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兴衰演义》第173章


人抵制段派,偏和议不成。靳自然要结吴佩孚,及吴北返,段又责靳,靳遂上书辞职。徐总统不准,给假十日,暂委萨镇冰代理。不数日,湘中警耗,是谭延辏Ь宋獗狈担ト胂婢常娑秸啪匆⒎傻缙蛟=诩僦校滞期茫坏媒缢投巍?br /> 段急派吴光新往援,哪知援兵未到,张敬尧已逃往岳州。谭遂入湘,张不得已,据实呈报。徐总统下令,褫张职衔。谭前锋赵恒惕又攻岳州,张不战而逃,赵又占岳州。张逃入湖北,又报败状。徐总统下令,着张所部军队,交两湖巡阅使王占元接管。交卸后,来京候办。着吴光新趋任湘督兼省长,谁知湘省竟为南军所得。
此时吴佩孚驻洛阳,自往保定见曹锟,议出个大题目,就是“保定会议”。吴此次倡“保定会议”,正欲抵制段派,议定办法三条。内有宣布安福系罪状,请总统解散安福部,联络十三省同盟。长江流域七省,黄河流域六省,通与吴佩孚同气,安福系更加心慌,索性布散流言。徐总统心下也惊,暗想直、皖两派愈争愈烈,一旦变生,与自是大不利,遂先派人调解,免生不测。遂电奉督张作霖来京,调和时局。张已染指中原,今接徐总统电,正好乘此瞻仰。那张辫帅也曾请过他的,代为斡旋。张雨帅为此遂乘车入都,一入都,即往总统府谒徐。徐接见时,即谈直、皖两派将起冲突。张不待说完,即自任调解。
又替张勋言两句。徐言:“俟直皖解决后,总可帮忙。”张辞出,即赴保定。曹闻雨帅远来,派员往迎。为张洗尘,陪客中有吴佩孚并各省代表。席间,由张雨帅提议,劝从和平办理。
曹对:“尚模棱。”吴佩孚起座道:“佩孚并未要战,因一班安福派人,实恨他媚外误国,只图肥己,不顾国本,抵押国土,丧失主权,引狼入室,全无一点心肝。国之存亡,就在旦夕。
我等身为军人,只知力捍社稷。佩孚原知军人守不干政名义,奈部下义愤填胸?并力除奸,恐一时不能禁止。“作霖听说,徐答道:”吴师长亦太性急,事要磋商,何必妄动干戈,徒害民生。“曹锟亦劝坐下再议,作霖再劝一番,吴终不惬意,复由曹、张与各代表商议办法。佩孚道:”不解散安福派,不撤王揖唐,不罢徐树铮,佩孚永不承认。“作霖道:”先撤王揖唐,余两事再议。“佩孚道:”老段劣迹,就是信任安福派,小徐是安福首魁,小徐不去,也是无用。“作霖见佩孚势拗,不好再言。曹道:”且再议。“吴遂告退。次日,吴又与各省代表趋集,又讨论若干时,才议定办法六条。吴阅过,并无免徐树铮。张道:”待我入京商议,可将小徐罢去。“当下议定散会。
次日,张回都,即将议定六条呈徐总统,总统道:“靳提出辞职,我已批准,此外数条,我不能作主,须通知老段,看他如何?就请台驾往段一议。”张亦承认前去。段方出驻团河,张见段先说些和平话,后将议案一阅,段大愤。作霖再劝段,段道:“佩孚不过一师长,何敢欺人?他若不服,就与他兵戎相见。”作霖知说不下去,遂回报老徐。张往返两次,终无效。
张再往保定,劝曹、吴少许通融。佩孚勃然道:“余事皆可,惟小徐不罢,誓不承认。”张见段、吴两人大反对,遂叹道:“我实多此一行,只好回报中央,我即回奉了。”曹道:“后事还请帮忙。”张道:“俟胜败定,用我说和,我再来。”张复命后,即出关去了。越日,即由报纸宣出小徐六大罪,文末署名,为首就是曹锟,以下是张作霖、李纯二人。又越日,徐总统发三道命令,将小徐筹边使撤去,着来京供职,其缺着李垣暂行护理。西北边防总司令着即裁撤,所辖军队,归陆军接收。
且说小徐在边,也防直、奉相连,压迫皖派,不待中央命令,即驰回都门,首先运动雨帅。张遂拒绝。小徐又嗾胡匪扰乱治安,不料被奉军查获,报告作霖。作霖大怒,遂电曹锟、李纯,联名痛斥小徐。曹正乞张为助,李纯亦恨段派,遂与张复电,意皆相同。张遂发表讨小徐电文,向政府献议,请免徐树铮。徐总统还顾皖系面子,留小徐在京供职,却是兵权一律撤尽。小徐甚为着忙,遂往见老段,涕泣陈词,说总统误信奸人之言,将我免职,明是排皖,我不足惜,恐督办亦将不免。
段被小徐一激,径自入都,直趋总统府,见老徐说些讥刺话,并现怒容。老徐再三慰言,老段道:“曹、吴拥兵自恣,何不罢免,乃罢树铮。”老徐又说:“曹、吴功高,人所尊崇。”老段道:“总统宠曹、吴,莫要后悔。”竟自去了。
老段回团河,与小徐商议发兵,小徐即带卫队入公府,迫罢曹、吴,即调一师、三师、九师,任段芝贵为总司令,向保定出发,与曹、吴决战。张作霖闻报,也回奉调兵入关,援应曹、吴。江督李纯与上海护军使卢永祥险犯冲突,幸吴淞司令调解,始末决裂。忽政府明令,任卢为浙督,护军使缺,以何丰林充任。何遂发一电,向中央辞职。中央因直、皖开战,未即答复。任疑李督嗾使,不待探明,即电询李督,语甚愤闷,又请吴淞司令亦拍电问李。李复电谓:“中央命令,如果是我指使,叫我永不为人。奈何总不信?”遂会浙卢,暗地戒严,如临大敌。李督亦恐浙卢乘直、皖分裂时袭苏,亦派兵分防。
何闻沪宁路被拆,愈觉有名,遂派军直上,与苏军相持。幸士绅各团体力为调解,结果李督让步,双方订约。江苏不侵松沪,松沪不犯江苏。撤退兵备,言归于好。且说北方徐树铮带卫队直入京师,迫令各员连呈弹曹、吴,请夺官职,下令拿办,推段祺瑞领衔,吴入总统,逼老徐下令。老徐无奈,下指令一道,当由曹锟出名,联同奉张及长江三督,发一通电,论老段、小徐罪状。奉张回时,立即派兵入关,表面上说是保卫京畿,其实留作后盾。曹知张已入关,料他前来援应,遂大胆出师,亲赴天津,行过誓师礼,派吴佩孚为总司令,号各军为“讨贼军”。天津设大本营,高碑店设司令部,一意进攻段军。段分四路进兵,均归段芝贵调度,总参谋是徐树铮。七月十四日,两军相距只隔数里,徐总统即发命令一道,着一律退归防地。
哪知这道命令就是催战符,他要撤防,他偏进战,两面战鼓“冬冬”,炮声“拍拍”,就在疏璃河发作起来。正战时,直军倒退,边防军只顾前进,谁知直军退到防线,均避壕内不动,及边防军子弹射尽,直军从壕内冲起,竟开枪向边防军射来,吓得边防军无路逃奔,纷纷四散,段芝贵已先逃走。西北军第二混成旅及边防军三师的第二团,分三路攻直军防线,战未多时,统被直军所败。杨村是曹锳驻守,亦同日大胜。惟段芝贵晦气,向老段报告,说被直军所袭,因致小败。
老段再鼓励将士,饬秘书草檄文,布告中外,宣曹、吴罪状。
同日曹锟亦通电各省,说开战原由,当归边防行咎,两造各执一见,互争曲直,但战事既开,势难挽回。哪知小徐心中,以为曹、吴一战,可以了事,不料竟为所败,遂气冲牛斗,自往杨村攻曹锳;高碑店战事,交段芝贵主持。又电鄂、豫、鲁等同党起事,响应京师。再令吴光新与张敬尧会商,密图湖北,助攻直军。
且说鄂督王占元与曹、吴既合一气,自应要防吴光新,屡派人侦探,怕有动静。及直、皖战起,格外戒严,吴光新所有变动,皆被王占元察知,遂以请宴为名,竟把他软禁起来。吴军闯信,乘夜发难,竟被鄂军击退。张敬尧闻光新被禁,已逃走去了。王即电知曹、吴,甚为喜慰。后又接到广东电文,也是声讨段氏。且说直皖争持,互相角逐,小徐战胜曹锳,已自得意。不料小段又为佩孚所败,从此边防屡战屡败,击毙无数,俘获旅团长等共五十余人。曲同丰遁入涿州,直军即进涿州,曲军不支,只得向吴军前请降,吴遂允降。曲遂带同两旅暨残兵二千余人,缴械乞降。边防军第三师师长闻曲已降,遂弃师而遁。段芝贵亦遁入京师,西路完全失败。小徐闻信,正在忧虑,忽听营外枪声,乃是曹锳来攻。小徐部下闻各处败耗,无心恋战,顿时四散。小徐见此行为,也逃入都门去了。老段闻败,愤不可止,即取枪自尽,幸部下夺去,未致毙命。部下又进言道:“劝他回都,请总统下停战令。”老段不得已,返回都中,上书自劾。徐总统笑道:“早知有此,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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