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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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认识,你猜我以为你是干什么的?”我轻松地说:“我还以为你是哪个山区县的乡镇干部,乡镇长或是乡镇书记,真的,长着一双绵软的手,吃得脑满肠肥的,就像赵本山说的,长着一个腐败的肚子。”
矮胖子开心地笑。我接着说:“你还记得吗?我进去后,你坐这边,我坐这边,中间隔着小茶几,坐了好半天,你也不招呼我,我就想,怎么办呢?我出去?可是出去了刘华又不会饶我,本来,她就对我有意见了,不出去吧,你呢,根本就没看上我,你呀,真是,还傲得不得了,真像是一个乡镇干部,自以为是,自高自大,还以为在你的一亩二分地上,谁都看不起。”
矮胖子一直笑,我津津乐道。
“没办法,我就想,还是我先巴结你吧,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领导干部,我是平头百姓,无产阶级,你的手上没有茧,而我的手上还有两颗茧,好吧,巴结你,我就献殷勤,先生,我们跳舞吧……”
“不会跳。”矮胖子接过去,模仿那一晚的口气。
我也笑,又说:“第一次殷勤没献成,我僵坐在那里,又想,下一步怎么办?先生,你喝水。”
“我不喝。”
“给人恨死了!你不知道,包厢那么黑,我的手,在茶几上摸了半天,才摸到那杯水,好心好意地献给你,你却……”
我就很自然地,在他身上捶了一下。他的胖睑上,漾满了幸福的笑,这我不用看,就能感觉得到。
“两次殷勤都没献成,我想,怎么办?最后,我只好说,先生,我坐过去,可以吗?”
“哎,可以可以。”我们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而且腔调和语气都和那一晚几乎是一模一样。
我们同时大笑,又把笑声同时压下来。
这里的包厢都还没有装好,隔音效果不好。
我又捶一下矮胖子,嗔道:“就这,你就行了,也不傲了,开始你还和我保持点地距离,可是不一会儿,喏,”我捏一下他的肥手,“狼爪爪儿就搭过来了。”
矮胖子演示那一晚的情景,他的胳膊从我的肩膀越过来,一只肥手,恰到好处地,刚好放在我的右胸上,准确点儿说,是右边的乳房上,跟着他的肥手就要在我的那个部位……我死死地,用我的两只手抱着他的那一只肥手。
“我说过,我要感动你。”
他忽然,又跟我说这句话。
不错,那一晚,他说过:“我要感动你。”我听得很清,但是没有把它当真。
现在,他的手还搭在我的肩上,他只要随便动一下,我的右乳房,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但今晚,他一点儿也没有这方面的举动,甚至连一点儿企图都没有。或许,他是真的要感动我。
“你跟陈小见关系怎么样?”我换了话题,其实,我的心里,真正是有些关心的。
他——陈小见,起了个这么容易让人生怜的名字。可以说,他是我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客人,如果刘歆和小杨不算的话。
我真的觉得我有些幸运,刘歆和小杨把我和汪静介绍到“龙华”来,我到现在,一共算是陪了三个生客,陈小见、周、和那个姓李的不知名字的家伙,陈小见是我所遇到的,最好、素质最高的一个客,我把他当做客,但是他却没有把我当做小姐。
那一晚,我们就是跳舞、说话。说话的内容,先是从他自己的身份说起,他说他是个体户,于是我们就谈刚刚学习过的“十五大”,谈政治经济学,谈到公有制和私有制,因为谈得投机,我们就彼此对对方充满了好奇,先是从各自的文化程度说起,然后,说到工作,他比我诚恳,他坦诚地说了他的工作和生活,他是在局机关工作,后来兴办实业,生产一种叫“口洁”的消毒液,他的实业才刚刚开始,远离权利的诱惑,实实在在地做一些真正有益于社会、有益于人民的事,做实事,这正是我所要追求的,人生的真正价值。我压制着心中对他充满的好感,做到礼貌而平淡。我看得出,他极需一个倾诉对象,紧跟着,他像是控制不了自己似的,将他的家庭、婚姻生活,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古脑儿地倒给我。
他是一九九二年结婚,比我们早两年,现在有一个三岁的男孩,聪明、漂亮,他的妻子是我市首届选美比赛的冠军,那长相,当然是没得说,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他说,他已经离婚。
“现在,可以谈谈你了吧?”他诚恳地说。
我怎么能谈我自己呢?我是一个坐台小姐,我要把我的这一身份摆正。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挣钱,至于体验生活,那在其次。我也许以后再也写不出东西了,但是我要生活,要实实在在地活着,而钱,是我活着所必不可少的需要。
“你不愿说我也没办法,但是我希望你也和我一样坦诚……”
“不是我不坦诚,而是我没脸坦诚,你以为做小姐很光荣吗?我每次来都有一种做老鼠的感觉,我怕在这里碰到熟人,真的,我觉得我有时真的很像一只老鼠,小老鼠。”
“你是小老鼠,我是大老鼠。”他做张牙舞爪的样子,想把我们之间沉重的气氛调和开。
这一晚,我违反了我自己的原则,用刘歆的话说,犯了大忌,在舞会快结束时,我吞吞吐吐,但最终,还是告诉了他,我是谁。
陈小见,我忘不了他,给我的感觉。
那一晚,在跳最后一曲良宵一到时,我们走出来跳舞。
“良宵”很长,偌大的舞池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跳。“干脆,我们也别跳了。”我轻声说。
不跳舞,回到包厢,坐了一会儿,“良宵”还没结束。
“我们就在包厢里面跳吧”,他说。
我站起来同他跳。
不知不觉中,他将我渐渐搂紧,仿佛有两颗心在很自然地相碰、相迭、相印。我觉得我好像是很长时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黑暗中,音乐轻轻缓缓,缠绵如诉,我感觉到他温暖的唇……我不会和他接吻,不会……
我也不会让他吻我的脸,我的脸上涂满了脂粉,我不想让他吻那些脂粉,那些香滑、美丽而虚假的东西。
他吻我的脖颈……痒痒的、软软的、温暖的,充满热情,充满真诚,充满……纯洁的欲望。我能感受到,他与我抱得很紧,隔着厚厚的衣服,我们的心却相印,情,却相隔。我转动着脖子,接受他的柔软、芳香的吻……我们的身体贴在一起,我感受到,他充满欲望,充满了生命的力量一切都很自然,没有一点卑琐与龌龊,他使我想起了真正的初恋,十七八岁的那种情感,好多好多年了……
“太幸福了,我真是太幸福了,认识你……”我只有这样说,心底的真实的声音,它冲破我的喉咙,冲出我紧闭的嘴……
这时,灯亮了,音乐换成了《友谊地久天长》,舞会结束了,这是我坐台以来,时间过得最快的一次。“结束了……”我低声说。
他拥着我。
“结束了,走吧。”我挣开他,然后换一副没心没肺的笑,轻巧地说:“快走吧,要不人家以为我们干嘛呢。”
我先走出来,一出包厢门,我就加快脚步。
我在吧台那里等结帐,他出来后,用眼神跟我问候,用微笑跟我告别,我还他一个微笑,还悄悄挥了挥手。
刘华一直在看着我们,我看见她望着我笑,是那种意味深长、世事洞明的笑。
我总觉得她才是真正的皮笑肉不笑。
陈小见被我装进了心里,我想我也一定被他装进了心里,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但是我却不知道,我后来陪的这个周,跟他原来也互相认识。
那是我第二次跟陈小见见面,那一天,刘华告诉我,我陪过的一个客要来,我以为她说的是周,但我没好问她。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小杨和刘歆,却一前一后地来了。
我理所当然地陪刘歆,后来,结束时,我先出来,在吧台那儿等结帐。
刘歆“道貌岸然”地和小杨先走了,汪静也坐他们的车,我耐心地等结帐,这时罗走过来,我皮笑肉不笑地跟他说话,说了几句,他走开,从长沙发又走来大个子曹,曹穿一身黑皮衣,汪静陪过他,说他色,那一时,他和周一起,我却没认出他来。我从来没和他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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