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时区》第75章


正在别墅里打游戏,郎中保来电,兰兵兄弟的主意,守铁桥一个人够了,最后是鬼子倒霉。
也不赖!找到于小个的老巢,除了该得的五千,还能多拿两千。鬼子想想又觉得是好事。这么干下去,明年可以叫老婆不去扫大街了,省得整天被兰兵兄弟笑话。
车子停在铁桥附近的一个岔路口,鬼子躺在驾驶座上,用望远镜东扫西瞄。自行车经过不少,摩托车一辆没看见。害怕被人发现车里有人,不敢抽烟,不敢听收音机,也不敢抬头太高。时间长了,打起瞌睡。想想摩托车经过有响声,睡觉也没关系。拿定主意合上眼,又感觉尿急。
车停得不好,下车就踩上一摊烂泥。想找个干燥点的地方,撒完尿好跺掉脚上的泥水。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移动,前方有一片白,正要踩上去,身后亮起一道灯光。妈的,是个粪坑,幸好有车来。不对?是摩托车!
鬼子尿也不撒了,跑回车里拿望远镜看。是了,铃木450,这种车好认。管他是不是于小个,跟上去再说。
摩托车没走多远,进了最靠近铁桥的一片房子。农民建房不讲规划,一条条曲折小巷。路灯也没有,鬼子不敢开车灯,心里暗暗叫苦,怎么越走越窄?刚考到驾照,他最怕调头,兰兵兄弟租的轿车开不惯,万一前头出不去怎么办?
一分心,忘了掌握速度,不知是摩托车慢了还是开快了?眨眼功夫,两车相距不到十米。鬼子反应过来踩刹车,慌乱间一脚踩死。
这时,摩托车屁股冒出浓烟,迅速三百六十度转身,驶到轿车旁,鬼子还没重新启动。
“混蛋!他连车也开不好,你们会害死他的!”
郎中保一手一个把兰兵、兰勇从麻将桌旁提起,远远摔出。兄弟俩后背着地,像陀螺一样,在光滑的地板上旋转,撞到墙角才停住。
“老、老板,别打了,我错了!呜……。”兰勇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兰兵摔得多重点,只流眼泪,出不了声。
“好啊!好啊!我最爱看打小白脸。”叮叮拍手叫好。
大光也兴灾乐祸:“哈哈!这两个死人头抓阄蒙鬼子,该打!”
“鬼子也不是好人,死了……。”叮叮被郎中保瞪了一眼,没敢把话说完。
机场路上堵了两小时车,郎中保心急火燎赶到别墅,又费了不少时间。居然看见兰兵兄弟在悠闲自得地打麻将。听这兄弟一句我一句轻描淡写说完,他已怒不可遏。
“老板,呜……,我、我下次再也不敢……。”兰勇哭得像个孩子。
郎中保冷静下来,后悔不该动手打人,内疚地低头走近,兄弟俩怕得向后爬。
“好了,别怕,我不打你们,是我不对。”
把兄弟俩扶上沙发,郎中保问道:“他去多久了,有电话来吗?”
兄弟俩还没答,门铃响。大光去拿起通话器听,大笑说:“是你呀!他妈的,你回来了?以为你被于小个宰了呢!好、好、好……。”
郎中保一个箭步奔到大光身前,捂住通话器,低声在大光耳边说:“你说,摸完这圈牌再给你开门。”
大光搔头摸耳,不解地望郎中保,对通话器叫道:“老郎叫我说,摸完这圈牌再给你开门。”说完问道:“搞什么鬼,不打麻将了呀?”
“你个死人头是猪!于小个来了,这下我们死定了!”叮叮在大光脑袋上连打几掌。
“老子明明听是鬼子,怎么是于小个?老郎疑神疑鬼,你他妈别打了!”大光四处逃窜,躲避叮叮的追打。
“老、老板,报警吧?”兰兵已忘了痛,和兰勇双双围住郎中保。
“报警鬼子就死定了!快,你们都到沙发后面去,听我指挥,别出声。”郎中保也有点垂头丧气,大步走进酒吧。给大光当保镖,是想出其不意一网打尽于小个等人。刚才在机场无意碰上,叫人去守铁桥,也是这个意图。谁知事与愿违。眼下于小个有鬼子做人质,报警无济于事,只有硬碰硬了。
叮叮停下追打大光,叫道:“我们去开跑车,走!大光。哈哈,全靠我要修跑车,咱们逃命去喽!”
“不想死就呆在这别动,可能于小个的人已经在车库里。”郎中保从酒柜取出一瓶酒,喝了一大口,伸手摁下酒柜旁的一个按钮,那是大门开关。
大光和叮叮刚刚跑到沙发后,响起隆隆的马达声,鬼子开的那辆轿车,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短暂地喘出几口粗气,冲进大门,越过别墅前的台阶,撞破玻璃墙,奔向酒吧里的郎中保。
“快跑出去!”郎中保跃出酒吧,轿车随即撞穿吧台,顶翻后面的酒柜。满酒柜的酒纷纷跌落,四处飞散,尉为壮观。
“救命!”死火的轿车上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别乱跑,站到我能看见的地方。”郎中保叫住仓皇跑出别墅的大光四人,从地上爬起,走近轿车。
轿车的车门已被拆卸,防撞气囊下的鬼子歪着头,身上五花大绑。探头进车,郎中保大气也不敢出,心提到嗓子眼,鬼子胯下除了一条顶油门的木棍,还有一只炸药包。
“有炸药!郎头,有炸药!”鬼子神经质地大叫。
“王八蛋!尿得还不少。”郎中保露出微笑。炸药包湿了一大片,引信已熄灭,鬼子的裤裆还在潺潺流水,车里弥漫臊味。
郎中保一手提鬼子,一手提炸药包,走出别墅外的大草坪。大门出现了两辆摩托车,车灯的两道光柱,像两把利剑交叉指向他。
“跳进泳池去!”郎中保向六神无主的大光四人喝了一声,将炸药包甩进几米外游泳池,扯开鬼子身上的绳索,还没把鬼子抛出,摩托车一左一右夹击而上。
不好!摩托车后座有两支土枪。郎中保拉鬼子倒地,感觉要糟,本能地抬手遮脸。
“郎头,我来挡!”鬼子大叫扑到郎中保身上。
“轰!轰!”两声枪响后,摩托车驶远了。
郎中保推开身上软绵绵的鬼子,挺身跃起,把浑身是血的鬼子放到一个大花盆后,脱掉外衣,面朝又调头向他摩托车咆哮:“狗杂种,来吧!”
于小个的车在左边。短暂的对持空隙,郎中保看清了驾车的人。摩托车这一轮采取梯队进攻,准备来个前仆后继。土枪只能打一发,后座的人手上换成了西瓜刀。双方距离不过十米,于小个首先飚出,郎中保不及多想,扯出别在裤带上的手机,像棒球运动员掷球一样,于小个密封的头盔成了接球手套,可他的脸不是手掌。手机穿透面罩击中鼻梁桥,双手一松,人往后靠,车子失去平衡,翻倒在草地上滑行。
郎中保跳过于小个失控飞来的车,像斗牛士一样,张开手中的外衣,迎接第二辆摩托车。驾车人胆怯了,中途减速想调头,车子刚打横,郎中保已飞奔赶到,双脚弹起,连人带车踢了个跟斗。走上前去,抬脚把地上两人的四肢关节全部踩断。
绝不留情!从抱开舍身相救的鬼子起,郎中保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回身要如法炮制于小个两人,却见于小个从地上站起,面目狰狞地望着他,突然双臂扬起,投出两枚飞刀。
“找死!”郎中保大喝一声,稳稳接住飞刀,对准于小个的胸膛还了回去。电光火时间,竟看见傅静,出手颤抖,两枚飞刀插进于小个的肩头。
“老郎!老郎!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叮叮从游泳池爬出,在郎中保身边又唱又跳。
“你大爷的,打死你这个矮冬瓜!我太高兴了!我要裸泳!”叮叮踢了于小个几脚,又想宽衣解带。大光扯住她往车库走:“裸泳?还不跑路!你他妈没听见老郎报警吗?不快点走,要不夜晚睡牢里!”
急救车还没来,郎中保和兰兵兄弟表情木然地围鬼子站,鬼子面朝下趴草地上,一动不动,被打中两枪的后背是密密麻麻的血眼。
“喂!老郎。”
大光和叮叮开出修缮一新的跑车,扔下一个旅行包,笑说:“三十万,我就这么多了,要是嫌不够,嘿嘿,把董事长让你几天好不好,没钱找姓高的要,不给就扁他,他打不过我,肯定也打不过你,你……。”
“少罗嗦!要滚就快点。”郎中保听不耐烦了。
“老郎你真笨,董事长好玩着呢!又有钱,又能扁小白脸,不是你报警,才不让你当董事长呢!”叮叮从座位站起,向郎中保做鬼脸。
“走喽!拜拜,老郎,你比我还笨,有钱也不要。嘿嘿!”大光开动车。
“大光,大光我爱你,就像老鼠……。”
叮叮的念叨,渐渐在远方消失。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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