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教父》第102章


薄岸ス糠疾萁直泵娴亩ス俊?br /> “就是。那是黑狗松的巢穴。”
“那你就去了?一个人去?”
“我当然要去!手下五六个兄弟看着我哩!我们一齐去!
黑狗松要我赔他手下三十个大洋,并要我受伤的兄弟斟茶叩头道歉。简直荒谬!我见在他的地头里,吵下去要吃亏,最后我就说回去商量。我们怒气冲冲出了二圣宫,转出巷口,哪知竟在那里中了他们的埋伏。其他兄弟一下被冲散,我几乎被他们劈了脑袋……此仇不报,我姜雄誓不为人!“姜雄气愤地一手”啪“地打在桌上,桌上的茶壶、茶杯弹跳了几下。
金城嘿嘿冷笑两声:“黑狗松看来很聪明,不在二圣宫里把你放倒,免得警察找他的麻烦。雄哥,不必激动。其他兄弟怎么样?”
“不知道。看来都跑了,因为他们似乎是专门对付我。
十几个打我一个,我哪够他们打?打倒两个,杀出重围,向前拼命的跑,跑到巷口,他们看来是怕我真要跑掉了,才开枪。“
姜雄看着金城,金城既没惊,也不急,双手把茶杯放到姜雄面前:“喝杯茶,先填填肚。”
“城哥!”姜雄大叫,“你出山吧!这样下去,其他兄弟弄不好就要各奔东西了!我自己一个人怎样报得了这个仇!”
“好吧,”金城这次没再犹豫——亲人都没有了,筱韦看来也不会再来找自己,自己已是烂命一条,还在这省城窝囊什么呢?“你伤好后,我定必为你报了此仇!”
第三十六章 并肩立江湖
姜雄呆在金城的小屋里调养,幸好枪伤刀伤都没有发炎,过了十天,便基本上能够下地行走。金城租了辆三轮车——这是当年省城刚兴起的载客工具,给姜雄贴上胡子,戴上毡帽、眼镜,穿上一件破旧肮脏的黑色长衫,弄成个年老患病的落泊帐房先生模样;自己则装扮成车夫,戴上顶大草帽,好像患了肺痨病,再加个口罩。让姜雄坐在车上,然后骑到二圣宫西面的万安里巷口。当时是上午九点。街道上行人不少。
等了约半个小时,街角处转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脸色红黑,五官没什么特别,身材不高,但步履稳健,看得出是个习武之人。左右两侧跟着两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全是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态。姜雄把毡帽拉低了些,沉声道:“城哥,走在前面的就是黑狗松,后面两个是他的保镖。”
金城点点头,眼看着黑狗松三人有说有笑地从自己的面前走过,然后走进一间有骑楼的住宅——门口挂了个“张宅”的牌子。
金城把车往回骑。一路无言。
回到小屋,坐下喝茶,金城问:“黑狗松出入总带保镖?”
“我看到都是。这家伙在豪贤里、万安里、芳草街一带到处横行霸道,无人敢惹他,仇家不少。”
“他跟城东北堂口乾良堂有没有结怨?”
“不清楚。”姜雄想了想,“大概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跟城北堂口义兴堂的关系又如何?”
“也不清楚。”姜雄又摇摇头,“大概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我记得你说过,黑狗松并没有开山立堂。如果我们向黑狗松开刀,你看乾良堂与义兴堂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姜雄又想了想:“不知道。这很难说。”顿了顿,望着金城,“城哥,我们一刀把黑狗松捅死就是了,管这么多干嘛?”
“不!”金城的语气沉稳,“如果黑狗松跟两堂有亲,我们就要准备好退路。就现在来说,我们是不能跟两堂为敌的。如果两堂跟他无亲无故,我们放倒黑狗松后,就要顺手夺取他的地盘,而不只是为了报仇。”
“好!”姜雄一下子兴奋起来,“城哥真是深谋远虑!”
金城沉思了一回,缓缓地道:“等你的伤全好了,我也把黑狗松的行踪侦查清楚了,就可以动手。”
过了十来天,姜雄基本上已可以行走自如,便问金城什么时候动手,金城笑了笑道:“黑道中人,痴嫖痴赌,似乎没有哪个能够改得了这个通玻黑狗松每天先上茶楼饮茶,有时上这间有时去那间,茶楼人多,下不了手;饮茶后就去赌,或去看大戏,又或去嫖。戏尝青楼都有人把守门口,下手后不好撤退,也不是地方。”
“城哥的意思是赌场?”
“没错。赌场人杂,混乱,赌徒精神专注。黑狗松不会注意别人,别人也不会注意他,这就容易找到下手的机会,放倒他后也好悄悄溜走。大后天是大礼拜,赌场最热闹。雄哥,到时你就看着他的两个保镖,他俩不动,你也不用动。
我自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黑狗松致命一击,叫他至少有一年半载爬不起床来!“
“城哥,为什么不杀了他,以除后患?”
“不行。杀了他就闹出命案,警局会穷追不舍,我们就不能公开夺他的地盘。否则就等于承认是我们杀了人。我要叫他好像突然发急病,事后想去警局告也没法告!”
当年省城城隍庙斜对面有条承宣街,街上有一间颇有点名气的番摊馆,叫“大发娱乐潮(后来政府开马路,把那一大片平房全部铲除)。这天大礼拜,黑狗松带着两名贴身保镖,在真如楼饮完早茶,九点来钟,便到这赌馆来。
说来也巧,黑狗松往常其实是很少到这里来赌的,因为这里是林风平广龙堂的地头,不是他的地头。他大前天闲逛到此,手痒起来,忍不住进去赌了两手,就赢了钱,随后两天便又来赌,竟如鸿运当头,一天竟赢了几十个大洋,不觉大为兴奋,认为自己在这里手头正旺,认定了这赌场是自己的发财福地(这是普遍的赌徒心理),今天早上心情甚佳,自觉当有更大斩获。
三人兴冲冲进了“大发”,黑狗松就直奔这连续三天都赢了钱的第三张番摊桌,从长衫里掏出三个大洋,也不用“荷官”帮忙,就自己往“摊正”上的“三”位一放,叫道:“射三红!”这时候,金城与姜雄正一前一后掀开“大发”的门帘,走进来。
金城打扮成一个搭棚工(这是他从事过的职业),姜雄戴了金丝眼镜,贴了胡子,头上一顶毡帽,身穿白纱长衫,像个私塾先生。两人进门后,各走一边。当时场内一溜五张番摊桌都已全围满了人,外围还有很多人在观战起哄,谁也没有注意他俩。
一会儿就找到了目标。黑狗松整个上身趴在番摊桌上。
他第一轮输了,好不气恼,现正双眼成光,进行第二轮搏杀。他的两个保镖紧靠他的左右,但已忘记了保镖的责任,也是趴在番摊桌上,四只眼睛死盯着摊官手中那支拨摊皮的竹杆和桌上那堆摊皮。
金城向姜雄打个眼色,意思是:“我要动手了。”然后悄悄挤进人丛,挤到黑狗松的背后。
突然,一些赌客爆发出怪叫:“我赢啦!”“发达啦!”黑狗松与两名保镖跟着也大叫起来:“发达啦!”黑狗松更是兴奋得边喊边把双手往上一举,“啦”字刚叫出口,猛觉右面命门穴遭了内劲深厚的重重一击——也该黑狗松遭殃,这天天气甚暖和,他就只穿了单衣,真是一拳到肉——同时别在腰间的短枪被一下拔去,心中自知“不好!”但口里却没能叫出来,只是两眼发直,双手仍然举着,整个人慢慢往下便跪。
两名保镖正在极度兴奋之中,因为黑狗松买的是“番”,独食一门,而且是下了十个大洋的赌注,也就是说,一眨眼间竟赢了九个大洋(赌场规矩,十抽一)!两人一叫完,立即伸手把筹码往黑狗松面前拨,猛然发现,黑狗松举着双手好像在向人投降,已差不多跪到了地下。
“松哥!你怎么了?!”两人吓得大叫一声,一把将黑狗松拉起。
黑狗松脸容痛苦,咬着牙转头向后望——但他只能看见正疯狂地怪叫着的其他赌徒。如此突发事件并没有怎么激起赌徒们的同情心,赢了钱的继续在拿筹码,输了的继续在骂娘。只有那些没下赌注的,听到两名保镖的惊叫,颇觉惊奇地望过来。看到黑狗松那样子,都以为他在发急勃—比如因刺激过度,中了风;而这时候,金城与姜雄刚好走出“大发”的门口。
两人一出门口,就立即钻进旁边的小巷,拐了几个弯,确信后面没有人追来,才放慢脚步。姜雄急急地低声问:“城哥,黑狗松会怎样?”
“他一时之间死不了。但一年半载之内休想再走到街上耀武扬威。如果他遇上个庸医,说不定就一世内伤,甚至一两年内就呜呼哀哉!”金城说得像在话家常,随后轻轻拍了拍口袋,“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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