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时区》第45章


段时间,岳父岳母给他最好的印象就是,从不叫他做家务,当然,可以选择的话,他宁可在傅静家砍鸡。
趁岳父岳母和唐建虹进了厨房,陈士风主动靠近剔牙的唐建国,给他递烟点烟,说:“我真的没考虑过那么多,领导叫我选,我开口就说回队里了。唉!我知道队里的人也不乐意我回来。”
“你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呀?”唐建国瞪大眼睛,站了起来。“人家陆所长是老资格,市局那几个更不用说,你一家伙把人家逮进去。这下好了,局长被调职,两个副局长被免职,八个人被批捕,牵连的人达到五十多个,震惊全省,轰动全国。你以为是好事呀?我告诉你,包括市局、市委。甚至省厅、省委,都不会有人感谢你的。队里的人更不用说了,现在谁不怕你?估计只有靠你当上局座的方队,对你感激不尽。”
陈士风尽量保持心平气和,接上一支烟,说:“陆所长是什么货色,这你也知道,证据确凿,……。”
“什么证据确凿?”唐建国把手里的火机拍到茶几上。“有什么事先找局长行不行?擅自调转枪口向自己人开刀,逞什么英雄?你知道事后局长跟我怎么说?‘你妹夫是颗定时炸弹’哼!好在他也调走了,要不然我也跟着你遭殃。”
陈士风辩解道:“抓人也是他同意的,我在现场就向汇报了,他还亲自赶来。”
唐建国不停地摇头:“唉!你这个死脑筋,怎么说你才好?你自作聪明,叫来央视、新华社,闹得满城风雨,局长敢不抓人?否则最多是内部处理,绝对不至于用上手铐铐自己人,你这么干,谁还敢跟你共事?连我的都怕!要是你会为小红着想,我劝你再干一两年,趁早调到别的地方去,听不听你看着办。”
陈士风心乱如麻,没心机再解释,哪天碰上记者,他也知道难收场,可没预料到复杂到这种程度,幸好他再三跟记者声明,关系到安全和今后工作,不让公开他的名字。要不,目前的处境恐怕还要糟糕。
闷闷不乐地回到家,衣服也懒得脱就蜷进床里。唐建红洗完澡,穿一件透明的睡衣压到他身上,竟被他推了一掌,差点掉地。他急忙搂起亲了一口说:“明天吧,不是说要繁殖后代吗?我在养精蓄锐,那样成功率才高。”
“去你的繁殖后代。”唐建红佯怒道,“刚才我要是摔倒你别后悔,你们陈家,说不定要有个后代光荣牺牲。”
“你说什么?”陈士风惊喜万分,掀起唐建红的睡衣,在肚子上亲个没完。
“别人有老公我也有,两个月了,一个人去医院,差点被当成私生子。”唐建红哭起来。
第十一章
荔枝树又开花了。蜜蜂像一群监狱释放的犯人发现妓院一样,争先恐后地扑向一朵朵鲜花。
每逢这个季节,林老板喜欢到园子里来,看看蜜蜂,闻闻花香。他似乎在和园子里的所有成员交流,向它们汇报一年的成绩,向它们倾诉一年的酸楚,它们是最忠实的听众,最坚强的后盾。这是林老板最轻松愉快的一段时光,就算收获时节也比不上。
在荔枝林里呆了一早上,回到岭脚下的住宅小楼,还没开饭,林老板坐到电脑前,想上网找一些新的包装技术,为了荔枝能保鲜运出,他是费尽心机。才输入密码,电话却响了。
“哦,是白总。啊,今年的收成保守估计会超过去年,你放心,我会……。啊,你找他们呀?我、我去叫。”林老板想汇报工作,可从没人爱听。
那个叫二炮的人,还有一个叫阿丘的娘娘腔,林老板原以为和他一样,也是欠债的。大光走后,这两人却呆在这里,白总交待要好生照顾,他这才发现自己搞错了。
“哈哈,你想错了龙哥。”这个叫二炮的男人和白总关系不一般。林老板坐在电脑前瞎琢磨,他不愿看这张脸,耳朵少了半只,额上有条刀疤,虽然戴副金丝眼镜稍稍顺眼,但还是不像善类,而那个叫阿丘的娘娘腔,一双恶毒的眼睛更让人不寒而栗。
“……要挟,我就不走,没错,我是要挟。记得你上大学那时给我讲的故事吗?圣雄甘地,非暴力不合作。哈哈!钱我要求不高,给多少是你的心意,我就要阿丘的单行证,你别劝我,连大光这傻小子也知道香港会烦死人,一个人我绝对不走。对了!这个星期可以搞到?我听你的,好、好。我……。老林,你去看看,谁来了?我听见有车响。”
林老板知道要支开他,磨磨蹭蹭出门,低头走向厨房。也该开饭了,特意为这两人请来的保姆挺勤快的,今天怎么这么慢?
“救命!”推开厨房门,林老板下意识地喊出这两个字。小保姆倒在门边,那个割掉他手指头的小个子男人正朝他笑。
沪深股市狂泄,“龙达”大厦八楼热闹非凡。那些把钱交给理财公司的委托人,挤满整个八楼走廊,交谈的声音回声很大,电梯一打开,声浪扑面而来。
家龙和肖秘书又像回到那个爱看热闹的小山镇,挤到柳姑公司门外,家龙的白衬衫尽是口红,肖秘书的一只皮鞋也不知去向。
“他妈的,早知道叫大光来开路。”家龙一边咒骂一边朝柳姑的办公室走。外边的集体办公室只有几个顾客,说话声也和风细雨,和别的理财公司大相径庭。
“她毕竟是听了你的话。”肖秘书一脚高一脚低地跟在后,眼睛观察四周。“幸亏接的散户不多,要不然,咱们被扒光也进不来。”
“就怕我前段时间讲的她听不进,那什么也白搭。”家龙在柳姑办公室外敲门。
“是啊,是啊!”肖秘书干脆脱下仅存的一只鞋,“万一还泡在股市里,那就惨了,缩水的资金,恐怕还不够我们出去买间房。哦,东东的那笔钱,打给他了吗?”
“打了一半,老子要留一手。怎么不开门,真的出事了?”家龙不耐烦地点燃雪茄,敲门声更大。
“来了,来了!”柳姑清脆的嗓音传出,门开了。
“……会员证查出来了吗?没错,是我,刚才和你说了,我想换个教练,嗯,要国家网球队退役的,女的,以前那个男的不行,口齿不清,又不讲卫生。好吧,你等等,我看下日程,嗯,星期五没空,下星期一怎么样?好的,就这么定了,谢谢你,再见!”
柳姑对手机说了一通话,转脸朝家龙和肖秘书:“刚才的电话是你们吧?我想换个网球教练,俱乐部的人真麻烦,说老半天才搞得清。”
“有心情谈这个,我就放心了。”家龙重重地坐到沙发上。
肖秘书也坐下,长吁一口气说:“好几天不看股市,飞流直下三千尺,给你打电话又没人接,把我们吓坏了,赶紧下来。”
“上个月我就清仓了。”柳姑从酒柜倒了两杯酒给两人,望家龙说。“听你讲得那么恐怖,还是拿来在手里安全,不过,把资金外移,客户怎么办?有些人的钱是当保险的呢!”
“哈哈!你真是太天真的了。”家龙本想说“妇人之心”,“这些钱的来路你比我们更清楚,全是民脂民膏,你跟这些贪官污吏讲了那么多年信用还不够吗?况且,我们自身难保,对他们更危险。”
柳姑也倒了一杯酒,夹在手中,凝神不语。
“有什么不对吗?”家龙发现柳姑像有事相瞒。
柳姑喝了一大口酒,脸朝他处,说:“是有件棘手事。还记得吗?上次咱们在江苏见的那位江小姐,他的姘头被逮进去了。”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家龙把放到嘴边的酒杯摔得粉碎,手指柳姑站起。“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你为老爷子殉情请便,别拉上我们,冤枉对你一片苦心,真他妈狗咬吕洞宾!”
“你吼什么?”柳姑也摔掉酒杯,两眼发红。“当初我跟你说过,那女人的姘头是市里的民政局长,你偏要收那笔钱,现在出事就赖我。”说完,眼泪也掉下。
家龙斜眼看柳姑,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坐下吸雪茄不说话。
“别激动,别激动,误会了,误会了。”肖秘书重新拿了两个酒杯倒酒,“既然出事了,得商量个对策,嘿嘿!其他的,多说无益。我的意见是,最好转移点资金出去,不怕一万,怕万一啊!”
柳姑擦干净眼泪,接过酒说:“这还用你说!以为我不想移呀?资金分散在全国,集中起来容易吗?我这个月都在飞机上,明天还要去。再说,往哪移?你们就知道冲我发脾气,具体事务谁也不管。”
“有事你尽管吩咐。”肖秘书转眼望家龙,“至于往哪移,咱们在香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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