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街》第119章


朱鼎臣早已备了红包。朱兴按照谢孝的程序又分别向朱鹤、朱秋伯、何碧君、刘师师、老瘟货一一谢孝。并在朱旺夫妇导向下,挨家挨户谢了孝……
祠堂八字大门已开,三间三进都挂了素灯白幔,两侧走廊都点上排排白烛,香烟缭绕。中间正堂一排品就长案上,堆天壁立地摆着祭灵盒,正中高案上设着《先考信源之灵位》,盘香高悬,白烛红焰,壮严肃穆。
灵位之后是灵屋,烛影摇曳,传光折辉,透明剔亮,五色六彩。灵屋构思奇突,布局严谨,前后分为仪厅、中亭,大厅、后堂、两厢庑廊。穿插许多台榭亭阁,全都雕梁画栋,牛腿斗拱,翘角重檐,巍峨壮观,真是匠心独运,巧夺天功,叹为观止。
灵屋各层均有全柱楹联,半开半闭的花格隔扇内有的金童持拂,有的美女托瓶、或微露金山一角,或显银海一隅,那琴棋书画比比皆是,这真是“世人只道龙宫富,怎比灵山一乾坤。”
朱鼎臣率领朱鹤,秋伯等布置好祭灵坛,并令管家朱顶算带家丁把祭灵盒抬进来,摆上主位,再教朱旺,朱清、朱明、朱贵、朱富把老屋的原有祭灵担,馒头篮从老屋移进来。按照民俗,祭灵担比馒头篮规格高,祭灵担俗成规格是八百至一千的四样点心,即二百印馃,二百榨糕,馒首四百,其中甜、咸各二百,还有公鸡一双,肋条肉八斤,香纸烛一付,千响一串,斤头炮仗二筒;而一般办不起祭灵担而不得不应局的亲友,只得买个馒头篮,买份一般性的香烛、加上四十只馒头(有馅的大的叫馒首,无馅的小的叫馒头)也就是了。
当下,各种精致的礼盒,箩、筐、篮都山叠山地摆好,陈列在品备的一大案头,那四样点心因产地,品位不同而各有千秋,有月牙形的,寿桃式的,还有鸡心状的……
朱鹤见所有祭灵担都排在二排,馒头篮押后,就同鼎臣计较:“我看信源老弟有如此风光,全靠他的亲家,是否把景花娘家那副调到第一批,其祭礼与本宗族那份并列?”
“提得好,朱家有今日,全靠景花娘家众兄长助力,就依你办吧!”
祭灵形式开始了,在十响班子吹吹打打极热闹气氛中,由朱鹤司仪,鼎臣主祭,尔后由景连,马达镇程大麻子……轮番祭奠,再后由本村和邻村奉祀。一时那蜡烛如林似炬,香火如繁星飞萤,那金锭银钱化灰成蝶,门外那无数炮仗如雷闪电……
在举祭期间,朱兴、朱旺、景连和朱颖等靠左;何氏姐妹,姜氏姐妹靠右朝香客匍伏答谢,刘师师,老瘟货在幕后哭侃陈词,对所有的供奉人员都予以祝福……
祭灵香火方兴未艾,翠娟急灵急地的来到祠堂,可这里已是人山人海,把祠堂门口挤得水泄不通,见朱清朱明站在门槛上维护秩序,就大声地说:“朱大哥,让我进去一下!”
不知守坟女叫让进去何事,见下回分解。
第七十二回 祭灵堂心存荣祖艺 行谢孝意寓别离乡
亲子葬父乃是天经地义,儿子不见,丈夫难以入土为安,何碧华见儿不在已乱了方寸。大家分头去找,在场的这么多人,竟没人见到他的影踪,更不知他的去向。她干脆掀掉麻衫兜风帽,抛头露面地来问景花:“你是朱家媳妇呢,在路上是先脚后步的,难道不知他的去向么?”
“刚才我们还一起烧纸钱的,他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倏忽不见呢?我也正在纳闷哩!”
朱旺、朱明、朱清去了半天,回来说:“我们前前后后都搜索过了,就是没了他的人影,众人也都说没见着他……”
“婆婆请放心,兴许有急事去了。这么个大活人还会丢失……”景花安慰说……
原来朱兴拎着香火篮到达坟场后,才发现红包没有带来。这些抬棺材的个个都“棺材”里伸出的手。没有利市钱到手绝对不肯下葬的。想了一下,还是返回一趟,反正路途不远。再说道士举祭山神土地,至少要个把时辰。白幡在小不点手里呢,索性把继香火的铜炉端到他的面前,万一来不及,由他代父葬祖,撒第一把土便了。如这事透露出去,母亲见怪不说,在众人面前显得自己办事不老到。于是趁注意力都集中道场时,脱了孝服,悄悄地从山后悠出去。一径往新屋里来。
朱兴见堂门虚掩,并无闲人,就推进去,反扣了门扇。直奔绣房。聚妹见妹夫大大例例闯进来,忙用手护嘴,又指指摇篮里的一双宝贝蛋儿,意思是说他们刚入睡,别作声!朱兴瞧了瞧一对龙凤胎,然后告诉他有关红包的事儿。聚妹说:“昨儿我用万年红包了八只,均是两钱的。即棺材手们四个、风水先生和道士各一只,两个裁礼两只,还是同你一起包好,交给你手的,你再想一想,有谁过手了。”
“想得起来,也不会临时抱佛脚了。”
“昨夜会不会景花接过去,放进箱里了,快把箱子搬下来打开看看。于是忙把箱子从架上移到地面上来,开了铜锁,打开盖子,弯着腰,在箱里翻动起来。结果朱兴无意中碰上景芳那双十指尖尖的素手,不觉心里一阵慌乱。但他想起昨天景花的那句话:“我就欣赏你这点勇气”就乘机抓住了她那双粉嫩而温柔的手。谁知,她却一动不动地让他尽抓尽捏。他一抬头,自己发烧的脸,刚好贴着她已经上了红晕的脸上而感到无比温热,那一股难以言状的快感立即灌输到全身。他见那张俏丽,梦寐以求的脸庞已涨得绯红。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紧紧地搂住了对方。两方渴望已久的红唇自然而然地贴在一起。如饥似渴地吻着。景芳原是久望得露的荒原。而今天的朱兴可不是当年的老童生了。他在景花的医治和调理下已经恢复虎气,而且由于长期处于情色饥饿状态,更具有进攻性和危险性,他那双不再拘泥的手,已经在对方自动解开的衣襟内最具风情的酥胸敏感部位放肆游走,而且毫无顾忌地下滑,当情丝缕缕,如醉如痴的聚妹任他施为,直到让他抱到床上时,她才如梦初醒:“妹夫,妹夫,不……你放开我吧!”
“为什么?难道为了亡父没过头七?”
“不,那我倒不介意,犯不着去管!”景芳喘着气:“但你细知的,我是谁哩?”
“我那里管得许多!”朱兴更加大胆妄为了,景芳被他重重地压着,连下身的遮蔽物都被他用脚踢掉了大半。但她还是苦苦地恳求着:“我是你的大姨呀,我不能,决不能做了对不起我亲妹妹的事情!”
“我已经箭在弦上,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行,绝对不!聚妹一奋力,把他推下身去,一轱辘滚开,逃下床来。刚好一头撞到推门进来的景花身上。”
“对不起我什么呀!”景花见她衣衫凌乱,膛胸露裸,青丝蓬飞,心中自然明白,则故意问道。
“你问他吧!”聚妹提着裤子,指指床上那个。
景花见她满脸通红,神色慌张,就笑着说:“你完全不必拘泥。也用不着说谁对不起谁的。看他替你牵牛水的分上,你也该成全了他的。”
“原来你也不安好心,都不是好东西,串通一气来捉弄我。我成了你们的什么人啦?”说罢,把绑在腰间的钱扎包解下来,往她面前一丢:“请你们自重吧!我纵然没有婆家,还有娘家可归咧!”
聚妹竟然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景花见姐姐怄气走了,忙叫朱兴出来。可朱兴偷欢不成,又被爱妻撞见,无地自容,那里还敢出来。景花深知他的秉性,进去揪住耳朵,把他从床底拖出来,笑道:“你以为别的女人都同我一样绵羊似的任凭你摆布——没门。对于女人的内心世界你还游历得太少哩。我还是告许你那句老话:心急喝不得热粥!还不快去把她追回来!”
一句话提醒了懵懂人。他立即抢捷径,在村口田塍上把景芳拦住。她一定要走,这个一定要留,两人拉来拽去地闹得不可开交,还好人们都送葬去了,村里村外空无人影。他抓住她的手,讨饶:“好姨娘,你不看金面看佛面,今儿我昏过了头,惹你生气,你看在干儿子小不点分上,留下来吧!”
“你只怪自己不怪人家!什么样的炭篓子都会背起来。你没听出她对我们有多尖刻!看在替你牵牛水的分上,也成全了‘她’!”我是来要你们来成全的么?这是人说的话么?上次我抱着小不点牵牛水有所不便,你接过牛去饮水,被四齿黄操进塘里,我怕新女婿落水出不了堂前,去拿衣裤让你在牛栏里换,就这么件小事,她都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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