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的成就》第19章


要再说一次,我不明白,我去又怎么能影响事情的进展呢?”
“你过分谦虚了,福尔摩斯先生。在向警察当局求助时,我曾希望他们能这样说服珍妮特:过去三年中,我们家遭受的损失是很可怕的,但那都是自然发生的,她没有理由一定要跑出去嘛。”接着,他又笑着说:“巡官建议我找你帮忙,当时我马上就接受了。我的印象是,他还有点懊悔呢。”
福尔摩斯站起来,冷冰冰地答道:“我当然要记住我欠雷斯垂德的小小的人情。华生,你能告诉赫德森太太给叫一辆四轮马车吗?咱们坐车到德普特福德时,威尔逊先生可以澄清我思想里的几个问题。”
那是伦敦令人不好受的阴沉郁闷的夏日。车子嘎嘎地驶过黑修道士桥时,我注意到一团一团的雾气从河里升起,就像炎热丛林沼泽的毒雾一样。我们走过西区那些比较宽的街道,又来到充满运货马车马蹄声的商业大道,这些大道最后又消失在破烂街道的迷宫里面。那条河拐了个弯,我们越来越接近那些错综眩拥暮油搴统羝固斓暮诎敌∠铮ㄋ且欢仍怯⒐I厦骋缀偷酃聘坏墓糯±海切┙值酪苍椒⒈涞闷评玫谜腥搜岱场N铱吹贸觯6λ贡涞梦蘧虿桑已岱车靡⑵⑵耍虼耍医吡ι璺ㄈ梦颐堑穆冒楹臀颐翘钙鸹袄础?br />
我说:“听说你是一位养金丝雀的专家?”
西奥波尔德·威尔逊那双戴着深度眼镜的眼睛里燃起了热心的光芒。他高声说道:“先生,我不过是个学生,但是从事过三十年的实际研究。那么,你是否也是……?不是?真遗憾!研究、养育和训练金丝雀这种工作需要一个人贡献出毕生的力量。华生医生,你可能不相信,即使在最开明的人群中也普遍存在着无知。当我在英国鸟类学会宣读我那篇关于马代拉和金丝雀岛两个品种杂交的论文时,他们提出的问题确实幼稚得使我大吃一惊。”
“雷斯垂德巡官暗示过,你训练这种小鸣禽有与众不同的特点。”
“鸣禽,先生!鸫鸟可以算是鸣禽。金丝雀是自然界中听力最好的生物,具有独特的模仿力。训练鸟的这种模仿力对人类有利,对人类也有启发。”他平静地继续说:“可是,我让我的鸟起特别的作用,在这一点上巡官说对了。我训练它们夜间在人工照明下歌唱。”
“这真是有点特别的做法。”
“我认为这是一种仁慈的做法。我是为了失眠者的利益而训练鸟的,国内各处都有我的主顾。它们那悦耳的歌声有助于消磨长夜,灯光一灭,鸟的音乐会也就中止了。”
我说:“我看雷斯垂德说对了,你的职业真是一种特殊的职业。”我们谈话时,福尔摩斯懒散地拿起我们的旅伴那支沉重的手杖,挺专心地检查着。
=文=他说:“听说你是在三年前回到英国来的?”
=人=“不错。”
=书=“我发现,你是从古巴回来的。”
=屋=西奥波尔德吃了一惊。他迅速地将目光射向福尔摩斯。刹那之间,我似乎在他的眼光中看见了某种厌烦的神情。
他说:“是这样。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的手杖是用古巴乌檀做的。浅绿色,打磨得特别光滑,绝对不会错。”
“也可能是我,比如说,从非洲回来之后在伦敦买的呀。”
“不会。你买了它已经有好几年了。”福尔摩斯把手杖斜举起放在马车车窗前,让阳光照到手柄上。他接着说道:“你可以看得出来,在手柄左方的磨光面上有一处很轻微但很规则的擦痕,惯用左手的人在抓住手柄时,无名指经常扣住的正是这个地方。乌檀是那些最结实的木头中的一种,要磨成这个样子,得用相当长的时间,还得戴着比金子硬一点的的金属做的戒指。你是惯用左手的,威尔逊先生,而且中指上戴着一个银戒指。”
“哎呀,多简单啊。我认为你做了一件聪明事。的确,我在古巴是做食糖生意的,我回来时把我这支旧手杖带回来了。现在到家了。如果你能像推断我的过去那样快地使我那傻侄女解除恐惧心情,那我就欠你的情了,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我们在一条小巷里下了四轮马车。小巷两旁是简陋而不整洁的房子。从已经升到小巷较低的那头的黄雾看,这些房子是顺着斜坡一直排到河边的。在一边有一堵快要倒塌的高高的砖墙,墙上有一个铁门;从铁门往里看是一个花园,里面有一所坚固的房子。
我们的旅伴带着我们进门走上小径。他说:“这所老房子也有过好日子。它是彼得大帝来住在斯凯尔斯院的那一年盖起来的。现在从楼上的窗户里还可以看到庭院遗址。”一般情况下,我不会过分地受环境的影响;可是,当我看见眼前的惨状,我承认我有一种压抑的感觉。那所房子虽然高大,甚至也很庄严,但表面的灰膏因风吹日晒雨淋而斑驳变色、污秽起泡,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下面那些古老的砖头。遮住一面墙的常春藤缠结在一起,伸过高耸的房顶,绕在烟囱上。
这个花园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它的空气里充满了河水那种潮湿发黴的气味。
西奥波尔德·威尔逊领着我们穿过一间小小的客厅,走进一间摆设得很舒适的起居室。
我们进屋时,一位正在写字台前挑选报纸的年轻妇女跳了起来。她的头发是茶褐色的,脸上长着雀斑。
我们的旅伴宣布说:“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和华生医生来了。这是我的侄女珍妮特。你门来是要制止她的不可理喻的行为,从而保护她的利益。”这位少女相当勇敢地对着我们,虽然我看到她的嘴唇因神经高度紧张而有些抽搐和颤抖。
她高声说:“叔叔,我明天就走,这两位先生不论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在这里,只有忧愁和恐惧--首先是恐惧!”
“恐惧什么?”
这个女孩子用手捂着眼睛说:“我……我不能解释。我恨那些阴影和那些奇怪的微弱声响。”
威尔逊先生恳切地说:“珍妮特,你已经继承了钱财和产业,难道你就因为阴影而抛弃前辈的家?你总得讲道理嘛!”
福尔摩斯耐心地说:“小姐,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你服务,还要设法解除你的恐惧。在生活中,我们往往由于鲁莽的行事而损坏了自身的最大利益。”
“先生,您一定会嘲笑女人的直觉吧?”
“不会的。它们往往是上帝设下的路标。你要清楚地认识到,是去还是留,这完全在你,你认为怎么恰当就怎么做。可是,我现在在这里,你如果带我看看这所房子,也许能使自己心里轻松一点吧?”
西奥波尔德·威尔逊高兴地大声说:“这个建议太好了!来吧,珍妮特,我们很快就能解决你的有关阴影和声响的问题了。”
我们排成一个小小的队伍,挨个儿看了楼下那些安放了过多傢俱的房间。
我们终于来到楼梯前停住了。威尔逊小姐说:“我带你们去看卧室。”
“这么古老的房子里没有地窖吗?”
“有一个地窖,福尔摩斯先生。可是,除了堆放劈柴和叔叔的一些装鸟窝的箱子之外,不大用它。请到这边来。”
我们来到一间阴暗的石室里。在一面墙前排放着一堆劈柴,一个鼓肚荷兰炉子塞在较远的那个角落,炉子的铁烟囱在天花板下面穿过房间。在一小段阶梯的尽头有一道通往花园的玻璃门,一道阴暗的光线透过玻璃门照在铺路石上。福尔摩斯使劲地闻着,我则觉得近处那条河发出的潮气在这里变得更厉害了。
福尔摩斯说:“你们这里也和泰晤士河边的多数房屋一样,老鼠闹得够烦人的吧?”
“从前是那样。可是,叔叔来了以后就把它们给除掉了。”
福尔摩斯看着地面接着说:“是这样啊。哎呀,多忙的小东西啊!”顺着他的目光,我发现有一群蚂蚁从炉子底下的边沿上急急忙忙地穿过地面爬上通向园门的阶梯,他的注意力就被这种现像吸引住了。他用手杖指着蚂蚁搬动着的极小的颗粒笑着说:“华生,咱们幸运,用不着拼死拼活地搬动比咱们大三倍的饭食。这是在训练耐性。”他沉思地看着地面,不说话了,只是慢慢地反覆地说:“训练……”
威尔逊先生紧绷着薄嘴唇大声说:“真是愚蠢的想法。佣人们怕麻烦,不到垃圾箱那里去,却把垃圾倒在炉子里,这才招来了蚂蚁。”
“所以你才在盖子上加了一把锁。”
“我们是加了锁。如果你想看,我可以去取钥匙。不看吗?如果你看完了,那么,我带你们到卧室去吧。”
我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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