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人》第48章


至讲嗟暮铮簿驳匕谧攀ァ⑹健⑹啊⑹拧⑹摺⑹省⑹邸⑹蛞约案髦质椤T诎肫碌囊幻娑盖缴希液臀诹A讼吕础?br /> “嗳,那个黑屋子后面就是花匠的园圃,我等你的那天,看到里面开满了黑玫瑰,你不喜欢黑色,我就没采。”
“你要送我黑的,我非揍你不可。”乌龙女说,微笑着。看来,她的情绪稍好了点。
“再往上就是枯槐和坟地,还有深坑,我们回去吧……”
可是,我看到刻在墙上的一大块文字。
“噢,这是一种古老的文字吧。”乌龙女靠近墙壁说。
我仔细瞅了一会,脑海中忽然飞出一个答案。“是甲骨文。”我说。
“甲骨文?怎么会刻在这里呢?三更,你看,最上面的几行,都快掉光了,下面的,啊,下面的也快掉了……”
“刻在石里的,居然也会掉……”乌龙走过去,在剥落的文字上抚摸着。
“不是掉光的,”我也抚摸着,“这凹进去的部分,一直在生长,慢慢的,也就将刻出的字沟填平了。”
“啊,原来是这样。”
我突然想到,原来,这紫石镇的石头,一直是有生命的。而紫石镇的名字,的确是与石头有关联的,虽说它们的颜色消失了,可它们的生命,仍然顽强地支撑着,迈向“死亡之旅”的,应该是那些人类留下的文字吧……
啊,甲骨文,已是一种死去的文字,比这更残酷的荒凉,就在前面。
“三更,我们回去吧。”乌龙女倚在我的怀里,望着西天垂落的夕阳。我感到我们的身体,正被晚霞一点点地烧红。枯槐最终停止了生长,埋葬尸骨的土坑,慢慢的也将被风雨填平,腐烂和重生是必然的,等紫石镇重新焕发青春的时候,我和我的乌龙女,将再一次飞临雷峰塔,孕育我们的小生命。
黄昏降临了,江水在呜咽,紫石镇重新落入黑夜的嗜咬中。“好了!”我喊了一声,身子一团,突然腾空而起,化为一条青影飞过紫石镇上空。紧跟着,白蛇也飞了起来,我听到她嘶叫一声,陡然间,江水翻滚起来,我在风化街上空徘徊了两圈,寻着被乌龙女撕开的巨大旋涡,一耸身,蓦地不见了。
旋涡合上了。江面上,平静如初。
(某天,实验室。被实验人:肉虾编号x003649女29岁体重53kgb型血无病史记忆提取实验。
封组长坐在玻璃台前,吸着烟,神情专注。章鱼示意浑天仪可以进行药剂推注了,四个白衣人有条不紊地摆弄着手术器具,“肉虾”平静地躺着,看来,她并不清楚将要发生什么。我和组长只有两三米的距离,程序已打开,我按下初始化窗口的“确定”键,程序将进入自动设置,加载次级窗口里的各类选项。封喉走到我面前,指了指“自定义”一栏,我看到,组长所圈定的,一是“隐私记忆”,一是“性心理记忆”。
所以说,浑天仪对组长的评论还是有道理的。
浑天仪说,封喉有一个女儿,15岁了,这15年来,他把女儿圈在一个70平米的房间里,除了到超市买些食物,女儿从没有离开那个房间,她的教育以及娱乐都是通过网络或电视达到的。对此,封喉却认为很正常,在他看来,外面的世界太脏太乱,诱惑也多,假如能习惯这种“纯粹式”的生活,即使有严重的“自闭症”倾向,这也比自甘堕落强。同时,这种“一点式”的生活模式减少了他的顾虑,女儿养成的作息规律完全与他的工作相吻合,他一点都不担心有一天女儿会不在家里,因为他明白,某种规律一旦形成,一个15岁的孩子,想要摆脱它,根本是不可能的。
“这个自私的家伙!”浑天仪常这么骂他。
据我的观察,封喉对“窥视”有着某种天生的兴趣(谁知道他有没有在女儿身上试过)。与传统的“窥视者”相比,组长窥视的是人类意识中最隐秘的部分。他自认为已经完全掌握了男性的隐秘意识(当然,他的兴趣不止于此),对于女性,他正利用手中的工具一点点获取,以满足他的“占有欲”。他自认为这是没有任何“邪念”的无知般的窥探行为,与那种带有探头、微型摄影机以及特殊夜视装置的窥视者相比,他称得上一位“绅士”了。记忆体被提取后,封喉将它拷贝在自己的微型存储器中,再利用程序的“还原”功能,将其呈现的画面一一备份,留作欣赏。浑天仪说,有时,组长也会搞一些花样,以求推陈出新,翻新之后的画面,其效果更为真切,隐晦的东西,一旦爆光,其破坏力也是十分惊人的。而我们现在所看到的组长,已绝非想象中的成年人了,对于眼前的窥视世界,他倒像一个十足的婴儿,睁大一双好奇的眼睛,不断地索取他天生喜欢的“素材”,以便让他的思想和肉体都感受到一个与此迥然不同的隐晦世界。
“好了,把备份的材料拷贝下来。”封喉指着我面前的屏幕说。进度栏上,读取阶段已经完毕。下一个是分类阶段,然后是组合,最后还原。打开组长的存储器,他指着一个名为“g23”的文件夹说:“组合记忆我已经做好了,就是这个,你把它恢复过去就行。这次的,你把它拷贝在‘g24’的文件夹中,我回去后再完成。”
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组长注意到了,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假如你对这个有兴趣,我们可以合……”
我赶紧说:“好了,组长,我马上完成。”
封喉的手掌离开了,我感到肩部一阵麻痛。我想,有一种钝物刺伤了我。
巨大的玻璃室内,机器手的一只悬臂开始了第二次推注,四个白衣人分左右立在“肉虾”两侧,一边是血压和脉搏,一边是输液,计算机定位后,机器悬臂停顿了一下,接着猛地扎入,我看到实验人木头一般躺着,周围只听到电脑在分析数据资料时的咯咯声。浑天仪走到另一侧,开始准备下一个推注部分的定位数据。按程序要求,一般要进行四次推注,接着是记忆数据的恢复,最后是新记忆体的还原。章鱼手扶着下巴,看样子很专注,其实我知道,他分神了。不久,实验结束了,封组长计算了时间,与原来相比,时间缩短了三分之一。
“很好,很好。实验结束后,你们休息一下。”组长说。
浑天仪换了衣服,出来后,他燃了一根香烟,歪在软椅里,一声不出。章鱼低着头,偶然的抬头,目光却投在天花板上。我知道,一旦发生重要的事情,他跟浑天仪的情绪都有点反常,今天就是这样。组长走后,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章鱼终于说话了。
“病毒已经完成了。”他说。
我的心间陡然一颤。屏幕上,仍留着刚才实验人的脑部定位图。
浑天仪深深吐了一口气。炭色的灰烬,轻飘飘落在地毯上。
“后天是乌龙女的手术,我们仍按原计划进行,大家,有什么疑问吗?”
又是一阵沉默。
“别的,我不说了,关键是——我们做了,这就是一切内容。三更,你的情况怎样?”章鱼问。
我沉默了。是的,我很清楚,自己的记忆力日趋恶化。几天前开始进行的梦境移植实验,从根本上讲,是为了唤醒乌龙女的记忆,而非我自己。记忆的唤醒是需要代价的,这代价就是我的“失忆”,一切由零开始,再回到零。无论我如何阻止,丰富的我,最终将出现记忆空白。
“我带了一个电子记事本,里面存储了我所有的信息……”我翻开口袋,掏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金属片。
浑天仪走过来,将它拿在掌心里。
“三更,具体一点,跟我和天仪说说。”
浑天仪把金属于片还给我。
“第一天的情况比较好,基本正常,可当天晚上,我失眠了,脑海里一遍遍重复梦境里的细节,我感觉我真的变成了一条青蛇,在雷峰塔上空盘旋……后来,乌龙女的形象逐渐模糊,它和我的记忆产生了冲突,特别是我们相识不久后的记忆,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最后,我完全混淆了,我希望第二天醒来能完全恢复,可是,事实证明,这也是我现在的判断,有的记忆已被抹掉了……我尝试做了一些回忆,回忆我的童年和少年,起初,我能完整地回想起来,在第二次的实验后,我发觉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所以,你用这个做了记录?”浑天仪说。
我点点头,痛苦地望着他和章鱼。我希望他们能给我一些启示,或是解决的办法,可是,除了告诫,他们什么也没说。我突然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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