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薇的大眼睛》第10章


碛陕穑恐磷鸨Γ翰恍枰穑?br /> 菩提:需要吗?
至尊宝:不需要吗?
菩提:需要吗?
至尊宝:不需要吗?
菩提:哎,我是跟你研究研究嘛,干吗那么认真呢?需要吗?
这种绕口令似的对白近乎废话,就语言叙述产生的意义近乎零,因为它叙述的指向不是推向意义,而是自我循环的快感。按照一般语言学的规律来看,这样的对白简直就是无聊,因为这样的“修辞”没有表达出什么内容,按照文学创作对人物对白的要求来看,它也是犯了不必要的“错误”,既没有推进情节的发展,也没有表达人物的内心,只是两个人没理由的“较劲”。但这就是“大话”的本质,大话飞翔在语言价值上空之外,就是不落到语言的意义之场,大话盘旋在人物的嘴巴之间,就是不肯在人物的价值关口上停留,语言被抽象了,因而是大话、套话。这也就不难理解《大话西游》里的许多台词被演绎成各种版本,“足球版”,“美女作家版”,“王朔版”,“王俊生版”,“教学版”,“考研版”,“托福版”等,就在于“大话”的非具象性,有某种抽象的符号价值。当然,“大话”需要一个语境,这个语境除了相互熟悉《大话西游》之外,载体也非常重要,网络这个没有文章检查制度的载体,正是“大话”适宜生存疯长的温床。
4。大字报与废话的力量
大话、灌水,我们可以把它统称为废话,或者称为负语言,因为它不产生价值和意义。语言作为生产和生活的交际工具,本身是应该产生意义和价值,废话不能成为工具,只能是一种负语言。其实,人们往往忽略负语言在生活中的存在和作用,事实上日常生活中我们每天都在使用大量的废话,就像传媒每天产生大量的文字垃圾一样,生活的延续和连接更多的时候是靠负语言在支撑的,就像思想的存在是因为有无数的人没有思想一样,语言的价值是浮现在负语言的泡沫之上的帆船,废话也是有价值,有时候也是有力量的。《大话西游》中,饶舌的唐僧被牛魔王捉住之后,对看押他的小妖精反复灌输“人的妈妈是妈,妖的妈妈也是妈”的废话,居然让看押的小妖精自杀了,与孙悟空的金箍棒功效一样。这当然是一种夸张,但废话的力量让人生畏。
网络上的灌水族所使用的文体基本上都是文革期间流行的大字报,似曾相识又归来说明一种文体存在的可能性。大字报产生的时代,是大民主的时代,也是秩序和法制混乱的时代,大字报的内容无一例外是攻击性的,是不讲逻辑和论证性的,为了引起注意,无一例外要危言耸听,制造效果,作为一种政治方式在文革期间贻害无穷。大字报的作者和武侠小说中的那些侠客们一样都使用一种暴力话语来获得霸权效应,只是大暴力话语、霸权效应与语境有关系,文革期间的大字报能够呼风唤雨,在于有合适的外部环境,有合适的“武林”背景。今天的大字报不仅违法,也没有市场,因为一个秩序已经建立,法制渐趋健全的社会里,“大话”文体活跃BBS版上,倒是情有可原。第一,它是虚拟的,不要说匿名的,即使真名实姓也因网络的虚拟性而淡化,你即使讲某人的真事,大家也以为在灌水,这和报纸就不一样。第二,它是非政治化的,BBS虽然也议论政治问题,不过,它不像大字报那样对具体人实施政治攻击,灌水者往往显示自己才情多于政治关怀,很少有人把恩怨放到BBS去解决。第三,废话也需要有出口处,城市有下水道,人身上有排废系统,废话自然也应有集散地,网络没有普及时,广播电台的听众交流充当了这个排遣角色。90年代初期广播电台重新焕发青春,便是开通了与听众直接交流的渠道,听众与主持人的交流的95%是废话,但废话有人说,也有人听。至今那些没有上网的市民还在通过电台这个半自由的载体(因为电台增设了监听系统)来宣泄自己的情绪。一个社会,如果废话没有合适的通道,没有固定的释放渠道,集中起来发酵,也会成为一种可怕的能量。
大字报是一种武侠化的文体,没有哪一份大字报不是大气磅礴、豪情满怀的,也没有哪一份大字报不是以除暴安良、仗义执言的身份出现的,但大字报摒弃的是秩序、法制和理性,会搅乱、破坏正常社会的正常生活。而网上的大字报(比如灌水)、网上的武侠只是语言的狂徒,他们在虚拟空间里的暴力和恐怖,在排泄他们心中的愤懑和黑暗之后,并不影响我们正常的生活运轨。从这样的意义上看,大话无害。王朔对金庸、对鲁迅的发难便是当代大字报的“杰作”,但丝毫也没有一向鲁迅的地位和金庸的畅销,应了唐人那句“尔曹身败名俱裂,不废江河万古流”。
2001年的初夏,周星驰因为《大话西游》应邀来到具有百年辉煌历史的北京大学讲课,这不仅对星仔来说比任何一次演出都更为重要,对长期被内地人视为文化沙漠的香港来说也是莫大的荣耀,他们推崇的星仔走进中国的最高学府,而这之前,北大人曾歇斯底里地反对另一位红影星巩俐做该校的研究生,怕巩明星玷污了北大神圣的文化和高贵的学术。而同为明星的周星星(追星族的昵称)却被奉为座上宾,当国际影评委员会主任的巩小姐则连做学生的份也没有,这倒不是北大人势利,而是那部《大话西游》实在是经典。事后,我看了星仔与北大学子的对话记录,北大学子不失北大的高超和深度,而星仔或许是到了北大的缘故,俨然有文化大师的气度,真让我惊讶。
如今上网的三件宝已有两件被北大接纳,金庸在更早的时候在一片争论声中当上了北大的文学教授,香港搞笑巨星周星驰借《大话西游》也登堂入室,唯独王朔一人落落寡欢在三里屯自家酒吧与北大隔城相望。王朔没想到他耻于与知识分子为伍时,知识分子也会耻于与他为伍。不过,海纳百川的北大不会这么小气吧?王朔也许会过把北大瘾。
2001年10月5日于碧树园
第9节 “三高”与真声艺术(1)
京郊的一个夜晚
2001年7月13日,这是一个周末的夜晚,我在北京林业大学对面的一间二居室的客厅里和女儿一起看来自莫斯科的申奥直播。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我的心在砰砰地跳,女儿紧紧攥着我的手,她的掌心在出汗。北京代表团的陈述结束之后,是张艺谋拍摄的宣传带,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镜头,那些向西方展示古老东方和现代中国的生活场景,我对女儿说,下面该看到“三高”紫禁城音乐会了,女儿说,不会吧?话音刚落,“三高”紫禁城的宏大场面便在荧屏上出现,《今夜无人入梦》的雄浑歌声响起,仿佛预示着北京将度过一个“无人入睡”的夜晚。
果不其然,在帕瓦洛蒂、多明戈和卡雷拉斯三大金嗓子的形象出现不久,奥运老人萨马兰奇在他权力接力棒移交前夕,用他低沉的充满勉力的嗓音向全世界宣布:北京。
北京沸腾了。
我听到了窗外的欢呼声、鞭炮声和锣鼓声。
我耳畔老是回荡着帕瓦罗蒂那悠扬的《今夜无人入睡》,一直到梦中。
另一个美好的夜晚
与北京申奥成功那个激动人心的夜晚紧紧相连的是另一个美好的夜晚,这就是2001年6月23日北京紫禁城世界三大男高音音乐会。或许这个美好的抒情的夜晚,揭开了北京2008年奥运交响的序曲。
事情已经过去多日,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晴朗澄明的夏夜,在金碧辉煌的东方紫禁城里,西方歌剧艺术的精华大放异彩,古老与现代交相辉映,音乐与建筑彼此融汇,人面与歌声灿烂碰撞……京城的女士们在那样一个流光溢彩之夜,穿着也格外地靓丽和西化,各式各样的晚礼服和时尚性感的背带裙以及高耸入云的发髻成为这个夜晚不可或缺的部分。《北京青年报》6月24目评价这次音乐会用了三个“如果不是”,“如果不是中国的改革开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如果不是中国人的生活水准大幅度提高,如果不是中国人的音乐文化素养有了惊人的进步,很难想像怎么会有那么多音乐爱好者自己掏腰包坐在午门场倾听天籁。”这是对“三高音乐会”意义的肯定,从政治、经济、文化的角度来说。但显然有点简单化了,“三高音乐会”显然得力于改革开放,但与生活水准、音乐素质的提高则不免牵强。因为1988年的时候,帕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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