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松看台湾》第8章


,很多我小时候想去的地方,或者是平常念历史的时候想去的地方。我在国民党服务的时候,在我们的会议室里面我特别请了一个书法家,把范仲淹的《岳阳楼记》里写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都写在墙上。我好想去岳阳楼,这次擦肩而过,我们的同事可以去,我反而没有去,我十分想去岳阳楼,我也想去妈妈的故乡———苏州。我也很想去北京,我已经进到北京,连故宫都没去看,你想想看,当然好想去看,所以我随时都想去,但是这要把一些实际问题解决掉。只要不叨扰对方,我很愿意很低调的去看一看,我有一个请求,那就是下次我去的时候,场面不能那么大,当然那个时候的场面大它有一个基于历史上的原因,它是两岸几十年来第一次高层次政治人物的交往,需要做一些宣传,将来我想去爬爬黄山,好多人说黄山好美。九寨沟,还有四川好多地方,我都好想去,我好想去张家界,我都好想去看一看。
白岩松:我听出您的意思了,只要不添太多的麻烦,其实您非常想去。
宋楚瑜:非常想去。
只有中国强我才会开心
高金素梅办公室条件简陋、十分拥挤
柏杨
只有中国强我才会开心
人要诚实,不要说鬼话,诚实是一种文化、一种力量、一种责任。除非中国强我才会开心!
———柏杨
白岩松:您最后一次回大陆是1998年,转眼有7年时间没有回去了,有没有打算再回去一趟?
柏杨:月是故乡明,还是想看一看,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看?
白岩松:这是不是您现在最担心的事?
柏杨:哎,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我85岁了,如果阎王说你想活多少岁,我都没有脸回答,我要活到中国和平统一,这话确实。我盼望就是这样的。
白岩松:柏老,如果现在再回大陆,最想见什么,最想那儿的什么?
柏杨:老朋友!朋友比本家要好,朋友要超过亲戚。60年了,在那兵荒马乱的年代还是朋友可靠。我在台湾,可以说无亲无友,因为来得早,“外省”朋友还在一起。而因为我坐牢的关系,所以“本省”朋友也很多。所以说,现在和我差不多同龄的这些人中我最有福气,虽然我小时候受过种种苦,挨过打,受过各式各样的苦。
白岩松:而且留下了很多朋友,一直共同走。
柏杨:对,(有)朋友还是很美。
白岩松:是不是柏老年岁越大,大陆这两个字就越重,想家的感觉会更强?
柏杨:你可以看得出来,有些人现在迫不急待(想回乡探亲),我们谈不到衣锦还乡,我们只谈得到平安还乡。能回到家乡看一看,我们就心满意足了,我们还要什么?
为“连宋大陆行”鼓掌
高金素梅的新书
白岩松:柏老,今年您肯定也注意到了,从连战主席到宋楚瑜主席接连都去大陆了,好多人都没想到,您怎么评价这件事?
柏杨:我说好极了。
白岩松:您对这个事是鼓掌的?
柏杨:我觉得很好。
难忘绿岛
高金素梅为原住民呐喊,号称台湾原住民的“第一旗手”
白岩松:柏老,1984年的时候,您当时在爱荷华大学演讲“丑陋的中国人”,很快书也出来了,在大陆、在台湾都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一转眼21年过去了,您现在怎么回头看当初的那些文字,当初的那些分析和评论?
柏杨:每一个字我都负责任,我在台湾,有些人说你为什么不在台湾讲?我说台湾不能讲嘛,有人问得奇怪:“你为什么不拿屁股吃饭?”后来我原谅了这句话,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困难。那个时候我刚从牢房里出来,根本大学门也进不了。
白岩松:这就是当时您蹲绿岛监狱的纪念杯?
柏杨:这个杯上写的就是在那个年代,有无数母亲为她们被囚禁在这个岛上的孩子长年哭泣!
我们要活得有尊严
白岩松:柏老,当时就有人说我们有的时候有问题,让您开个药方,但是您一直都不开。可最近两年我看过您的一篇文章《我们要活得有尊严》,我们怎么样才能活得有尊严?这篇文章您其实要表达给读者的是什么?
柏杨:就是你要想活得有尊严,你必须得尊重别人的尊严,而且是内心的、真实的。所以这个意思是不能抬杠,中国人好抬杠。
白岩松:尊严是要活得有尊严呢,还是也要尊重别人的尊严?
柏杨:我最近有一篇文章,就是讲礼貌。礼貌是一种教诲的工具,是一种乱世自卫的工具,是抵御攻击的工具。结婚婚礼的主要的目的就是你们两个要平等尊重,互相尊重。
白岩松:我听说您曾经打算发明一个新的结婚证书,上面写上一旦结婚,夫妻双方就要互相尊重,当成朋友,无话不谈。
幸福需要自己找
白岩松:正好阿姨过来了,从1978年2月结婚一直到现在,一转眼27年过去了,很幸福吧?
柏杨:幸福当然很幸福了,但幸福要自己找的,所以一个人只要有诚信,不要问运气。为什么不要问运气?我早就讲不要问运气,因为你没有办法控制运气。你说:“主啊,求你救救我,救我这一次。”那你明天又来了:“主,求你救我。”那光中国人口就10亿多,上帝该怎么办呢?要尽量靠自己,实在没有办法了,再求助。
白岩松:阿姨是不是老天爷送给您的一个礼物。
柏杨:没有,那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白岩松:您是不是老天爷送给阿姨的一个礼物呢?
柏杨:这还差不多。
白岩松:是不是觉得您心里头比阿姨还年轻?
柏杨:我觉得比她还年轻。
白岩松:她照顾您多还是您照顾她多?
柏杨:当然我照顾她多。
白岩松:听说一照相的时候您就说把我照得好看一点,把她照得难看一点?
柏杨:这样才公平。
对自己一点都不满意
白岩松:阿姨也说过,说您的生活中可不像写字的时候那么清清楚楚,您有的时候穿着不同的袜子就出去了,很多时候得盯着,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柏杨:现在不行,现在眼睛疼得有点眩,目眩。
白岩松:您自己最想写的是什么?
柏杨:我不想继续写这些东西,因为我觉得我写那些杂文实在是没有意义。
白岩松:怎么会呢?
柏杨:假定有意义的话,意义也比较小,有的时候写杂文会讲极端的话。我觉得杂文的破坏性太厉害,而建设性比较少。我现在虽然写杂文形式(的文章),但我想我尽量能把普通的散文变成杂文就行。
白岩松:回头看走过的几十年道路,您自己觉得最满意的是什么?
柏杨:我对我一点都不满意,我后悔。你看那个菲佣(柏杨家的保姆),她今年40多岁,有个小孩20多岁,大学毕业,叫我找个工作,高兴得不得了,唱歌、跳舞。我们认识几个字的人就在这里忧愁满腹。
白岩松:我们不开心?
柏杨:不开心。
白岩松:您一直在想很多问题,想了几十年,但是最后没有办法解决掉?
柏杨:没有办法解决。
白岩松:我看您的好多书要在大陆出版,是阿姨要替您去大陆?
柏杨:她去,我也跑不动了,我也希望有一天再到大陆。
白岩松:柏老现在是表扬多了还是还批评?
柏夫人:我想他在比较和缓地批评。年纪大了,就是说觉得很多事情不是你这样干急就能够解决的。
白岩松:听说您特别喜欢河南老乡二月河的作品?
柏杨:二月河不错,但我不认识这位朋友。
中国强我才会开心
白岩松:如果从一个大地图上看,您现在的孩子们在哪几个地方?
柏杨:大陆有我两个女儿,台北两个男孩,澳洲有一个女儿,干女儿很多。
白岩松:您家也是一个大家庭,现在联系多吗?大陆的和澳洲的两个女儿现在岁数小吗?
柏杨:都不小了,都四五十岁了。
白岩松:联系得多吗?
柏杨:现在的科技叫人惊奇,你们当然应该知道,电脑可以讲话,我也会听得见,从前的电话、电报现在没用了。
白岩松:过春节的时候,除夕、大年初一,是不是大陆的孩子,澳洲的孩子还有台北的孩子都会给您拜年,那个时候特开心?
柏杨:除非中国强我才会开心。我现在讲,我要回家了。现在回家只有回到这个家。我说回家了,是我回河南,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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