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女仆》第18章


原来在她心底,他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季腾远暗自感伤。
“她是想保存你带给她的美好时光,很怕你知情后会变回以前的样子,所以就急著躲起来了,你懂我的意思吗?”林美美小心翼翼地问。
意思是——他是猛兽,会突然翻脸不认人?!
“你会怪她吗?”见他不语,林美美又问。
怪自己吧!原来他这么令她不安,在她心底,他的冶傲胜过他的情真。
坦白说,若不是那张报告出现,他仍旧是自负的,根本无法认清爱应该是温柔地付出,如果光是心底有爱,但嘴巴很贱,还是行不通的。
“我不怪任何人。”他甚至该感谢林美美的鸡婆,她没有一丁点恶意,反而是极力在促成他们。“谢谢你。”他由衷地道谢,骄傲、自尊……他什么都可以放下,只要甜芸回来。
“季先生果然深明大义……哈哈……”林美美放下心中重石。
“请你告诉我甜芸在哪里?”
“其实我来送喜帖只是幌子,目的就是要来告诉你这个的。她住在阳光大厦B幢八楼,三天前才刚从巴黎出勤回来,你快去找她,不然就……来不及了。”林美美说。
“什么来不及了?”季腾远面色一凛。
“就是有个帅哥啊,长得很像成熟的道明寺,迷死人了,天天在追求她,我怕你会没机会哦!”
长得像道明寺,那个人不就是……黑浩然!
还不死心啊?
不,这回他要黑浩然彻底放弃甜芸。
第九章
“啊!不要啊,好痛!”
“忍耐一下,一下就好了。”
“你不要太用力!”
“我会很小心的。”
季腾远来到阳光大厦的八楼,在门外就听见屋里的“调笑”声,声声剌耳,使他按捺不住怒火和护火一起狂烧。
“不行啊,好痛……”
“开门!”他恼怒地敲击铁门,什么要变得谦和温柔之类的事,全被滚沸的情绪焚烧殆尽。
门内的声音忽然停止,季腾远开始读秒,煎熬等待,十秒后门开了,却是黑浩然前来开门,见到他时显得十分吃惊。
“你……来干么?”黑浩然看见季腾远满脸落腮胡的关公脸,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这话该是我问你。”季腾远从头到脚地扫视黑浩然,他的衣著堪称整齐,不像做了“坏事”,但谁知他这家伙是不是在粉饰太平,而且又一副男主人的姿态,令他颇不以为然。
推开他,他大刺刺进了屋里,里头是空间不大的单身贵族小套房,桌上有个打开的药箱,棉花上有血迹,眼睛一扫,他还看见一把榔头和一个小画框掉在地毯上。
出了什么事?或者是故弄玄虚?
季腾远视线扫过雅致的房间,却不见甜芸的踪影,只见唯一的一道门紧紧闭著,他旋动,上锁了,不难猜测他朝思暮想的小女人就在里头。
“你立刻出来,否则我撞门了。”他抓狂地吼她。
黑浩然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你是想把她吓坏吗?她受伤了。”
季腾远心悸地问:“伤了哪里?”
“手指,她想钉上那幅画,不小心钉到手指,我正为她上药呢!”黑浩然指著地上的榔头。
季腾远眉头紧锁,并不因此沽弭对他们两人共处一室的怀疑。“开门,让我看看你。”他忍耐地说。
里头没回应,许久才传出甜芸的低泣声,她哭著说:“不……你走。”
季腾远一肚子的怒火被她软软的呜咽声浇熄了,他恨起自己没能做好情绪管理,才说要改变性格,转眼就被护火给烧光了!
“我不走。”他苦涩地说,席地而坐。“我会在外面等到你愿意出来。”就算地老天荒他也愿意等。
黑浩然在一旁看了有点眼红,季腾远这家伙的缺点就是不可理喻,但在恋爱战备上,他的强势可比自己的死缠烂打来得有利多了。
唉!若不是偶然在街上遇到甜芸,得知她搬出季家,他也没勇气再试著来追求她。看样子季腾远这小子是有备而来,这下可没他的分儿了!
“甜芸,我先走了,如果他不能对你好,我会再来的。”黑浩然不只是对门里的甜芸说,也是对昔日好友放话。他潇洒离去,深知甜芸不会再追著出来解释,她对他没意思,说一次就够了。
小小的斗室陷入无声的境界,季腾远坐在墙沿,仰著头,闭著双眼,痛苦地听著她隐隐啜泣的声音,心海动荡难安。
“你可以不开门,但可不可以不要哭?”他低声求情。
“为……什么?”她虚飘的声音透过门板而来,令他晦暗的心出现一线曙光。
“你哭得我心慌意乱,我会忍不住想撞开门,抱著你。”他竭力地克制自己。
“你……不是来臭骂我的吗?”房里的甜芸正瑟缩在门边不停流泪。
“谁说的?”季腾远靠近门板些,只想将她说的每一句话听得更清楚些。
“我想你可能是查到我住这里,所以打算来骂我一顿,因为……我……欺骗了你的感情。”她颤抖的哭泣,他是听在耳里,疼在心底。
“我没有那么神通广大,是林美美告诉我的,我不怪你,也不怪她,我只怪自己让你那么没有安全感,无法让你将心寄托给我、信赖我!”
“不可能……”她又低低饮泣。
“哪里不可能了?”他心乱成一团。
“照理说,你一定是看到那张报告才会对我那么好的,若知道是假的,怎会不大发雷霆?”甜芸问得小心,也悄悄把耳朵贴在门上,不想遗漏他说的每句话。
“我是那么爱生气的人吗?”
“分明是啊……你刚才的敲门声可怕极了。”
“对不起,我是被黑浩然气昏头了,那家伙不该出现在这里。”他是真的昏头了。
“黑大哥只是路过,上来坐坐,你怎么这么小器?”
“我就是小器。”季腾远闷闷地哼了一声。
“这……算是吃醋吗?”甜芸迟疑地问。
“根本就是。”
“你怎么也会吃醋?”
“我也是人……”他讪讪地说。
忽然他们两人都沈默了。
“我以为你会回美国了。”这回先开口的是甜芸。
“我没想过要一个人走,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他等她?他居然在等她!
“等了多久?”她想问。
“跟你所等的日子相比,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季腾远深喟。
“你怎么知道我等你?”甜芸暗暗吃惊,心跳好快。
“院子里有棵皮肤炎的老树告诉我的。你让它浑身是伤,我数过了那些伤痕,发现和我离开的日子吻合。”他轻轻说。
甜芸噗哧地笑了,而这笑声松动了季腾远紧绷已久的心,苦闷倾泄而出,胸口舒畅了许多。
“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他问。
甜芸轻抚门板,闭上双眼,假想手指穿过门去,触碰到他的脸;她当然在等他,就连这些日子也遏止下住对他的想念,无论她飞到巴黎、飞到捷克……无论她身在何处,她的脑子里全都是他!
“回答我……”他低喃。
甜芸把面颊贴在门上,轻柔地说:“不等你,等谁呢?”
“告诉我,我不在的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季腾远也把面颊贴在门上,只想和她靠得更近,近到连她的呼吸声都听得到,感受她就在身畔。
“我努力地读书,很怕程度跟不上你,除了读书就是想你,但你却一直不回来……那段日子对我来说,真是苦不堪言。”甜芸轻叹,听到门外也传来他的叹息声。
“为什么叹气?”
“跟你一样,我除了工作,就是想你……”
两人隔著门,吐露尘封在心底的话,一直到太阳西沈,他们仍有说不完的话:室内变得昏暗,时空的距离却拉近了,两人心的距离从没有这么贴近过。
“要不要出来喝水?说那么多不口渴吗?”季腾远问。
“我还有一句话想问你……”甜芸蠕动身子。
“问吧!”
“在看完那张报告后,你是真心爱我吗?还是只是同情我,所以才会对我那么好?难道你真的不怪我?对我会不会回到像以前一样,那么……嗯……”
呃!这哪是一句,根本是一箩筐的问题嘛!不过问得再多,他只有一个答案给她:“爱就是爱,非关同情,无论如何都爱你!”
他问:“可以出来了吗?”
“门一开,你会不会变成大野狼啊?”甜芸的心跳加速。
“如果我是大野狼,那你一定是七只小羊里,那只躲在挂钟里的聪明小羊。”季腾远乾笑。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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