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水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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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再相信什么了吗?这句话我曾经很多次地问过自己。而这一次当我再向自己发问时,我发现我的回答是,我愿意相信余心乐所相信的。
我决定彻底站在余心乐这一边,开始帮助她。这太不职业了,完全违反了MBA的商业道德,但却符合我作为人的情感。在这种时刻我还是挺嫉妒冯关的,其实什么人都可以替代他,可偏偏是这么个不负责任的永远吃软饭的王八蛋被赋予了爱情的外衣,得到女人如此值得艳羡的关照,操,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一起去水城(17)
我于是踏上了漫漫的寻找之途。我首先让余心乐回顾她到底在什么时间,什么节目里,见过那个女孩,发现一些初步线索。余心乐想来想去,也弄不清具体时间,她只能回忆起是在某年的一场足球比赛里第一次看到她,当时她安静地坐在人群之中。这信息太少了,让我怎么找?可我还是咬着牙,开始挖掘过去的一些老关系,透过朋友的朋友,找到电视台调看了一批又一批的录像。结果可想而知,当然什么也没有,我看到的许多录像都是剪辑过的,偶尔看到的球迷全是一拔又一拔或激清潮湃或气急败坏的男人,何尝会有一个文静的女孩?
我不得不和余心乐再次详细地讨论了这个她一直关注的女孩,还好,在无休止的讨论中她又给我提供了一些其他信息。比如,她记得这个女孩所观看的比赛都和这个城市有关,因为这个女孩总是出现在城市电视台的镜头里,这说明这个女孩一定居住在这个城市。另外,余心乐还想起,有一次在比赛开始前,她看见这个女孩穿着艳丽的衣服在场地里来回走动。我听了这件事,灵机一动,我想也许她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呢。于是,我洗了一大沓余心乐的标准照又去找电视台的朋友,让他们按图索骥,试着找找人。那帮朋友还真帮忙,他们拿着照片到处问谁认识这个女孩。可结果依然令人頹丧,没人认识这个女孩,倒是有一些中年妇女颇感兴趣,她们极力打听这个标致女孩的来历,并且探问能否把她介绍给她们认识的某些单身的小伙子。
大海捞针的办法看来真不可取,这得找到何年何月?简直一点希望也没有。我又和余心乐陆陆续续谈了很多次,得到的信息越多我就越茫然。绝望之中我终于又生一计,我想,算了,要不给它来把暗渡陈仓吧,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问题,也许一击即中。
其实我的想法没什么新鲜的,原来向余心乐提过,那就是雇人来顶替。我的这个做法前提是基于余心乐提供给我的一个既定假设:冯关愿意相信女人的话。如果是这样,我完全可以雇一个女孩来向他阐述真理,而且不仅是一个,十个八个我也雇得了,很可能效果还更好。因为现在这个社会,对于真理的欢呼完全可以和被雇佣者的人数成正比,我是MBA我清楚。但是本着毕其功于一役的目的,我觉得第一个出手的女孩应该是易于受到冯关信任的女孩,她如果出手如风,事情就大约成功了一半,然后再由别的女孩蜂拥而上,群起而攻之,不怕他冯关不被我雇佣的“植物”主义所打例。
可找什么人呢?什么人合适呢?我想来想去,忽然想到家具店里那个令我印象深刻的女孩小凡。小凡清纯可爱,受过高等教育,又与冯关相熟。她应该是一个攻打冯关这个寄生虫的天然人选。于是我果断地去了,去之前根据我的习惯,我拟定了一个小小的计划,我琢磨我到家具店绝不能直奔主题,那样小姑娘肯定会义无反顾地拒绝我的冒昧,我得迂回前进,然后徐徐图之。
果然,事实证明我的方法还不错。在那个仿古家具店,我假装看上了一件很贵,很漂亮,物非所值的条案。我连续去了三天,每天都围着条案踱步,煞有介事地沉思,一看就象一个想花钱买货,又一无所知的棒槌。
“啊,真是美极了——”这是这三天中我常常说的,一句特别抒情的话。
小凡她们开始没当回事儿,她们见过的有钱主顾太多了。可架不住我每天那么执着而深情的注视,她被我吸引了,因而渐渐凑了过来——每个生意中人都对“斩凯子”有种天然的热爱,他们要是放过这种机会会浑身不自在,文一点的词儿说这是“博傻现象”。
于是,我趁势开始和小凡套近乎,从条案谈到屏风,从屏风谈到雕花工艺,后来就慢慢谈到了人生,看着小凡不知不觉地进了我的圈套,我就忽然问起了冯关。
“冯先生还来吗?”我问。
“当然常来,他是我们的大主顾。”小凡不经意地说。
一起去水城(18)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帮完了我给你一万。”我悄悄说。
小凡听到一万这个词儿,先是眼睛一亮,然后眼光黯淡下来警惕地问,“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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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五一十地告诉她,我建议她买一盆叫做天天天兰的花,放在店里最新最贵的家具上,等冯先生再来的时候,可以在闲谈中告诉他,植物是有情感的。
“什么?植物是有情感的吗?”小凡不相信地问。
“当然,植物是有情感的。”我坚定地说。
“不可能吧?”小凡摇着头。
“真的。国外做过很多试验,比如当一株植物的叶子受到火焰灼烤时,它反应出来的信号就比平时强烈很多。我们可以解释为这是植物自身的痛若,也可以解释为这是它对同伴的警告。”我最近确实没事儿时翻了翻杂志,杂志上有一些这方面的报导。
小凡瞪着她清澈的眼睛,十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她眨着眼睛想了半天,又问我,“这件事会伤害冯先生吗?”
“不会。”我认真地说,“你仅仅说出了一个事实,不会伤害别人。”
“好吧,我考虑考虑。”小凡郑重地说。
从店里出来时,除了完成任务的轻松,我明确地感到,作为一个男人,我开始对小凡想入非非了。想想也真的有趣,在这个无聊待业,替人泡妞的日子,我竟然也发现了一双对我有着潜在意义的清纯的眼睛,剩下的问题就是,她属于我吗?
很快,小凡就给我来了电话,她的回答让我的心中感受颇为复杂,即颓丧又欣喜,说不出哪方面多一些。
她首先说,“程先生,这件事我谢谢你的好意,但这件事我不能干。”
“为什么?”我问。
“我问过许多人,他们都说,从未听说过植物拥有情感。”小凡说。
“没听说过,不等于它们没有,不等于事实不存在。”我说。
“可是,程先生我不需要说教,你能给我一个严格的证明吗?”小凡问我,我一时语塞。是,她问的有道理,其实我也不过是略略读了几篇文献,对于如此艰深的课题我毫无研究,我只是被余心乐的执着所打动。但是很明显,一个人的执着或激|情不可能作为一个命题或一个主义的明证,这太不严谨了。
小凡听我回答不上来,于是接着说,“所以,我不能把毫无把握的事情当作事实说出来,那等于在骗冯先生。”
“那你总是一股脑地把家具卖给冯先生就不是在蒙他吗?”我这时忽然戏谑地问。
“那不一样,那是在做生意,两相情愿,价格也是老板定的。另外我们赚多少钱,冯先生也不在乎,他有的是钱。”小凡在电话那头颇有些冤枉地叫了起来。
我听到这儿,有一种先是沮丧而后又在清纯中的感动,真好,这个女孩是真的纯洁,要知道那一万块钱对她可是大数目,她的工资可没多少。于是我笑咪咪地又说,“喂,小凡你看我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小凡不解地问。
“我是说我能约你出来吗,我们随便谈谈?”我直截了当地问。
小凡一下子明白过来,她马上说:“不行,不行,我有男朋友了,你太老啦——”
我拿着电话哈哈大笑起来,小凡的慌张让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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