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薇的大眼睛》第11章


耍叭咭衾只帷毕匀坏昧τ诟母锟牛肷钏肌⒁衾炙刂实奶岣咴虿幻馇G俊R蛭?988年的时候,帕瓦洛蒂就在人民大会堂举行过音乐会,那时候的生活水准与今天相比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但帕瓦洛蒂的演唱依然轰动了北京城,依然受到了北京人的热烈欢迎。如果把票价用生活水准来衡量就更不合适了,虽然有不少自费者,但“蹭”票的人为数不少。至于“音乐文化素养有了惊人的进步”就更不敢苟同了,仅我所在区域(480美金一张门票)就发现有个别人在打手机,在谈笑,甚至有人打呼噜,虽然到场的“三高”的知音不少,但凑热闹、附庸风雅的人数也颇为可观。
这并不重要,演出散场我碰到了刘欢,起初没想到他会来,后来一想,全中国他最该来。刘欢和韦唯高唱《亚洲雄风》时,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帕瓦洛蒂。
走出故宫,我突然想到困扰歌坛的“假唱”问题。
“三高”显然没有假唱,因为他们的歌声离他们颠峰时期已经有较大的差距,事后有记者撰文嘲弄他们“过气”的嗓音。但“三高”真诚的演唱依然受到人们狂热的欢迎和由衷的尊敬。三高是西方的美声唱法,我对音乐是门外汉,上中学时音乐老师把美声称为“真声”,把流行歌曲叫作“假嗓子”,由真声想到假唱也便很自然了。
歌星假唱被媒体“曝”光引起观众的愤怒,甚至全场响起“退票”声,已不是一两起事件了。而歌星假唱往往不是出于偷懒,而是为了演出效果,因为录音棚里的声音经过千锤百炼、千过万滤的,肯定要比现场的效果好,如果歌手感冒或嗓子不适,那演唱的效果会更差,但观众宁可要听歌手现场演唱的声音,哪怕效果不好,也不要听完美的录音,因为这是真声!真人!要不还不如听碟看电视呢,何必花那个闲钱?因而人们对紫禁城三高音乐会三位不太完美的歌声并没有过分的挑剔,他们要的是真声,而不是完美的录音。因为前者是真,后者是仿真。
虽然假唱的名声不好,但假唱依然不能杜绝,不仅一些晚会和音乐会依然巧妙地任歌星假唱,连CCTV的春节联欢晚会也理直气壮地向新闻界宣布:假唱也是难免的。也就是说每年大年三十的除夕之夜,总有那么几位歌星用电子录制的声音来欺骗全国十亿双耳朵。这种善意的欺骗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假如哪位歌手在关键时候嗓音哑了或跑了调,全国人民的愤怒是谁也承担不了的,而且,假唱属于自己克隆自己,不像模仿秀是自己克隆别人。
在一个仿真的年代里,“三高”的真声受到欢迎,表明人们对真的追求和热爱,因为“真”在今天受到了越来越多的挑战和刺激。
模仿秀之秀
为给2001年中国队冲击世界杯创造更好的主场氛围,《足球》报在全国范围内征集一支“仿真中国队”,于9月15日亲临现场,为中国队助威。细则如下:请立即行动
●●自荐或推荐“仿真中国队”队员及教练30名如果认为自己很像国家队某位队员或教练,你可参加“仿真中国队”的评选活动,请将自己近期大一寸生活彩色标准照片和四寸生活照各一张、身份证清晰复印件,并填妥以下表格,按地址寄到本报。
●●设“星探奖”10名
如果你觉得身边认识的人中有谁像某位国家队员或教练,请将他近期大一寸彩色标准照片和四寸生活照各一张、身份证清晰复印件,并填妥以下表格,按地址寄到本报。
《足球》报的创意是相当巧妙的,球场上一支中国足球队,球场下一支中国足球队,一真一假,扮演同一种社会角色,完成同一种使命:将中国足球踢向世界杯。显然这支仿真中国足球队的建立带有更多的娱乐色彩,它更多的是受到电视综艺节目“模仿秀”的启发。但《足球》报的创意是够浪漫大胆的。第一,电视综艺节目里模仿秀最多模仿两三个人,而仿真中国足球队要模仿30个人,规模空前的庞大。第二,电视综艺节目模仿的多是明星和演员,多是在表演文娱节目,“仿真中国队”模仿的是足球这一世界第一运动,模仿秀的“秀”不仅是表演和做秀的“SHOW”,且有了代替和乱真的功用,他们和真的中国足球队出现在同一时空。第三,也是最大胆刺激的,就是《足球》报将模仿秀这样纯粹的娱乐、纯粹的搞笑用到“实战”之中。中国足球这一次冲击世界杯是硬任务,对队员来说已不是一项竞技运动,有了更多的文化色彩和政治色彩,中国足球进入世界杯决赛圈,与中国加入WTO一样引人注目。为了让足球能顺利冲进世界杯,中国体育界元老、乒乓球理论之父徐寅生也不顾廉颇老矣,披挂助阵,足见其重视的程度。可以说,2001年除了申奥,中国体育最大的“政治”,便是中国足球冲击世界杯。在这样的亿万双眼睛瞩目的大事面前,仿造出这么一支似是而非的仿真中国队来,可见媒体对娱乐性新闻的钟爱。
第10节 “三高”与真声艺术(2)
另一方面,也可见在高度发达的科技时代,“仿真”(其实是造假)会不由自主地左右我们的思维逻辑,“仿真”已经不仅仅是一种娱乐,它已经成为一种文化资源和文化模式,真和真实因此被置疑和论证。试想一下,如果中国足球队在十强赛上过关斩将,冲击世界杯,这支仿真中国队肯定也会因此享受英雄的机遇,也会因此被电视镜头反复呈现,成为另一种明星。当然,如果中国足球队再度铩羽而归,这支仿真队会遭受比真队员更多的唾沫和臭(又鸟)蛋,甚至球迷暴力的袭击,因为真的球员可能被警察保护免遭此罪,愤怒的球迷只好“打假”拿假球队出气了。
但愿十月的沈阳五里河体育场不要出现仿真中国队被球迷围攻甚至殴打的事,祝福他们像凯旋的英雄那样被球迷抛向空中,空中是胜利的礼花,身边是美丽的鲜花和醉人的香槟。
影视之死:反仿真的呼唤
我在紫禁城听“三高”音乐会时,有一种看社戏的感觉。鲁迅的短篇小说《社戏》以童年的视角展现了儿时看绍兴家乡戏的记忆,那种氛围因童年的视角变得真切感人。或许紫禁城“三高”音乐会是露天的缘故,或许我的座位偏后的缘故,三高音乐会的主人公形象我看得并不真切,我借助望远镜还是只能看到三位大师模糊的身影,更多的时候我和在家里看现场直播的电视观众一样看的是电视屏幕,只不过屏幕比家里大一些,但不如家里清晰。尽管如此,还是有一种文化感觉上的兴奋,知我在现场观看演出的朋友还是很羡慕我,他们甚至希望在电视上能看到我。散场之后,我回到住处就看电视录像,应该说电视的声像效果比我在现场要好。经过电子传输的声音和图像于耳朵和眼睛比现场要舒服,不像我在现场要伸着脖子去寻找最佳视角,也不受周围杂音的干扰(比如身边有人打手机)。但是,电视不能给你紫禁城的空气,不能给你实在的触摸感,虽然我和帕瓦洛蒂、多明戈、卡雷拉斯相隔甚远,不借助望远镜无法看清他们的面目,但是我依然能在空气里捕捉到他们的气息、他们的嗓音,而那种气息仿佛可以用手触摸到似的。因此,尽管影视媒体非常发达,“三高”的CD、VCD也广为畅销,但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位举行音乐会都是一件盛事,都会有无数的发烧友去扑票。
虽然如此,传统的艺术还是受到了冷落。这几年最为明显的是文学的轰动效应的失去,影视媒体的崛起。在过去的年代,影视往往因改编文学名著受到人们的关注,收视率和上座率因名著而得到保证。但90年代以来二者之间发生了逆转,一个作家、一部作品往往因为影视改编的成功而名噪起来,似乎影视有点石成金的神奇功能,以至出现了出版社先运作电视剧,然后再出版根据电视剧改编小说的怪模式。
这种逆转说明电子时代文学印刷文本地位的下降,文学的仿真效果远不如电子仿真的具体、真切和随心所欲。高科技的发展为影视艺术带来了全新的活力,影视的仿真比文学的再现有着不可企及的优势。《泰坦尼克号》的成功,就在于高科技对影视创作的巨大冲击。这本是一部重拍戏,因先进的科技手段强化了再现的功能,电影轰动了全球,那首《我心依旧》也随之成为金曲。另一部由乔丹和卡通拼贴起来的新电影《灌篮高手》也获得了巨大的成功,真的乔丹和假的卡通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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