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女仆》第17章


“都是我害了你。”林美美无法释怀。
“别自责了,反正干我们这行的,有勤务才有钱领,我们这家公司又特好,不限定飞行时数,这下我一定赚暴了,连老本都有了。”甜芸自我解嘲,心情其实已沈到谷底。
“告诉我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林美美环住甜芸的肩问。
“那你就帮帮忙,什么忙都别帮了吧!”甜芸沈重地掩著脸哭泣。
“那你要保重了。”林美美也自责地哭了,没想到她会把事情搞砸;她想再帮甜芸,就算弥补也行,她真想帮帮这个好友啊!
季腾远在三楼房里等候甜芸一起午餐,以为她和奸友相聚后会上楼来找他,但时间已逾午后一点,仍没见到她人影。
他下楼找她,敲了房门却没人应声。打开门,她的房间一派素净,雪白的窗帘随风拂动,却不见她踪影。
人呢?
蓦地,他瞧见一张用细绳系在窗前的纸片正在风中飘荡,疑惑地走过去,将纸片扯近一瞧,上头竟然写著——
主子,对不起,我不能嫁你,你永远都是我的主子,而我只能选择自由的天空,真的对不起。
甜芸怎会无缘无故写这个给他?季腾远震惊到无以复加!
这是什么意思?刚才她不是才好端端地和朋友待在房里,什么叫她只能选择自由的天空,她怎么可以开这种可恶的玩笑?
他甩掉纸片,飞奔下楼,她并不在楼下,奔出门外,车库里的小红车也不在!
他心头有不好的预感,额冒冷汗,抓住正要进屋的园丁阿叔问:“有没有看到小姐?”
“小姐出动了,她没跟你说吗?”阿叔说。
出动?
“我看她拉著行李出门呢!”阿叔补上一句:“不过,我看她的行李好像多了一大箱。”
季腾远心底骇然出现一个大问号,难道是她身体不行了,才会不告而别?!他匆匆掉头上楼找出那张报告,打电话向医院询问在报告上署名的林姓医生。
没想到那位林医师竟语意不明地说:“去问林美美,这一切她负责。”
林美美!
不就是刚才来找甜芸的同事吗?为什么要叫她负责?这是重症,她哪能负什么责任?他想问明白,对方已挂了电话。
他重打了一次电话,对方竟然拒听,季腾远甩了电话,试图在纷乱中理出事情的始末,但他一向精锐的脑子却成了一团纸浆似的,什么也弄不清。
他抱著头,难以相信早上还那么的快乐,一到下午竟忽然急转直下;此时他心底只有惶惑和严重的下安!
刚刚他才看著甜芸和林美美在房里……对,这一切都和林美美有关,他一定要找到她问话。
整个下午,季腾远发狂似的驱车四处奔波,先是到医院,但那位医生开刀中无法见他,他苦等不到,又赶往航空公司找寻林美美的下落。一名女性主管答覆,说林美美准备结婚去了!
“那贝甜芸呢?”他急切地问。
“她出勤务。”
她那句只能选择自由的天空,在他心底发酵,但至少他知道她是在飞机上。他问:“哪一个航班?”
“对不起,除非你是家属,否则我们不随便透露机组员的航班。”女主管说明。
“我就是她的家属。”季腾远急得差点暴跳如雷。
“如何证明?”女主管见他一副会吃人的样子,有点胆战心惊。
季腾远拿出皮夹,但里头的证件却没有一样能证明他和甜芸有直接的“家属”关系。
他一无所获,愤而离去!
到家已将近黄昏,季腾远不只弄得自己灰头土脸,心情更是沮丧,但一切仍是无解,教他困惑至极。
他没有进屋,停车后无意识地走到院子,坐在老树下,试著让心情完全沈淀,也许答案会浮现。
直到日落西山,鸟儿的啁啾声远去,却仍找不到答案,只得到万分的自责,心下认定若是甜芸有个不测,他也将随她而去。
这绝不是玩笑!
失去她,他无法再孤独地活著,他也不打算让她孤独地走!
若是知道和她共有的美好光阴是如此短促,如果一切可以重新再来,他情愿在她九岁进家门起,就欢喜地让她黏著他,对她百般的好,他不会摆酷,他会给她友情、亲情、温情,什么样的情义都只给她。
为什么他不在以前就发现自己爱她远超过爱自己?为什么到了他认真爱她之时却已来不及?
他恨自己,恨之入骨!
而她还会回来吗?何时回来?或许不再回来了!
不,他不信她会就这么留下他,独自单飞,他要等她回来,无论多久他都等!
然而一天过了、两天过了,日子一转眼已经过了一个半月,甜芸却仍未回到家里来。
季腾远自从甜芸离去后就不再刮胡子,蓄了一脸落腮胡,口里叼著烟,看来像个不修边幅的浪人。
午后他走到院子里,拾了地上的石子,在另一棵老树上划下第四十五条刻痕。
若他猜得没错,甜芸所刻的那些痕迹,其实是在算日子;他数过,共有一千八百多条,那是他们分开五年的岁月轨迹。
他深信她对他的思念正如同他一般,她也深爱著他。
这些日子他仍造访了那名林医生,原来他是林美美的大哥,他说明了那张报告的缘由。
得知甜芸其实是安然无恙后,他不只是如释重负,生命像又重新来过似的喜悦。
只是这林美美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就不得而知了,他仍想找她问个明白,她大哥亲口证实她到英国去结婚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他等著逮林美美,唯一知道甜芸去向的人,只有她了。
“少爷,这是给你的喜帖。”门房正要把那张大红帖子送进屋里,见到季腾远就在院子,便直接拿过来给他。
季腾远接来一瞧,署名是给他的,但左下角烫金字的邀请人姓名却极度陌生。他闷闷地打开,里头写著——
为小女林美美办归宁喜宴……
“林美美”这三个字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的胸口像充了气似的鼓胀著!
这林美美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把他的甜芸弄不见了,现在又送了张帖子给他,到底是何居心?
“送帖子的人呢?”季腾远问门房。
“就在门外。”门房指著铁门外的人影。
“哦!”季腾远走出院子,一双清冷的目光往大门看去,女人徘徊的身影很像那个林美美。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她自己来了,那他可得好好“招待”她。
“请她进来。”季腾远下令,门房赶紧去领人了。
林美美期期艾艾地走进季家偌大的庭院中,其实她不是当真要来送喜帖的,她是打算来帮甜芸最后一个忙的。
她去一趟英国再回来后,发现甜芸一个人住在租赁的房子里过得并不好,而且有人乘虚而入,眼看著甜芸就要被别人抢走了,她直替这个俊帅的猛男惋惜,但最重要的,她是想来替自己请罪。
“季先生。”听甜芸说她的猛男会吃人,她可得小心点。
“嗯,进屋里坐。”
季腾远沈沈的声音,听得林美美猛打寒颤。“不……不用,在这里说就好了。”她还要小命呢!在光天化日之下,会比较安全。“ㄟ——”她ㄟ了一句开场白。
“如果是那张假报告的事你就别提了,你大哥都告诉我了,我只想知道甜芸在哪里?”季腾远长话短说。
“你不怪我?”林美美睁大眼睛问。
不怪她,才怪!“你到底是什么用意?”
“ㄟ——你听了可别不高兴哦,我是听说你这个人很自大狂妄,外加零下二十度的冷酷,连结婚都是用命令的,所以我就见义勇为,替甜芸想了这个法子,目的有二,一是希望你做人别这么硬;二是要你对心爱的女人好一点,才不会反而把她推得远远的,就这样。”
季腾远差点瞪过去,但理性制止了他,为了获得甜芸的下落,他必须忍耐。他牵动唇角,面无表情地问:“是你们联合起来这么做的?”
“不不不……是我自作主张的,甜芸就是因为不知情,才会在知道后急著要走人。”
“她为什么要走?”这是季腾远最难理解的地方。
“还不都怪你。”林美美瞄了他一眼。
季腾远保持沈默,阴郁地看著她。
林美美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大声说:“甜芸觉得她这次回来,你对她实在太好了……”她愈说愈小声。“在我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我的功劳后,她吓得半死,说你若知道她好端端的,一定会扒了她的皮!”
原来在她心底,他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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