讲,都应该由市局来负责的。然而开发区要横插一手,峰县又要来抢,景尚甲就顺水推舟,干脆让给他们去斗法。
现在一光书记责令他亲自来抓,他依然不想把这烫手的山芋焐在自己怀里。但是又不能推诿卸责,因此他就决定,继续由开发区公安局来负责侦察,他只是亲临一线指挥。万一风向陡转,他就可以一脚踢给辛馨,自己转身就好溜之大吉。
辛馨出任开发区的公安局长,很多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其实高点之所以看中她,就是看中她的单纯,好控制。
辛馨家境贫寒,仅仅靠自己奋斗,那前途是荆棘丛生,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够出人头地。
现在是一步就当上开发区的局长,她有些恍恍惚惚。因此几乎没有主见,完全听从高点和陈沉的支使。
前些日子高点和景尚甲闹别扭,一个逼她一个压她,弄得她夹在当中左右为难。
景尚甲才是她名正言顺的领导,她不能不服从领导。可是她同样清楚,她所依靠的不是领导,而是MDI公司这个巨大的企业。
现在景尚甲局长来到开发区,由设法干扰到亲自来主持侦破,这个大转弯令辛馨喜出望外。
高点和陈沉同样兴高采烈,这样一来两股力量就合而为一了。因此他们吩咐辛馨,从此只要听从景尚甲局长的安排。
高点乘机就把这起案件推给景尚甲。
他需要赶紧抽身出来,一方面要回上海去处理那边堆积如山的事务;另一方面还要去四处活动,争取让居方正当上市长。
这一趟高点要去很多地方,他估计短期内不可能回来,因此大家都来给他饯行。
席间辛馨邀请大家下个月去望县,她和耿介要办订婚喜宴。
她和耿介的恋爱已经反复多次了。
辛馨一直希望耿介多体贴照顾她一点,虽然是个局长,到底还是个姑娘,因此同样特别渴望温存和安定。
但是那耿介是个硬汉,有一次竟然冲着辛馨嚷:
“我大老爷们儿一个,还能吊在娘们儿的裤带上过日子?”
于是他不肯去MDI公司工作,仍然喜欢开他的出租车,整天在外面自由自在转悠。两人为此经常闹别扭,好几次都是闹得差点分手。
现在总算走到订婚这一步了,都为他们高兴。连景尚甲局长都兴致勃勃的表示,一定要去喝这杯订婚喜酒。
正在戏闹,辛馨突然接到电话,一个线人报告说,跟干滚龙最亲近的几个人已经潜到古集镇了,似乎有大阴谋。
景尚甲局长说,他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叫辛馨和陈沉带人去抓捕,他则去开发区公安局等候。
高点明天一早就要动身,便先去歇息了。
贵先生元子香香,回到银行宿舍后一点没有睡意,就守在一起说闲话。
香香承认,她现在心头是“萋萋满别情”。她拿出高点写的诗给元子贵先生看:
我是带着梦来的,
因为萦绕一个情。
我是带着火来的,
只想点燃一个春。
我是含着泪来的,
可是岁月啊,
为什么要风干我的眼睛……
元子看得哈哈大笑,贵先生也是看不出这首诗好在哪里。但是香香说这首诗写得好,气乎乎说:
“你们除了钱,还懂什么呀!”
深夜里突然接到电话,说周宅出事了。
三个人大惊失色,慌忙赶往周宅,远远就看见火光冲天。
高点回忆说,睡到半夜他听见异常响动,准备出门去查看,却发现门被人反锁了。
突然有人从窗户里泼进汽油,跟手就扔进火把。高点抽出枕头下的手枪“乒乒”两枪,这才把窗户外面的人吓跑了……
显然是蓄意谋害。
高点认为,一定是那伙穷凶极恶的人要对他下手了。
辛馨和陈沉带人去抓捕那几干滚龙的亲信,一无所获,说是峰县那边在干扰。本来要继续追到峰县去,突然听说周宅失火,便急忙赶到周宅来。
初步查勘后,辛馨同意高点的判断。
如此一来,个个都惊慌了,催促高点赶紧离开崦嵫。
高点暴跳如雷,无比坚定地对陈沉、辛馨说:
“如果说以前还有点顾虑,从现在起一点没有顾虑了,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也要跟他们干到底,!”
香香在旁边悄悄抹眼泪,啜泣着对元子说:
“个个都要疯了。”
元子也是惊恐不安,大声嚷着赶快走。
都去飞机场。
进入贵宾候机室后,元子突然扯走贵先生,辛馨等人也会心地笑着离开,只留下香香和高点。
坐在面包车上等候,辛馨禁不住哈哈大笑。
几个人都尽可能不去想那突如其来的火灾,于是就打趣逗乐。元子说有戏了,贵先生乐得合不拢嘴。
过了好久香香才回到车上,元子问:
“送走啦?”
香香倏然一脸绯红,扑上去揪住元子,两人格格欢笑成一团。
4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仲夏了。
维坤市长的两个儿子,本来已经在国外定居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举家迁返回来。
回国第二天,老大就打电话给元子,请她和贵先生姐弟周末聚餐,说他从国外带了些礼物回来。
元子告诉老大,周末已经有安排了,要去望县喝辛馨的订婚喜酒。
老大不相信,于是老二又紧跟着打电话来说:
“都是兄弟姐妹一样的情分,怎么会请都请不动了呢?”
元子告诉老二,早就答应了人家的,一定不能失约。
贵先生和香香从来没有见过老大老二兄弟,他们请元子时要连贵先生姐弟都请上,可见对这几个人的关系已经是十分了解了。
周末到了,三个人兴高采烈地准备行装。
近来接二连三发生希奇古怪事,搞得大家心情都不好。所以打算在辛馨的老家住上一夜,在望县好好地玩一玩。
刚把行装放上殷雄的汽车,还没有动身,突然接到辛馨从望县打来的电话,说订婚喜宴取消了。
这回两个人是吵得都伤透心了,害得辛馨在亲朋面前无地自容,耿介也是怒气冲冲地开着他那辆出租车扬长而去了。
望县去不成,三个人垂头丧气,一时又想不出来该去哪里度周末。
元子说她要先睡一阵,香香又去弄她的琴谱,贵先生便伏案修改支行的房改方案。
将近八点钟,元子一觉睡醒了,三个人也饿了。
这时有人敲门,支行门卫领着两个人来找,正是维坤市长家的老大老二。元子问:
“怎不先打个电话来?”
老大说:
“一接我们的电话你又会推说有事。”
元子微红了脸,含着愠怒。
看来老大老二是在怀疑她。
以元子的脾气,不会虚言推诿,更不会恶意撒谎骗人。而这两个人偏偏不信,显得是专门来查证的。
即使撒谎,老大老二也没有资格追赶过来查证呀!
因此元子很不客气地说:
“我们正要出门,你们请回吧,改日我去拜访阿姨!”
老大老二都不是猥琐鼠辈,不仅有棱有角,狷介自负,而且面薄心狠,浑身透着霸王气息。
见元子这样待客,他俩转身就走,连手中的礼物也没有撂下。
下楼后,听见老二怒不可遏地嚷了声:
“也就不高攀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话音落地,又响起一个粗重的略带沙哑的声音:
“元子香香贵先生——”
是景尚甲局长在喊。
贵先生以为他是跟老大老二一起来的。
意识到元子刚才的态度未免绝情,于是贵先生急忙追赶下去,想代元子道个歉留住他们。
老大老二已经上车,景尚甲局长站在院子中央一脸诧异。贵先生问:
“不是一起来的?”
景尚甲局长反问:
“他俩来干什么?”
贵先生说:
“来看元子,闹得不开心。”
景尚甲局长说:
“快走,喝喜酒去!”
贵先生问:
“谁的喜酒?”
景尚甲局长说:
“辛馨的呀!”
贵先生惊问:
“不是闹翻了吗?”
景尚甲局长不无得意地说:
“我又把这两个人捆起来了。”
贵先生说:
“害你亲自赶一趟,怎不打个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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