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台》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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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房间穿了一件外套,拿上车钥匙下楼。等待门僮取车时,发现小倩和两个日本演员在酒店院子里散步,我不想跟她打招呼,她却发现了我,小跑过来。
“你要去哪?我也去!”小倩撒娇地缠着我。车子来了,门僮心领神会为她打开助手座车门,她向两个日本演员挥手再见,嘴里说了一串我听我不懂的日语。
我发动车子,高速驶出酒店大门。小倩开始叽叽喳喳:“雷哥,你今天演得帅呆了,我和飞姐都被你迷住了,还有那两个日本人,也对你崇拜得不行,有一个老是在我面前学你的动作。嘻嘻,雷哥,以后成名别忘了我喔?”
我一言不发驾车,天边的晚霞还在烧,我心里也一样。酒店到海边不远,两三分钟就能看见黄昏的金波碧浪,我避开有人有车的海滩,把车开到一条小路的岩石后。
“雷哥,你要干什么?”我下车了,绕过车头,迫不急待打开助手车门,我阴沉的样子可能很吓人,小倩一脸惊恐。我还是不说话,粗鲁地将她抱出车,踢上门,又打开后座门,把她放进去,像狼一样扑到她身上。
“嘻嘻,怎么突然这么猴急?”小倩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反而放轻松。我不该从她的上身开始,她那对不大的乳房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扯断她的胸罩,自己也快要爆炸了,而她的牛仔裤实在碍手碍脚,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到她膝盖下。内裤我不管了,粗暴地掰到另一侧,大吼一声,向她身体深处挺进。
24
上学总有毕业的一天,要不,我几乎忘记我是来省城读书的。
谁也不喜欢考试,从小到大,数不清考过多少回,有的考试甚至能决定你的命运,考试绝对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然而,艺术学院的专业课毕业考,却让我十分珍惜,有点恋恋不舍。这恐怕是一辈子的最后一次正式考试了,考的还是自己热爱的内容,准备考试的一个月里,我少见地校门也不出。
“雷山,我们的分配方案出来了。”江媚眼愁眉苦脸。
考完最后一科,我跟江媚眼离开考场,边走边聊:“这么快,怎么样,你不用回怀城了吧?”她叹息道:“不回怀城留在这儿扫大街呀?唉,再怎么说也混了一碗公粮吃,我分到怀城剧团,你也一样。”我笑说:“好啊,跟你同一个单位,至少有个照应。”她冷笑道:“照应你个头呀!你小子在这里又是美人又是公司,会去怀城剧团?除非你发神经。”我苦笑不答,她又叫道:“挪,你的香车美人接你来了!”手指向教学楼对面的花圃,肖露露正好从雪铁龙轿车下来。
肖露露礼貌地向走开的江媚眼微微一笑,这才转头望我:“考试完了,状元郎?”她今天穿一条仿童装的、黄底白花的吊带裙子,像一个没毕业的新生。我答非所问地说:“你要是和我一块毕业那多好!”她娇嗔道:“哼,你嫌我老啊?”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顺水推舟道:“我是嫌我太年轻。”这种将错就错的玩笑是常有的事,谁知她真的生气了,响声大作地上了车,快速打火启动,同时挂挡踩油门,车子冒出浓浓的黑烟,一阵怪叫,抖动着弹射出去,眼看就要撞上经过旁边的学生了,又“轰”的一声突然死火。
“你给我下来!”我惊魂未定地敲打车门。肖露露已吓得脸色发白,半响才离开驾驶座,瞪了我一眼,眼睛红红的,绕过车头,没好气地向几个看热闹的男生大叫:“看什么看?”人坐进助手座,又使劲摔门。
离开学校,我一言不发驾车,肖露露也不说话。漫无目的在街上转了十几分钟,却倒霉地钻进堵车的车流里,进退不得。我气恼地点上一支烟,肖露露终于说话了:“你发神经呀,怎么开到这里来,过几天苏柳开始比赛了,好多事要做呢!”
不提比赛还好,提起来我一肚子气,本来我是同时给宜佳、苏柳、李梅报名参赛,她从香港回来以后,公司来了一个财务总管,以节约开支为名,非要减少参赛人选不可。我据理力争,她居然也跟对方一起反对我,气得我撒手不管,回学校准备考试。这会我还是余怒未消,冷淡地说:“管他呢,反正经营模特劳民伤财,赚不了几个钱。”
“不许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肖露露先是激动,转而又显得很耐心,“你怎么老是不理解我?早就跟你交过底,公司经营三大块,模特、学习班、房地产,但有个轻重缓急之分,现在房地产成了大头,其他两样只能暂时牺牲,等到房地产正式启动,资金绝对充裕了,你喜欢投资模特,那不是小事一桩?”我冷笑道:“等,等多久?一年,两年?人家吃青春饭的,你不知道吗?”她还是心平气和,“我当然知道,所以才让苏柳参赛嘛。”我提高声音说:“那别的人呢?这两个月安排了多少演出?十场,八场?”她低头不语,我摇头道:“好嘛,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天,不散伙才怪?”她大叫起来:“我整天这么忙,你又撒手不管,能怪我吗?”我也激动起来:“你不是忙,你是认为不赚钱,干脆不做,再就是,你害怕模特排练影响张老头,对不对?不要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我管,我管得了吗我?动一分钱,经过香港同意?明天把露蕾两个字换掉,改成露港公司算了,我是不想干了的,大不了回怀城唱戏去!”
这时,路通了,我也不管交警在场,右转弯调头,扬长而去。来到富人街停车场,我不想下车,肖露露也坐着不动,静静看了我好一会,叹息说:“以后,财务再敢刁难你,你马上叫他走人,不管是对是错,我都支持你。”我哈哈大笑,笑得一点也不高兴。她扑到我肩上哭:“我不要你这样子,整天对我冷冰冰的,我要你搬回来,我睡不着……”她哭得很伤心,眼泪浇得我心软了,我搂她说:“别哭了,学校马上要赶人,我再不搬,只好睡大街了。”
我搬到学校住,是参加肖露露的家庭会议后开始的。我感觉大丢脸面,第二天她到学校找我,我仍不想见她,躲到图书馆看了一天的画报,下午去食堂吃饭,才被她逮个正着。她向我解释说是突然控制不住,已经把张老师劝回去了。我不以为然,本来我就没错,张老头是故意让我难看。那天,我没有跟她走。过不了多久,又发生了比赛人选的争吵,我心灰意冷,借口准备考试,名正言顺住在学校。
夏天到了,陪同一群如花似玉的模特排练,说是享受也行,说是遭罪也可以。这些姑娘,不乏作风大胆的,穿内裤胸罩在院子晃悠的大有其人,难怪张老头问我有没有眼睛?在练功房里,春光乍露的事只是小儿科,天气闷热,基本上胸罩也免了,碰上换服装,帘子也不位了,仅仅是背过身。编导、服装师、化妆师是女的,不觉怎么样,我和两个摄影师,经常看得面红耳赤。宜佳虽说是头儿,却是最保守的一个,换服装总是躲在帘子后。最大胆的当属李梅、苏柳,李梅裸体模特也敢做,不失时机展览她性感身材,换服装从不转身。苏柳更不用说了,有时,我怀疑她是故意亮给我看的,只要肖露露不在场,她每次都在离我不远处宽衣解带,我甚至清楚看见她左乳边有颗小痣。
这天,苏柳又在离我四五米处换服装,我像以往一样转头看向对面的大镜子,她磨磨蹭蹭,尖尖的乳房长时间暴露,两个摄影师看得快流鼻血,我也好不了多少。蓦然间,却看见肖露露走到身后,我差点打落手上的烟,索性一屁股坐地板上,装做很自然地拉烟缸弹烟灰。
“初选结果出来了!”肖露露手撑我的肩,坐上我身边的椅子,“咱们的三个人,全部入选,苏柳的分数高了别人一大截呢!”我胸有成竹地说:“初选算什么,我的目标是包揽选拔赛前三名,至少保住苏柳第一,宜佳、李梅拿到全国比赛名额。”我与她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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