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生存》第49章


装阉龇墒挛袼!?br /> “箱子里装满了磁带?”
“大概有60盒,由帕特里克精心剪辑而成。你可以在三小时内把最重要的全部听完。”
桑迪看了看手表。
“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商量。”利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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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要求听收音机,但被拒绝了。后来他们意识到他仅仅是想听音乐,便拿来了一台旧放音机和两盒里约热内卢爱乐交响乐队的磁带。古典音乐是他的爱好。他把放音机的音量调低,开始浏览一叠旧杂志。他提出的看书的请求他们正在考虑之中。迄今饭菜的质量还不错。似乎他们急于让他高兴。看守他的是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显然他们是某个人雇来的,这个人永远也不会露面。事实上。只要他被释放,他们就逃之夭夭。将他们绳之以法是不可能的。
绑架后的第二天慢慢过去了。伊娃还算机灵,没有落入他们的圈套。他可以这样奉陪到底。
次日晚上,法官卡尔·赫斯基带着比萨饼再次探望帕特里克。头天的交谈甚是过瘾。于是下午他打电话给帕特里克,问能否再谈谈。帕特里克当然求之不得。
卡尔打开他的小公文包,取出一叠信,扔到那张临时办公桌上。“很多人都要向你问好,尤其是法院那帮家伙。于是我说,大家不妨写封信。”
“没想到我有这么多朋友。”
“别做梦。他们是坐在办公室里闲得慌,想以此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谢谢他们。”
卡尔把一张椅子拖近床铺,坐了下来。接着他又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脚搁了上去。此时帕特里克差不多吃完了两块比萨饼。
“很快我就得要求取消自己的审判资格了。”卡尔几乎是用道歉的口气说。
“我知道。”
“今天上午我和特鲁塞尔进行了详细的交谈。我知道你对他不是很中意,但他是个好法官。他愿意接这个案子。”
“我更希望兰克斯接替你。”
“但事情是由不得你选择的。兰克斯患有高血压病,我们尽量让他避开一些大的案件。你是知道的,特鲁塞尔的经验非常丰富,我和兰克斯合在一块都不及他,尤其在死刑案件的审理方面。”
听到朋友的最后一句话,帕特里克微微一缩,眼睛突然斜视,肩膀猛地下塌。死刑案件。这几个字令他极其不安。每逢他拖着身子在镜前长久地注视,也会产生这种心绪。当然,所有这些细微的表情都没有逃脱卡尔的眼睛。
常言道,谋杀是人的天性。在卡尔12年的法官生涯中,他曾经这样劝慰过许许多多的杀人犯。然而,帕特里克恰好是他朋友圈子里第一个面临死刑判决之人。
“为什么你要辞去法官的职位?”帕特里克问。
“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我已经感到厌烦了,这个时候不离职,就永远没有机会。孩子们快上大学了,我需要多挣点钱。”卡尔停了停,问:“奇怪,你怎么知道我要辞去法官的职位?我并没有对外广播。”
“消息不胫而走。”
“会走到巴西?”
“我安插了奸细,卡尔。”
“是这儿的人?”
“不,当然不是。我不可能冒险和这儿的人联系。”
“那么是那边的人?”
“是的,我所遇见的一个律师。”
“你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是的,只是他要改成她。”
卡尔将两个拳头轻轻一碰,“我看这是明智之举。”
“下次你失踪,务必不要错过这样的机会。”
“我会铭记在心,这个女律师眼下在什么地方?”
“大概就在附近。”
“现在我明白了,那笔巨款很可能在她手里。”
帕特里克扑哧一笑。气氛终于活跃了。“卡尔,关于那笔巨款,你想了解哪方面的情况?”
“什么都想了解,你怎样偷到手的?目前藏在哪里?还剩下多少?”
“你在法院听到什么传闻?”
“多着呢。我最爱听的一种传闻是,那笔巨款已经翻了一倍,现藏在瑞士的保险库。你只不过在巴西混时问。再过几年,你就要离开那里,大把大把地花钱。”
“还不错嘛。”
“你记得博比·多克吗?他就是那个脸上长满丘疹的刁钻律师,扬言99美元受理一桩离婚案,并责怪别的律师收费太高。”
“记得,他不是在教堂小册子上登了许多广告吗?”
“就是他。昨天他在秘书处喝咖啡,说刚听到内部消息,那笔巨款已让你吸毒、嫖妓给花光了。因为这样,你在巴西才过得那么穷。”
“多克只配说这样的话。”
看来帕特里克有了说话的兴头,卡尔不想坐失良机。“那笔巨款在哪里?”
“我不能告诉你,卡尔。”
“还剩多少?”
“很多。”
“比你偷走的还多。”
“是的,比我拿走的还多。”
“你怎么有这么多的钱?”
帕特里克双脚一摆,下了床。他走到门边,舒了舒筋骨,并拿起瓶子喝了口水,这才坐在床沿,注视着卡尔。
“这完全是运气。”他几乎是压着嗓子说,但每个字都未能逃离卡尔的耳朵。
“卡尔,不管能不能拿到那笔巨款,我都要离家出走。我知道那笔巨款就要汇给事务所,并有窃取它的计划。但即使计划失败,我也要离家出走。我无法再同特鲁迪一道生活。我憎恨事务所,我的整个一生就要毁在他们的手里。博根一帮家伙参与了一起巨大的诈骗。我是唯一的局外知情人。”
“什么诈骗?”
“阿历西亚的宣称是假的,这事我们以后再谈。于是我慢慢地策划逃离。幸亏运气好,我成功了。此后我一直走运,非常走运,直至两个星期前被抓获。”
“你还是从葬礼之后的情况谈起吧。”
“好。我回到奥兰治比奇那套小公寓,住了几天。我闭门不出,听葡萄牙语磁带,记单词。我还花了几个小时编辑从事务所偷录的谈话。此外还有许多资料要整理。事实上我干得很卖力。晚上我去海滩散步,一连走几个小时,出出汗,想尽快地让身上的肥肉去掉。我几乎完全同食物断绝了关系。”
“那是什么资料?”
“阿历西亚的档案材料。我冒险驾驶帆船,四处探听情况。我觉得有必要掌握驾船技术,因为在帆船上一连可以生活好几天。不久,我开始躲在海上。”
“这里?”
“是的。我把船停泊在希普岛附近,守护着比洛克西海岸。”
“这是为什么?”
“我在事务所安装了窃听器,卡尔。每部电话机,每张办公桌都装了窃听器,博根的除外。我甚至在一楼位于博根和维特拉诺的办公室之间的男厕所里也装了窃听器。这些窃听器所接受的信号汇于一个装置,该装置我藏在阁楼上。这是一家老的事务所,房屋也很旧。阁楼上堆满了长年累月积下来的旧卷宗。从来没有人去那里。屋顶烟囱绑有一个旧的电视天线,我把窃听设备的导线接在上面。信号通过该电视机天线发射出去,被我安装在帆船上的一个半径10英寸的碟形天线所接受。这是最新的高科技产品,卡尔。我从罗马黑市上买来的,花了很多钱。用双筒望远镜,我能看见那个烟囱,所以接收那上面天线发射的信号是轻而易举之事。凡是窃听器所能听到的谈话,都传到了帆船上。我把这些谈话录下来,晚上进行编辑。他们在什么地方吃午饭,妻子的心绪如何,没有我不知道的。”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你应该听听他们是怎样在我的葬礼后耍两面手法的。在电话里,他们说了那么多好话,表达了那么多哀悼,听起来发自内心,十分友好。但骨子里,他们幸灾乐祸,因为省却了一场可怕的正面冲突。他们已经推选出博根来通知我,事务所决定将我解雇。葬礼后的第一天,博根和哈瓦拉克坐在会议室,一面喝威士忌,一面笑着说,我死得正是时候。”
“这些谈话全录了音?”
“当然了。我还录下了葬礼前几小时特鲁迪和维特拉诺在我办公室里的谈话。当时他们打开了我的保险箱,意外地发现了那张200万美元的人寿保险单。特鲁迪真是欣喜若狂。整整过了20秒,她才问:”我什么时候能拿到这笔钱?‘“
“什么时候我能听听这些磁带?”
“我无法确定具体时间,反正快了。有几百盒磁带。我每天编辑12个小时,干了几个星期。想想看,我得听多少谈话。”
“他们有没有怀疑?”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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