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乙丙丁》第23章


偈本兔涣宋兜篮凸獠省S绕涫且吨H啬侵执尤莸淖雠善娜美咸兆琶浴@咸盏谝淮胃芯醯搅送诵莸暮茫庋鸵桓雠讼辛氖撬郧跋攵济幌牍摹?br /> 叶郑蓉谈得比较多的是她以前做生意时的那些事,还有就是海南,她好象对海南有着不一般的感情。家庭也谈,主要是说她在加拿大读博士的儿子。老陶说,我的儿子一家也在加拿大,是移民,在蒙特利尔。叶郑蓉说,我儿子在渥太华,倒是离得不远。两个人的儿子让他们一下子感觉近了不少。当然也还是有距离的,那就是渥太华到蒙特利尔的距离。
按叶郑蓉描述,老陶见到了她的老公穆树林,一个走五步就要扶一下眼镜的男人。老陶盯着他看了两分钟,觉得这家伙真他妈走运,娶了这么一个能干的女人。可是怎么从来都没见你们俩一起出来过?老陶的问题刚一出口,叶郑蓉脸上的光彩瞬间黯淡了下去。又熟了一点后,叶郑蓉谈到了穆树林在外有人,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变化就出在他在外面有了人以后。
再见到那个穆树林,老陶对他的感觉就变了,娶到了这么好的女人,还在外面乱搞,真是不知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让穆树林发昏的呢?有时闲着没事,老陶会在心里想象那个未知的女人的模样,因为完全没有依照,也就是瞎想想而已。
通常,老陶都会在隔夜准备一个第二天的话题,说心里话,他有点担心叶郑蓉小瞧他。不过更通常的情况是,第二天这个准备的话题根本派不上用场。因为谈话的主动权在叶郑蓉那儿,她皱一个眉头就可能让话题转了向。那天不知怎么就说到了以后的生活,叶郑蓉说,你不是爱看碟吗?
“我?”
“是呀,你不是每天都去租碟吗?那不如自己开个店,这样,我也去你那儿租。”
“好啊,你这个注意不错。”
“说着玩的,”叶郑蓉连忙摆手,“不作数的,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老陶当真了。他想这即使算不上是叶郑蓉的暗示,也是一个对他新生活的建议。于是老陶的孩子们第一次领教了父亲的固执和任性。孩子们在电话里商量了好几回,最后远在北美的儿子说了一句话,老爷子这一辈子不容易,现在要折腾就让他折腾去吧,都62岁的人了,就是折腾也折腾不了几年了。三个姐姐想一想,弟弟说得有道理呀,父亲谨小慎微地过了一辈子,临老了,老了,有了要折腾的念头,多么不容易啊,就满足他吧。
等音像租赁店开出来了,叶郑蓉在店堂里转了半天,然后看着老陶笑了,我只是说说而已,真有你的,你还真开了起来。老陶说,以后想看什么就跟我说一声,要我这里没有,我给你去进货,千万不要客气。
刚开张的头两个月,叶郑蓉几乎每天都会来老陶这里看看,聊会儿。但自从王小梅来了以后,叶郑蓉来得次数越来越少,就算来了,也不怎么说话,并执意办了一张卡。卡是在王小梅手上办的。老陶知道后冲王小梅发了一通火,王小梅酸溜溜地问他是不是和那女人有不寻常的关系。老陶辩解说都是老邻居,这样做不合适。王小梅说,你把店开在这儿,做的不就是老邻居的生意,都不收钱,那你干脆改出音像发放店算了。
王小梅显然对老陶的现状非常满意,身体没大问题,孩子们不是有钱就是有学问,总之,都很有出息。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把老陶当成后半辈子一起生活的对象,把老陶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做,把老陶的喜怒哀乐当成自己的喜怒哀乐。而老陶觉得王小梅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块口香糖,嚼了会儿就没味道了,可是他还得含在嘴里,下意识地嚼着,嚼着,弄不好就得一直这么嚼下去了,反正不能随口就吐了。
如果没叶郑蓉在那儿鲜明地比着,也许老陶也知足了。叶郑蓉让他看到了另一种类型的女人,一种他生活经验以外的女人。当然,他和叶郑蓉是没有可能的事,他甚至都不允许自己往那方面多想,想多了是对叶郑蓉的亵渎。他就是希望叶郑蓉生活得好好的,不因为别的,他觉得像她这么出色的女人理应有个对她好的男人。
那天中午,老陶正在店里和王小梅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什么,正好看见穆树林从马路对面穿过来,走到店门口的时候,他停下来接了个电话。老陶听见他说了一句“我回趟家拿点东西就过来”,声音软软的,一副哄孩子的口气。凭直觉,老陶认为穆树林肯定是去会“他外面的那个女人”。老陶对王小梅说他有点累,想回家睡会儿。早就把老陶的身体当成自己的身体的王小梅当然不会有异议。
老陶打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停在离小区大门有50米的地方。大概30分钟后,穆树林走了出来,似乎换过衣服了。老陶立即叮嘱司机,一会儿千万跟住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司机是个脸黑黑的小年青,一下来了劲,两眼放光,左右晃着肩膀,兴奋地说,我操,没问题。
穆树林打了一辆茶绿色的富康。老陶又叮嘱了一遍,千万跟住了。脸黑黑的司机突然转过脸来,问,我操,你不会是警察吧?老陶问他什么意思。他说他有个朋友,有次拉了个警察,完了晃了一下证件,说了一句执行公务,一分钱也没拿到。不等老陶回答,他又说,我操,今天就算你是警察我也拉,就算挣不到钱我也拉,我操,开了两年出租,好歹也让我碰上一回了。
老陶很想对这个小伙子说,你嘴巴里干净一点,别老是“我操我操”的,不好听,也不文明,但后来一想,这孩子说了半天“我操”,其实和外国人老挂在嘴上的“我的天哪”是一个意思,眼下盯住那辆富康车是最重要的,他爱“我操”就让他“我操”去吧。
富康车最后停在了城东的文汇苑门口。穆树林下车后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老陶坐的这辆车。老陶让司机赶紧往前开,他的胳臂肘撑在门框上,侧过半边身子,并用手挡着自己的半边脸。
当老陶的车再次返回到小区门口时,穆树林已经不见了。想了想,老陶在小区对面的马路边站了下来。这一站就是四个小时,老陶睁大了眼睛盯着每一个从小区出来的人,看到后来,他的眼睛发酸,感觉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晚上八点,老陶不得不回去了,王小梅还等着他去替她回去吃晚饭呢。说不定已经关了门冲到他家里了。回家的路上,老陶心里有了新的想法。他不禁有点激动。他对自己说,不要急,慢慢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观察过了,小区一共有16幢六层楼,每幢楼4个单元,每个单元有12户人家,他每天敲开12户人家的门,那用64天的时间可以敲遍所有的门,当然不排除家里没人的和不愿开门的。那么满打满算,花它个80天,他肯定能在其中的一扇门后找到那个女人,碰巧了,撞上穆树林都是有可能的。反正就这么定了,老陶要把这当成一项长期的系统工程来做。
说干就干,第二天吃过晚饭,老陶对王小梅说去老同事家转转,顺便消消食。那会儿正是店里一天中最忙的时候,王小梅多少有些不高兴,她头也不抬地说,去吧,去吧,好象只有你需要消食似的,好象这个店是我的似的。后半句话老陶没有听见,因为他已经推着自行车上路了。
老陶的口袋里揣了一个小笔记本,已经提前在本上编好了楼层和门牌,每个单元一页。他是这样想的,每敲开一家门,排除掉一户,就在那户的门牌上画个“×”,每天完成一页。
每敲开一家门,老陶就说,你好,我找穆树林。老陶的年龄和他老实巴交的样子,很难会让人生疑。对方一般会跟他说,你找错了。偶尔碰上特别热心的,要他描述穆树林的样子和家庭情况,他就说是夫妇俩,女的40多岁,男的50来岁,戴一副眼镜,在城建设计院上班。更偶尔碰上那种多事的,硬要把他请进家里听他慢慢细说,完了恨不能陪他一块儿找,那就比较浪费时间了,好在这样的情况极少发生。
从家骑到文汇苑需要25分钟,来回就是50分钟,老陶基本把时间控制在一个半小时以内。有时候进行得比较顺利,时间还早,老陶就在小区对面的水泥护栏上坐一会儿。老陶并不急着结束这项对他来说得之意外的工作。这样打发退休生活,如果不是正亲身经历着,打死他也想不出来。
说实话,老陶已经从中体会到了乐趣。每天回到家,看看被打上“×”的门牌号,回忆着给他开门的那张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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