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时区》第44章


“满意吗?”高勇微笑站在落地窗边,“这是我们公司对我几年工作的奖赏,本来是那套别墅,你不中意,我要求换这套。”
“还是太奢侈了!”傅静又走进厨房,“哇,这套厨具我妈看了三年也舍不得买。是韩国的吧?”
“现在谁家不这样?”高勇也跟进厨房,“是韩国的,我已经降低装潢规格了。”
“以后,我是不敢请单位的人来做客的。”傅静的手触到一个感应式水喉,水哗哗淌出。
“你意思是,愿意接受这把钥匙了?”高勇的声音很激动,将钥匙串伸到傅静眼前摇晃。
“只有这个吗?”傅静抢过钥匙,双眼含情脉脉。
“当、当然不止。”高勇的声音已颤抖,手忙脚乱地从身上摸一个钻戒。“老天!这玩意放身上两年了,你居然在厨房里……。”他给傅静戴上,顺势将傅静横抱在胸,走出厨房。
“嘻嘻,你等等!”
卧室里,傅静身上只剩下胸罩的内裤,嘻笑着躲避高勇的手。
“我手机响,真的。”傅静双手楼在胸前。
“别管它,不接这个电话我不信会开除你。”高勇解开傅静背上的暗扣。
“我不,刚参加大案,我爸不骂才怪。”傅静晃动身子,说得很坚决。
高勇只好住手,摇头下床,从地毯上捡起手袋递给傅静。
“什么?三十九度半,就他一个人在家。好、好,谢谢你。我、我马上过去。”傅静放下电话,边穿衣服边和高勇解释:“小小发高烧,他爸不知道跑哪去了!邻居来电话,这小子不肯去医院,说是他爸又破产了,去医院花钱……。”
“我还比不上那个小孩?”高勇的眼神让傅静说不下去。停下扣外衣去抚高勇的脸,笑说:“你真的要跟一个小孩争风吃醋呀?”
高勇甩开傅静的手,冷笑道:“应该是小孩他父亲吧?哼!看来小红没说错。”
“小红开笑话你也信。别胡思乱想了,你已经在我手上戴了紧箍咒。”傅静理解高勇此时的心情,在他额上亲了一口。
高勇翻眼望傅静独自离开。
在路边等的士,过了六辆,傅静才招手叫停,心里有些难受,以为高勇会跟出来。
小小发冷发热,起因玩疯了,内衣湿透也不换。
傅静把小小带到医院打针,医生说不必住院,再次来到郎中保的家,已快十一点。估计郎中保不会回来,她打了个电话给母亲,留下照顾小小。
“我爸又破产,阳阳阿姨昨天不来了,兵叔勇叔也好几天不见。”
“大人的事,你不知道,别乱猜。”
“真的,刚才我打他的手机也不通,肯定又拿去当掉了。”
“手机不通可能不在通话范围,不一定是当掉。你瞎操心什么?你爸就是卖报也能请你上老麦。睡吧,明天起床病就好了。”
和小小闲聊了几句,傅静也和衣靠在小小床上睡着了。
郎中保是凌晨两点进的家。洪卫东大摆宴席,感谢他和兰兵兄弟,还有唐建国等一干警察。太久不开张,他也放开酒量,喝到晚上九点多,才从那个检查站附近的一个县城赶回来。一觉到省城,忘了给儿子打电话。
这小子大了,懂事了。家里很整洁,以前儿子一个人在家,不到一小时,满地的玩具杂物,让你无处下脚。
坐在客厅里,郎中保点燃一支烟,慢慢打开洪卫东给的一兄旅行袋。这人的确慷慨。虽然郎中保没强求照口头答应的付酬金,洪卫东还是说话算话,除去付给兰兵兄弟的奖赏,摆在眼前的是十几万现钞。
好久没见过这么多现钞了!忍不住把钞票搬上桌,有点爱不释手。
小小的房门开了,出来的是傅静,郎中保慌忙站起,想叫,没叫出声。傅静闭着眼睛,也没看他,摸索走进卫生间,虚掩上门。
郎中保原地不动,大气也不敢出。马桶一阵水响,傅静又摸索出来,没有进卧室,走到他身边的饮水机旁,接了半杯水,放到嘴边,头微微抬起,这才发现屋里有人,惊得水杯掉地。
“啊、啊,我、我回来晚了。”郎中保伸脚去垫水杯,痛得表情很难看。
傅静抚胸说:“你怎么像幽灵一样?吓死我了!哇!怎么有这么多钱?你、你去干什么啦?小小说你又破产的了,你……。”看见桌睥上的钱,她的眼睛比刚才受惊吓还要恐惧。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做什么?”郎中保也慌了手脚,“不信你去问洪、洪镇长,还、还有小红、小红他哥。我、我、我……。”他断断续续讲了前后经过。
“按劳取酬,那你紧张什么呀?”傅静听明白后,被他的窘态逗乐了。
“我、我不紧张。”郎中保说话还在打哆嗦。
这么一闹,傅静瞌睡也跑了,坐到沙发上说:“你有钱了,应该请个保姆接送小小,他今天发高烧,不过现在好多了。我不可能老帮你看他,我也要结婚了。”
“这、这么久,太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郎中保还是不抬头。
傅静突然幽幽地说:“你觉得我和高勇结婚好吗?你也见过他的。”
郎中保没想到她问这个问题,想抽烟,烟放在傅静旁边的桌上,不敢去拿,搓手支吾道:“啊、啊,挺好,挺好,高先生,那个事业有成,人、人也好。”
“唉!”傅静叹息说,“人人都说好,我反而糊涂了。喂!你结过婚,说说看,你和小小他妈妈是怎么结婚的?”
郎中保双手不知放哪,只好收进裤兜里,说:“我、我也讲不清,是别人介绍的,那时刚开公司,我忙,她帮我洗衣做饭,我见蛮好的,她也没意见。就、就那个了。”
傅静笑说:“这算什么呀?那时你有钱,想帮你洗衣做饭的多的是。人家是爱你的房子、车子、票子。看来你没爱过她,可能你谁也没爱过。唉!我是问道于盲。”
郎中保终于有勇气去拿桌上的烟,他虽然文化不高,但傅静后一句话还是听懂了,这对他是个震动。前妻只知道做计划,明天买什么,下月添什么,明年换什么?可能确实没爱过自己,自己爱过她吗?他默默点上烟。
傅静见他不语,以为言重了,说:“对不起,我话过头了,你别在意,我脑子有点乱。”
“不、不。你说得对,不然,我破产,小小他妈也不会和我离婚。”郎中保从不考虑这种问题,突然间像有许多话要说。
傅静起身说:“不说了,其实这世上有几桩婚姻不为钱?我和高勇结婚,他有钱不也是个因素?快三点了,你也睡吧,晚安。”她自言自语走向小小房间。
“既然这样,你、你干吗不好好想想?不然,哪天和我一样,就、就那个不好了。”郎中保像是要去拉傅静。
傅静一怔,扭过头,不敢看他:“我、我会好好想想的。”
星期六回唐建红家,星期天回陈士风家,这已成了惯例。
又到了星期六,结婚半年来,陈士风渐渐害怕这一天,说白了,是怕见岳父母。这两位退休的处级干部,从他进门到出门,一分钟不停地给他上政治课。尤其是妇联退休的岳母,已经为他做好了从分局长到公安厅长的升官计划。
“你是我的上司,在家里,我提醒你两句!”每次都是唐建国开头,“我先问你,你说,现在咱们队里,大伙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听谁都一样,做事就行了。”陈士风和往常一样打哈哈,微笑给唐建国添酒。
岳父接过话茬:“小陈啊!你压根就不该再回刑侦队,这样你大哥很不好工作,妹夫当领导,这都什么事呀?”
“就是嘛!”让陈士风心惊胆颤的岳母开口了。“你有文凭,立过大功,在哪个部门都容易上去。你大哥就不同了,要是你不回来,他准能顶上你这个位置,他已经干十几年了,现在因为和你有亲戚关系,迟早要被调走。唉!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市局点名要你也不去,这么大件事,你就不能跟我们商量吗?”
陈士风无言以对,笑脸也装不出了。背着骂名在单位就算了,回到家也不得安宁。
“喂!开批斗会呀?”唐建虹叫了起来,“还让不让人吃饭啦?士风,吃你的。不过,你回刑侦队是该和大哥商量一下,弄成这样,里外不是人。”
陈士风原先很感激老婆及时解围,可听完她后边的话,心里也不滋味。总算把碗里的饭一点点地扒入口中,坐到沙发上吸了一支烟。饭后是来这个家最轻松的一段时间,岳父岳母给他最好的印象就是,从不叫他做家务,当然,可以选择的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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