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国王不完美》第6章


最末句她说不出口,因为——
愈说,阿Ken的明眸愈蓄积眼泪,他颤抖地摀住嘴。“……真的……吗?”声音支离破碎。
她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真的。在西区Helmut里,大家都叫他King,我的头发就是他帮我剪的。他告诉我高中毕业后就去日本,在当地读大学,以及跟他叔叔学发艺,前年才回来的。”
“难怪……难怪大家找不到他。不只我在找他,几个满要好的同学以及胜楠和你姐也在找他。”
张绮纱瞠大眼。“为什么?”
金鹰匠的人气有这么旺吗?自己对他的印象就较偏向牙痒痒的负面感。
拭去眼中的泪后,阿Ken娓娓道来,“也许坏心的人终究没有好下场。那时,我、胜楠、阿匠,我们三人经常聚在一块儿。我明知道阿匠和莘蕾互有好感,也知道胜楠喜欢莘蕾,但却因为珍惜阿匠这个朋友而决定不说出。我……却跑去告诉阿匠这件事,以为这样对大家都好,结果我和阿匠、胜楠和莘蕾……毕业典礼的前一天,阿匠跟胜楠说他和莘蕾早分手了,鼓励胜楠喜欢的话,要勇敢示爱,之后,人就失去下落。”
原来故事还有前集?一段她好意外的前奏曲。
漂亮的继姐很疼她,却永远是冷着脸对哥哥,拿着对付细菌人的模样在防备他,纵然一家人同桌用餐,她也会刻意挑坐在离哥哥最远的地方。
会导致这样的原因不明,连小妈咪也搞不懂女儿的想法。
现在她终于弄懂了,却有一股不知名的痛感,为继姐、为金鹰匠、为Ken哥哥抑或是……为她自己?她茫然了。
“哥哥还爱着姐姐吗?Kcn哥哥。”她只看过哥哥对蒂妮姐很好,但却不曾听到他谈起有关于感情的事。
温蒂妮是张胜楠的秘书,两人交往约有两年了。
阿Ken犹豫一会才说:“胜楠说他对莘蕾已经没感觉了,只剩愧疚。他说在莘蕾未得到幸福前他不考虑结婚,只能要蒂妮等他。”
四个人,只剩下当年的情侣身旁没有固定的伴侣,似乎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金鹰匠和继姐杨苹蕾的感情是不受时空的间隔?!
她该去修补哥哥和Ken哥哥当年的错吗?
“我能为你们做什么吗?Ken哥哥。”应该的!如果他们能重拾当年感情的话,哥哥也可以安心地和蒂妮姐结婚。
心有点酸酸痒痒的陌生感,好像是离别情诗所绘描的那种哀戚。
阿Ken激动地说:“帮我们约阿匠出来。”
“何不由你来举办一次高中同学会,时间地点确定后,我再去联络姐姐和金鹰匠。”张绮纱抚平无端生出的轻愁后,缓缓地建议。
也许是因为读女校,对于第一次有较常接触的异性误下喜欢的感觉吧?
还有半年她就可以去过男女合校的大学生活,她该是要将重心放在课本上,而不是放在一段不适合自己的感情上。
趁着还未再往下投注过多感情时,及早抽离。
“好,谢谢你的帮忙,谢谢……”
这样,对大家都好……
张绮纱强力吞下涌上喉头的难过,微微笑开。
第三章
金鹰匠一身西装笔挺却顶着一头横七竖八的茶发,坐入他火红的跑车。
十分钟的路程他仅花三分钟,在张家门口咻地踩下煞车后,拿出手机拨着他最近常拨去骚扰对方的号码。
不到第三声,电话被接起。“喂,你到门口了?”
“小纱好棒喔,被你猜对了,快下来——”挂上电话后,眼弯眉笑转为不满,淡薄唇片向两旁勾起,他倚在车边等她。
真不可爱的乡巴佬!认识她二十多天了,还是不曾从她口中听到她唤他的名字,每次都只会喂喂喂的叫。更过分的是不曾让他进她家门,好似他丑得见不得人似的,要他在门外等待。
张绮纱穿着一套粉蓝素面的连身裙,外边罩着一件雪白大衣,手上拿着一只懒猫图案的拼布手提袋走出家门。
看到她戴着细框眼镜而不是隐形眼镜,打坏了几分整体造型。
在她靠近车子时,他迅速地拿下她的眼镜放入胸前的口袋。
“眼镜我保管。”拉着她的手肘推她入副座,关上车门后绕到另一边,坐入驾驶座。
“我会看不到东西啦!”虽仅近视四百多度,但因习惯依赖它,没有它彷佛就失去光明。
“在重要的场合,有隐形眼镜不戴,真受不了你的不会打扮。”
“我刚才戴上去有剌痛感才又拿下来,又不是我不戴,你把眼镜还我啦。”她伸出手到他西装外套。
金鹰匠笑着挥开她的手。“那我明天带你去眼科检查。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你身边,你只要开口使唤我一声,本人绝对服务到底。别忘了今晚是我履行你的条件的时候。”
“可是……”这样她就不能先落跑了。
从Ken哥哥告诉她已经联络好同学,有近九成的人会参加后,她才打给新加坡的继姐,要她回台湾一趟,并向金鹰匠提出要他履行那个条件的时候到了。
借口是要他陪她参加国中同学会。
Ken哥哥说,他们那一班答应要参加的人,大多是因为想见当年班上风靡校内外,有“雌性杀手”封号之称的金鹰匠那张皮相还在不在。
对于妹妹的要求,杨莘蕾多半是不会问原因就会直接同意。
金鹰匠用力捏她瘦瘦无肉的脸颊不放。“啰唆!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怕痛的人眼眶一下子迸出泪,被扯开的嘴口齿不清的说:“号哇,方手拿——”打也打不掉他的手。
“嗯哼,不来这招都学不乖。”放轻力道,手仍在捏着她的肉。“小纱,我有名字,别叫我喂,看你是要叫我鹰匠还是阿匠,你两个选一个,就是别叫我King,也不准在后面加个哥,肉麻死了。”他拉着她的脸上甩不甩。
“姨僵。”除了眼泪外,连嘴角也沁出一道水丝滑下。
手一放,移回方向盘上,油门踩足让车跑上路,他左手换靠在窗边。
“乖,口水擦擦。”不是没看到她嘴角泌出的水分。
张绮纱从提袋内摸出随身携带的袖珍面纸,擦完后,揉成一团朝他丢去。
“过分。”提袋内的手机响起,她马上接起。“喂。”她有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是Ken哥哥。
“小纱,你们到哪了?”Ken虽着急,却不敢大声,怕她旁边的人会听到。
“等等,我问一下。”她拍了拍金鹰匠的手。“快到了吗?”
他随意往窗外一瞥。“再两分钟。”
“嗯,我们快到了,去时再聊。”说完,她即挂掉电话。
金鹰匠睐了她一眼,猜想她或许和国中的同学感情并不好,可能是遭到某个还算有交情的同学硬逼来的。
“只要你想离开,我随时会带你走。”
淡淡的关怀令张绮纱浑身一震,头垂得更低,不敢看他,
为何在她要放开对他初生的情愫时,他才表现温柔的一面;为什么他不继续保持恶劣的模样,让她恨不得没认识他这号人物……
车子到达今夜的目的地——罗瓦娜大饭店,来的时候刚巧一辆车驶离,顺利找到停车位。
金鹰匠停好车尚未熄火,盯着张绮纱放在膝上的懒猫拼布手提袋直瞧。
“干么?我的袋子犯到你了?”张绮纱防备地将它抱在胸前。
像喝开水般自然问出,“你MC来了?”
不然拿袋子做什么用?她没化妆的习惯,不可能会装补妆用品在里头。
闻言,她被口水呛到。“你……没啦。”这个男人的嘴巴怎么这么坏到极点、露骨到尽头。
瞪着她的大惊小怪。“那就别带进去,你就拿手机还有用得到的东西就好。”
免得待会要落跑时太过明显被叫回来。
用力忍下拿袋子敲他头的冲动,除了手机外,她只拿了护唇膏,忆起身上的衣服没有口袋可装,看来只好整夜握在手里。
在下车前,金鹰匠从口袋拿出她的眼镜放在车内,关上车门,按下中控锁。杵在车边等他的娃儿两条手臂硬邦邦拢在身侧,他不免好奇。
“手打开,你手里捏了什么宝?”
“我真替你的女友们担心。你的疑心病那么重,一定见不得她们跟别的男人说话。”张绮纱摊平两手,左手心上是手机,右手心上是一条护唇膏。
她刻意用复数强调他的花心。
“手机你拿着,护唇膏我帮你收好,要用时再向我拿。”将它丢进刚才放眼镜的口袋,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十指交握。“走喽,我的肚子有点饿了。”
三楼的自助式餐厅是今天的会场,金鹰匠计画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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