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与回忆》第313章


叫校劬椤?br /> 两星期后,那位十分热衷于FM声纳的将军为狼群艇长们举行了一次午宴钱别会。为了增添吸引力,象将军所说的那样,一些海军护士也参加了宴会。 关岛的护士都显得十分疲倦,这一半是因为有大批伤员从冲绳运了来,一半是因为对许多年轻军人的求爱,她们有的拒绝了,也有的迁就了;但是她们仍旧打起精神,对潜艇艇长们装出高兴的样子,咯咯地笑着。“你们大伙就要启航了,去完成我们已经开始的工作,”将军大声发表简短讲话,“去击沉所有在水面航行的、悬挂着日本旗帜的船只!”
拜伦知道,将军抱着很大的希望,他甚至向尼米兹提出申请,要亲自率领狼群出发,但未获批准。然而,在拜伦看来,整个这出FM闹剧都是不必要的。两年前,他和卡塔尔。 埃斯特曾经指挥“海鳗号”穿过拉彼鲁兹海峡,突入日本海。现在他们可以走同样的航道到达那里,也许要比穿过对马海峡布雷区更少危险。他们真想走那条航道。但是为了改进FM声纳,已经费了那么大的事,花了那么多的钱,科学家们耗费了心血,而将军又一心要使用它。并没人来征询拜伦的意见。他已经使他的水兵相信:他会率领他们穿过布雷区;水兵很少调走,他们一个也没开小差。
狼群出海后,安全驶抵日本,一路上没发现任何船只。穿过布雷区只觉得时间漫长,紧张得使人痛苦难受。水兵们都不太亲切地称之为“地狱之钟”的声纳,每遇到鱼群、海底的海藻、温度的升降以及水雷的电缆等,都会发出具有细微差别的声音。 拜伦多半是在海图上所标示的最大深度绕过危险区,在相距一百英尺铃就会发出声音的深水水雷底下缓缓前进。最危险的时刻是有一次他让潜艇浮上水面,去确定潜艇的位置。他很快测定了方位,知道了水流并没使他在海底推测的航向形成偏差,然后又继续航行。有两次,水雷的电缆沿着扫雷缆顺着艇身从上而下,慢慢地发出嘎嘎响声。这种时刻最可怕,但是此外再没比这更危险的了。
他的巡逻区位置在东南面,所以他必须等候狼群中所有其他的潜艇都向北进入了指定的位置。日本人往来频繁的航船,在他的潜望镜旁边安安静静地驶过,夜里点着灯,白天没有护航,就象纽约港里的船只一样——有小客轮,有沿海 岸航行的货轮和油船,有形形色色的小艇,甚至有游艇。他没看见战船。指定“开刀”的时间来到时,拜伦正在瞄准一艘样子笨重的小货轮。他让菲尔比去看潜望镜,然后菲尔比利落地、强有力地向那条船发出了鱼雷。
总之,在狼群两个星期的袭击中,“梭鱼号”一共击沉了三条船。早在一九四三年,埃斯特是不肯为最后那两条船浪费鱼雷的。现在,所有的鱼雷都能很好地命中了。第一批沉船惊动了日本人,此后航船就随着减少。目标变得稀罕了,于是拜伦就在本州西海 岸以外到处航行,欣赏那些美丽的景色。
在拉彼鲁兹海峡约定集结的地点,九艘潜艇中到了八艘。狼群在理想的大雾中离开了那里。他们一驶出飞机搜索的范围,就在海面快速驶回珍珠港,沿途高兴地交换他们的捷报,同时焦虑地探询失踪的“大目鱼号”的消息。“梭鱼号”又去收听福克斯节目,但是,没有拜伦的电报。艇队于七月四日驶进港口,没看到什么庆祝和仪式。 拜伦一直走到电话局去打电话给他母亲,因为不知道父亲在什么地方。电话很快就打通了,但是没人接。
拜伦一走进办公室,那位太平洋舰队潜艇司令部的作战军官就跳过去搂住他。“啊,拜伦!我的救世主,辉煌的胜利呀!”
“比尔,我来申请解除职务。”
“解除职务!你疯了吗?为什么?”
作战军官坐下,一双眼睛紧瞪着他,叫他把话说完,边听边咬嘴唇。军官话说得很冷静,含有商量的口气。“这情形是很严重。但是,你瞧,你太太这会儿也许已经回到了家里。也许连你的儿子她也找到了。你为什么不先去打听一下?别这样冒失。你这就要立大功了。”
“我已经立了功。我现在申请解除职务,比尔。”
“坐下吧。 别这样捶我的桌子。不需要这样嘛。”实际上拜伦是用拳头砸那玻璃板。
“对不起。”拜伦一屁股坐在椅子里。
作战军官向拜伦敬了一支烟。然后他开始用信任的口气透露一些惊人的秘密。俄国就要参战了。太平洋舰队的潜艇获得了消息。麦克阿瑟就要在日本登陆;先是九州,然后是本州。日本海将被分划为美军和俄军的作战区。以后将展开一场崭新的球赛。唯一有最大油水可捞的地方是日本海,所以太平洋舰队潜艇司令要用地狱之钟大举进攻,要尽一切力量真的来一次大扫荡。“是潜艇打赢了这一仗,拜伦,这一点你应当知道。但是,直到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它们才在发挥作用。你干得挺出色。 埃斯特夫人会为你感到骄傲。可你别临阵脱逃呀。”
“好吧,”拜伦说。“多谢你啦。”
他并不生作战军官的气。这个家伙认为人生在世就是为了捞最大的油水。他找到了热衷于FM声纳的将军的办公室,直接闯了进去。他很镇静地向将军叙述了他跟作战军官的那一席谈话。
“将军,现在是这样,”拜伦说。“您可以以擅离职守的罪名把我提交军事法庭受审,您也可以不这样做。我要去看我妻子,还要去找我儿子——如果他还活着的话。请下令准许我去。我一心要报效国家。如果找到了家里人,如果那时候战争还在打下去,我要飞回到这里,指挥一艘有FM声纳的潜艇进入东京湾。我还要指挥一艘潜艇进入符拉迪沃斯托克,如果您要我那样做的话。”
将军发窘地眯起眼睛,突出了下巴,说:“瞧你的胆量可真不校”他一边说,一边查阅他桌上的一些公文。“无论你个人有多么大的困难,我总不爱听你这样对我说话。”
“原谅我,将军。”
“凑巧我这儿收到了一封海军作战部部长的信——瞧,它摆到哪儿去了?哦,在这儿。海军作战部部长需要一队有经验的艇长,去检验在德国缴获的潜艇。根据初步报告,那些潜艇看来要比咱们出产的好。这真叫人不好意思。要了解真实情况,唯一的办法是带几个艇长去驾驶它们。你懂德语吗?”
“将军,我德语说得挺好。”
“感兴趣吗?”
“天哪,我太感谢您啦,将军!”
“好吧,你有作战经验。你必须首先把要到FM声纳潜艇上接替你的人训练好了。让他去莫洛凯岛外假布雷场航行一个星期。”
“是,长官。多谢您,上帝保佑您,将军。”
“喂,拜伦,你的FM声纳运行得怎么样?”
“好极了,长官。”
“这是自从罐装啤酒以来最大的一次发明,”将军说。
第九十八章
每次巡逻回来惯常收到的信件,一叠儿摆在拜伦的铺上,其中有一个沉甸甸的马尼拉纸信封,那是他父亲寄来的。 拜伦向它扑了过去。里面厚厚的一扎纸上别着一页手写的信。
亲爱的拜伦;我知道你出海作战去了,所以我拆开了欧洲寄给你的信件。就是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些信。由于怕这些信件遗失,我已经给它们复制了副本。娜塔丽的经历使我和帕米拉都感到恐怖。“恐怖”这个词还嫌用得太轻了。我们仍旧无法理解,一个美国女子竟然会经受这样的折磨,但是看来她是碰在点儿上了。
这儿,在美国,真实情况一直到现在才开始透露。 艾森豪威尔将军把新闻记者派到了布痕瓦尔德、达豪、贝尔根一贝尔森以及所有那些地方去。 报纸上整版刊载了这方面的照片和报道。娜塔丽能够幸存,说明她具有坚强的毅力,同时这也许应当归功于我们祈祷的力量。然而,祈祷并没能挽救几百万被屠杀了的人。这次都亏了这一位叫拉宾诺维茨的人,他手下的人当时在图林根工作。我管这件事叫神明的拯救。我相信,她都亏了神佑才保全了性命。他的信详细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许多日子以来,帕米拉一直问我:“为什么要进行这样一场丑恶的战争?你的儿子为什么必须牺牲?我们达到了什么目的?现在,这件事清楚了。我们必须将那个能使这种邪恶猖撅泛滥的政治制度从这个星球上加以肃清。它可是十分顽强的。俄国人、英国人和我们的联合力量,总算勉强遏制了它的势力。否则它是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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