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枪老太婆》第120章


羌郏颐窍乩锬睦锢吹恼饷炊嗲磕憧词遣皇欠乓环旁偎担俊?br /> 又过了几天,运粮到简阳的工人又回来说,那边粮站卸货的时候,发现一些粮包里的米都发了水,起了霉,要我们赔钱。
这下子不得了了,一路谣言四起,说联昌行的女老板太心狠,又要县以涨工钱,又要往米里发水,要晓得六担发了水的米,就会多出整整一担米的重量,现在米价这么高,她不是吃肥了么?敢在抗战物资里来捞钱,这女人的胆子也太大了,这不是破坏抗战是什么?县里要是不喊她出来说清楚,我们就要告到省里去……几个工人代表听说了,着急得不得了;蒋林桂和老曹连工也不出了,成天守着我,生怕我出了意外。我说:“你们守着我也不是办法,关于涨运价的事情完全是说得清楚的,现在关键是要弄清楚谁支使人在米里发了水。林桂你带两个人,赶快再去给我把那条线索有个水落石出,然后把人给我押到这里来。”
他带着两个人前脚刚走,就来了几个兵,说县长要我走一趟。工人们一下子就围了上来。我说:“大家都别着急,该干什么还是去干什么,我去去就回来。”说着就叫老曹把帐簿子拿来,跟着我一起去了县府。
一进县府的大院,就看见到处都是人,行会的那个穿长衫子的张会长带着一大群工人围在那里,里面竟然还有我们的一些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像要打碗水把我一口吞了下去。我笑笑说:“张会长,你不是说你的工人都被我拉走了么?看样子你今天还要报这个仇哦?”
他气得一扭头,对院子里的人说:“大家不是都说她陈老板一向宽待工人吗?不是说她的运行里风气也好,团结也好,不打牌、不赌钱、不嫖女人吗?那都是哄你们的!我今天就请你们都来看看,她是怎么吃你们工人的血汗钱的,你们叫她把帐拿出来亮亮!”
我说:“帐嘛,好说,都明摆着的,老曹你给他们念念。”于是老曹和帐房先生就一五一十地念帐目,一直念了两个钟头,把我们这几个月的开支都全部公布了出来。还没有念完,下面就闹哄哄的,都说:这样说来,人家运行里真的只提了百分之五的费用,其余的全都发给工人了嘛。
我放下帐本说:“张会长,我的帐完了,是不是把你的拿出来我们也听一听呀?我们接这项差事之前,这军米你们也多少运了些,我们也算都吃了点官粮嘛!”
他的工人一听,就在下面说:“这怕是办不到哦,他的帐,都见得天么?我们好久都没拿到钱了,他的地方倒是买得不少,没听说他上个月才拿了五万多元,在简阳那边买了一大块好田土吗?给他的那房外室买的,要不然他那大婆子咋会闹得这么凶嘛……”
那张会长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的结果,一跺脚说:“这个赵永林怎么……”
正说着,那姓赵的就出来了,一摆架子说:“陈老板,我昨天接到人家简阳那边的公文,说你们运的军米怎么都是搀了水的霉米,这样要不得哟。好,好!我们退一万步说,这不是你陈老板干的,我晓得你也是读过几天书的人,平时里口口声声一口一个抗战抗战的,这点大道理一定是晓得的;可是你得把你的工人们都教育好嘛。你说你们工资不够,我们就答应涨;你看看这里这么多的人,都对这事有意见。人家张会长是我们的老朋友、老交情,都没得到一点好处,偏偏就给你们涨,可是现在你不是叫我们作难吗?现在人家喊要处理,我看你恐怕要给个说法,要不然就像你说的,我们到成都、重庆去说……”
我说:“赵县长,我到这乐至没几天,可是怪事倒遇得不少。才不久你县太爷的大布告刚贴出来,就有人偏偏要顶风作案,拉我们运军米的工人去充壮丁。我来找到你,你却说是我没证据来胡闹;后来拿到了证据,你又不露面,只派了个全权代表许科长来处理。结果是你赵县长贪杯,说了些见不得人的酒话,下面的人拿着就当了真;现在许科长签的字据正要兑现,又闹出了个军米里搀水的事情来。我这回要是拿到了人证,你不要又东说西说的哟?”
正说着,蒋林桂就来了,他后面跟着一大群人拖着一架板车,那板车上五花大绑地绑着一个人。姓赵的一看,眼睛就直了,转身就想溜。蒋林桂见了,一把上前拉住说:“赵县长,请留步,这件事情,请你给我们大家说清楚!”那王保长一见赵永林,嚅嚅地缩成了一团。
林桂见他不肯对质,一下子跳到了板车上,一挥手大声说:“弟兄们,我来帮他们说:往军米里搀水的事情,就是赵县长支使王保长他们干的。这家伙找到赵县长哭穷,说是送军米又劳神又没油水,不想干了,赵县长却说你们就不晓得想办法啊?往军米里搀水嘛,那多出来的斤两,不就是钱吗?王保长说要是别的人拉还可以,陈老板联昌运行里的人精得很,怕不得行。赵县长就说,你就不晓得动脑筋啊?人家来拉米你们殷勤一点嘛,烟啊茶的递到手上,让你们自己的人上货,再不行呢就偷偷塞个红包儿,只要拉的人不开腔……那些米反正都要运到外地去的,霉呀烂的都在路上,哪个说得清楚?”
人群里哄地一声炸开了。我站到板车上,大声说:“看看这米,大家都来看看这米,农民兄弟都是交的上好的米,湿了一点他们都要大大地打折扣,可是他们就拿来发水,还硬说是我们的人干的,这不是丧尽天良吗?这么热的天,粮包运到简阳就沤得发烫,打开来一看,全都起了霉。大家想想,这才多远一点路?而我们前方的将士,还在千山万水的夔门之外,等到他们碗里的那一天,这些米还吃得吗?这些军米,都要运到重庆去装船,装大轮船,一个船舱里的米,何止千包万包,到那时候,这些霉米就会在仓里发烫,变质,霉烂蔓延……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现在抗战时期,中国人最恨的是什么人?是汉奸,是破坏抗战的汉奸!而他们往军米里搀水,一图中饱私囊,二图栽赃他人,不惜祸害前方将士,这与那些敌占区的汉奸,有什么区别?!……”
坝子里一下子就闹翻了天,我们的工人把车子停在县府的院子里,整整两天没有出工。
这时候,到处的军米都催得急,赵永林又叫那许科长来给我说好话,让我叫工人们快上路,一切事情都好说。我说:“我们当然要出工的,要不然吃什么,好在一切事情都弄清楚了。赵县长好歹是个父母官,也给我们道了歉了,我们哪能不知足?只是这县里欠我们工人的钱,可是你许科长老早就说好了的,不晓得啥子时候才兑得到现呢?”
他说:“陈老板,我这回拿性命担保,县长都派人到省里取款子去了,就这一两天的事情。你就赏我一个脸,莫叫我老在县长面前交不了差,我也还有一家人,要在他手下吃饭呀!”
我说:“那好,有这么一个县长,我看他手下的人也实在着难!今天就看在你许科长的面子上,我们的工人出工。”
于是工人们又拉着军米上了路。我刚刚把人发配完,许科长就来说,款子备齐了,叫我到简阳那边一个叫施家坝的乡上去拿。
我说:“乐至县发给我的款子,怎么叫我到简阳去取?我不去。”
许科长说:“现在县上的款子紧得很,这是简阳那边原来欠我们的一笔钱,你就直接去取了,该发给你们拉那一路工人的钱就直接在那里发了,免得我们又多跑一趟,费一道手续。”
我想了一下问道:“那施家坝离简阳县城好像还有一段路吧?这几个月,你们的工资都只发了一半,现在欠的款子大约有二十来万法币,我一个女人家怎么敢去拿?要不然你们给我派几个人护送。”
谁知那姓许的听了嘿嘿一笑说:“你是女的又有什么关系?没听见现在满世界都在说,像你这样的女人,不多哟。”说完竟然自己转身走了。
我站在那里,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回头看看,实在是没有人了,只得喊上帐房先生说:“我们走,我就不信,现成的钱我都拿不回来。”
我到了施家坝,就叫帐房先生去乡政府送个信,请他们把钱送到茶馆里来。帐房先生去了不多一会儿,回来说:“陈老板,这里的乡长说的,没这个规矩,自古以来公事都在衙门里办,哪有到茶馆里办的。”
我摸出自己的一张名片说:“老先生,麻烦您再走一趟,就说我陈老板是袍哥出身,万县东门上水码头的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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