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档案》第35章


“欣红,给你介绍一下。”丁吾法热情洋溢地说。
当丁吾法每介绍一位的身份时,胡欣红都大方地同他们握手,并互换名片,说声:“请多多关照。”
林学璋跟在她身后递名片,但他们接他名片后,没有一人把自己的名片给他。他知道在这些人眼里,他是微不足道的。每听到一个职务,他的心就颤动一下,特别是他们谁都能看出的他们与丁吾法的那种亲和关系,更使林学璋对丁吾法的能量感到可怕。
陈家扬与胡欣红交换名片后说:“丁老板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在海门有事,只要你吭一声,在座各位都会鼎力相助,没有搞不定的事。”
严宏星说:“胡律师有兴趣时,欢迎到海关坐坐,我们正想请个常年法律顾问。”
“那太好了,”胡欣红高兴道。“这次没时间了,下次一定专门到海关拜访严关长,到时可不能装着不认识,给打打官腔,让我灰溜溜地讨个没趣。”
“不认识了胡律师,但绝对不会不认识胡小姐。”
严宏星的话让丁吾法一忧一喜。忧的是不知她底细的严宏星真把她聘为海关常年法律顾问,无疑是引狼入室,对他的走私大业威胁太大。她无论是思想还是感情,都会站在袁可一边。他深知她在律师界的成功,是袁可的一半。喜的是严宏星对她感兴趣,终于看到了他隐瞒很深的人性弱点。严宏星不是对女人没兴趣,而是对风尘女子没兴趣,不像陈家扬来者不拒。陈家扬已年过半百,除了权力地位,自身对女人没什么吸引力,又对生命力的消失产生了恐惧,意识到上帝留给自己享受的时间已不多了,所以迫不急待饥不择食,以夺回过去夹着尾巴做人造成的损失。严宏星则不同,他正处于男人最成熟最光彩夺目的时候,本身对女人就有很大的吸引力,品味又高,庸俗脂粉动不了心。至于俞珊珊碰壁也可以理解。凡是跟在老板身边的年轻漂亮女人,八九成跟老板有一腿,而且这类女人常是老板的高级礼物,严宏星聪明绝顶,不会对这类女人感兴趣的。饭局结束时,大家都有七八分酒意。
胡欣红也感到有几分醉意,饭局一结束便驾着那辆崭新的保时捷回到宾馆,也没有理林学璋,关上门便匆忙进了卫生间。
第六十九章 两个女人
在浴池里用热水泡了二十来分钟,泡出了一身虚汗,胡欣红想从浴池起来,突然感到身子有种虚脱似的感觉,四肢发软,她知道自己在热水里泡得太久了。她支撑着用浴巾擦净身上的水迹,躺到床上休息了约半小时才感到恢复过来。
她刚换上睡衣,电话铃响了,是金晶打来的。
胡欣红道:“我不见你了,明天一早就走。我过几天还来参加丁老板的婚礼,想我就到省城来见我。”
金晶打电话时,楚峰就在身边,他见袁可后,没在省城停留,直接回到海门与金晶见面,吩咐她从此要更加小心,不能再向任何人提到他的事,也不要轻易同他见面。好在还没有人知道她和他的关系。他知道让丁吾法知道了她和他的关系,一旦察觉了他在暗中调查,他的处境会很危险。丁吾法如此大规模走私,又大肆拉笼腐蚀政府官员,一旦揭露,恐怕死罪难逃,因此,必定是场你死我活的较量。他不想波及她。
楚峰让金晶给胡欣红打电话,主要是想弄清她的行程,如果她还要呆一天,他将设法与她再见一面。既然她明天就走,待她回省城后才与她电话联系,沟通情况。
挂断电话后,胡欣红躺在床回忆今天的言行举止,感到没有什么破绽,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她想让自己睡,但偏偏无法入睡,千头万绪涌了上来。最使她难以心定的是与肖一蕾的见面,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无暇它想,现在神经松弛下来,肖一蕾便从她脑海深处冒了出来。
肖一蕾在酒巴见到她时虽然没有特殊反应,还制止俞珊珊的放肆,向俞珊珊发了火,但俞珊珊那几句话却暴露了肖一蕾把她当作情敌的心态。她们几乎也没说话,尴尬地呆了会儿就走。她仔细回想与袁可相处几年来的情况。他们既没有过于密切的来往,又从未在第三者面前出现过,更没有半点情人感情和外露,他们见面几乎都在莫晓燕的酒巴,肖一蕾凭什么把她当作情敌?她觉得大惑不解。
在丁吾法的饭局上,喝多了酒的陈家扬对她说,本来还有位客人应该来参加的,但不知什么原因,他打电话拒绝邀请。她问是谁,他说是他的助手,市府秘书长肖一蕾,还说她好象对你有成见。她本想多问几句,但被丁吾法打岔过去。显然,肖一蕾对她的成见很深,她觉得很难调解。像肖一蕾这类身居高位,主见很强的女人,一种观念一旦形成,很难消除。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什么人在有意挑拨离间,让袁可后院起火。
袁可心情不好,八成与肖一蕾有关。陈家扬在饭局上流露他同肖一蕾也刚从省城开会回来。他们在省城开会期间,袁可恰好在莫晓燕的酒巴喝闷酒。
这次回去,一定要向袁可问清楚。
第二天一早,胡欣红没向林学璋打招呼,起床到餐厅吃完早点,立即驾着那辆乳白色的保时捷往省城赶。她到办事处后给袁可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到莫晓燕的酒巴,然后处理了一些积压的事务便回到家中。她边打扫卫生边梳理满脑子的信息,然后洗澡换衣,打的士来到莫晓燕的酒巴。她没敢开那保时捷去,那辆车在省城也非常醒目,很容易被人注意。她不想因这辆车的缘故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不想让人知道她与袁可的秘密聚会。她不是怕被肖一蕾知道,反正知不知道也就是这么回事,能讲清楚的。她主要是怕被丁吾法的人知道。检察官和律师的生涯已把她培养得格外小心谨慎。
她刚到酒吧不几分钟,袁可打来电话,让她吃饭不要等他。他有急事需要马上处理,但他不管多晚都会来。
第七十章 心潮
有缉私专家楚峰的积极参与,丁吾法的丧钟已经敲响。过去只是意识到丁吾法走私却又无从着手的感觉消失,因楚峰的参与,丁吾法走私问题清晰凸现了出来,虽然还没有可以认定的证据,但袁可相信楚峰一定能够找到。正因为如此,他对楚峰回海门后的秘密调查非常担忧,丁吾法如果发现楚峰动摇着他生存的根基,决不会等闲视之。但他却不能为楚峰提供半点安全保障,海门市现任检察长与他曾是战友,平常关系也算好,但他不敢托他关照。社会在变,人也在变,他是否已被丁吾法织进了关系网,虽不能下判断,但从楚峰被追究责任看,最起码也是丁吾法影响所及的范围。
再一个令袁可忧虑的是肖一蕾,她到底陷有多深?仅是对走私活动认识上的差距还是与丁吾法同流合污,他也没把握。当对丁吾法集团发起总攻击时,她会受到怎样的冲击呢?他认为她不管是认识差距还是同流合污,她都承受不了。她那种隐在心底深处的渴望出人头地的欲望,都会给她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他清楚意识到他与肖一蕾的感情已经彻底死亡,长久分居的夫妻间既没有亲热的欲望,又没有共同语言,还存在对事物严重的认知上的矛盾,婚姻仅仅是种法律形式。肖一蕾在酒吧见到胡欣红后,虽瞧不起她,但更加相信她与袁可有关系。从女人的眼光看,她对男人的诱惑力很难抗拒,特别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对胡欣红这样的女人恐怕很少有不想入非非的。如果她主动,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太容易。肖一蕾回到房内立即给袁可打电话,用一种平静冷漠的语调说:“我见到她了,我成全你。你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我们好合好散,平平静静把手续办了。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希望你有点君子风度,不要再毁我的事业。”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夫妻间盛怒之下的话往往当不得真,一旦转入平静,多半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多年来,袁可尽量减少与胡欣红的接触,最根本的原因是怕自己把握不住,胡欣红虽没向他明说,也没有意暗示,但他不傻,他能感觉得出她的感情。在他心的深处,他一直被内疚折磨着,一是对肖一蕾的内疚,他们感情的死亡,主要责任在于他,是他忽视了她需要温暖和关怀,是他变成了工作狂,沉迷其中,是他莫名其妙对她失去了冲动。另一个内疚是对胡欣红的,四年来她独守闺房,为什么?他觉得他多少有责任。他虽然经常在她面前掩饰自己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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