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飞翔》第82章


在火车到点前我们还有一个小时要打发。因此,一个当地的司机带我们去了一家酒吧,在那儿,我、戴恩和那些伴舞至少可以脱掉我们的太空服。
这是位于金斯克斯维尔的“野兔和猎狗”酒吧。
“我感到衣服穿得有点多了,”当我们从灿烂的阳光下走进光线较暗的有数百年历史的英国酒吧时,我说道。“关于着装有规定吗?”
一群女孩子开始尖叫“哦,我的上帝”。其余那些老主顾吃惊地看着我们,好像我们刚从火星上下来。事实上,即使我们刚从火星上下来,我们的样子也不会比这更奇怪。
但是,我们刚一表示我们很高兴为他们签名时,他们就安静了下来,我们聊了一小会儿。戴恩完全同意我的看法:总是要抽出点时间给孩子们,没有他们我们什么都不是。保安总是想快点把我带到车里去,但是假如小歌迷们一直在等签名,我总是要停下来,无论他们要我签什么,我都给他们签上。因为我们的一切都是他们给的。
看到孩子或者谈论孩子总是让我想到布鲁克林。我打电话给大卫的妈妈,那天她在照看他。
“嗨,桑德拉,我是维多利亚。布鲁克林一切都好吗?”
我和他不在一起的时候,我可能一天至少要打十次电话。
布鲁克林很好。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我决定来点香槟。毕竟工作结束了——新的工作明天才会有。
一位妇女走向我说她的女儿在大学学习传媒学,研究我和大卫。瞧,那有多怪?这个世界真是疯了。
但是出名确实有其有利之处。在火车上,我说服列车员让乘客们都到一等车厢来加入我们。
“你们瞧,”我口齿不清地说道,因为——和往常一样——一杯葡萄酒下肚,我已经有点晃晃悠悠的了,“没有那些伴舞,我们将一事无成,绝对一事无成。”乔找到了一张空白的宣传照,我和戴恩在上面潦草地签上我们的名字,而大卫敬了那个列车员一杯酒。
“这个给你们大家,这个给你们乘务员,我们在这儿要开心,要绝对开心。”
阿里奇已经变成了我们的守护神。我们决定开一个派对。戴恩把那支单曲的拷贝放进他的笔记本电脑,我们就开始了。声音效果不是最好,但是谁在乎呢?
“我是不是在克利夫·理查德(英国摇滚乐歌手,风靡歌坛数十年)的音乐会上见过你?”这个问题是问戴恩的,发问者是坐在我们身后的一位相当有礼貌的老妇人,带着她的孙女,感谢上帝,她是一个歌迷。而戴恩不得不承认,是的,这是事实。接着,当那些伴舞在走道上跳起来的时候,我感觉那位老妇人认为我们都疯了。但是这似乎并没有让她担心。
我决定该说几句了,因此我站起身,此时火车正驶过一片乡村,穿过金色的田野,田野里零星堆着一垛垛干草。
“这个星期非常愉快,”我说。“我们不知道星期天将发生什么,但是,即使我们星期天不是第一,今天却是。而没有你们大家,这就完全两样了。”接着我看到了泰勒。“我真的认为我的发型很成功。”还有卡琳,今天34岁。“生日快乐,卡琳。”躲在她后面的那不是威尔吗?
“忘了‘阿曼尼’,忘了‘范思哲’,我们有威尔。”
那么酷。
“伊维萨岛太糟糕了,我们很难过,谢谢你们和我们在一起。德文郡太棒了,确实,这所有的一切铸就了我们的成功。没有你们大家,我们做不了。”
接着我们都鼓掌、欢呼,戴恩又把CD放回了播放机。
《心神迷乱》。
我一路睡到伦敦,在我妈妈的车后座上,我和门把手建立了非常亲密的关系。
无论第一还是第二,我都得把我的歌交给世人。有许多比我更有才华的人还在领取失业救济金。
和“真步者”一起做宣传,对我来说最糟糕的就是不能像往常一样有很多时间和布鲁克林在一起。自从我们解雇了马克·尼波里特,露易丝让我做起每一个年轻母亲想和她的孩子一起做的所有那些普通的事情,比如游泳和去公园喂鸭子。我多么想时时刻刻都和他在一起,以弥补我失去的时间,但是,让一个18个月大的孩子在全国各地来回奔是不行的,所以,经常我只能把他留在家里。
这个国家百分之七十的母亲都要工作,我知道她们都像我离开布鲁克林时一样内疚。无论你的工作是什么,这都很难处理。至少现在我的事快要结束了,生活不久就会恢复正常。我真幸运布鲁克林有如此好的祖父母,还有露易丝——我无须把布鲁克林托付给临时看护或其他什么人。
即使是这样,这也是一件工程巨大、很费力的事。带孩子是世界上最难的工作。
星期六早晨,CD:UK公布我们是第一,我和戴恩去把那个小奖品领了回来,但是我仍然无法让自己相信这一点。
星期天,我去了曼彻斯特。尼克·拉斐尔说一点钟他就能知道结果了。12:15,我在卧室里——大卫的姐姐正帮着我做头发——我听到厨房里的手机响了,这是公寓里惟一能接收到信号的地方。乔安妮还在用发钳将我的头发拉直,因此大卫去接了电话。接着他走回来,我在镜子里看见了他。
“是尼克。”
他停顿了一下,想着说些什么,其实我已经猜到了。
“他说你们拿了第二。”
“相差多少?”
“对不起,宝贝儿,我没问。”
这件事可以等一等。
那么我感觉如何?我一半的身心感觉到我已经让每个人失望了,我的朋友,我的家人,那些和我们一起在全国到处奔波的人们,那些出门拿出他们的零花钱买唱片的歌迷们。但是,我的另一半感到非常骄傲。我从来没有想过没有其他姑娘我自己的唱片能取得成功。一周内卖了180,000张,名列第二,你怎么会感到失败?
我从没有感到失败。那只是媒体的说法:他们说我失败了,我不应该失败。事实上,开始也失望了一阵——毕竟,我天性非常好强——我并没有为没拿到第一而感到非常苦恼。因为我们不应该忘记我们是那一年中最畅销的唱片之一。而且,当我开始和“真步者”合作时,我从没想过我们会进入前五名,更不要说第二了。对我来说这是一个胜利。我一直都认为和“真步者”合作是非常幸运的事,但是现在我也开始认识到我也为这个集体带去了一点什么。慢慢地我开始意识到他们都知道的事情:我并不像每个人说的那样一无是处、草包一个。
那天下午,在老特拉福德中场休息期间,我如约给首都电台的福克斯博士打了电话。
“销售量非常接近,也是今年最畅销的唱片之一,”他说。“在任何其他一个星期,你们会拿到第一的。这让人无法相信。”
“你说得对极了,”我说。“一天之内什么人设法超过我们25,000张,这是一个奇迹。我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此时我们知道《斯皮勒》并不像那个星期前几天那样在最后时刻超过我们几百张,而是数目巨大的25,000张。
在英国我们也许没有拿到第一,但是我们仍然要在欧洲做宣传。两天以后我们到了马略卡岛,我带上了萨拉·博斯尼奇。萨拉嫁给了马克·博斯尼奇(曼联队守门员)。他做曼联守门员的时候我第一次遇到了她。虽然我和她从来不是特别亲近,但是我一直喜欢她。当我听说她的处境一直不好的时候,我决定打电话给她。
“那么你和我一起去马略卡岛怎么样?”我说。我们突然取得了该死的第一或是第二,我要和萨拉一起去马格勒福,我们要去开开心。
萨拉·博斯尼奇绝对是女孩中的女孩,一点也不像我。
她的一天可能是出去吃午饭、购物、买一只“路易·威顿”手袋。她从不像我穿着田径服到处乱跑,指甲油半数脱落了、酒也喝过了量。她会坐在那儿,用她那完美的指甲挠挠你的手,说“你没事吧?”至于骂人,哦,不,不,亲爱的。
因为我们的演出要到凌晨三点钟才开始,所以我们在帕尔马一家很不错的小餐馆吃了晚饭:伴舞、泰勒、卡琳、乔,我们大家。到那家俱乐部的时候,我们看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个女孩站在水帘下,湿漉漉的衣服,紧身莱卡裙,白皙的腿,睫毛膏都流到了脸上。她的上衣已经被扯掉了,脖子上到处是齿痕。
对了,我想,在这里我们会尽兴的。
这是一家大型俱乐部,名叫BCM,?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