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劫》第6章


“我的芙儿,留步……”蓦地,一道黑影从左后方边降下,硬生生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水芙蓉一惊,受惊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喊出口,身子未能旋过去看清来人,便已被耶律常焰那大掌给掩住了嘴。
“唔……”她看不到他的脸,以为是深夜闯空门,打算洗劫财物兼劫色的不肖恶徒;她吓得全身僵硬了,花容失色。“好心的爷,请……请你放手好吗?你若是缺银两,我可以给你,可你……别凶残地想杀人灭口呀!”身子因害怕而直颤抖。
杀人灭口?!这朵芙蓉花儿可是绝无仅有的一朵,他一心想纳为己有,娇贵专宠,怎狠得下心杀了她呢?
耶律常焰从胸口震出两声闷笑,他无奈地摇头,没想到这朵芙蓉花儿这么地娇弱,他不过开个小玩笑,就吓得全身发抖。
“瞧我把你吓成这样,我真是罪过呀!”他在她耳边低语,语气中带着万分的怜惜。
“竟然是你——”
竟会是这个无赖。水芙蓉拉下他还放在她唇边的手,飞速旋身。
转过身去,她抬眸一瞪,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双会勾魂摄魄的暗黑眸子。
有那么一瞬间,她跌进他那片深幽的黑色迷雾里……心跳的速度无由来地突然加快。
“我可怜的小东西,真吓坏你了……”
她的迷醉和乍然的喜悦看在他眼里,自得的笑意在他唇边扩散;原来倾心的不是自己,她似乎也对他有情意哪!
“可恶的,我被你给吓掉半条命!”乍见他,水芙蓉的心情是又惊又喜。可碍于矜持,不好太过于表露欣喜的情绪;她只好佯装生气,口气故作凶狠。“你深更半夜的闯了进来,不怕被当成恶徒抓起来狠打一顿吗?”
“我皮厚,不怕疼的,只怕被你‘一时糊涂’给推下井去当了冤死鬼。”他挑着眉,不正经地说。
“我才不糊涂。若你真把我逼到糊涂地将你给推下井去,也是你自个儿活该。”他那脸可恶的得意笑容惹恼了她。
“我说过我会再来找你,和你有约在先。你若是佯装不知情而真把我给推下去,这分明就是故意欺负我,那么你合该受点惩罚。”他眼底带笑,那笑意满是奸佞。
“惩罚?”
水芙蓉不禁一愣!她直愣愣地瞪着他那抹太过于张狂的笑。
“不过是小小的惩罚而已,其实你不必太害怕。”
害怕?她才不是害怕来着……
“我并没有错,何来惩罚?这些话全是你自个儿胡扯瞎说的,我根本——”白皙的粉颊因含怒而胀得红润润的。
“嘘……别嚷嚷,会吵人安眠的。”
他的手指轻按住她那娇嫩的唇。情不自禁地低下脸和她咫尺相望。他那双黑幽的眸凝视着她诱人的粉颜,阳刚狂狷的炙热气息扑旋向她,拇指轻揉着她那红润的嫩颊。
“你……擅闯灵修禁地,不怕被别人发现是不?”被他的气息一扰,她险些失了魂。
“你错了!我怕的是被人发现我们的……奸情。”他可恶的笑容加深,那闪耀着火炬的眸,凝望进她蓦然一惊的晶璨水眸里。而且他刻意将末两个字用无声的唇语来表达。
“奸……奸情……”一声大大的惊喘之后,伴随而至的是一声尖叫。
她跟他根本没有……
“我的芙儿,你叫这么大声,被人听见了咱们俩暧昧的关系可不好哦。”
“暧昧的关系?”她又深深地抽了一口气。“我没有和你……你别乱说……”她瞪视着他,脸蛋胀得酡红,忿怒地压低声音。
“没有吗?昨天清晨在那桥下,你的身子都被我看见了……”他爱逗她,爱看她生气娇怒的美丽模样。
“只是我身子被你给看去了,其他没发生什么逾矩……”
“吭!没有么?你敢说没有……”他截去她的话。再俯近,他的脸已快贴上她的。
“只是碰了唇而已……”是有啦!她哭丧着小脸,扁着嘴说。
“吭?只有碰了唇么?”再欺近,他直挺的鼻尖抵着她的。那纯男性的气息包围着她,令她快透不过气来。
“除了碰唇,还有……”无措地咬着粉唇,她尴尬地几乎无地自容。昨日所发生的事情清晰地浮现脑海,她闭上眼,心里在哀嚎。
“你忘了么?我还有碰了你娇嫩的丰润……”他替她把说完。
轰地,一把羞窘的火从脚底烧上眉梢。那羞到极点的事,她如何忘得了……
“就算被你碰了胸,那又如何?我又不是失了清白……”这该死的男人!得了便宜还乖。水芙蓉一对腮帮子气得鼓鼓的,简直快要气爆了。
“那又如何?”耶律常焰浪荡地笑着,他那戏谑又邪恶的目光,可恶地向下溜到她那丰盈的粉胸上,把她薄衣下细袅但却不失丰盈的身段烙进瞳里。
“你说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
气急败坏又困窘地用双手环过遮住酥胸,她无法忍受他如此轻蔑地态度,好像昨儿个所发生的事情全是她一厢情愿、自动投怀送抱似的。
“我的意思是……昨天我好歹也救了你一命,而你回报我的竟是一个谎言……”她诱人的身了深深烙进他的黑眸里,眸色霍地转黯,他突然展开猿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唉……我……”这一揽,她柔软的身子被强迫和他坚实的健躯密实相贴住。“我是骗了你,是有些理亏,可你先前也强占了我的便宜……这救命之恩就相互抵过,咱们俩谁也不欠谁呀。”
她说得理直气壮,可是声势弱了些,因为他所散发的狂妄气息和那双燃着火炬的黑眸让她的心猛地一紧。
“你骗了我……你不知感恩,得受惩罚。”他压根儿没把她的话听进半句,一根修长的手指毫不费力地托起她透露着惶恐的娇颜。“你猜我会如何惩罚你这不知感恩图报的小东西?”
邪佞的笑意隐去,那张绝俊的脸庞转瞬间变得狂狷不羁。
惩罚……水芙蓉被他所散发出来尊贵的狂霸气势给震慑住,震惊地无法开口。“夜还长得很,我会慢慢地告诉你……”
她呆住了。逸出一串狂放浑厚的笑声,耶律常焰环在她柳腰的长臂倏地一收紧,而后施展轻功凌空一跃……
天!他再次抱着她在半空中飞驰。
要命的!水芙蓉吓得紧抱着他,埋首在他胸前;有了上一次可怕的经验;惧高的她这次不敢再往下眺望。
这如果是他所说的惩罚,那他还真是得逞了。
她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四肢发软……救命……
皓月当空,湖水泛银,今夜充满了诗情画意。
在船头,耶律常焰半躺在一张贵妃椅上悠哉地望着一轮明月,水芙蓉则紧偎在耶律常焰的怀中。她惊魂未定,方才那段飞行,令她心惊肉跳,好久好久仍未从惊惶中脱离。
“我可怜的芙儿,你要不要到船舱里去歇息歇息?”凝视着她苍白的容颜,耶律常焰心疼地轻拍着她纤细的背。
“我需要一张床。”水芙蓉感觉自己还在飞,头晕目眩的。
“床?”两道浓眉挑得极高。现下,他也挺需要一张床的。
“嗯,我现在整个人好晕,非常需要一张床。”她在他怀中低语。
“夜深露寒,你穿的太单薄,咱们就下船舱去找张床取暖。”
带着诡异的笑,耶律常焰将怀中的可人儿打横抱起,迈着稳健而迅速的步伐,他下到船舱,水芙蓉舒适地倚在他的胸膛上。
舞龙阁。耶律常焰华丽而舒适的舱房。
精细巧致的雕门,红桧木柜,桌椅、四柱大床,房内的摆设全是无价的古玩、玉器。
推开房门,越过花厅,在舱房的最里头,有张四柱大庆。这张床的四根床柱上雕着龙腾飞凤,垂挂的纱帐是上等的轻柔丝缎。
将怀中的人儿轻轻地放在床上,耶律常焰也跟着宽衣上了床。
扬手拂下浅紫色的丝缎,挥退一旁伺候宽衣的侍女,房门被关上了,外面有人守着,水芙蓉今晚成了他的猎物。
“芙儿,芙儿……还晕着吗?”关心地拍拍她的背,耶律常焰试图唤醒处于浑噩晕眩的她。
“好些了。”水芙蓉咕哝一声,翻身脱离他的怀抱,躺到另一侧去。
从来没有躺过这么舒适柔软的床,令惊吓过度的她一沾了枕,竟昏昏欲睡起来。
“你累了?”
耶律常焰随即靠了过去,他可不能让这到手的猎物有逃脱的机会,得看紧点。他那健壮的胸膛轻轻地覆上她纤细优美的背。他的手沿着她的手臂缓缓滑向她的腰侧,扣住她细致的柳腰。
“好累呵!我想好好睡个觉。”水芙蓉掩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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