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红似二月花》第53章


傅桨胍埂?br /> 第十八章梗概
民治因婚期渐近,心绪矛盾。他认为可靠的朱竞新向他保证,新娘相貌只是比不上婉小姐而已,至于能干却差不多。民治问何以知之。朱谓新娘与婉小姐成了密友,三天两头在黄家,你若不信,我探得她在黄家时,引你闯进去,难道她躲避不成?民治想此法甚好,但又面嫩,不敢冒昧,可是他虽与婉小姐无一面,却从父亲口里常听见父亲称道她,所以相信婉小姐喜欢的人一定不会错的。
结婚是新式,借商会礼堂,民治西装,新娘亦西装。梅生拉和光作为介绍人,民治由和光陪同先进礼堂。秋芳由婉卿陪同进来时,满堂宾客齐声喝采,民治眼花缭乱,心头突突跳个不住。民治因新娘头上兜纱遮了半面,看不清,只觉她两鬓闪闪发光,衣是尖口袒胸西式,露出莹洁的半个胸脯,而在V字形的尖端也是闪闪发光。(后来并立时,方看清是钻石耳环和胸针。)行礼如仪:朱竞新赞礼,主婚人就位,介绍人引新娘新郎就位,先宣读冯买办从上海拍来的贺电,然后主婚人致词,介绍人致贺词,礼成,民治几次偷眼想看清新娘面目,然而汽油灯的强光射在新娘耳环和胸针的钻石上反射出闪闪光芒,使民治眼花,而且新娘的兜纱又遮住了半个脸,如雾中花,总看不清,可是胸针的珠光宝气衬出皮肤的莹白,乳峰的高耸,却已窥见体态苗条,丰姿绰约。民治此时如在梦中,多日的疑虑冰消雪融,但尚留有一点,即有容说的秋芳的脾气可难缠呢,二哥不是她的对手一句话在耳边嗡嗡作响。(要加写民治胡猜新娘旁边这位美人又是谁呢?从没见过这样妩媚,又这样华贵的女人。后来才想到伴扶自己的是和光,那么,伴扶新娘的这位美人一定是和光夫人。)
宴会在王府大厅,王府即在商会对街。
宴会后秋芳在新房与婉小姐谈心。婉小姐谓民治倒像个乡下小儿,只是偷偷看你,现在该他来对你道歉了,我去叫人捉他来罢。秋芳笑止之。婉小姐不听,笑着出去了。
次晨,秋芳与民治同见伯申,说明同去日本之意,伯申大喜,立签一张万元的支票,谓到上海取款,置备服装及其他。
又谓明日可回拜和光夫妇、恂如夫妇,谢光临,后日可赴沪。
第十八章大纲(部分)
王民治的婚事
王民治自从父亲说要他先和冯秋芳结婚,然后随冯退庵(秋芳的叔父,在上海的铃木洋行做买办)的后辈某(也是留学过日本的,比退庵后十年,现也在铃木洋行做跑街——即兜揽生意的)到日本,此后辈某奉总行命,在日本勾当,约三个月,在此期间,他将为民治安排居住(日本式的旅馆)及学日文(私人教,六个月略通,可进学校)等事。此人定于阳历十月末动身,因此,王伯申欲赶在十月中旬为儿子办喜事,冯梅生也同意了。而因婚期离秋芳所在的教会学校的开学期不过一个月,故秋芳不愿再去学校,而且秋芳已得梅生同意,婚后要换学校,到上海求学。
民治自奉父命后,闷闷不乐,思欲藉母亲之力,推迟结婚期。(他根本不喜欢此婚姻,但知退婚无望,只想拖迟,待到日本后学成归来再退婚,那时,王伯申或许不坚持了。)母亲倒也同意,跟丈夫说,王伯申不允:“今秋成亲,已经冯家同意,不能再改。民治去不去日本,结婚总是要结的。”老夫妻吵了一场。此时有容不知秋芳不去省城,到冯府找秋芳约期,及知不去,乃取笑道:“要做新娘子,连书也不读了。”有容又半真半假地说:“好嫂子,你这一过门,我们家可热闹了,戏文多着呢!”秋芳听这话中有话,追问,有容方知闯祸,急别去。秋芳反复思考,决定问哥哥。梅生也不知情,兄妹反复辩论,梅生终于同意:向王伯申说,推迟婚期。梅生觉得妹子的推论是合理的,与其嫁后不和,闹到离婚,不如此时缓办,再看光景。秋芳谓有容与己不投契,在校已然,有容一定在民治面前说自己多么不好——不仅相貌差些,所以民治有先入之见,如推迟婚期,则秋后我到上海读书,民治也在上海读书,我们可以见面,摸摸对方的脾气,能相投则今冬明春结婚,不然,解除婚约,——时代不同,这不算什么不光彩的事。
梅生因王伯申此时正打官司,不便谈此事,俟官司事了,方与王伯申说(不提有容事),王伯申不允。王伯申猜到:一定是有容露了风声(时有容已赴省上学),反倒自己说出儿子不愿等情,并谓成了亲自然会和好,不必多虑。梅生无奈,归告妹子,并谓民治人规矩、忠厚,结婚后妹子必有手段使他转心,——只怕他已有了女友,但打听过常与民治来往的(举和光、恂如、少荣),确知没有,故结婚后秋芳一定有办法使其转心。秋芳漫应之,但心中已有了打算。
文明结婚(写仪式),在王府大厅,时在上午十时,宴会,下午二时新人回洞房,客人都告辞。有容没有回家,因王伯申不愿她回来,预先去信,严词不许回家,并谓如果哥嫂不和,将唯她是问。
补叙:民治闷闷不乐时,适值其父打官司,不去查考他;他由少荣作引,到郭家消遣。他对郭女并无不良之图,倒可怜她,逢到樊、徐等恶少对郭女调戏时,他与竞新常为郭女解围。在此时期,少荣知其不乐冯家之婚姻,劝他何必死板,结婚做夫妻后,你到东洋,将来你有意中人,便可与冯离婚,尚没有意中人时,权将冯女解闷。民治虽不赞成少荣这种极端利己,不尊重女性的想法,但也觉得目前只可结婚,但打定主意,不同床,三朝即出门赴日本。(此补叙在结婚行礼前。)(宴会中),在议论电灯公司认股时,和光一时沉吟未决,梅生开玩笑道:“想来老兄要请示嫂夫人罢,嫂夫人就在邻席,何不请来大家面谈,我们还想听听她对于电灯公司怎样发展的高见呢!”梅生带酒,嗓子很响,引起大家注意,霎时间大厅上鸦雀无声。然后是赵守义桌上的贾长庆摇头晃脑地说:贤贤易色,我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此公先前曾议论新娘之服装,谓兜纱尚是古礼,虽然用的是白纱,一浅亦不要深论,然而那件洋服,袒胸几乎露乳,我怕垂涎三尺者……竞新哈哈大笑接着道: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赶得上老兄了。)那边席上,婉小姐却回头向站在身后的阿巧悄悄说了两句,阿巧就走到和光身边,附耳低语,和光点头,就说兄弟认一百股。恂如认五十股。众鼓掌。范科长自阿巧来时,一双眼就骨碌骨碌地上下打量,嘴里且啧啧有声,他的眼光直送阿巧回去,这才收回来,转脸对和光道:“嫂夫人风流跌宕,不拘小节,弟所素问,然而今天伯翁贤郎大喜之日,嫂夫人这样小打扮,未免……”梅生猛然在他肩头一拍道:“范科长,你怎么闹起婢学夫人来了,刚才来的这位是黄夫人的心腹丫环,黄夫人是那边穿粉色底子绛色提花法国软缎旗袍,亭亭玉立的那一位。”
宴会后,较亲近之男宾(其中有和光、恂如)在外摆开麻将桌,新娘退入房内。梅生夫人拉婉卿、宝珠到新房,王家女宾数人早在,秋芳不甚与周旋,本想走了,见婉卿等来,又留。
秋芳见婉卿,执手细语。梅生夫人只好代为招待其余的人。俄而余人皆去,宝珠唤婉卿亦将去,秋芳忽与梅生夫人耳语,夫人惊讶,秋芳说婉小姐认为可行。时婉与宝珠已至房边,闻言回顾曰:既蒙重托,理当效劳。翩然即去。到外边厅上,牌局未终,竞新与少荣看局,新郎独坐一隅。婉呼竞新轻轻说了几句,竞新即至民治身边,说请介绍见见新娘,不由分说,招呼少荣,把民治撮弄到楼上,推进新房,二人即去。
秋芳见民治来,即起立招呼,略无扭捏羞涩之态,同时示意伴娘退出。民治有点窘。秋芳开门见山即说:“有几句话同你说,这婚姻,你不愿意,是不是?”民治大窘。秋芳又说:“这是大事,何得含糊,趁此说明,你倘不愿意,我同你到大厅,向众亲友及你父母当面说明,解除婚约。”民治俛首无言,心里却着急,以为如果秋芳这样一来,他父亲一定怪自己,将来要脱身更难了。秋芳微笑,轻声问:“你是不是早有个意中人?也请告诉我,我代你禀明,成全你。”民治摇头,脸色难看,想走。秋芳拦门,不让走,又说:“既然没有意中人,你我又没见过面,为何你父亲提起结婚时你就推拒。”民治又摇头,想赖账。秋芳又说:“想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